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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回家-9-钱

已有 1638 次阅读2016-12-19 18:32 |个人分类:五虎故事及外传

田文龙住进郝韶茜家里的时候,只有一个双肩包,里面有一套内衣。内衣下面有什么郝韶茜从未看过,她认为这是起码的尊重。但她知道那个背包很重,自己给他搬到衣柜的时候,差点儿闪着腰,真的很沉。

田文龙这几个月陆续买衣服,也包括内衣袜子之类的。买回来她就给他洗净熨干叠放在衣柜里。大衣柜是组合式的,占据了一堵墙。她自己的物品连一半都没有用完,其余的就这么空着。而他买回来的衣物不过占了2层,而且很宽松的放着。

在要求田文龙跟自己结婚的那天晚上,爸爸妈妈来电话,询问她春节去烟台干什么去了?害得他们春节待在家里,本打算让女儿到武汉,一家人去海南玩呢。爸爸妈妈还是那么的好玩。

爸爸妈妈的挂念和埋怨,让郝韶茜再次忍不住,只好告诉他们自己恋爱了,找到了要找的男人。田文龙在她身边听的真真的,放下笔记本电脑,根本没有来得及保存画的图纸,直愣愣的看着她。

这个通报显然让爸爸妈妈没有想到,二老嘀咕了半天,才由妈妈发问,他是谁?哪儿的?怎么认识的?结过婚吗?有小孩儿吗?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回答妈妈的连珠炮般的发问,郝韶茜的口吻越来越有底气,因为田文龙真诚的看着她,不住的点头鼓励她:对,就这么说,我会这么做的。

郝韶茜的回答还没有结束,爸爸就把电话从妈妈手里抢了过去:“茜茜,甭理你妈,她老糊涂了,问那么多没用的。我们家茜茜是最棒的,找的男人也是优秀的,是不是啊?!”

郝韶茜咯咯笑了,爸爸妈妈没正形看样子是没治了,50多岁了还这样。接下来爸爸的问题比妈妈还啰嗦,询问他叫什么?多大年纪?多高多重?单眼皮还是双眼皮?是帅哥还是型男?直到把郝韶茜问烦了,嚷嚷着你们烦人,才让二老不再问了。

但爸爸妈妈很快就做出决定,五一节的假期来西安见见田文龙,声称要替女儿把关,亲自会审一下这个让女儿魂不守舍的人。

本来,郝韶茜说最近一年很忙,不让爸爸妈妈来西安。但两个小时后,三个闺蜜就次第打来电话,询问她爸爸妈妈说的是否属实,是否真有田文龙这么一个男人。

郝韶茜万万没有想到爸爸妈妈竟然不信她的话,电话打到闺蜜处询问,但这些闺蜜们从她去河西走廊后就再也没见面,只是电话告知她们自己回来了。她在春节也没有与她们聚会,因为去了烟台,回来后就忙到现在,根本没有机会。

郝韶茜的犹豫让第一个打来电话的朱亚文确认真的有这么一个男人,接着告诉了其他人。第二个打来电话的是苗淼,跟妈妈一样的问题,哪儿的?多大?结过婚没?等等。最后打来电话的是原来单位的出纳,也是在西安认识的好友周岚。周岚典型的西北女子的风格,单刀直入的说:“不管什么样的男人,周末我们见见,周日中午,在你家,我们都去。不许推辞,不许有事,必须的。”

郝韶茜无奈的答应,放下电话,愁眉苦脸的看着一直看着电话不断的她的田文龙。

“逃不掉了,我们。非得让她们见见了,小龙。”

“见就是,你说过我不丑,能拿得出手。”

“嗨,你可真行,见杆儿就爬你。”

田文龙嘿嘿一笑,狡黠的眯着眼说:“没杆儿我都能爬,信不?”

郝韶茜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说:“那好,你现在就爬给我看,快点儿,快。”

“真的?那我爬了?!”田文龙说完就起身放下电脑站了起来。

郝韶茜立刻就知道坏了,想跑。但没等她站起来就被他抱住了,只好求饶:“小龙,别,你累了一天了,早晨刚……

“不说早晨,就想现在,马上……”田文龙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

三个女人一台戏,四个女人呢?谁也预料不到会发生什么。

周日上午10点,三个女人进门。周岚先走了进来,盯着田文龙看了半天,发表了第一句评论:“个头不矮,壮实的很。”

苗淼跟着进来,与其说走,不如说滚进来。本来她就胖,郝韶茜她们都叫她胖子,现在怀孕6个多月了,更是胖的像球了。她跟周岚一样,半天才发表意见:“蛮帅的嘛,耐看!”

