15 不打算说点儿什么？

刘传叶晚上10多点才回的家，乔雅焦急的问儿子怎么回事？电话都不接，只短信回复呢？刘传叶无奈的说，花花的姥爷抓着两人的手不松，表面上看是睡着了，一抽手就醒，还抓的很死。说完，给妈妈看手腕，这还算轻的，花花的手腕比这厉害。

手腕上一圈红，很明显是抓的。乔雅很吃惊，花花的姥爷那么大年纪，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刘家爸爸摇摇头，心想怕是过不去了，老爷子脑子里什么都明白，说不出动不了，只好这么表达了。预感到花花和儿子今年可能在某个时候回来奔丧，但没有说出口。

唐毅是早晨四点半醒的，吴钟欣在手机上定时震动，先起来做上早饭再叫的唐毅。等唐毅收拾完，去叫醒唐忠光，准备走了。唐毅今天要往返北京，只能早起，尽可能的少开夜车。

两人收拾停当，吃完早饭，唐忠光到爷爷奶奶屋门前停了停，没有进去，回头看着小妈吴钟欣。吴钟欣点头表示明白，等爷爷奶奶醒了告诉他们，孙子给他们道别过。而后唐忠光来到保姆的客房，小床上四仰八叉的睡着唐忠华。抓起唐忠华的脚丫子亲了亲，掖了掖被子，跟爸爸唐毅开门。唐忠华出生就睡在客房，由保姆一直带着。保姆回家也是他一个人睡，唐毅和吴钟欣以及爷爷奶奶会经常过来看看他，早就习惯，也不知道害怕，醒了就自己玩，有时候碰掉了东西大人们才知道他醒了。

“小妈，我走了，家里辛苦你了。”唐忠光一直像个大人，说话掌握力道分寸。

吴钟欣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小子从小就懂事，无需多说什么。她轻轻的关上门，三人一同下楼到停车场，她要送爷儿俩离开。

三个人来到地下车库，还没走到车旁，唐忠光突然发话：“老三？！你怎么来了？”

车库的灯光很昏暗，唐毅和吴钟欣都没有看到老三。老三穿了一套深色衣服，背对着站在两部车中间，跟汽车的颜色没多大区别，还真不好辨认。

“叔叔、欣姐，早。”老三听到声音回头，看见唐毅和吴钟欣赶紧打招呼。

“什么时候来的？”唐毅和吴钟欣异口同声，这也是唐忠光想问的，看样子两人并没有商量好，老三独断专行。

“刚到不到2分钟。”老三有些讨好的看着唐忠光回答。

“昨天不是说好的嘛……”唐忠光有些不高兴。昨天在她家待到那么晚，就是不让她今天来送，都答应的好好的，又来了。

“来，老公，开车门，把东西给你们拿上去。”吴钟欣赶紧找话题岔开，让唐毅和自己躲开，给孩子们空间。

唐毅开了门，坐在驾驶室里，吴钟欣坐到副驾驶位置，两人都关上车门，打着汽车预热。唐忠光和老三个头相差不少，被魁梧的唐忠光一挡，老三根本就看不到。大约过了五六分钟，唐忠光拉开车门，却对着老三说：“要不你跟小妈先回家，等天亮了再回去，好吗？”

老三红着眼答应，吴钟欣下车，让唐忠光上去，打了他一下说：“人家大老远这么早来送你，怎么还把人家惹哭了？不像话。”

“没有，哪儿舍……”唐忠光的争辩突然终止，他意识到什么，还是不想跟爸爸小妈承认。

老三听到了，竟然开心的笑了，眼睛更红了。

唐毅跟老三摆摆手，挂挡倒出车位，换挡离开。唐忠光放下车窗，跟老三和吴钟欣再见。

唐毅离开车库，直奔南边4公里远的绕城高速。昨天晚上唐忠光要求一路上他开来着，但唐毅不同意，等你毕业了再自己折腾。见到汽车离开车库，吴钟欣搂着老三上楼回家。老三的情绪很糟，偎在吴钟欣怀里开始忍不住抽泣。吴钟欣只好安抚她，并没有询问什么。她知道，两个孩子毕竟差异太明显，老三根本没有任何的安全感，这种心情跟她当初一样，直到跟唐毅领了结婚证才算缓解。

童姗依旧是四点醒了，满脑子想着心事，拖到五点才起床，开了手机看到曲名花给她发来不久的信息，正在做早点，一会儿去接花花，然后到你家再去乔雅家。

童姗知道他们早不了，起来做早餐，赶上婆婆公公起来了，就顺便给婆婆洗漱。六点多点儿的时候，顾方正起来了，一家人吃着早饭，不急不忙。吃过早饭，孙颖桦才上来，抱着奶奶对爷爷说：“爷爷、奶奶，我今天回上海了，您们在家好好的啊，想我就给我打电话。”

