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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回家-1-怎么不回家

已有 2166 次阅读2016-12-19 18:27 |个人分类:五虎故事及外传

怎么不回家?

2008127日,节气中的大雪,下午2点。西安东方大酒店,客房。

床上的田文龙睁开了眼睛,厚重的窗帘阻挡了阳光,他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但可以确认的是,他睡醒了。

抬手摸到了床头柜上的手表,但房间太暗,无法看清。田文龙按下床头灯的开关,眯起眼睛看了看时间,随即就关掉了,因为确实太刺眼了。即便就是这样,一直搂着他的女人还是惊了一下,翻身继续沉睡,搂着他的胳膊也松开了。

田文龙轻轻的坐了起来,表情复杂的看着身边的女人,费劲的想着,她叫什么来着?

郝韶茜?!对,就叫郝韶茜。田文龙确认了,这女人是郝韶茜。前两天,两人一起从肃北开车来到西安的,路上她仔细的告诉过他,赤耳郝,韶山的韶,草西茜。

他们认识不过4天,昨天开车到达西安的时候,她邀请他住下,休息一下,也好让她答谢一路上他给予的帮助。

按照郝韶茜的说法,她的家和企业就在西安,她是到家了。但田文龙死活想不起来为什么她没有回家,而是两个人开了房。

田文龙摸了摸头,没有疼痛的感觉,又靠着床头想了一会儿,认为昨天没有喝酒。只是跟郝韶茜在酒店的旋转餐厅吃的饭,吃的是自助餐。田文龙继续费劲的想着:好像吃饭的时候,郝韶茜认真的看着他说过,让他就住在这个酒店,她有优惠卡什么的,很便宜。而且郝韶茜当时的态度也很明确,希望跟他在一起,她喜欢他。

田文龙想不下去了,死活想不起来自己昨天怎么就答应了,当时怎么想的。他转头看了看床头柜,除了他的手表,还有一个烟缸,2包烟,两个打火机。

香烟有一包是女式烟,应该是郝韶茜的了。田文龙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她什么时候抽过烟?开车从肃北过来走了两天两夜,竟然一次也没见到过。如果不抽烟,那么这包女士烟哪里来的?

田文龙点上烟,深吸了一口,闭着眼睛靠在床头上,努力不去想。但他没法不想,女人赤裸的身子背靠着他,还下意识的往他身上靠了靠,继续沉睡。

烟吸到一半的时候,郝韶茜咳嗽了几声,田文龙赶紧掐灭,抱歉的看了看她。但她依旧在沉睡,丝毫不知道刚才的咳嗽是被他的香烟呛到的。

田文龙下了床,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自己的衣服。他挠头了,这是怎么了?衣服哪儿去了?

田文龙发现卧室的门没有关严,外面还有一间屋子,这应该是个套房。田文龙把房门推开一道缝隙,打眼儿看了看,果然是套房的外屋,好大的一个客厅。宽大的沙发,大屏幕的电视,还有豪华的书桌,当然,还有一地的衣服。非常凌乱的,男男女女的衣服零散的躺在地上。

他推门出来,轻轻的关上卧室门,找到自己的衣服,套上秋衣秋裤,找到卫生间,熟悉了一下状况之后,开始洗漱。

洗过澡,重新穿好衣服的田文龙再次出现在客厅。这次他一件一件的从地上捡起衣服,把自己的和女人的都搭在沙发上。在沙发上,他看到自己的背包根本就没有打开过,就这么随意的丢在沙发的一角。沙发下的地毯上,有一只大行李箱,拉链已经拉开。这应该是女人的,而且昨天还打开过,拿过什么。行李箱上有一个女人的手包,也是打开的。

书桌上放着一部手机,正插着电源在充电的样子。一台笔记本电脑也开着,正显示着屏幕保护画面。沙发对面的电视也开着,但在声音很小,画面上正在播放着什么新闻,两位主播一问一答的交流着什么。

田文龙呆立在书桌前,愣了几分钟。然后开始在搭在沙发上的自己的外套里翻找着什么,但没有找到。又打开自己的背包,拿出一包没开封的香烟。他拿着烟,四处搜寻着,终于在茶几上的烟缸里看到有火柴,带有酒店标志的火柴。

田文龙拆了香烟,抽出一支,用火柴点上,把熄灭的火柴扔到烟缸里,然后把烟缸拿起来,来到书桌前。

放烟缸的时候,碰到了鼠标,笔记本电脑的屏保取消了,显示出百度搜索的界面。田文龙一边吸着烟,一边想起来了。

他们是昨天下午到的西安,本来他打算把女人送到目的地就搭乘火车离开西安,回到阔别8年的家--烟台。但郝韶茜却指挥他把车开到酒店的停车场,说是不想直接回家,先在酒店休整一天。田文龙只好尊从她的意愿,停好车就要离开。但她一定要请他吃饭,答谢他。就这样,她开了房,他把行李搬进来。然后她就让他先坐,给他倒了水,说自己先看一下邮件什么的,处理一下公司的事情,反正吃饭还早。