瘦小的朱亚文在后面拿着买来的水果,一边埋怨这俩不管不顾先走了,一边跌跌撞撞的进门,把手里的水果往这俩怀里一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喘气,竟然没顾得上看田文龙。

田文龙以为到此为止了,展览完毕。于是给她们倒水,然后去了厨房。早晨的时候他跟郝韶茜商量好了,饭由他来做,女人们聊天。刚把冰箱门打开,朱亚文不干了,嚷嚷着我还没浏览呢?怎么就删除了?不行,给我还原回来,我要好好端详端详。

女人们放肆的笑着,郝韶茜只好把田文龙叫回来,俩人坐在一起,朱亚文认真的把两个人打量了一番,发表了她的看法:“不赖!”

也许朱亚文的评论过于简短,引起了苗淼不满:“嗨!亚文,俩字就完了?”

“那还要几个字?说明问题不就完了嘛。”

“亚文惜字如金,不愧是干会计的料。”周岚说道。

几个女人开场白说完,郝韶茜依次给田文龙介绍:“小龙,这是周岚,我原来单位的办公室主任。这是胖子苗淼,现在是专职太太。那是朱亚文,玉器加工厂的主管会计。”

田文龙挨个打招呼,算是认识了。看到女人们开始聊天,这才又去了厨房准备饭菜。郝韶茜对闺蜜们说:“今天尝尝他的手艺,挺棒的,你们有口服了。”

闺蜜们纷纷表示不信,但还是表示愿意尝试一下,并且纷纷打听起田文龙和他俩之间的情况,怎么认识的?如何打算?

郝韶茜简单的介绍了他们的认识过程,但没有回答如何打算,因为她觉得还没有跟田文龙商量过,不合适自己发表看法。闺蜜们也没有追问,纷纷羡慕起他们的相识过程,胖子苗淼认为这已经够浪漫的了,属于英雄救美的范畴了。朱亚文表示同意,周岚大大咧咧的表示自己没这么好的运气,早知道也去西北找一个去。接着抱怨在西安挑了半天,才挑了现在的老公,成天忙的要死,整天出差,家里都成了旅馆了。

周岚的埋怨,引发了几个女人对家里琐事的不满,纷纷开始倾倒苦水。郝韶茜只是在听,她没办法加入到她们当中去,只能听着。

当女人们的牢骚发完,周岚才问起田文龙过去和现在都是干什么的。郝韶茜说现在他在帮天乙做事,也是在帮自己。过去是个顶级钳工,在昆仑山和肃北待过7-8年。

胖子苗淼奇怪的问他去昆仑山干吗呢?郝韶茜回答去开采玉矿去了,但她暗示这不方便说,属于隐私范畴。苗淼和周岚不问了,但朱亚文也许是业务关系,还是问了一句:“他懂得玉?要知道黄金有价玉无价的。”

“可能懂吧,我没细问。对了,亚文,你在玉器厂那么多年,应该懂得吧?帮我看看他给我的玉石,到底怎么样?”郝韶茜说完,带着她们上楼,观赏起田文龙送给她的两块玉石。

朱亚文刚看了一眼,就喊了出来:“天呐,这是羊脂白玉,我看看。”

朱亚文用两个手指轻轻夹起一块玉石,冲着窗外的阳光仔细的观察起来。也许她的惊讶和小心,让人们不由得对这两块石头另眼看待。拿着另外一块玉石的苗淼赶紧轻轻地放在床上,生怕摔到地上弄坏了。

朱亚文看完这块,没有说话,又拿起另外一块,照样端详了许久,才感叹道:“虽然不大,但质地相当的好,我在玉器厂这么多年都没见过,只是听说过。现在终于见到了,这两块随便哪一块都得好几万呢,这还是收购价,出手怕是更高了。如果加工成挂件之类的饰品,价值会更高,几十万都有可能的。”

周岚一听,来了兴趣,说:“真的假的?我看看,到底哪里值钱?”

