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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明杰-9-离开了也是虎

已有 1115 次阅读2016-12-19 18:20 |个人分类:五虎故事及外传

春节过后，朱明杰又开始恢复霸道的做派，指挥蓝易和德通的员工拼命主攻剩下的项目，也许是被他感染了，也许是被老板们许诺的美好前景吸引了，大家都很卖命，没有怨言也没有牢骚，设计室经常通宵达旦的有人工作。李之华和朱明杰经常有一个人在单位陪着他们，甚至二人一起熬夜，这更加激发了员工们的热情。

上班一周后，西方的情人节和元宵节差了一天赶在一起。情人节的晚上，李之华才想起来，而朱明杰根本就不知道中国人还过这个节。李之华不管不顾的拉着朱明杰就走，非要去吃情人节大餐。朱明杰一边嘟囔着她神经，老外的节我们跟着凑什么热闹？一边表示反感情人这个词汇，认为贬义的成分大于褒义的成分。但还是依着李之华放下手头的工作去了餐厅。烟台的餐厅当时还没有对这个节日有什么特别的准备，只是在准备第二天的元宵节，反而人不多，这俩也就悠闲的享受了李之华说的大餐。朱明杰从未去过国外，也不知道外国人怎么过的情人节。李之华呢情人节从未在国外过，也就不知人家所谓的情人节大餐是什么。只是连猜带琢磨的随便点了几个菜糊弄朱明杰，而他也看出来她是在瞎起哄凑热闹，也就由着她蒙自己，假装不知道。结果却是把李之华幸福的不得了，一路腻回了家。直到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李之华才想起来，情人节是需要送花的，还要是玫瑰花，昨天居然傻傻的光顾着不知道根本的情人节大餐了。赖着朱明杰今天给她补上，要玫瑰花和巧克力。朱明杰一边嘲笑她根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净跟着起哄，一边一早赶到超市和花店给她买了巧克力和玫瑰花。李之华虽然心满意足的拿着花，含着巧克力进了公司，但以后再也没张罗过什么情人节。

方未明是正月十四返回的，陆建新是正月十六回来的，而肇志华到了正月二十才回国。两口子腻腻歪歪的搂着抱着出了飞机场，前去接他的朱明杰一脸的郁闷：“你俩没够，跑国外现眼去了？”可是朱明杰并不知道，肇志华要跟韩莉莉离婚，已经提了几次了，都是肇志华提出来的，而韩莉莉死活不肯。

聚会的日子也就定下来了，2月28日，也就是正月二十八，在方未明的家里，地方大，不会做饭的刘丹却很好客，而肇志华是主动要求不在他家的。只有陆建新知道肇志华要放手韩莉莉，虽然他也极力反对，但肇志华决心已下，而且非常急迫。

春节假期三周后的2月28日，是个周五，方未明和刘丹特意调休，一大早就把陆建新叫来了。方晓丹和陆琳蕊还都在幼儿园，并没有接回来，都跟幼儿园说好了，周六一早再接。他们找陆建新是商量他俩结婚的时候怎么办，去哪里，都请谁。陆建新一边嘀咕你们俩的事情找我商量什么，一边爬起来洗漱之后搭车去了方未明家，因为他们要求今天谁都不准开车。

去了才知道商量人家结婚的事情是借口，他俩根本就没打算张罗。而是方未明的老板想再次借用五虎的力量做点儿事情，给接班的儿子一个好的基础。陆建新听完方未明的计划，认为他自己完全可以撑起来，为什么不自己带人干呢？大不了有什么难点我们帮一把就是。而方未明考虑的比较远，他不想给新老板一个飞扬跋扈的印象，既然老板提出来找你们，那就一起做呗，反正都是单位出钱，现在不是当初了，真的不缺钱。陆建新乐了，笑着说既然这样，那就在合作一次吧，快10年了没在一起合作过了。他俩先商量了细节，等下午他们来了就一起讨论一下。

还不到11点，周闽粤就打电话给陆建新，询问能否给他找个地方住几天，就几天。吓了陆建新一跳，问他怎么了？怎么都有家不回了？周闽粤说见面再说吧。陆建新只好让他到未明家里来吧，我在这里，你几个人？给你准备饭中午过来吃。结果周闽粤大声的喊，就我跟媳妇两个人，然后就挂了电话。陆建新反应慢的毛病又上来了，直愣愣的看着方未明。方未明知道他这个毛病，也不逼问他，等着他回过神儿来。结果，等陆建新回过神儿来，跟方未明说了周闽粤刚才的话，这下轮到方未明琢磨了，人家就进门了。