这么小的笔记本田文龙以前从未见到,奇怪的标志也让他看不出是什么牌子。郝韶茜忙完后,发现他在笔记本后面仔细端详标志,就告诉他这是索尼的VAIO。田文龙点点头,索尼知道,但这个VAIO还真不知道是索尼的牌子。接着郝韶茜把位置让给他,两天了,他应该有很多邮件或者事情需要上网处理。但田文龙一脸的茫然,自己没有什么邮件,也不上网,更不知道这网上能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郝韶茜当时笑了,说他撒谎都不会,就算逗女孩子这手段也低级了点儿。但10几分钟后,郝韶茜确认了,他真的不会上网,也没有什么邮箱可以收看邮件,更不用说什么聊天了。

诧异的她调侃的说他是外星人,老古董,并追问他到底多大,是哪个世纪活下来的。虽然这么说,她还是教他怎么使用浏览器,如何搜索百度。郝韶茜当时在百度上输入了西安东方大酒店,显示出来有关这个酒店的大量网页,并点开其中的一个,看到了详细介绍。这几下让田文龙赞叹不已,不住的说道:现在真是厉害,不得了......”

对于他的感慨,郝韶茜很是奇怪,诧异的看了他好久。不过对他的喜爱还是占据了上风,她很快就忽略了这个问题。但在乘电梯去餐厅的时候,她还是告诉他,用百度输入关键词,你可以找到任何你想找到的东西。无论是人还是事情,无论是中国的还是外国的,无论是现代的还是古代的,任何任何的都可以。

田文龙吸着烟,盯着电脑屏幕的百度搜索,尝试着输入了自己的名字。但显示出来的结果他看了半个小时,一条也没有跟自己有关系,都是同名同姓的。他又输入了郝韶茜的名字,但没有一个结果。他摇摇头,认为她言过其实,一台电脑怎么能什么都知道呢?就算联网的也不行吧?

他又输入几个关键词,都没有自己想要的结果,要么是同名同姓的,要么是八竿子挨不上的。他笑了,又点上烟,输入了烟台,这下搜出来的结果令他大吃一惊。所有关于烟台的信息都罗列出来,历史介绍,城市现状,温度气候,人文景观一一出现,还有很多论坛,文学资料等都有。

田文龙在烟台的关键词后面,加了一句1999年,但显示出来的众多信息里面没有他想要的。再度点燃一支烟的他,又增加两个字,车祸。

烟台 1999 车祸,这三组关键词在百度的搜索结果除了最醒目的大舜轮沉没以外,还是没有什么内容值得他关注。

田文龙的视线离开电脑,望着电视屏幕毫无目的的看着,上面播放的什么他根本不知道。

田文龙突然想起来什么,又在百度上输入了一个人名,得到了上万个结果。很快他就发现,这些结果几乎都跟一个网站地址有关。虽然他还不知道这个一长串的英文地址意味着什么,但他知道,所有的信息都来自这个地址,那么这个地址就是他要找的了……

郝韶茜醒了,两天两夜的坐在车上,真的让她很累,虽然一直由田文龙开车,但每天不能躺下不能得到舒展让她很不舒服。

她睁开眼睛,努力的熟悉着状况。面对着是窗口,厚厚的窗帘看不出外面是什么时候。当她意识到自己是在裸睡时,竟然甜甜的笑了,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身后,但什么都没有,摸空了。

郝韶茜转过身来,发现身边是空的,神情霎时黯淡了许多,轻声叹了口气,俯身趴在刚才田文龙躺过的地方,脸紧紧的贴在上面,一脸的委屈。心里默念道:该死的男人,还是走了,我就那么命苦吗?我到底上辈子干了什么啊......

没过多久,郝韶茜就坐了起来,靠在田文龙刚才依靠过的床头,随手拿过床头柜上的女士香烟,点上后深吸了一口,眼里含着泪花,脸上却显露出坚定的神态。当她吸第二口的时候,突然又坐了起来,认真的凝视着床头柜。她意识到他的香烟、打火机还在,手表也在。

郝韶茜笑了,接着又哭了,这次眼泪真的流了下来。用手擦了擦眼泪,她拿起他的手表,按亮床头灯,看了看时间。

指针手表上显示514分,她没有意识到这是下午,以为是凌晨,反而又微笑起来,认为他不会这么早走,也许是去卫生间了呢。

郝韶茜靠在床头上,一手拿着香烟,一手拿着他的手表。一边吸烟,一边抚摸着手表,一边微笑着。当她掐灭香烟的时候,紧张的神态又显露出来。她在想:他到哪里去了?去卫生间也不会这么久吧?不会是人走了,落下这两样儿东西吧?