“我什么时候骗过姐妹们?给,你自己看。”朱亚文随手就把玉石递给周岚。

周岚夸张的赶紧双手去接,嘴里嘟囔道:“可不敢,一套房子呢,可不敢掉地上,得好好供着。”

嘴上虽然说笑,但周岚明显还是有点儿紧张,放在手里看了一会儿,就放回到床上,四个女人坐在床上围着这两块玉石,继续聊天。

苗淼身体撑不住了,郝韶茜她们把她安抚到床上休息,几个人围着床边开始说孩子。朱亚文最早结婚,孩子都6岁了,周岚的孩子也有5岁。苗淼这是第一次怀孕,虽然结婚不算晚,但为了工作为了老公的事业,二人一直没有想生孩子的事情,这才刚安顿下来不久。

姐妹们鼓动郝韶茜赶紧跟田文龙结婚,要个孩子,一是将来有个依靠,二是彻底拴住他。周岚羡慕的说田文龙帅气的很,你们俩将来的孩子错不了,朱亚文也是这个意思。郝韶茜想了想,点点头说需要时间,慢慢来,不会让他跑了。

苗淼一听就急了:“跑了还行?得彻底拴住他,不行就先怀上,想推都推不掉。”

大家都明白胖子的话是什么意思,纷纷赞同。郝韶茜略有所思的跟着点头。

田文龙的手艺得到姐妹们的赞赏,郝韶茜脸上也泛起红光,极力的给她们夹菜添饭,还不忘了炫耀田文龙的手艺。除了苗淼,四个人喝了一瓶葡萄酒,脸上多少都显露出一丝红晕。

吃过饭,周岚陪着苗淼在楼上卧室里午休,朱亚文帮着郝韶茜和田文龙收拾厨房。

朱亚文夸赞田文龙的厨艺好,送给郝韶茜的羊脂白玉也很棒。田文龙停顿了一下,反问她:“你懂得玉石?”

“肯定懂了,在玉器厂做了快10年,不懂还行?”郝韶茜替姐妹抱不平。

“你们厂收玉石吗?”田文龙接着问。

“嗯……”朱亚文有些不自信,但还是说有。“我们都是用蓝田玉在加工,很少有这么好的品质。前些年买了一批羊脂白玉,给一个客商定做,当初光原料费就花了3千万,加工好后,据说超过5千万了,而我们厂只拿到一点儿加工费。”

“如果你们收购原玉,价格会怎么样?昆仑山的白玉。”

“我不知道。”朱亚文不太肯定。“我只做财务,是否收购,从哪里收购并不知道,不过每月都有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资金用于付原料费。怎么?你想把给韶茜的两块玉卖掉?”

郝韶茜一听就紧张起来:“不,我不卖,也不加工,只要它们原来的样子。”

田文龙笑了笑,摇摇头。把朱亚文让到沙发上,给她俩都倒上茶水,然后才说:“我还有一些,没想好是否卖,只是随便问问。”

“你还有?”郝韶茜有些奇怪。

“是,明哥分手时送给我的。”

朱亚文想了一会儿说:“要不你拿个样子给我,我明天上班去给你问问?”

田文龙起身去楼上,时候不大就拿下来一块白玉,奇形怪状的样子。朱亚文一见,说道:“这么大?我还以为都是小的呢。这块白玉也是羊脂白玉,但成色肯定没有刚才的两个好,不过大小在这儿放着呢,也值不少钱。”

郝韶茜从朱亚文手里拿过玉石看了看,问田文龙:“你把它藏哪儿了?我怎么不知道?”

“都在包里呢,你没看到?”田文龙还有些奇怪,我怎么会藏它呢?

朱亚文看了看两人,摇摇头,不关心他们的表情,继续问田文龙:“有多少?”

田文龙想了一下说:“几十个吧,我也没数过,不超过40个。”

“好,明天我给你问问,都要卖吗?”

“我还没想好,先问问,行吗?”

“好,先问问。要不要我给你打个收条?”朱亚文办事肯定受到做财务工作的影响,手续上一定要完备。

田文龙笑了,说不用了,小茜的姐妹自然信得过。郝韶茜反应过来似的说:“闹了半天,你那背包都是石头啊,怪不得那么沉。”

……

田文龙的工作持续到4月底,急着要改造的设备也就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等候资金到位进行购买安装调试后,看看需要什么再改造什么吧。但资金还是没有着落,郝韶茜为此急得团团转。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爸爸妈妈的到来,郝韶茜的心情依旧没有因为他们的到来而有所改观。

爸爸妈妈端详了田文龙不到5秒钟,就微笑着点头认可了这位未来的女婿。不过爸爸妈妈很快就问道郝韶茜的情绪,到底是因为什么?郝韶茜也不隐瞒,说就是为了钱发愁,从春节到现在,一直在愁钱。

爸爸和妈妈对视了一眼,爸爸豪爽的说:“钱还不好办吗?说吧,你们需要多少?我跟你妈还有10来万,给你也是给,不然我们出去玩就都花了。”

“老爸,不够的,我要600多万。”郝韶茜埋怨的跟爸爸说。

“啊?”妈妈惊叫起来。“你们要干什么?这么多钱?”