牟亚楠是偎在周闽粤的怀里进门的，他进门就嚷嚷，伙计们，刚跟亚楠求婚的，她答应了。屋里的三个人相互看了一眼，都高兴了。让他们进门后，方未明锤了周闽粤一拳：“你小子也真好意思，这么久才跟人家求婚。”刚落座，刘丹就嚷嚷着她去做午饭，绝对不会再叫未明帮忙，但还是不自信的要求亚楠帮她。牟亚楠爽快的答应了，一起去厨房忙活去了。

周闽粤说自己今天辞职的，并且跟亚楠求婚，得到亚楠的答复后就离开了华海，虽然没有正式批准，但没有续签合同也就没什么意义了。没等建新和未明询问，接着说过了正月，也就是大后天，带着亚楠去西北转转，以后的事情再说。周闽粤说的很有底气，一扫一年来的沉闷和悲伤，显得轻松愉快和解脱。陆建新看了看方未明，俩人都认为既然这样对你们有好处，那就做吧，不管怎么样，还有我们呢。

时间不大，刘丹就兴奋跑过来宣布闽粤刚才是在技术部，当着几十号人的面跪着跟亚楠求婚的，简直太浪漫了。说的她一脸的幸福，仿佛刚才是跟她在求婚。不用说这是牟亚楠告诉她的，亚楠这会儿正倚在厨房的门边，幸福的看着他们。陆建新和方未明倒是吃惊了，你闽粤还有这手呢？憋了这么多年不结婚，看样子没白憋。

周闽粤托付陆建新帮他把租的房子清退了，给了他房东的电话，多交了半年的房租，里面的家俱都是房东的，只有日用品和厨房里的是他添置的，都不要了，清理好后给房东电话把钥匙交了就行了。陆建新一边接了钥匙，一边问他不会不回来了吧？周闽粤还没有想好，就是回来也不会再住在那里了。陆建新点头答应给他办好，然后问他下一步的打算。周闽粤要求找一个地方住两天，带着亚楠清净一下，不让单位的人知道。方未明一听赶紧让刘丹把另外一间准备当书房的屋子收拾一下，但既没有床也没有被褥，总不能让人家睡沙发吧？陆建新一看，算了吧，住我家吧，新房刚交了钥匙正在装修呢，姜琳因为现在的房子住够了，整天不回家，你们就住琳蕊的房间吧，那里是双人床，什么都齐全。过半个月新房就装修好了，到时你们常住都行。周闽粤呵呵一乐，就两天三个晚上，多一天也不需要，之所以不想住宾馆是想让人伺候他俩三顿饭。陆建新一听那还是去我那里吧，未明的老婆可不灵，我伺候你们吧，不过丑话说前面，这两天给我带孩子，我伺候你们。周闽粤和牟亚楠欣然同意。

午饭后，陆建新带着牟亚楠先去他俩原来的房子拿了些衣服和电脑之类的，其余都不要了。牟亚楠利用华海上班的时候收拾了宿舍的几件衣服就离开了。把车开回陆建新家里停着，把琳蕊的房间简单的一收拾他们晚上就可以住了。这个时候，牟亚楠托付陆建新给照顾妈妈留下的老房子，拆迁的时候甭管什么条件都答应，就地换房就行了。陆建新突然有些不安，询问牟亚楠你们怎么打算的，真的不打算回来了？但牟亚楠说不知道，一切都听九哥的。不过，陆建新通过牟亚楠对他交代的事项来看，这俩不是事先通过气，就是亚楠冰雪聪明，他懂得闽粤的心思。然后两人再搭车回到方未明家里。

朱明杰已经带着李之华到了，得知了闽粤的喜讯后，他们也祝贺这两个熬了10年的说不清关系的一对儿。这是朱明杰的用词，就是说不清嘛，都认为有什么，但好像就是没有什么，可恨的是这俩谁都不解释，也不辩驳，爱说什么就说什么，但不管怎么样现在可算是有了名分了。最后来的肇志华和韩莉莉听说后，也是一番祝贺，但韩莉莉并没有像过去那样拉着姐妹牟亚楠亲热，而是死死的拉着肇志华一刻也不松手。明白过来的陆建新对韩莉莉说放心吧，在这里我给你担保，肇志华跑不了，不用这么拉着他，去跟亚楠聊聊吧，他们就要走了，以后怕是没机会了。韩莉莉这才松开了肇志华，四个女人去聊天了。