郝韶茜从床上下来,虽然空调暖气很足,但还是感到有些冷。轻车熟路的从衣柜里拿出酒店备好的睡衣穿上,一边系带子,一边推开卧室的门。

开门的一瞬间,她就明白了,现在是下午五点,客厅里亮堂的很,不是凌晨五点时的黑暗。

看到田文龙坐在书桌前在电脑上看着什么,郝韶茜再次笑了,倚在卧室门上甜甜的笑着看着他。

昨天下午,田文龙开车进入西安辖区的时候,郝韶茜紧张了起来。因为他在路上说过,把她送到西安,自己就搭车回烟台,既不想在西安游玩,也在这里没有朋友,没有留下来的可能。

郝韶茜真的很喜欢他,一路上虽然话语不多,但他骨子里透露出来的魅力还是让她无法抗拒。

这次的肃北之行,是她认为的凤凰涅槃的行程,她本打算通过这次的行程,彻底改变自己,改变自己的人生,想重新来过,重新打拼一个全新的自己。但这次的自驾行真的很惨,先是迷路,后是跟玩伴失去联系,到后来是另一部车中途折返,成了她独自一个人,一部车到达肃北。接着就是汽车悬挂受损,彻底趴窝了。

在肃北求援之后,吃上的第一顿热饭就是这个田文龙给她送来的。当时委屈的郝韶茜差点儿扑到他的怀里痛哭一场。但田文龙坚毅冷峻的脸上刻着难以让人接近的表情,让她迅速的清醒过来,抑制住了自己将要的失控。

在绕城高速的城南出口交费的时候,郝韶茜下了决心,一定要留下这个田文龙,让他做自己的男人,或者说让自己成为他的女人,哪怕是只有一晚。

郝韶茜一改一路上的喋喋不休,而是简单明了的发出指令,田文龙好像更加适应这样的交流,顺利的把车停到了酒店停车场。在他还没有发问之前,她抢先说自己要住在这里休整一天,不想直接回家,并希望他一起吃晚饭,答谢他。然后不由分说的下了车,请求他帮她拿行李。到大堂办了手续,来到房间。

在电梯里,她感觉到了他的紧张,这让她也挺紧张的,她怕被他误解。为了缓解各自的紧张,郝韶茜让田文龙坐下,倒了杯水给他,说自己先上网看看。

没有心思上网的郝韶茜瞄到田文龙开始喝水了,紧张的气氛有了缓解,才开始让他也上网。没想到这男人竟然不会上网,也没有邮箱,而且对网络陌生的很,貌似从未用过,也从未听说过似的。不过她没有往深里琢磨,邀请他上去吃饭,然后在餐桌上向他提出要他留下来。也许她的真诚的眼神儿让他放心了,也许别的原因,他默默的点了一下头。

回到房间的她再次感到了他的紧张,这让她有些沮丧,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紧张。为了再次缓解他的紧张,郝韶茜让他看电视,拉着他做到沙发上,打开电视,把遥控器交到他手上。

郝韶茜陪着他坐了一会儿,发现他还是不自在,意识到可能是自己坐在身边的缘故。于是起来拉开行李箱,找出充电器,又在手包里拿出手机,放在书桌上充电。搞完这些,她又给他倒了杯水,这次她发现他不那么紧张了。

“哎,你的手机要充电不?”郝韶茜开口问他。她突然想到,一路上他没有接过一个电话,也没有往外打过电话。

“手机?!我没有。”口气虽然疑惑,但回答的很干脆。

“没有?!是从来没有,还是没带?还是离开肃北回到烟台后再买?”郝韶茜急急的追问。

“现在这种的从来没有。”

“啊?现在这种的?那……那你的那种是什么样的?”郝韶茜被他的话说糊涂了,莫非他真的是古人在世?

“那会儿的也能打电话,不过没有现在的这么小,功能那么多。”田文龙眼睛看着电视,嘴上说着:“那会儿叫大哥大。”

“大……哥大?!”郝韶茜吃惊的看着他。她不是不知道大哥大,而是这个名词是在她小时候听过的,港台影视剧上的黑帮老大们拿着的那种砖头手机,相当酷的那种。

田文龙没有觉察到她的惊讶,边看电视边用手比划着大哥大的样子。郝韶茜意识到这个男人真的是个古董,不是失忆就是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10年,这样下去没法沟通了,必须赶紧转移话题和思路,否则自己会被他绕的毫无情趣。

“空调很热了,外套脱了吧。”郝韶茜转移话题,提醒田文龙把厚重的外套脱掉。再说她喜欢看他穿着毛衣的样子,很帅气,也很健壮。一路上开车的时候,他都是如此,外套扔在后座上。

“哦。”田文龙也觉得很热,下意识的站起来,拉开拉链。但他抓住衣襟的手突然停住了,犹豫的说道:“我想……我还是……

“喂!”郝韶茜急了,腾的站了起来。“我怎么了我,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吗?”

