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回家

红亭慌乱的起来去洗手间洗漱，莫名其妙的红山看着有些糊涂，没想着她今天要做什么要紧的事情啊，慌什么呢？还没来得及问呢，红亭就冲出卫生间，开门离去。

“我去敦煌，开走一部车。”走廊里回荡着红亭留下的话。

红山的吃过午饭再走吧这句话，红亭根本没有听到。等到红山来到大院，竟然一部哈弗也没有了，连重卡和救援车都不在。询问李姐才知道，一部哈弗去接李叔了，其他两部被警察借走了，红亭是开着陈涛的哈弗走的。陈涛和巴图、克巴力他们去救援了，三个地点发生车祸，几乎都是侧翻，有一个地点出现人员受伤，娟姐跟着120的人去了，还带走两个女娃。

红山挠头了，这是怎么回事？就一个早晨的功夫，竟然出了这么多事情。正要到维修车间和货场去看看，却被李姐叫住。

“红山，旅游的所有欠款都清了，今天到了最后四笔，这是整个夏季的报表，你先看一下。”李姐表现的很是兴奋，真的像个财迷的样子。

红山看完报表，竟然没有高兴，而是仰天叹了口气：“可惜啊，红山地的旅游季节只有5个月，否则……”

“得了吧你，你跟红亭总有办法不是？快想想办法，多赚几个月，多棒啊。”李姐依旧很是兴奋。

“红亭走的时候没说什么事儿？”红山没有回答，反而问李姐。

“没有，怎么？你都不知道？”

“只是说去敦煌，没说什么事儿。”

李姐看着红山，有些埋怨：“你们俩算怎么回事啊，这么久怎么反而更糟了呢？吵架了还是怎么？你是不是还跟那个上海丫头有联系？你怎么这么花心呢？”

红山听着李姐喋喋不休的说辞，有些犯楞：“说什么呢？李姐，李叔来电话时她才醒，起来晚了着急去办事，没来得及跟我说而已，你这说些什么呢？”

“那，那你不说清楚。”李姐也觉得有些过了。

“你容我说话了吗？”红山也急了。

“嗨，你脾气见长了你？！”

“我可告诉你李姐，你这脾气改改了啊，就要结婚了，到了人家那里可不比在红山地。”红山劝李姐。

“嗯，知道，得慢慢来嘛。”李姐给自己台阶下。“对了，你跟红亭呢？怎么打算的？要不今年也办了吧，都不小了。”

红山摇摇头，没有再理睬李姐，到厨房告诉刘姨，李叔晚上正式回来了，做些好菜给李叔接风。刘姨早就知道了，正在忙着准备，还把克巴力的媳妇和妹妹都叫来帮忙。等红山离开厨房，经过接待室的时候，李姐又问他：“哎，红山，你摇头什么意思？你们到底怎么了？要不我给你们挑明了？”

“不操心吧，准备你的结婚。”红山头也不回的离开接待室。

“嗨，你怎么不知好歹呢？！”气的李姐冲他的背影喊了起来。

红山先去了维修车间，这里还有六部车正在修理，大赵带着10来个实习生正在忙活。红山看了看没什么需要自己的，就去了货场，找到克巴力的妹夫商量给油田补给的事情，本打算明天开始的。克巴力的妹夫拿着清单和库存表对红山表示这次的补给很多，怕是要走两趟，不如集中补给，所有的车辆先紧着一个点送货，然后再返回装货再到第二个点。

红山点头同意，表示等他们回来就安排，让他带人先按照配送点儿备货。结果，克巴力的妹夫一摊手，诉苦说一个人也没有，好不容易有俩女将却给叫厨房去了，就他自己没法整理货场。