奶奶摸着孙颖桦的头发，高兴的说：“好，好。你跟大头好好的就行了。我还给你打电话？电话手机我都不会用，怎么打啊。”

“唉呀，奶奶，有爷爷、爸爸和妈妈呀。”孙颖桦埋怨奶奶，有的是办法不是。

童姗问花花，你爸爸妈妈呢？孙颖桦说到姥爷家接的我，现在去大头家了，我这就过去。既然这样，童姗和顾方正也过去，三人下楼。

在电梯里，孙颖桦告诉童姗，姥爷昨天抓着自己和大头的手不松，还是姥姥说大头要回家才放开大头。孙颖桦没办法，就让姥爷抓着，趴在姥爷的床边迷糊了一夜。后半夜的时候，姥爷起夜，童童在别的房间听见了过来帮忙，趁势让姥爷抓住他的手，这才把孙颖桦解放出来，到童童的床上睡了一会儿。这会儿童童还在姥爷的床边挤着睡着了。

顾方正听了，冲童姗摇摇头，童姗说一会儿回家看看。他们都明白，老爷子时日不多了。

孙颖桦和刘传叶的三个爸爸妈妈凑在一起，看着两个孩子把自己的行李装上车。孙颖桦是一大一小两个行李箱，外加一个身上背的双肩包，刘传叶是两个大行李箱。

孙立广叮嘱亲家，到了上海有什么消息赶紧来电话，自己随时都可以过去。曲名花则跟乔雅唠叨，孩子们这么小就住在外面，吃饭怎么办？身体行不行？正好乔雅也是这么想的，絮叨一块儿了。童姗一看不早了，再不走高速上稍微堵车，天黑之前就到不了上海了，你们快走吧。

刘家爸爸开车，四个人上车离去，童姗和顾方正去爸爸家看看，跟孙立广和曲名花分手。

童维国一直抓着顾童的手，也许意识到了不是花花，也许没有意识到，一直抓着。童姗来的时候，看到爸爸闭着眼睛，呼吸平稳，以为睡着了，就轻手轻脚的分开抓住童童的手，但老爷子很快就抓紧，眼睛依然闭着。

“爸，我是姗姗。花花走了，跟大头回上海了，您松下手，让童童去床上躺着睡，这样他睡不好。”童姗试了几次，都无法让老爷子松手，只好开口告诉爸爸。

童维国意识到了手上的不是花花，松开手，吃力的说：“好……”

顾方正见老爷子松手了，抱起顾童来到旁边的房间，放到床上给他盖上被子。顾童还是小孩子，正在困劲上，任由爸爸怎么折腾，就是不醒。童姗给爸爸盖好被子，坐在床边，看着老爷子。

童姗的妈妈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躺着的丈夫，目光呆滞，毫无表情。

童姗陪着妈妈爸爸坐了一会儿，见爸爸睡实了，拍拍妈妈的腿，让她到床上睡。妈妈摇摇头，冲她摆摆手，意思是忙去吧，这里甭管了。

哥哥和嫂子要去上班，童子文也要上班，童姗让顾方正也去吧，自己在这儿待会儿，中午再回家给公公婆婆做饭。顾方正伸头看了看老爷子和老太太，跟三个人一起下楼。

顾方正到公司的时候还算早的，除了蒋晓倩和郭建峰以外，客服部还没别人，业务部的人也到的很少。正好顾方正找郭建峰商量搬迁的事情，蒋晓倩现在管着办公室，一块儿合计一下吧。

按照昨天王老板的建议，客服部和财务部这两个已有的部门搬下去。从财务部的角度来说，人员不需要增加，五个人怎么都够了，办公室也不需要扩大，所以属于原地搬迁，楼上什么位置，楼下还是什么位置。客服部也是原位置搬迁，但要多出一个大间，做维修室用。新成立的培训部理论上归办公室，以后也许会成立人事部，那个到时候再说。培训部就是原来楼上最早的客服部位置，配上相应的课桌教学装备就行了。

接下来三个人规划了一下，初步决定把董事长和副总经理的办公室也挪下去，总经理办公室不动，让办公室前移，这样就给会议室腾出了空间，扩大有了地方。总体算下来，楼下还有一间大办公室暂时派不上用场，那就先空着，一下子规划满了怕到时没有余量。

初步规划完毕，蒋晓倩刚记录下来，王老板带着财务就来了，今天要去过户手续，过来问问顾方正有没有什么要注意的。顾方正正好把规划结果拿给他看，王老板很满意，要财务和蒋晓倩协调，一家去一个人赶紧把过户手续办了。王老板个人的银行卡和支付盾都交给财务，手续开始办就付款。