她是真的急了,她知道他要说什么,还是要走的话。她有些愤怒了,我不丑,也不野蛮,干吗男人见到我都要躲。我不杀人不放火,又不劫道儿,怎么就那么怕我呢?不打眼儿的也就罢了,好不容易见到一个喜欢的,竟然也这样。

“不是,我是说,我要……”田文龙意识到了她的愤怒,想解释。

郝韶茜扑到他的怀里,紧紧的箍住他:“对,你要,要我!”

田文龙的紧张和犹豫,被她的风暴般的亲吻瓦解了,后来的疯狂两人谁也想不起来了。郝韶茜只是记得自己有些恍惚,仿佛来了一场人兽大战,整个房间充满了野性的味道。

当一切都平静下来的时候,郝韶茜觉得自己像是被拆散了,又临时拼凑了起来一样,哪儿哪儿都不听使唤。

她费劲儿的爬下床,来到卫生间,把自己扔在浴缸里泡着,慢慢的感觉到自己身上各个关节开始融合了。

“天啊……”郝韶茜许久才长吁一口气,脑子里依旧是空白。

不过她没有在浴缸里泡多久就匆匆出来了,胡乱的擦了擦身子,哆嗦的要回到卧室。但在客厅里,她犹豫了一下,到行李箱中找出自己的香烟和打火机,这才回到卧室。

她很少抽烟,一包烟没有姐妹们跟她分享的话,她能从月初抽到月尾。但今天她很想抽烟,特别是这个大脑空白的时候,她需要香烟把自己的思绪罗织起来,不然她真的不知道往下该怎么办了。

床上的田文龙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趴在枕头上一动不动,貌似睡着了。郝韶茜没有关上卧室的门,她怕吵醒他。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放下香烟和打火机,从衣柜里拿出被子,轻轻的盖在他身上,然后自己也钻了进去。

田文龙翻身靠床头坐了起来,丝毫没有睡的意思,但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不同于刚才的表情。郝韶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你没睡啊。”

田文龙摇摇头,低头看着她,微微一笑。这一笑让郝韶茜有些激动,俯身趴在他的前胸,搂住他,抚摸着。没多久,她就惊奇的发现他的反应。抬头看了看他之后,她就开始亲吻他的身体,这又让他的反应更加强烈,当然也刺激了她,越发用心的去吻。

在再次结束之前,郝韶茜失声喊了出来:“明浩,亲爱的,求你了。”

田文龙听的清清楚楚,也许是受了惊,也许是下意识,他停顿了一下。但也就是一下,很快就被她的配合和本能的需要所掩盖了,继续几乎疯狂的完成。

郝韶茜不知道怎么睡着的,反正记得当时紧紧搂着他,贴在他的怀里,好像一直在流泪,而田文龙也搂着她。

田文龙丝毫没有发现郝韶茜已经起来了,继续盯着笔记本的屏幕,翻看着搜索来的网页,努力的分析着要找的这个人现在在哪里,这些信息是否准确。

郝韶茜裹了裹睡衣,赤脚走在地毯上,来到他的身后,伸手搂住他。在他耳边轻声道:“亲爱的,睡了这么久,也不叫我。”

“哦,起来了?!我也刚睡醒。”田文龙没有回头看她,继续盯着屏幕。

稍后,他转过头来,抱歉的对她说:“对不起,没经过你的同意,我……我用一下,行吗?”

郝韶茜笑了,责怪他说:“我的就是你的,不许这么见外,听到没?!”

田文龙冲他笑了笑,不好意思的样子。郝韶茜搂住他的脖子,认真的亲吻他的唇。他不得不放下鼠标,扭身抱住她,回吻着她。不知不觉中,郝韶茜被田文龙抱在腿上,完全的搂在怀里。

后来,两人都努力的跟对方分开,因为都感觉到了对方的反应。但一整天没吃东西,体力不允许他们继续下去。郝韶茜喘息着跟他分离,强行把自己的头转过来,气喘嘘嘘的问:“在找什么?过去的朋友还是家人?”

田文龙没有回答,但她已经看到了满屏幕的搜索结果,关键词都用高亮条显示着,是个人名。

从名字上看出,这是个男人,但不姓田,郝韶茜想想不出这是谁,只好再次发问:“他是谁?很重要吗?需要我帮你做点儿什么?”