“哎呀,妈,爸。不是我们要,是天乙要用。”

爸爸妈妈不在问了,这事儿他们也帮不上忙。不过妈妈还是担心的问了问郝韶茜:“茜茜,你们都在天乙做事,不怕曲家人说?”

“说什么?”郝韶茜和田文龙不约而同的抬头,疑惑的看着妈妈。

“过去是帮忙,人家也许不说什么。现在有了小田,不怕人家说要把天乙变成郝家的或者田家的?”

郝韶茜确实没有想到这一层,吃惊的看着妈妈。田文龙也吃惊不小,心想还是老人考虑事情周到,说的确实没错,肯定会有这样的担心的,恐怕很快就有了。

“应该不会吧,我们真没这个想法。”郝韶茜停顿了半天,才不自信的回答。

“但愿吧,我只是不想我的女儿吃亏,真的,韶茜。”妈妈语重心长的说,爸爸也在点头。

“我知道,谢谢妈妈,爸爸,我们会小心的。”

安顿好爸爸妈妈休息,郝韶茜心情极差的回到卧室。田文龙把她拥在怀里,轻轻的抚摸着她,劝她不要着急,总有办法的,别把坏心情带给父母。郝韶茜偎在他怀里,抽泣着说她也不想,但没有办法。几个月来真的没有办法了,没有时间等待了,天乙要完了。

田文龙依旧拥着她,轻抚着她,但他也毫无办法,这么一大笔钱,不是他的力量能达到的。

郝韶茜一夜未眠,田文龙就这么陪着她。天快亮的时候,田文龙突然问她:“小茜,当初怎么就认定生产准备需要800多万呢?怎么调研的?根据是什么?”

郝韶茜迷迷糊糊要睡着了,被他这么一问,激灵的一下惊坐起来,认真的想了一下说:“小龙,你知道我不懂技术,当初在烟台洽谈的时候,并不知道你要跟我回来。是明玲和胡伟主谈的技术问题和生产问题,回来后,他们就把这个事情交代给生产部,由生产部组织调研,明玲和胡伟审核通过的。”

“对了,你不是看了方案了吗?还给砍掉了200万。怎么?有问题吗?”

“不知道,我总觉得不对劲。你想啊,当初陆建新的方案,如果继续实施的话,也不过是4007个月。博戡也说过,全部重来,也不过10个月600万,但人家给咱们做了4套方案。怎么一到天乙,销售和技术部就要去了400万,生产准备也成了800万,远远不是预期的那样,这难道不是问题吗?”

郝韶茜也意识到问题存在,她也说不出怎么回事。在她看来,天乙是曲家的,明玲和胡伟是曲家的人,他们决定的事情肯定是为了天乙,不应该有什么问题。田文龙这么一说,她也乱了,死活理不清头绪来。于是干脆不睡了,电话把明玲叫了起来,说明情况后,让他们今天来一下,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郝韶茜知道五一节单位有人在加班,电话打过去,两位司机都在待命。于是抓了其中一个给自己干私活儿,开自己的车送爸爸妈妈去法门寺,这是二老希望去的地方。

接着,田文龙下楼去做早点,郝韶茜叫醒爸爸妈妈,抱歉的说今天要跟明玲和胡伟商量事情,不陪着去法门寺了,让司机开车陪你们去。爸爸妈妈表示理解,高兴的吃了早点,跟司机出门了。

曲明玲和胡伟来到后,详细说明了原因。

原来,博戡说的600万仅仅是研发费用,这些由易通出资,从分红中赚回来。技术和销售本来不需要那么多,但由于为了与四套系统衔接,就必须增加人员和相应的设备满足要求。技术部增加了40多人,几十套设备和软件,销售部也增加了40多人,正在紧张的组织培训。

至于生产部的800多万,是在参考了烟台各个工厂之后得出的,所有的设备和生产线都是他们正在用的,非常的可靠,而且很有效率。至于价格,胡伟并没有一一核实,都是生产部报上来,自己和明玲核实了其中几个大件,价格属实,所以才批的。