红山奇怪了，百十号人呢，还能都去救援了？哪有那么多车呢？克巴力的妹夫一指红山亭，红山顺着手指看过去，好家伙，60多号人正在攀岩呢。

红山乐了，冲克巴力的妹夫拍了拍肩膀，劝他需要就直接叫他们，都是红山地的人，别顾及什么职位。说罢，红山冲那群人走过去。

红山亭的两个陡坡被那几家登山俱乐部和攀岩俱乐部改造成了攀岩壁，反斜面的陡壁上预埋了很多石头，预设了不少登山钉，给练习攀岩登山的人使用。当初留下来很多登山绳和安全带，现在被这些孩子从仓库里拿出来，几个人正挂在岩壁上，下面的一群人在出主意，指挥他们踩着这个石头，挂那个登山钉，抓那个突起的，七嘴八舌，好不热闹。而挂在上面的人反而无所适从，不知道该怎么办，看得出来他们很紧张。

红山望着他们的高度，估计有30米的样子，不仅赞叹道：“这帮兔崽子，怎么上去的？”

但他很快就发现，这六个孩子竟然没有任何保护，就这么挂在离地10层楼高的地方，这下红山惊了，赶紧安排人上到红山亭，把保险绳递下来，他们拴上后，脱离岩壁，滑到地面。

红山见他们都平安落地，这才问他们怎么上去的？结果几个人都说就这么攀比着爬上去的，毫无害怕的样子。红山摇摇头，让他们把登山绳和安全带送回仓库，赶紧去帮着整理货场，明天就要去配送了。

这群学生娃有使不完的力气，嗷嗷叫着跑向货场，在克巴力妹夫的带领下开始整理货物。红山正打算去加油站，就碰到张叔跟腾格里从加油站出来。原来加油站今天进行避雷针检查，张叔这是刚检查完，正在跟腾格里说着注意事项。

红山问了问腾格里加油站的情况，得到一切正常的回答后，就跟张叔说：“张叔，娟姐怀孕了，别让她再去救援了，我想从敦煌雇一位医生过来应急。”

娟姐的儿子暑假结束后就回到兰州读书，娟姐和张叔把他送回去的。回来后娟姐就参与数次救援，红山担心她这个年龄怀孕身体吃不消，所以有了这个想法。

“那样就太好了，谢谢你，红山。”张叔自然高兴，感谢着红山。

接着红山把李叔晚上就要回来，彻底退休的消息告诉张叔，张叔虽然高兴，但还是叹了口气，不明白李叔为什么就一年都等不了呢？这一点红山也无法回答，两人慢慢的走回接待室。

“红山呐，你说咱这锅炉是不是趁早改成烧油的呢？燃气的肯定不行了，没有管道，靠着煤气罐那可来不及。”张叔说出一直担心的事情。

“是啊，烧煤的肯定要撑不住的，早晚的事情。张叔，你去问问煤气公司，看能否有希望通上煤气，这样换上燃气的能经济些，不然，这油价涨起来没头儿，到时候怕是我们撑不下去。”

“嗯，我明天就去敦煌，找煤气煤气公司商量一下，总得想个办法。”张叔也只好这么办了。

120急救车和娟姐开的救护车前后脚进入大院，张叔赶紧过去看看娟姐，看来年纪大一些到底是心疼人。红山还没推开接待室的门呢，梁子的哈弗就开回来了，带回来李叔。

李叔明显很高兴，见到红山就拉着他进接待室，坐下就询问红山地还需要什么，自己要做些贡献。红山倒是劝李叔别急，等仔细核对一下平衡一下再说。李叔听红山这么说也有道理，就不再坚持了，靠在沙发上长嘘一口气说：“终于回来了，出去快10年了，这次不再出去了。”

“爸，看您说的，您几乎天天回来，什么10年8年的。”李姐不高兴了，好像李叔背井离乡10多年似的。

“那不一样，以前是给官家办差，现在是给自己做事，回来的心情就是不一样啊。”李叔不以为然，依旧在兴奋着。

红山正要说什么呢，几部重卡回来了，警方借用的哈弗也回来了，一时间人声鼎沸，热闹不已。红山赶紧出去安排回来的人们去货场整理货物，然后跟巴图、陈涛和克巴力商量着。三人一直同意克巴力妹夫的想法，紧着一家送货，这样一个好处是可以不用租借货车了，红山地自己的车就可以完成。