“嗯,是的,你知道我没上过网,搞不清楚这个。”田文龙感激的表情看着她,然后指着屏幕对她说:“我要找这个人,好像除了解放前的有个练武的跟他重名之外,就他一个结果。但上面显示他好像就在西安,这不大可能。”

郝韶茜有些奇怪,但还是坐在他的腿上,偎在他的怀里,用鼠标翻看着网页。很快她就确认,这个人就在西安,而且离东方大酒店不远,走路也不过五分钟的时间。

她的确认,让田文龙还是感到吃惊。根据她的理解,这个人很早就到了西安,应该是跟孩子两个人。从郝韶茜女人的感觉上来看,此人离婚后来到西安,独自一人带着孩子,虽然很辛苦,但很坚定,很有坚持的在做事。从网络上得到的信息是,这个人有着自己的圈子,自己的网站和博客,影响着为数不多也不算少的人群。

“他对你很重要?要不要去找他?很近。”郝韶茜抬手朝窗外一指:“喏,就在前面不远。”

“你肯定就在那里?”

“当然肯定,他的网站和所有的信息都指向这个地址,这个地址就在前面。不过…..”郝韶茜犹豫了一下继续说:“不过不知道是单位地址还是家庭地址,如果是单位,今天是星期天,应该没人的。再说都这个时候了,就算有人也该下班了。”

田文龙有些遗憾,郝韶茜也感觉到了他内心的焦急,于是安慰他说:“要不明天我陪你去,白天去一次。如果是家庭地址,那就晚上再去,这么近肯定能找到的。”

田文龙虽然很失望,但也毫无办法,只得默默的点头。郝韶茜把头埋在他的怀里,静静的偎着,享受着他的体温。

“亲爱的,我们……我们去吃饭吧。”郝韶茜在他怀里呐呐道:“真的好饿啊,我想我能吃掉一头牛…...。”

“嗯。”

两人穿好衣服,郝韶茜没有带他上楼去吃自助餐,而是来到大街上,找了一处餐厅,吃了涮羊肉。果然是饿坏了,都饿坏了,真的几乎吃掉了一头羊的涮肉。

她说不用开车,于是他就跟着走。田文龙觉得西安还是蛮大的,虽没有印象中的古老,但也绝不属于洋气的城市。回来的时候,两人慢慢的走着,她一直搂着他的臂膀,丝毫没有忌惮,也毫不回避,更不怕遇到什么熟人。这让他有些怀疑她的家是不是真的像她所说的就在西安。

进入酒店大堂的时候,田文龙这次看清了酒店的星级标志,是四星,这让他皱了皱眉,但还是跟着她上了电梯回到房间。

脱掉外套,郝韶茜把田文龙按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像昨天一样把遥控器交在他手里。自己坐在他身边,靠着他,也看着电视。但她很快就发现他心不在焉,根本无心看电视,既不换台也不调声音。

“亲爱的,累了吗?要不我们睡觉吧。”郝韶茜有些讨好的说。

“还睡啊,再睡就睡死了。”田文龙的话有些刺耳,但她却乐了。

“你也会说这种话啊,亲爱的,你不是古董。”郝韶茜亲了一下他。

田文龙没有接茬儿,继续漫不经心的看着电视。郝韶茜为了打破这种沉闷,向他说道:“亲爱的,要不……要不我们说会儿话吧。好吗?”

“好。”田文龙回答的很干脆。

“那……那你问我,一路上光我问你了。”郝韶茜对他的木讷有些不满。

田文龙意识到了她的不满,把目光从电视上收回来,转而注视着她。

“你的家在哪儿?”田文龙问了第一句话。这也是认识四天来,第一次问及她的个人情况。

“喏,就在前面。”她还是抬手一指窗外,跟吃饭前指的方向一样。

“不远,也就一站地。”她补充到。

“怎么不回家呢?”田文龙的真正问题在这里。

“回家?!”郝韶茜有些黯淡:“回家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有你,我喜欢你。”

她毫不掩饰,直视着他说道。

“这是四星的酒店。”田文龙说道。

郝韶茜乐了:“对啊,是四星。怎么?担心这个?怕我付不起怎么着?”

田文龙摇摇头,说道:“没这个必要吧。”

郝韶茜起身吻了他一下说:“放心吧,我有的是钱,别担心这个,不会让你埋单的。”

田文龙也回吻了他,摇摇头,意思是不是担心这个。然后笑道:“有的是钱?真的?有多少呢?”

郝韶茜被问住了,想了想说:“还真不知道,我也从来没详细问过。”

“不是你的?”

“现在是了,但我不知道怎么打理,只好原来怎么样还怎么样了。”

“你爸爸妈妈的?”

“不是,我爸爸妈妈都是教师,没有多少的。”

“那个人是谁?”田文龙停顿了一会儿继续问。

“我哪里知道,他不是你要找的人吗?”郝韶茜有些奇怪,刚才明明是你查寻的人,怎么问我是谁呢?