“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咋回事呢?”曲明玲在解释完后问郝韶茜。

郝韶茜告诉他们,没钱了,也实在弄不到钱,所以需要重新核实,看看是否有转机。

“田师不是帮着砍掉200万了吗?当初砍掉的看来是真的必要,现在的问题是我们都不是搞生产出身的,在产品没有出来之前,无法知道哪些真的需要,哪些是多余的,只好把能想到的都用上。”胡伟补充了一下。

田文龙摇摇头说:“胡博士,话不是这么说,当初我的判断完全出于本能。因为我不是搞技术搞生产的,说白了只是一个钳工。我是从设备的功能上判断出来那些设备是可以用现有的替代,稍微改造一下就行了,没有必要买。但生产这些设备到底需要什么我并不知道,超出我的能力了。”

田文龙说的都是实话,胡伟和曲明玲也听明白了,两人开始打开笔记本电脑,从头核实,很快就得出结论:从已有的数据上看没有问题,但是否需要这些设备,如何判断就不知道了,说白了他们也不懂。

郝韶茜意识到问题严重了,询问他们现在天乙的生产设计都是谁来做的,怎么就能生产了这么多年,丝毫没有发现问题呢?

曲明玲想了一下,道出原由。当初天乙成立的时候,是爸爸购买了一套完整的设计,乙方来人从设计到生产全部完成的,形成销售后,人家就撤了回去。由于销售前景看好,爸爸又请他们设计了几套产品,根据他们的需要添置设备,并由他们进行培训,然后再次撤出。虽然爸爸知道这样会受制与人,但也没有办法,招了几批技术人员都无法顶起大梁,只好指望女儿毕业能撑起来。后来曲明浩接手天乙,首先解决这个问题,聘请陆建新为顾问,设计了一套全新的产品,带出来一批人,就是现在的技术部和生产部的骨干。后来项目中止,就没有再接上。本来指望投产后再进行人员的培训,也就见识了整个流程和思路,但没有完成,也就没有后来,他们还是不明就里,还是人云亦云。

田文龙明白了,天乙缺少技术转化为生产这一步的人才,这个环节脱节造成的,那么这些钱是否需要,或者说够不够都还有疑问,迫切需要请人来指导一下。他的这个看法一经说出,立刻得到三人的认同,郝韶茜沉不住气,拿起电话就打给高博戡。

高博戡没有在意郝韶茜五一节打来电话,请她直说。郝韶茜把资金紧张的情况一说,然后请求烟台来人指导一下。

高博戡想了想说建新和闽粤就是这方面的专家,都在西安,你们怎么不找他们?他还开玩笑的说不会是紧张到没钱请他俩吧?

郝韶茜被提醒了,对啊,怎么没想起来呢?高博戡想了一下说,算了,我们做事做到底,以易通的名义请他俩过去看看,毕竟建新还是易通的总监。再说天乙早一天投产,早一天投放市场,我们就早一天分红,互利的事情,请她稍等,跟建新联系后再通知她。

郝韶茜万分感谢的挂了电话,把结果一说,几个人都愣了一下,对啊,身边就有建新呢。田文龙也一拍脑袋,真是该死,建新和闽粤都在西安,怎么就没想到呢?打开电脑上线,两个人竟然都在,田文龙给他们发了同样的信息,询问他们今天是否有空。

周闽粤没有回答,陆建新的是他女儿回复的,说爸爸和周叔叔在聊天,自己在玩游戏,问他是否找爸爸他们。    

田文龙乐了,说要找。结果,周闽粤的回复了,说正在建新家聚会呢,两家人都在,问他是否带着郝总一块儿来。田文龙说够呛,正在为那个项目发愁呢。周闽粤马上就回复说知道了,博戡打来电话,已经跟建新说了。

高博戡的电话打回给郝韶茜,说已经谈妥了,费用不用天乙管,你们直接联系时间就行了,他们会全力以赴的。

郝韶茜赶紧电话打给陆建新,回答是随时都可以,但中午不行,正在做饭聚餐呢,最快也要下午。郝韶茜高兴坏了,忘了是五一节,兴奋的约定了下午的2点在天乙见面,并询问是否去车接。陆建新说不用,闽粤有车,我们直接过去就是。

胡伟倒是不好意思,说今天过节,就让人家来干活儿是否不合适?曲明玲也觉得不妥,郝韶茜才反应过来,是有些过分,就要打电话改天,但田文龙阻止了她。

他说,建新和闽粤是雷厉风行的人,没关系的,现在我们需要他们的帮助,迫切的需要。

陆建新和周闽粤参观了厂房,很仔细,各种设备都看了一遍,连铭牌都仔细的看过。两个孩子在车里睡着了,牟亚楠在车里陪着他们。牟亚楠只认识田文龙,跟他打了招呼就回到车上,她跟闽粤的孩子才两岁,离不开人的时候。