人员陆续到齐，除了张平和小周外，都在这里。李桂芳今天没什么事，和邓文过来把几个监护修一下，有些缺件的，准备列单子让郭建峰派人解决。他俩虽然调到业务部，但在客服这里维修还是有提成的，顾方正把原来单位那套制度也带过来执行，新老客服人员都很响应，出活儿还快。

从元旦开始，郭建峰就开始安排每天的日常工作，顾方正只是坐镇补充。今天计划中的任务不多，四个人就够了。临时任务还没有，一般10点左右电话最多，那个时候再安排。郭建峰宣布搬迁计划后，张峰就先带人把培训机连线和管道拆下来，用薄膜封装，解除地脚锁定，让脚轮落地，随时都可以搬迁。这项工作预计就要好几天，培训区的仪器太多，挨个收拾一遍也是个麻烦事情。

王媛媛要刘少强找人帮忙，把不用的档案柜先封起来，档案柜都是两节的，每节整体搬迁。其他人也跟着行动起来，各自找箱子把各自办公桌的物品和工具整理好，贴上标签，随时准备。汪峰一直在看着大家，她来的晚，在楼下被王老板叫住办了点儿私事，刚上来。她还不知道要干什么，也没问，只是看着。

顾方正注意到身边的汪峰一直在发愣，就问她：“你怎么不问问要干什么？你该干什么？就这么傻看着？”

“那好吧，老爷们，这是要干什么？我能干什么？”汪峰自从宣布总攻失败，一直不大精神，好像自信心受到了打击。

郭建峰过来把原委说完，汪峰就反应过来：“搬迁服务器，电话总机，接电话，网络，然后跟楼上无缝连接，是吧？”

郭建峰点点头，没有再说别的，这事儿就给你了。汪峰明白了自己要干什么，坐下来开了电脑，用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网上查询着。

三年半以前，两家合并的时候网络就已经不够用了，靠的是无线网络连接内网。电话交换机根本不够，现在有的业务是两三个人才有一部电话，加上这次搬迁，又不知道要来多少人，所以要重新规划，必要的话要重建公司的整个交换机和路由器服务器系统，所以她要好好想想，多想几套方案。

唐毅连续开了4个小时，才在一个休息区停车休息。唐忠光一直在迷糊，但并未睡着。两人下车，走动休息一会儿，买了些水，一边喝着一边跟儿子聊，自然就说到老三身上。唐毅很清楚，老三凌晨的举动是这些年来没有过的，如果不是儿子跟她有了什么实质性的事情，就是老三对儿子的依赖增强，与热恋中的男女无异。所以他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儿子，免得以后的麻烦太多。

“儿子，你跟老三的事情，不打算说点儿什么？”唐毅问唐忠光。

唐忠光看着爸爸，犹豫了一会儿说到：“爸，我觉得还小，早点儿。原本打算毕业工作了再说的。”

“可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毕业工作，最起码目前还没有。老三和你……”唐毅在小心的选择用词，儿子的年龄虽然不小了，但他还是不想激他，所以想了一下，改变了用词方式：“老三跟着你有三年多了吧？”

“爸，走的没那么远。”唐忠光听到这里开心的笑了，对唐毅说：“我跟老三没有什么，就是走的近罢了。谁也没提是……”

唐忠光两个大拇指对起来，表示恋人的意思。唐毅还是相信儿子，结合早晨在车库，老三的眼睛红肿，也没有扑到儿子身上偎依的举动，更没有亲吻之类的，看来走的近还是比较合理的解释。

唐毅点上一根烟，稍微放心些，想了想对儿子说：“你们都是懂事的孩子，你们想过没有，这层窗户纸要捅破是很容易的。所以，我想……”

“我想如果你有打算，可以明说，不要让人煎熬，早晚会崩溃的。”唐毅依旧绕着说。

“可能你想自己独立，完全有自己控制能力了再决定这种事。其实你要想明白，你一直是独立的，唯一不能独立的是经济状况，没工作自然就没有自己赚钱，这没什么。”唐毅认为儿子的症结是在独立上，觉得现在吃用都是家里的，这个时候如果恋爱的话，会被人说闲话的。

唐毅很清楚，这种思维在自己家里是很深的，原因就是父母都是教师，从小的潜移默化很难改变的。但他必须跟儿子说清楚这件事，不想让孩子背上负担，可能会辜负老三的心意。

“也许老三只想确立一种关系，明确要你一个态度而已，这孩子也是蛮好的，不会给你多大的负担，主动权还在你手里。相信老三也知道你现在的状况，只是看中你，而不是你的工作和经济状况。这种感情，姑且叫做感情吧，是比其它的形式要稳定的多。”唐毅看到儿子在点头，就继续说下去。

“你跟老三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在工作事业上应该永远没有交集，相辅相成这种情况永远不会出现，这个你想到过没有？”唐毅认为这才是两个孩子将来的主要障碍，其它的不足为虑。