“昨晚你叫的那个人。”田文龙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变化,继续问道。

郝韶茜愣了:“谁?昨晚我叫什么了?”她有些懵了,担心自己毁了这段美好的,不知道能持续多久的时光。

“那个叫明浩的是谁。”田文龙口气很轻的问。

“啊?!”郝韶茜万万没有想到,昨天自己竟然喊出了他的名字。

“对不起,你可以不回答,我没理由问你这个。”田文龙看出她的惊讶和惶恐,有些抱歉的对她说。

郝韶茜脑子一片混乱,木涨涨的开始眩晕。她努力的把自己拉回来,必须面对这个现实。她叫了明浩,他听见了,也问了出来,必须给他解释。不然,不然他就可能会走掉,自己将生活在又一个痛苦的记忆里。

“对不起,对不起。”郝韶茜说不下去了,茫然的看着他。

田文龙冲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说下去,把她揽入怀中,轻轻的拍着她。他感觉到了她的身体在颤抖。他认为自己的问话很不合适,再次抱歉的对她说:“对不起,真的,不是有意的。只是……。”

“他是我第一个男人。”郝韶茜在他怀里呐呐说道。

“想他了?”田文龙明白了。

“嗯。”郝韶茜在他怀里应着。“可能是那儿事让我想起了他,对不起。”

“不,是我不该问。”田文龙觉得自己真的很混蛋,干吗去碰人家的伤疤呢。

两个人这样沉默了好久,郝韶茜再次首先打破沉默:“你不想问问他吗?我可以告诉你,没关系。”

“他现在在哪儿?”田文龙只好接着问。

“走了。”郝韶茜坐了起来,看了一眼他继续说:“三年前,他跟一部车永远的留在了西藏。”

田文龙明白了,这个男人过世了,应该是车祸或者探险遇难的。这种事情最近很多,他在肃北的时候经常参与救援,大多是他们认为的有钱人做的这类事情,往往是陈尸大漠或者命丧冰川峡谷,甚至尸骨都找不到。

田文龙不打算问这个话题了,正在另找话题的时候,郝韶茜却说了:“我跟他结婚3年,他就走了,把一个大摊子留给了我。”

两个人都不在说话了,就这么偎着搂着,除了电视机的声音。

田文龙明白了,她的所谓的有的是钱都是她前夫的,至于大摊子有多大他还猜不出来。不过他在琢磨,她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就不怕自己是个混蛋恶棍之类的加害与她,或者敲诈,或者另有图谋?

郝韶茜也吃惊自己怎么就对这个男人说了这些,是真的喜欢?还是因为跟他有了昨晚?还是因为叫了明浩的名字?她不知道,但她知道的是,自己开始紧张了。她担心自己的这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有些盲目的感情失控,可能会害了她,毁了她。但她迅速就放弃了这种担心,她认为他不可能是那种人,也决不能是那种人。

郝韶茜感觉到气氛的压抑,她知道问题出在自己身上。不该留下他,如果留下他,就不该说这些,更不该喊出明浩的名字。      她觉得该离开他了,最起码应该从他的身体上离开。但她很快就感觉到了他在挪动着身子,小心翼翼的样子。

郝韶茜继续偎在他的怀里,闭着眼睛,用心感觉着他,努力让自己不睁眼看他。田文龙挪动身子是为了能够看到她,看着她偎在自己的怀里,很是乖巧。他突然有些怜爱她,抬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然后低头吻她的唇,很轻。

郝韶茜在迟疑了三秒钟后,就追着回吻他,双臂扣住他的脖子,用力的吻着。田文龙几次想挣脱都没有成功,他只好把她抱起,带进自己的坏里。而她也借势盘在他的怀里,把手伸进他的毛衣里,抚摸着他的身体。

郝韶茜感觉到了他的反应,很强烈的反应。他已经要有所行动了。但她却把头挪开,一边喘息着,一边问他:“喜欢我吗?”

“嗯。”田文龙愣了一下,点点头。

“非常。”田文龙的补充让她有些满足,虽然惜字如金,但她能看出他的真诚。

“我是第几个?”郝韶茜追问。

“什么?”田文龙没明白。

“我是你第几个女人。”她又问。

……。”

“还要好好算算?差不多就行,我不会去核实的。”郝韶茜的调侃带着恼怒。

“第二个。”他刚才是不愿意回答,认为这样的问题会很尴尬。

“才编了一个?”郝韶茜不打算饶了他。

“真的,我没理由骗你。”

“是的,你没理由骗我。”郝韶茜重新回到他的怀里,贴着他的前胸,呐呐自语。

“那么,我呢?”田文龙来了兴致,打算调侃她一下。

“一样,我们彼此彼此。”郝韶茜倒是很干脆,几乎没有停顿,跟着就说了出来,仿佛知道他要反问似的。

她的干脆让他楞了一下,调侃变得毫无意义,让他有点儿尴尬。不过她没有让他的尴尬持续多久,她俯身开始亲吻他,强烈的刺激让他再次燃起欲火。但郝韶茜不让他动,在他耳边轻轻的说:“别动,让我来,亲爱的。”