方未明问了问大家都没开车后，让陆建新主持说道说道，先表示一会儿做饭自己和建新来操办，你们都坐着就行了。陆建新先是说这怕是我们五家最全的一次也是最后的一次了，闽粤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还会不会回来。然后看了一眼肇志华还是没有说出口，接着把未明老板的想法转述了一遍，未明又做了一些补充，接着就是把方案铺开简单明了的说了一遍。周闽粤当时就点着两个节点说：“我这两天帮你干完这俩，如果完不了建新帮我收尾，我是不能给你老板效力了，跟他老人家说一声，日后再说吧。”

大家一看周闽粤这么坚决，也就知道了他的离开也是无奈的，心里的结只有离开才能解开，他是在逃避。肇志华说自己好几年没上手干正经活儿了，只选了1个有把握的，说好一个月后交给方未明。朱明杰一看，你们是欺负我小，得，我多干点儿吧，铅笔一勾，划拉了5个节点。剩下的20多个节点建新和未明分了，各自计算了时间，综合起来差不多10月份就能全部结束，方未明公司的人不需要很高水平也能在明年的6月份之前拿出产品来，这个时间相信现在的老板和未来的老板都会满意的。

前后2个小时，一个系统就给瓜分了，方未明按照10年前的规矩，周一给他们银行卡上各存10万预付，以后结算了再分账。女人们都过来了，李之华只听到最后一句先给10万的话，赶紧问朱明杰干什么呢？分赃？朱明杰说帮未明干个项目，赚点儿外快。李之华一听就急了，嚷嚷着人家帮我们都不要钱，你怎么能拿人家的钱呢？好意思吗你？方未明说跟你李之华无关，这是我们的事情，给我的老板干，不能白干也没必要白干，再说这是老板要借我们的名儿炒作，不拿白不拿。李之华一听来了兴趣，询问都怎么分的，每人多少节点？但她还是懂规矩，没有问是什么项目内容，这是带项目的大忌，她很清楚。明杰告诉他，志华身体不好，就一个节点，闽粤要走，两天带了两个，自己五个。李之华一听，急了，让我们明杰干这么多？不行，要加钱。明杰拍了她胳膊一下，劲头有些过了，疼的她呲牙咧嘴。明杰告诉她未明和建新每人干10多个呢，李之华这才一吐舌头，不言语了。肇志华和周闽粤都表示小忙而已，不要这笔钱，但陆建新却说，不是给你们的，给莉莉和亚楠的，他们这才不说了。

晚饭是陆建新和方未明招呼的，18个菜从头到尾他俩忙活，刘丹和牟亚楠还打算帮忙，但在厨房外面根本插不上手，这俩身手太快了，一切都井然有序。刘丹只好羡慕的看着，不住的跟亚楠念叨，自己白活了，怎么不会干这些呢？当凉菜上桌时，方未明就招呼大家上桌，边吃边做，不然没地方搁。但这次几个女人都不愿意上座，而是都跟着自己的男人，这是韩莉莉带的头，刘丹拉着牟亚楠响应，李之华也跟着起哄挽着朱明杰的胳膊说就跟明杰坐一起。没办法了，各自的老婆各自领着吧。

都落座后，还是让陆建新说话，结果他端起酒杯一脸的郁闷说你们这么一来，弄的我跟单身似的。首先祝贺大家再次团聚，先干了杯。接着他主持到底，先祝贺闽粤和亚楠的订婚，又预祝未明和刘丹定下来在4月份的结婚。然后又祝明杰和之华不知道什么时候的再婚，这句话把李之华噎的够呛，恶狠狠的跟他碰了杯，惹得大家哈哈直笑。最后，陆建新犹豫了一下，冲肇志华和韩莉莉举杯，提前庆贺他们俩结婚10周年，因为陆建新两口的结婚时间只比他们早一天。三个人干了杯之后，韩莉莉突然放声大哭。其他人都愣了，肇志华搂着她不住的安慰，陆建新若无其事的说自己去做热菜，让她哭会儿，累了待会儿多吃点儿。

当陆建新做了几个热菜回来的时候，方未明已经领着大家喝了好几圈了。韩莉莉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希望得到他的帮助。陆建新明白肇志华的意图，他虽然也不赞同，但肇志华也是出于对她的爱才那么做的，换做陆建新也没法选择其他的办法，只好暗示莉莉不要在这个场合下说这个，然后自己独饮了一杯酒。周闽粤挑头，大家响应，问起陆建新的老婆怎么回事，孩子不管，聚会也不来，单位也没见几次，她要干吗？你们不会也要散伙吧？陆建新想了一下说，租来的房子住够了，刚买了房正在装修呢，就快完工了，也该收心了。又独饮了一杯酒，继续说：天要下雨......我不管，但为了孩子我会不惜......他居然把酒杯捏碎了，巨大的响声吓了大家一跳，他自己也愣了，怎么能把酒杯捏碎了呢？坐在他旁边的肇志华和方未明明显感到了他的怒火。