在会议室里,陆建新在看天乙的800万计划都是怎么回事,周闽粤在看与易通的合作文本,这个过程他还不知道。陆建新看完,把计划转给周闽粤,然后要来纸笔,开始勾勒草图。

郝韶茜和田文龙,曲明玲和胡伟,生产部的经理和助手,陈明德和财务部负责人都在静静的看着他们,表情十分紧张。

陆建新把画好的草图一并交给周闽粤,起身到了窗口,朝院子里望去。周楠睡醒了,陆琳蕊正跟牟亚楠一起和他做游戏,逗得小周楠哈哈狂笑。虽然在会议室听不到声音,但孩子大人可爱开心的样子,还是让他会心的一笑。

但周闽粤招呼陆建新的时候,田文龙看了一下表,下午五点十分,他们坐了3个多小时了,还一句正式的话没有说。

周闽粤轻声跟陆建新讨论着,在纸上写写画画,非常的投入。二人抽烟很频,几乎是一根接着一根。他们的举动也许影响了在座的所有人,除了财务和曲明玲,都时不时的点上烟吸着,静静的看着他俩。

“差不多了,也就这样了,你跟他们说吧,我的表达有问题,不如你。”这次周闽粤的声音稍微大了一些,大伙儿都听得很清楚。

“好吧。”陆建新把手稿整理了一番,抬头扫视了一眼大家,然后正声说:“郝总,各位。现在你们的问题是什么?”

天乙的人长舒了一口气,相互望了望,郝韶茜对胡伟和生产部经理点了点头,示意他们说明。生产部经理开口,说现在的问题是没钱,也不知道是不是该这么准备,请你们来的目的就是来验证这么做是否合理,钱的方面能否节省,是否有其它变通的办法。

“首先,我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因为没有询价,所以这个先放在一边。”陆建新说这话的时候,田文龙再次看了看表,整六点。

“现在看来,这个准备计划不对,有些要添置的设备根本用不上,有些必须的装备却没有提及。就算这份计划实施了,也无法与新项目衔接。”

这些话让大家很是吃惊,忙询问为什么。陆建新说生产准备应该按照工艺流程进行,但现在为了加快衔接过程,在设计没有完成,工艺还没有出来的情况下就做生产准备,那一定是非常正规的企业,有着良好的技术素养和管理流程的企业,而且是经历过多次设计生产转化,非常娴熟的情况下才这么做的。烟台易通的各家单位都是这样的老手,所以不存在问题。但他们可能忽视了天乙并没有过这样的经验,或者说没有这样的独立经验,说的很模糊,也就造成了我们闭门造车的结果。

曲明玲和胡伟认同这句话,生产部经理无所适从,他真的很无辜。接下来陆建新讲解说明,周闽粤在白板上画图示意,四套设备的生产流程清晰的出现在白板上。陈明德叫来留守的办公室文员,两个人一个拍照一个录像,要留下这些珍贵的影像资料。

陆建新接着说明,为了完成这些流程,我们根据产量和工期的要求,需要两种准备,一种是满足未来5-10年的计划,一种是满足当前1-3年的计划,分别需要这些设备来支撑。

陆建新说,周闽粤写,现有的三个白板写满了,又不能擦,只好让文员从技术部拿来绘图纸,挂在墙上,周闽粤用白板笔又写了3页。

俩人配合着,把两个计划所用的设备区分开来,并标注了现有的能直接使用的设备,和需要简单改造就可以上线的设备。这下所有人都惊叹起来。

曲明玲和胡伟明白了为什么要这些设备这套流程,生产部经理一边擦汗一边感叹,原来这样就可以,不需要那么复杂,可靠性要高,生产速度快、工艺简单,自愧不如。

陈明德首先发问:“两套计划的造价估计是多少呢?”