晚饭前，红亭才匆匆赶回来，并没有解释自己去干什么了，到了餐厅就狂吃，嚷嚷着饿坏了，惹得刘叔和刘姨埋怨红山没照顾好红亭。红山一脸的无奈，也不想解释什么，只是陪着李叔喝酒、聊天。

红亭吃饱饭，过来陪着李叔喝了一杯酒，就抱歉的说晚上有事情，要跟红山商量，然后即不由分说把红山拽走了。李叔乐呵呵的点头看着他们离开，红山却一头雾水不明就里。

路上红山问红亭发什么神经，去干吗去了？红亭说去了煤气公司，谈了锅炉的事情，然后请了一位外科急救医生接替娟姐。红山一听就傻了，这些事情自己还没跟她商量呢，红亭就都办了。

红亭已经考虑了很久，昨天就约好了，今天这是起来晚了，所以匆匆的出门赶时间。跟煤气公司洽谈的结果是对方增加红山地煤气供给，允许红山地使用燃气锅炉。由于大型的燃气锅炉还不具备条件，变通的方式是每层楼单独设置热气锅炉，暖气设置每层单独改造，好在红山地不缺水。

说着，红亭就拿出来红山地所有楼层的平面图和上下水图，上面已经勾画出燃气锅炉的设置位置，管道改造的节点，还有几份燃气锅炉的介绍彩页和价目表。红亭说煤气公司允许红山地自行购买和改造，但要通过煤气公司验收后才能使用。红山简单的计算了一下，如果实施，全套下来比更换锅炉便宜多了，有些动心了。

接着红亭说请了一位有着12年经验的急诊科的大夫，以外科为主，跌打损伤紧急处理很有一套，先临时聘请一年半，等待李姐生产以及半年后。这一点红山今天才想到，是在听说娟姐出去救援来才临时想起来的，没想到红亭已经想到了，而且都办好了，人家明天就上班。

红亭见红山都同意了，就表示没事儿了，从自己房间拿过笔记本电脑就要写报告，向合作方汇报最近一个季节的成绩和总结。

“红亭。”红山坐在客厅没有动，看着红亭在忙碌，许久才说：“以后办什么事儿提前跟我说一声儿行吗？”

红亭抬头认真的看着红山：“我做错什么了吗？那锅炉早晚要改，与其让人家逼着改，不如自己主动。”

“没，没做错什么，都很好。”

“那你还怪我什么？”

“没怪你，只是希望告诉我一下，提前那么一点儿，不然……我不……”红山在小心的选择用词，不知道怎么了，这阵子他一直很畏惧红亭，生怕惹急了她似的。

“哎，我是总经理不是？我先办好了再告诉你不行？”

“你是总经理，但提前让我知道一下不过分吧？特别是红山地的事情。”

“那，那你把红山地的总经理也给我，反正你都是董事长了，都给我干了得了。”

红山看着红亭，突然发现她好像是在故意跟自己叫板，但又不明白在叫板什么，为了什么。虽然红亭一直都是先斩后奏，以前确实也没觉得怎么着，但现在自己为什么这么在意呢？

红亭见他不言语了，自己也不说了，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红山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她，无神的看着她，直到睡过去。

等到红亭写完，叫他起来看报告的时候，红山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好像睡足了似的。报告看了一页，红亭就睡了过去，红山这才发现都下半夜4点了。早晨8点，红山看了看躺在沙发上，盖着毛巾被的红亭，离家去了大院，安排巴图他们去运送补给。这次去了五部重卡，带走20个人。陈涛留在红山地，要准备结婚了。

不到9点，李叔和红亭就来到接待室，先跟红山确认报告内容，接着就上网发出，一共发了五份，各个股东都有。接下来红亭的电话就不断，以至于红山和李叔商量李姐结婚的事情都不得不换个地方，来到餐厅。