完全由她自己来完成,显然是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很快她就力不从心,而且也露出了生疏。虽然她很急切,但无所适从的表现还是被田文龙觉察了,抱着她翻身让她躺在沙发上,他来完成下半程。

颤抖不已的她,在他的亲吻下慢慢恢复平静,偎在他的腿上一动不动。他把她抱起来,打算起身把她抱到床上,但她狠狠的咬住了他的胳膊。

田文龙放弃了起身的打算,强忍着让她咬。没想到的是,郝韶茜松开牙齿,望着留下深深牙痕的胳膊,“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田文龙被她的哭声惊了一下,下意识的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

郝韶茜抽泣了好久,才渐渐的安静下来。田文龙一直默默的看着她,这时才开口说话:“哎,我说。刚才你咬的是我,我还没怎么样呢,你哭的跟什么似的,讲点儿道理好不好?!”

郝韶茜噗嗤笑了,动了一下,但还是偎在他怀里。田文龙说:“上床吧,别冻着你。”

“不,就这儿。”

田文龙没辙,只好拖过自己的外套,给她盖上。她看了一下外套上的红领子,伸手摩挲着,轻声问道:“你们那个地方,是劳改农场吗?”

这是郝韶茜认为的最坏的结果。她一直没有搞明白遇到田文龙的那个地方,到底是个什么地方。那个地方她至今也不知道叫什么,貌似非常热闹的旅游景点,但这个季节,所有人的穿着都是这种蓝色的工作服,红色的领子和袖口,还有衣襟都是红色的,材质非常的厚重。这给她的第一印象是劳改农场的号服,但这里的人们都很自由,有自己的宿舍区,也有很大的办公楼和宾馆,还有很多游乐场所。除了看到几个警察来来往往以外,没有看到一个拿枪的士兵或者武警。

“哪儿?”田文龙又没明白。

“遇到你的那个地方。你们把我救到的那个大院。”

“哦。你说红山地啊。不是,那是原来油田的一个基地,后来承包改制,变成股份制的企业了。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郝韶茜微笑着摸着衣领,对他说:“这衣服挺像的。”

“你想象的吧?号服哪有这样的?”

“你?你穿过号服?”

“别瞎猜,青海那边有几个农场,我们开车路过那里,见过武警押送他们去别的地方,看到过犯人穿的衣服。”

郝韶茜轻轻的松了口气,她一直担心他是因为犯法而去劳改,从而消失了10多年,所以才不会上网,没有现在的这种手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她的疑问。但现在他的回答,还是没有解开她的疑问,不过也不要紧了,最坏的可能排除了,也就没什么问题了。再说都发生三次关系了,能否长久也不在这一时。

“你怎么看我?”郝韶茜再次发问。

……

“说嘛,怎么认为的就怎么说,别想,我经得住。”郝韶茜不容他考虑。

“你是个有能力的女……女人。”田文龙还在琢磨着用词。“你也许很有钱,这不能肯定。但可以肯定的是,你的感觉很好。”

郝韶茜又笑了,继续问他:“就这些?”

“你很有能力,有控制欲,占有欲,甚至思维敏捷。”田文龙的语速很慢,不像是讨好或者巴结,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你很相信自己的第一感觉,或者说是直觉。”田文龙继续说道。“为它你可能会……

“会付出一切。”郝韶茜接口道。“甚至至死不回头。”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田文龙认为就是这样。

“我不会死在你手上吧?”

郝韶茜的这句问话,让田文龙有些吃惊,瞪着她迷茫的看着。

“不过也无所谓了,爱过,失去过,痛苦过,再死过一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郝韶茜更像是自言自语。

“不要有这种灰暗的想法,其实想想,过去的都是磨难,或者说是报应。正视它,找到问题,解决它,也就不是问题了。”田文龙劝她。

“嗯,是的,我现在就是这么做的。”郝韶茜同意他的说法。“你也是吗?”

“是……,我想是的。”田文龙的回答明显的不自信。

短暂的沉默之后,郝韶茜再次挑起话题:“知道我怎么看你吗?”

