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试看

春节后上班的第七天，是正月十五。一早张晓光安排老婆乔洁在蓝易守着，自己开车带着李之华来到德通，李乾嘉见他们到来，立刻把朱明杰叫进总经理办公室，四个人关上门又开始商量起来。

李之华的计划在蓝易已经开始实施了，但在德通这里遇到一些阻力。首先是今后的系统平台都选择LINUX，那么过去的代码移植问题很多，是否需要重新编程就需要李之华这个项目经理拍板。然后是德通的这些年一直给华海加工电路板，我们的设计都改为LINUX了，原来给华海保留的WINDOWS平台是否还留着，能否让华海也改为LINUX，这样多几家用这个平台，编程方面的合作就会更加紧密，这个事情也是朱明杰春节时突然想起来的，跟李乾嘉一说，他也认为考虑的有道理，于是今天就提了出来。还有最重要的一个就是德业的技术部一年多以前搬到周氏企业那里去了，成立了一个什么研发中心，这阵子风头很盛，而且他们极具实力，100多人的研发队伍可是真的不得了，对德通和蓝易的冲击很大。李乾嘉跟三个人商量有什么办法与之竞争或者合作，这是当务之急的。四个人商量到中午，才决定了所有的事情。

张晓光留下与李乾嘉继续协商，朱明杰带着李之华先去华海。结果，朱明杰的大切诺基是跟牟亚楠的SUV一前一后进的华海厂区的。牟亚楠下车后见到朱明杰有些意外，问他：“明杰？今天怎么来了？找九哥？”接着牟亚楠跟朱明杰后面的李之华也打了招呼：“李经理，您好，又见到您了。”

“亚楠，你这套打扮可是真漂亮，华海可是真行，连工装都做的这么精致，真是羡慕。”朱明杰应道。“来找闽粤或者常部长，商量一下电路板加工测试的事情，跟闽粤打过招呼了。”

牟亚楠带着两人上楼，李之华也跟牟亚楠寒暄着。虽然第二次见面，这次才真正见到牟亚楠的模样，真是很成熟漂亮，李之华有些妒忌。一是妒忌牟亚楠被朱明杰称呼的那么亲切，二是第二次听到朱明杰主动夸一个女人漂亮，简直妒忌的要死。

一进华海的技术部，李之华登时就惊呆了，简直太大了，大的有些奢侈，自己从未想过。牟亚楠把他们让进会客区，倒上水之后就去找闽粤。时候不大，牟亚楠就回来了，说闽粤在车间有点儿事情，马上就来，请他们稍等。朱明杰询问华海的善后处理的怎么样了？牟亚楠说又死了一个，还有一个重伤刚刚脱离危险，九哥一直厂区、营销公司和医院几头跑，忙的不可开交。这不，上面的头头们不让他单独开车，让我做他的专职司机接送他。常部长也在忙着家里的事情，毕竟小姑子丧命，公公、婆婆、大姑姐都病倒了，需要照顾。朱明杰有些惋惜，叹了口气。李之华不知道内情，也就只好坐在一旁听他们说话。

周闽粤回来明白了他们的意图之后，立即叫来技术部的代理部长刘黎明。刘工听完意图，也不敢决定，叫来负责软件的何晓明商量。何工认为去年自己就跟常部长建议全面改为LINUX，当时也同意了，准备今年就实行。这不上个月出了车祸，常部长一直没来上班，更何况失去了两位编程的高手，自己也就没再提此事。李之华这才插上话，把移植到LINUX平台上的好处罗列了一堆，然后朱明杰敲锣边儿，说装配厂那边已经开始准备更新测试平台了，给华海做好了准备。周闽粤这才反应过来，你们这是来逼宫啊，逼着我们换系统这不？虽然李之华和朱明杰不承认，但刘工和何工也认为就是这个原因了。于是叫来几个负责编程的人商量了一下，最后由周闽粤和刘黎明拍板确认，今后的新产品一律改换LINUX，过去的老产品不改。双方签署了备忘录之后，周闽粤和牟亚楠送他们出来，这俩也要去营销公司和医院看看，顺路。