唐忠光认真的看了看爸爸，想了好久才说：“嗯，是这样的。在一个城市的话，这些都不是问题，如果不在还真是……”

唐毅又中了，儿子果然没有想到这种最有可能让两人没有结果的情况。于是他把自己的希望告诉儿子：“我觉得你们最终的障碍在这里，而不是什么独立与否。不过我要提醒你，儿子，如果你不能给人什么承诺或别的话，就不要碰人家，免得害了她。”

唐毅认为精神上伤害远大于感情上的挫折，不想儿子由于冲动做出那种事情来，到头来良心上过不去。而且唐毅还认为，两家人是世交邻居几十年，自己小时候就跟她们的父母一块儿长大，孩子们也是如此的，一旦儿子真要是跟人家发生了什么而没有最终在一起，恐怕无脸再回父母家了。

唐忠光有些发愣，看着爸爸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刚才爸爸说的是什么意思。挠挠头对爸爸说：“爸，还没到那种程度，八字没一撇呢。要不我回校琢磨琢磨，是有必要了……”

“行啊，你自己的路自己走，磕磕绊绊是免不了的，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己想清楚就行，对得起自己和别人。”唐毅不勉强儿子马上表态，再说这事儿也不需要马上表态。不过，有一件事情他明白了，真就是走的近，仅此而已。

而这时，吃过中饭的汪峰拿出三套方案，找正在喝水的郭建峰问：“老爷，打算花多少钱？只顾我们搬下去的，还是整个公司都要考虑？”

“当然要综合考虑，必要的话，多少钱也得花。”郭建峰很清楚这次搬迁意味着什么，10年前的公司布局已经无法满足要求，三年前的修补根本就不是长久的对策，肯定要重新来过。

汪峰于是就说出自己的三个方案。郭建峰听了一半，就让她暂停，去叫来顾方正和蒋晓倩还有大肚子的苏丽珊，最后看到很少在自己办公室的王老板，就一起叫上，来听汪峰的建议。

汪峰的建议是购置四台新的服务器替代现有的服务器，现有的作为备份服务器。这个大家都没有异议，本来在元旦的工作安排上就有这一条，计划是下半年，提前半年而已。第二个建议就是购置一台300门的程控交换机，替换现有200门的，把200门的放到楼下。这个大家也没有意见，只能如此办理。现在客服部的小交换是16门的，几乎是两个人一部电话。

第三是购置企业级无线路由器六台，补充现有的无线网络。第四是跟物业协商，楼上楼下布线，需要大量敷设的网线以应付无线网络和电话交换，当然还有数据交换。第五是内部布线，应付增加的服务器、交换机和路由以及电话机，做到每人一部电话一台电脑。这些预算是10多万，不包含电脑电话机的费用。

汪峰说完，几个人分别表态，一致同意。蒋晓倩做下记录，让大家签字，就算认可。而后汪峰又提了两个建议，一个是现有的EPR软件不堪重负，毕竟是10几年前唐毅编的，一直修补用到现在，应该彻底的升级换掉。很多功能原来用的是分散软件，现在应该整合在一起。但汪峰也说，现有的商业软件不能完全满足，还是要定制，至于怎么操作并没有想好，好像也不该她来想，但她要大家注意，这笔钱要相当的多，怕是10几万办不到的。另一个是外网的问题，如果内外网分离，可以用多个调制解调器挂接光纤。但外网内网目前来看不能完全分离，所以只能采用在一个光纤下的内网，这样的话百兆宽带让200人同时使用，根本就是个灾难。所以她建议申请千兆光纤而且是两条，用双外网组网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

大家对第二条补充建议没有异议，但第一条没人发表意见，都知道这样的软件定制价格很高。顾方正看了看王老板，而王老板也在看他。两人都明白，三年前合并的时候，唐毅就提议如此操作，当时王老板和十几年前一样态度犹豫，就这样拖了3年多，看来又让唐毅说中了，他总能想到前面。

王老板想了想问汪峰，如果定制大致需要多少钱？汪峰实话实说，大概50-100万，但也不一定，看找谁怎么操作了。王老板点点头，让她等唐毅回来跟他商量一下，这事儿就交给你们了。

王老板要蒋晓倩把楼下的钥匙给郭建峰，告诉他们上午的过账手续已经完成，剩下的文件手续正在办理，楼下已经早已腾空，钥匙拿到我们就可以准备了。汪峰负责带人勘察准备和施工，要人给人，要钱给钱，这就通知财务。楼下剩下的办公设施能用的留下用，不能用的搬走扔掉，人家都不要了。然后让蒋晓倩通知物业，来人安排布线的事情，线我们自己布，但要他们配合开井和吊顶。

既然如此，蒋晓倩这就联系物业，顾方正郭建峰还有张峰随同汪峰一同下楼，先看看情况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