“不知道,今天过节,没法询价,过几天你们抓紧问问,哪一个都不会很便宜了。”陆建新实话实说。

“第二套计划估计要2800万左右,去年我给一家成都企业做过类似的计划,除了这两点不同外,其余都一样,这两点的设备造价应该没有什么差别。”周闽粤首次向大家开口。“第一套计划应该在7800万左右,但有些设备已经有了,而且小龙也改造了一些,应该用不了那么多,不算安装调试费用,估计在5600万上下。”

陆建新思索了一会儿,点点头,同意周闽粤的说法,补充道这是半自动和全自动的区别。如果采用第一计划,控制节点和相应的人员及装备就要多一些。相对第二计划,工艺流程会复杂一点,但比较便宜。

这下轮到郝韶茜和财务叹息了,虽然设备不同,但钱数还是差不多的,就是没钱啊。第二计划想都没敢想,更拿不出来了。

陆建新好像明白他们的苦衷,给他们打气道:先进行第一计划的准备,这笔钱无论如何也要筹到,正式投产销售后的第一年年末,立刻组织第二计划的实施。因为按照销售计划,第一年天乙净赚超过6000多万,拿出一半扩大规模,无论如何也是合理的,并不过分。

这天的会议到晚上9点才被迫结束,毫无结论,因为无法询价,也想不出从什么地方筹措资金,虽然这不是陆建新和周闽粤该做的。周楠已经是第二次睡醒了,陆琳蕊在车上迷糊着。郝韶茜很是过意不去,赶紧带大家去吃饭,感谢的话说了不少。

57日,郝韶茜的爸爸妈妈飞回武汉,他们还有3年才退休。从2号开始,爸爸妈妈就待在家里哪儿都不去,专门做饭伺候女儿和未来的女婿。而郝韶茜和田文龙则一人一台电脑,上网搜索两个计划所需要的设备生产厂家或代理商的信息。

58日,郝韶茜抽调了技术部的两个人,与田文龙一起电话联系厂家和代理商,获取报价和供货期。在陆建新生日那一天,他和周闽粤再次来到天乙,听取天乙人的汇报。

根据询价情况,和收集到介绍资料,陆建新和周闽粤确定了两套计划的所有设备的型号规格,并说明原因和理由。这次持续12个小时的会面,决定了天乙的未来。

所有的费用也都确定下来了:第一套计划需要540万,安装工期3-4个月,也就是说最迟他们要在6月底开始安装调试。而所有设备的到货期最快的半个月,最慢的3个月。第二套方案2590万,安装工期6个月,交货期3-6个月不等。这些价格包含了安装调试费用,但还是有水分可以挤压的,因为仅仅是询价,没有正式签署合同,还没到砍价的那一步,应该会降低一些的。不过周闽粤提醒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因为这不是自由市场,没有那么大的余地。

回到家的郝韶茜心情很坏,愤愤的把手袋摔在沙发上,靠着墙无力的滑到地上,眼泪从眼眶里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她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田文龙并没有先照顾她,而是把外套脱下来,放好。然后把她摔的到处都是的东西收拾进手袋放好,才过来抱起她,做到沙发上,就让她这么坐在自己的腿上。

当田文龙褪去她的外套时,郝韶茜不流泪了,语气坚定但目光呆滞的说:“把房子卖掉,差不多780万,借原来老板的100万,再借200多万的高利贷,只能这么做了。”

田文龙没有回答,而是亲吻着她的眼角,把泪痕吻掉,手上却在继续褪着她的衣服。当郝韶茜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几乎是全裸了。

“你要干吗?”郝韶茜挣扎着要坐起来。

“能干吗?要你呗。”

“这会儿你还有心情做这个,不要。”

郝韶茜突然感到田文龙有些无赖,反感的要挣脱出来。但田文龙用了力,她无法摆脱。挣来挣去,她完全暴露在他的面前,他也褪去了衣服。郝韶茜突然感到莫名的恐慌,感到自己瞎了眼,这个男人并不是那么靠谱。

田文龙的进入也许有些粗暴,郝韶茜下意识的绷紧了身子,箍住他动弹不得。田文龙只好俯下身子,轻咬着他的耳根,呐呐的说:“亲爱的,让我来,让我来,听话。”

田文龙的轻咬和话语,让郝韶茜暂时放弃了抵抗。很快她就变为配合他了,从开始的不自然、被迫,到后来的主动抑或是疯狂。

田文龙没有想往常那样从她体内退出,而是拼命的留在里面,这让她把持不住,喘息着享受着。他一边亲吻着她的身体,一边抚摸着敏感之处,很快让她再次迷离。而他也再次动了起来,两个人都发出了野兽般的低吟,如同二人第一次那样。

再次结束时,田文龙依旧留在里面,依旧抚摸着她,但在她耳边说:“你妈妈说的事情,你考虑了吗?你筹措这么大笔钱,天乙认账吗?不会有隐患?”