田文龙注视着她,虽然没有发话,但眼神儿希望得到她的回答。

“你也很有能力,可能遇到过很多事情,也许还有着令人羡慕的过去。”郝韶茜一直在看着他说。

“可能你遇到过什么,从而改变了你,让你消失了差不多10年,从现实中消失了。大概就是这样。”

“还有就是……”郝韶茜突然又补充道。“就是你消失的这段儿时间,可能是在毫无人烟的地方,可是……可是你说的那个红山地不是这样的地方啊,那里人来人往的,信息很发达,酒店里就可以上网……

田文龙松开抱着她的双手,在确认她不会摔着后,伸手从上衣口袋里拿出烟,点上。郝韶茜从这个动作里认定,她的猜测都是正确的。

“其实,我在红山地不到两年的时间。”田文龙深吸了一口烟后,开始说话。“也正因为红山地信息灵通,才让我下决心回家。”

郝韶茜点点头,为自己的猜测准确欣喜,也认同了他的解释。

“家里还有什么人?”郝韶茜问完就后悔了,这会儿不该问这个,这应该是他不愿意回答的。

果然,田文龙表情复杂的继续吸烟,皱着眉。直到掐灭香烟,才说:“姐姐。”

“那……那她呢,那个女人……”郝韶茜很想知道,虽知道不该问,但还是问了出来。

“我们彼此彼此。”田文龙面无表情的把这句话还给了郝韶茜。

她明白了,死了,也许也是车祸。

“对不起。”郝韶茜道歉。

田文龙摇摇头说:“没什么,总该面对的。”

“不要问这个了,也许以后会告诉你。”田文龙要终止这样的谈话,他还没有真正的想好怎么面对。

“好,对不起。亲爱的,我不是故意的。”郝韶茜赶紧回答,她要向他表白,自己不是个纠缠的人。

田文龙拍拍她,意思是没什么,只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罢了。

“我们上床吧,怕你冷。”田文龙对她说。

“嗯,抱我去。”郝韶茜赶紧卖乖。

田文龙把她抱到床上,盖上被子,然后自己回到客厅关掉电视和电脑,回到床上。她等他上来,就迅速的偎在他的怀里。他笑了,继续轻轻的拍了她几下。

“我快30岁了,属马的,78年。”郝韶茜在他怀里说道。

“快30?没几天你就该过生日了?”田文龙认为这都12月份了,生日只能是这个月了。

“嗯,25号。圣诞节同一天。”郝韶茜期待着抬起头看着他。

田文龙好像没有意识到她的期待,茫然的看着她说:“我35岁,属牛的,73年。”

“大我五岁哦。牛、马,你说我们是不是苦命人,真的要当牛做马吗?”郝韶茜心有不甘。

“也许吧。”田文龙回答的倒是很认真。

两个人就这么不知不觉的睡去,再次醒来是第二天的9点。

田文龙先醒了,看表的时候郝韶茜也醒了,询问他几点了。得到他的回答后,她提醒他,是不是现在去找找他的那个人?田文龙急切的点头,请她 帮忙领他去。于是二人起床洗漱,穿上衣服后,郝韶茜挽着田文龙的胳膊出了门。

走出酒店大堂,两人都感觉到了寒冷,于是暂时分开,各自系上衣服的拉链和扣子。郝韶茜再次挽着他的胳膊,带着他在大路上走了一段儿,就转到一个胡同。穿过胡同,经过一座寺庙。

“这是兴善寺,拜佛挺灵验的。”郝韶茜介绍给田文龙。

“哦?你拜过吗?”田文龙随口一问。

“没有。”郝韶茜说完,就吐了一下舌头。她知道,自己都没有验证过的事情,说给他这种男人听,只能自讨没趣。她看得出他是个严谨的人,是个讲事实的人。

过了兴善寺不远,郝韶茜指着后面的一栋大楼说:“亲爱的,他就在那座楼里。”

“哦,是很近。”

在大楼的门卫那里,郝韶茜询问保安那个人的楼座怎么走,保安说就是这里,从那个门登记上楼就行。田文龙看到这栋楼确实很大,占地面积很广,应该分了很多楼座。

就在郝韶茜谢了保安,挽着田文龙要进楼道的时候,发现田文龙呆住了。目光死死的盯着一个人。

楼下停着一辆自行车,车上捆扎着很多邮包,有个穿顺丰制服的人正在跟另外一个人交接着邮件,这显然是送快递的人电话请收件人下楼签收。田文龙紧盯着的是那个正在签字的人。

这人个头很高,穿着休闲的冬装,敞着怀儿,露出里面的灰色毛衣。让郝韶茜紧张的是,这人脸上深深的伤疤非常突出,刚毅的脸上深刻着沧桑。这是一个什么人?田文龙找的难道是他?

这人签完字,跟送快递的人交代,今天应该还有两个邮件,请他接到后抓紧送来。送快递的人答应着要骑车离开,这人对着邮件又核对了一番,转身就要进门。

郝韶茜明显感觉到田文龙的身体在抖,抬头看他,发现他盯着这个人,嘴唇哆嗦着要说什么。郝韶茜意识到这人就是他要找的,于是赶紧替他开口:“哎,那什么,请等等。”

这人停下脚步,诧异的回过头看着他们。几秒钟后,这人发问:“我吗?”

显然,他并不认识他们,郝韶茜也没有看出他认识田文龙的迹象。正当她以为搞错了的时候,田文龙哆嗦着发出了声音:“师兄。”


 


路过

雷人

握手

鲜花

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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