时候不大，红亭就过来跟红山说：“红山，跟你商量一下，你说我们派人去学习登山怎么样？将来开展山地救援。我昨天看他们几个身手不错，与其让他们胡来，不如培训他们一下。”

红山听完，看着李叔，一时反应不过来。李叔却听的很明白，笑着对红亭说：“红亭啊，要不要帮你联系一下消防队，参加救火和救生训练呢？”

“你打算把红山地改成综合救援中心？要不要去训练空难、矿难的救援？”红山反而调侃起来。

“少来，我可提前跟你说了啊，我这就联系去。对了，李叔，消防队的事情还真的去联系一下，冬天反正没什么事，让这些孩子去训练一下也好。”红亭认真了。

“去训练什么？救火？”李叔没想到她会当真。

“就您刚才说的，救火和救生。”红亭说完，又去了接待室。

李叔和红山有些搞不明白，但还是各自联系去了。中午的时候，红亭带回来一组信息，10月4号有两个自驾车队，一个登山队要到达红山地。红山地的任务是护送到那曲，并把登山队送到格拉丹东雪峰脚下，他们将在那里进行适应性训练，准备来年的登顶，如果可能，也许会当时就登顶。

而且10月中旬竟然还有4个旅行团到达，人数超过300人。这让红山有些意外，随之而来的李姐也很兴奋，没想到进入10月份还有旅游生意。

下午，李叔开车去了敦煌，真的找消防队去了。红山在接待室跟红亭说：“红亭，登山和救火的事情你看是不是再考虑一下，毕竟有危险，这些孩子大多是独子，这么玩命人家……”

红亭点点头：“嗯，我也这么想，所以想让你带头培训。一是看看到底有多危险，二是看看这群孩子有几个能留下来的，有潜力的。”

红亭联系的结果，是登山俱乐部派教练来红山地，为期2个月的训练后再做下一步打算。红山一听这样，那就只能这么办了。红山地周围没有高山，但却身处祁连山，而且今年的旅游线路上有数座高峰，经常能见到登山队过往，了解一下也好。

李姐则担心花费太高，但红亭说人家是免费，我们只管吃住就行。结果，李姐又被陈涛埋怨掉钱眼儿里了。

“你们两个，元旦前把婚结了吧，今年我们红山地就圆满了。”李姐说的不无道理，四个超过30岁没结婚的，就他们几个，而且都是在今年才有意向而且要结婚的。

“是啊，不等了，也不闹了，结婚吧，山哥，亭姐。”李姐显然跟陈涛通过气，这会儿他也帮腔。

“你们看，又是青梅竹马，又是那么般配，还又这么默契，这辈子难找了，别犹豫了你们。”李姐继续鼓动。

“你们是不是都还没考虑呢？现在考虑怎么样？离我们结婚还有半个月，要不赶一块儿办了？反正也来得及。”陈涛的帮腔有些无厘头了。

“怎么样？你们？给个话。”李姐沉不住气了。

红山和红亭一言不发，各自看着自己手中的传真资料，没听见一样。李姐和陈涛相互看了看，不明就里，分别过去坐在他们身边，拿掉他们手中的传真资料。

“别装样子了，今天必须表态。”李姐霸道的脾气上来了。

“对，就是，表态。”陈涛跟着起哄。

“听红山的。”红亭看着自己的膝盖，吐出不清晰的这句话。

李姐一听就高兴，追问红山：“嗨，红山，你呢，什么意思嘛，对得起人家红亭吗？你……”

红山听到这话，眉头一皱，但旋即放了下来，并没有搭话。陈涛立刻就觉察到问题，赶紧跟李姐使眼色，让她不要再追问了。毕竟2年来陈涛跟红山在一起的时候多，也深知他的体性，知道红山不乐意听到这话。不知者不怪，更何况不是有意不知，更何况是红亭有意瞒着，他们不存在谁对不起谁。