碎玻璃深深的扎进了陆建新的手掌，密密麻麻的，大家都有些担心。跟妈妈学过护理的刘丹拿出药包打算给他清理伤口，但他摆摆手，用左手把扎进手掌的玻璃碴子一点一点的都拔了出来，确认没有碎玻璃了，才去洗手跟刘丹要了止血棉和纱布自己很轻巧的包扎了起来。看的刘丹毛骨悚然，问他不疼吗？陆建新笑着说自己对疼痛不敏感，这不算什么。大家这才舒了一口气，牟亚楠收拾了破碎的杯子，方未明给他拿来新的酒杯，大家这才疑惑着酒杯怎么能捏碎呢？朱明杰用餐巾包了酒杯捏了半天憋得脸通红也没有捏碎，嘀咕道建新多大的劲儿这是？陆建新笑着说你也能捏碎，就是因为多了一层餐巾才捏不碎的，不信你拿掉餐巾试试。朱明杰拿掉餐巾就要试，李之华一把就把酒杯夺了过去，怪道：你傻呀，陆大哥不怕疼，你这小身子骨儿扎上还不跟杀猪似的了？你怎么那么乐意上当呢？大家一阵狂笑，陆建新更是幸灾乐祸，连韩莉莉都笑了。

真顿酒喝得很疯，没有孩子在，9个人喝了一墙根的酒瓶子，除了二锅头就是张裕的解百纳，只有这两种酒。逐渐大家都明白了，从去年开始，就是9个人，少了姜琳。明年怕是还要再少两个，闽粤和亚楠，但愿姜琳能回来。后年呢？以后呢？谁也不敢想了。最后的时候，大家扎堆碰杯，陆建新跟肇志华低声说着什么，肇志华点头答应明天就办好。

平时不能喝酒的肇志华和陆建新居然两个人喝了一瓶二锅头，而且丝毫看不出来醉意，一个张罗着笑话聊天，另一个还去厨房做菜做汤。朱明杰陪着周闽粤已经喝掉第三瓶二锅头了，方未明拿着葡萄酒领着女人们喝掉了5瓶。吃饭的时候陆建新有些挠头，我们这群酒鬼，怎么喝了这么多？

直到半夜才散席，陆建新带着周闽粤和牟亚楠回家，肇志华带着韩莉莉回家，他们是搭车走的。而朱明杰则跟李之华溜达着走回去的，因为李之华还想继续浪漫一下。

星期六一早，陆建新给闽粤和亚楠买好了早餐放在餐桌上，自己去幼儿园接了琳蕊回来时，这俩才起床。几分钟后，琳蕊就跟亚楠玩上了。周闽粤随后的两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在电脑上忙着，周日的下午，把所有的文件刻在一张光盘上交给建新说：“差不多了，你帮我看看，需要的话改一下，大部分需要你们的节点完成后，再做最后的修正。”

吃过晚饭的琳蕊被三人一同送到幼儿园的，进入幼儿园校门的时候，琳蕊还有些不舍的跟亚楠阿姨再见，希望下周回家后再能见到她，跟她一起玩，亚楠却没有回答她，目送着3岁的小琳蕊走到小朋友们中间去。回到家，陆建新把这些天给闽粤安排的事宜都一一交代清楚，也通知了西北公司的员工安顿好他俩。闽粤打算以建新公司那边作为落脚点，休整熟悉一周后再去新疆青海。最后，陆建新问了一句：“闽粤，跟亚楠还没登记吧？每天一早登记了再走吧，要对得起人家亚楠。”他很清楚的感到这个周闽粤并没有给牟亚楠实质的名分。

牟亚楠说自己不在乎那张纸，只要能跟着九哥就好。闽粤抱歉的说要给妈妈守孝三年，自己对不起她老人家，一直想见到儿媳妇，却一直没让她见到。陆建新点点头，闽粤的父母他也很熟悉，也是很恭敬的称为师傅的，虽然他爸爸很早遭遇意外，但每年建新去闽粤家拜年时，都称呼他妈妈是师傅，而不是像其他朋友那样称谓阿姨。建新说：“其实也算见到了，亚楠这几年不是一直跟你回家吃年夜饭嘛，师傅不会遗憾的。”

闽粤点点头，拉过来亚楠：“亚楠，对不起，还得委屈你几年。”

牟亚楠偎在他怀里，坚定的回答：“都听你的，九哥。我很开心。”

陆建新用手指了指闽粤，没有再说话......