郝韶茜还在恍惚呢,突然间听到这话,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他,仿佛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郝韶茜慢慢恢复了意识,一边费力的让田文龙退出去,一边说:“你先放开我,这样我没法思考。”

田文龙笑了:“不,我喜欢这样,你也喜欢,对吧?”

郝韶茜放弃了,让他留在里面,转而思考他的先前问话。

“应该不会有隐患,但……”郝韶茜想了一下说:“但还是有道理,要做好准备。”

那你怎么打算?

“以天乙的名义借款,无论是单位还是个人,手续上要清楚,亲是亲,财是财。”

看到她很坚决的样子,田文龙离开她的身体,反手把她抱在怀里暖着,然后继续问:“看样子你非要做下去不可了,不过我总觉得这天乙还是人家曲家的,终究要曲家人接手的。”

郝韶茜呆呆的看着田文龙,很明显她还没有考虑到这一层。当初没有考虑是因为她是曲家的媳妇,曲明浩的遗孀。但现在不能不考虑了,她现在跟田文龙在一起,而且要嫁给他,她不再是曲家的人了。

郝韶茜想了好久,才对他说:“小龙,我没有选择,只能做下去。为了当初的承诺也好,为了自己也好,必须做下去。就算还给曲家,也要是个活蹦乱跳的天乙。你说是吗?!”

田文龙点点头,认可她的话。两人说到实质的问题,就是钱怎么筹措。田文龙从未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的霸道这次首次显现出来。

“小茜,你负责卖掉房子,其余的我来,但有一点,要留下保本救命的钱,十万,这是底限,万万不能动。”

望着一头雾水的郝韶茜,田文龙又补充道:“卖掉房子之前,要找好出租的房子。”

“你……”郝韶茜不明白。“你哪儿有五百万呢?”

“你不管了,我去想办法。要快了,不然真的来不及。”

“还真的来不及了,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郝韶茜喃喃的回应道。

……

519日,郝韶茜卖掉了房子,连同房子内的家具,总价80万,对方付契税。两天前,两人在长安区租下了一套两居室,是带全套家具的,房租和物业费每月1300元,全新的房子。

526日,田文龙交给郝韶茜两张银行卡,一张上面有421万,一张上面有10万,加上卖房子的80万,他们差不多凑了500万。与此同时,郝韶茜联系了车友会,打算以15万的价格卖掉那辆科帕奇,但这个举动被婆婆阻止了。

婆婆从未到过天乙,也从未过问过天乙的经营管理,都是曲明玲回家后跟妈妈讲的。

对于媳妇郝韶茜,婆婆是赞不绝口。儿子在时,她是贤内助。儿子不在时,她挑起天乙的大梁,卖掉属于她的别墅,拯救了天乙。这次,为了天乙的发展,再次卖掉属于自己的财产,不仅如此,还连带上田文龙,这个跟曲家毫无瓜葛的人,人家完全是为了郝韶茜在帮助天乙。

婆婆第一次来到天乙,央求媳妇不要卖掉曲家给她留下的最后念想,无论如何是个纪念。她一手拉着郝韶茜,一手拉着田文龙,由衷的感谢二人为天乙所做的一切,表示曲家绝不会忘记他们。

婆婆转脸开始冲女儿女婿发火,说他们不懂事,韶茜他们为了天乙竭尽全力了,竟然不告诉她一声。接着,老太太做出决定,让女儿卖掉自己现在住的别墅,一家人租房子搬出去,并且让曲明玲卖掉自己的座驾,那辆速腾。

郝韶茜阻止了老太太的发飙,说那栋别墅是曲家的根本,不能动。不仅如此,那还是老太爷留给老太太的,也是明浩的根,万万动不得的。至于那辆速腾,还是算了吧,本身就不值钱,现在让这俩开的到处都响,值不了几个钱,不如当个代步工具吧。

曲明玲和胡伟惭愧的笑了。是啊,这俩技术上说的过去,但开车的水平一直没怎么提高,哪个月都得刮刮碰碰的,好好的一辆速腾没了原先的模样,真的不值钱了。

郝韶茜劝说了婆婆好久,才让老太太相信,现在的钱真的够了,真到了不够的那一天,才听她的安排。但郝韶茜也答应婆婆,不再打科帕奇的主意,不到万一绝不卖掉。

530日,天乙与供货方签署合同。

611日,第一台设备到货,田文龙带着工人开始安装调试。


路过

雷人

握手

鲜花

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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