李姐看到陈涛的暗示，赶紧闭了嘴，搂着红亭抚摸着她的头。红亭则靠在她的肩上，默默的……

红亭找来的急救医生果然不凡，上午跟娟姐简单的交接了一下，了解了红山地的出诊流程，中午就赶上救援，自己开车带着两个护士出发了。下午回来的时候，120急救中心的人赞不绝口，说他处置果断，动作标准利索。两个护士也佩服不已，叹道不愧是男人，手脚麻利。就这样，马医生就留在红山地开始上班，他也很满意红亭给的薪水，表示过几天就把自己的妻子接来。他的妻子在敦煌，接来红山地也要给安排工作，竟然要干水管工，因为在原来的企业就干这个。红山一听就乐了，正好要改造燃气锅炉，来吧，再给你们配几个工人。

娟姐转为医护室接待室两头跑，其实也没多少事情，主要是养着，别太劳累就是。

晚上，红山地的几个主要股东商量了一下，赞同改造燃气锅炉，但要快，今年要用上，否则就要等明年了，因为肃北的冬天就要来了。同时也同意让孩子们学习登山和救火就生训练，李叔带回来的结果是消防队正好在组织训练，可以带不超过10个人，要吃住在消防队，按照武警的管理方法。

红山和陈涛拟定了一个名单，派出去5个实习生5个红山地的人去消防队。接着又拟定了一个20人的名单，几乎都是实习生，红山地的人只有3个，让他们参与登山训练。

第二天一早，红山和红亭就去了敦煌，联系燃气锅炉和请煤气公司批示，接着带回来马医生的妻子-王师傅。

王师傅人高马大的，身体很是强壮，说话干净利索。她是高职毕业，刚24岁，比马医生小了8岁，打算过两年再生娃。说起燃气锅炉的改造，王师傅看了看图，简单的计算了一下面积和水管直径，很快就说出锅炉的型号。在返回的路上，就已经算出要大致投入的管道管件的数量，并且算出工时，大概需要2800个工时。

红山一边开车，一边听着，一边看着红亭。红亭也不时的看着红山，他们都在想，天呐，这两口子可不得了，真的都很专业。进入大院前，他们才知道，王师傅已经是技师了。

王师傅的到来，仅仅是跟马医生打个招呼，就跟着张叔去了各个宿舍招待所实地勘察去了。马医生也是接到120的请求出诊去了，娟姐也跟着去，但并不插手，只是想看看学学，人家是怎么干的。

红山和娟姨商量，把3号楼腾出一套房，给马医生和王师傅住。马医生回来后很开心，拿着钥匙就去看房收拾了，红亭给安排了几个实习生去帮忙。而王师傅回来后就在接待室，跟张叔一边商量一边就开始画草图，虽然是草图，但却很标准，速度很快。

娟姐回来后，跟张叔不断的赞叹马医生的身手，张叔哼了一声，一指正在画图的王师傅说：“喏，这位就是马医生的妻子，也是个干家子，没想到啊，一个女娃，竟然有这等身手。”

王师傅抬头看了看大家，莞尔一笑说：“等我们把活儿干出来，给点儿实际的就行了，表扬就算了。”

娟姐有些不解，什么实际的？张叔乐了：“多给点儿工资奖金呗。”

王师傅也笑了，大家都明白了，善意的笑着。陈涛拍了李姐胳膊一下：“姐，你有伴儿了，又一个财迷。”

“疼！”李姐夸张的揉着胳膊。陈涛赶紧过去搂着揉着表示道歉，李姐也借势靠着他，又腻歪上了。

晚餐的时候，王师傅的计划出来了，张叔看过核对后认为很准确。于是红山和红亭决定，明天就开始动工，先去买材料和工具，然后就开始改造敷设管道，等锅炉到货就直接装上调试。

这时，一天没发话的李叔要求参与到这项工作中来，算是给自己找个活儿干。张叔自然高兴，红山红亭也就同意了，配给他们15个人。

吃过饭，李叔又单独找红山问了问他和红亭的事情，但红山依旧什么话也没有，没听见一样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