周一的早上10点，吃过建新买的早点之后，陆建新开车在前，牟亚楠带着周闽粤开车跟着，一前一后来到高速公路的入口处。肇志华开着他的轿车，方未明开着他的越野车，朱明杰的大切诺基带着李之华已经到了，他们都约好来给闽粤和亚楠送行。

肇志华按照那天跟陆建新商量好的，拿出来一个大盒子，里面是一部数码相机，一部数码摄像机，两部摩托罗拉的手机。陆建新心很细，知道闽粤辞掉副总后就把手机交了，一直没有自己买，不是他不想买，现在看来是不想留下让华海找到他的方式。建新让年龄最大的肇志华代表他们四个人办这件事情，送给闽粤和亚楠。手机里带着两张神州行的不记名卡，告诉闽粤只有我们几个知道号码，里面各有1千元，用完了你们再决定是否更换号码。用相机记录下来你们在西北的行程和美好的事情，还有将来的孩子。一向刚硬的闽粤流下了眼泪，与每个人拥抱。方未明告诉他，设计费已经打到他的卡上了，好好对待亚楠，她会是个好女人的。唯一来送行的女性李之华拉过亚楠，送给她一套昨天特意去给她买的黑色赛马服。亚楠眼前一亮，拿过长沿儿帽就带到了头上，兴奋的谢着之华。李之华是那天看到亚楠穿着牛仔裤和衬衫马甲之后，猜出来她不会再穿喜欢的华海工装了，于是周末跟朱明杰转遍了商场才买到的这套衣服，她俩身材都差不多，亚楠肯定能穿的。李之华在亚楠耳边小声说：“穿着它，把闽粤的心留住，他是喜欢你穿这身的。”

牟亚楠谢过李之华之后，回到车上换上了赛马服。当她再次下车的时候，所有人都愣了，简直太迷人了。周闽粤居然把持不住的把她一把搂在怀里，紧紧的，搂了好长时间。四只虎就这么远远的看着，谁也没有过去，但都同时对李之华伸出大拇指，这让她很是自豪。肇志华对闽粤说：“离开了，也是虎。要做放归山林的虎，不做入漠的狼。你从来就不是狼，我们都不是。”

周闽粤点点头，表示明白。跟每个人点头打了招呼之后，拉着牟亚楠上车。但牟亚楠不让他开车，坚持自己开。几个人没有靠近他们的SUV，看着牟亚楠发动汽车进入收费区，领卡后悄然而去。

大家准备各自回单位的时候，陆建新突然冒出一句：“离开也许真的是解脱，真的是个办法。”四个人疑惑的看着他开车离去，相视而望后都摇摇头。

3月份李之华的生日，朱明杰给她送花，带着她去吃自助餐，还是在假日酒店。这时朱明杰才问你这是阴历生日还是阳历生日？李之华一边吃着她的老三样儿，一边白了他一眼：“我是念过书的人，怎么会过阴历生日呢？再说我也不知道阴历是多少日子。”

朱明杰不高兴了：“俺没念过书，俺也过阳历生日。警告你，不许再拿学历说事儿，否则......否则......”

“否则怎么着？”李之华挑衅的看着他，憋住笑。刚才朱明杰是用地道的烟台话跟她说的，看来是真的急了。俩人确立关系以来，还从未听到明杰用烟台话说过，在单位和家里都是说普通话的。

“否则，我......我休了你。”明杰说这话并不自信，他们没结婚，也就不存在休不休的说法。

李之华一脸的认真，非常害怕的样子：“明杰，对不起，我错了，再不敢了，求你别休我。我回去给你跪搓板，好不？”

朱明杰乐了：“上哪儿找搓板去？现在谁还用那个玩意儿？”

“有啊，咱家就有两个呢。”李之华用手比划着肋骨说。这是在嘲笑朱明杰太瘦，肋骨都能当搓板了。不过现在他胖了许多，肯定不是搓板了，只不过调侃他罢了。

“好，好，你......你等着。”朱明杰一边笑着一边狠狠的说。

李之华一边把剥好的虾放进嘴里，一边回应道：“哼，巴不得呢，等着你。”

朱明杰被她激怒了，一把抓过她来狠命的吻着，李之华没防备他会来这手儿，呜呜噜噜的挣扎着。两人分开时，那只虾到了朱明杰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