在华海的停车场，朱明杰说：“闽粤，明天聚会，你也去吧，知道你忙。不过，一年就这一次，哥儿几个凑凑，不行让亚楠也去吧，开车带着你。”

周闽粤还没说什么，牟亚楠就问了：“去哪儿？干吗去？我就不去了吧？”

“就我们哥儿几个，还在志华那里，你都认识。未明、建新他们都去，你跟莉莉不是挺好的吗，去吧，热闹一下，亚楠。”朱明杰回答道。

“那我就听九哥的吧。”

“去吧，反正也是晚上，应该没什么事儿。”周闽粤决定了。

今年这次聚会由于华海出事，周闽粤走不开，只好拖到了正月十六。

第二天，朱明杰带着李之华去德业的研发中心，找到研发中心的经理张斌讨论合作问题。这是昨天他们就拟定好的，德业的研发力量太强大了，蓝易和德通就算整合成一个公司也无法与之抗衡。那么李乾嘉的意思是打不过，就合作，反正不能成为对手，不然太可怕了。所以，今天二人来摸底儿了。张斌的态度很直白，德业无意与任何人竞争，过去他们一直搞工业品，现在虽然接触民品，但跟蓝易和德通都不冲突也构不成威胁。而且德业研发中心揽活儿是有目的和选择的，不是什么都接。

张斌带着二人转了一遍研发中心后，稍微放心了，确实不冲突。但也只能保证现在，以后是否冲突就不好说了。朱明杰反应快，跟张斌商量，德业既然有选择，那么把不要的项目给我们行不行？我们也需要你们的人兼职，这样两全其美，多好啊。张斌倒是没意见，不过这涉及到德业的根本利益，要与总经理肇志华商量一下才行，我们先去吃午饭。

吃饭前，李之华已经私下把德业兼职人员的服务费都一一给清了。吃饭回来后，三个人聊了一会儿，肇志华就来了。

他是来接在周氏上班的老婆韩莉莉的，今天提前下班一会儿，回家准备。正好碰到朱明杰，就叫上一同走。但随后他就看到了李之华，也就明白了朱明杰为什么没有痛快的答应了，而是要先回单位，原来要送李之华的。肇志华人情送到底，邀请李之华也去，反正都认识，就哥们聚会，没外人。李之华鬼使神差的居然答应了。

其实李之华还真没想要来参加聚会，而是朱明杰又刺激了她一下。韩莉莉从对面的周氏出来，朱明杰跟她打招呼的时候，又是夸人家漂亮。这个韩莉莉瘦瘦高高的个子，穿着一身工装带着工帽，虽然没有华海的服装做工好，但身材好，人也黝黑漂亮，确实搭配起来很好看。李之华感到奇怪，难道这五虎的老婆都是这个样子？或者这五虎都有这个喜好？当然李之华也明白了朱明杰为什么会喜欢真由美，20多年了还念念不忘。因为真由美骑马救走杜丘的时候，穿着赛马服带着赛马帽，就很像那个牟亚楠和这个韩莉莉的穿着。

坐在朱明杰的车上，跟着前面肇志华的车，李之华心里愤愤不平，她真的很恼怒朱明杰这帮人的变态，一套衣服至于嘛......她顺着肇志华的话就应了下来，就是想看看其他的母老虎都什么样儿，如果都这个样子的话，自己真的没戏了。该死的衣服，李之华气愤的想着。这身衣服她是穿不来的，也从未穿过。她总是一身正装打扮，标准的白领做派，从没在单位穿过休闲装。

肇志华的家不算大，两室一厅，是租来的房子，但在西郊他们有自己的房子，是韩莉莉名下的。进了门，肇志华两口子就开始忙着准备，朱明杰不会做饭，只好帮着摘菜。李之华还不错，外套一脱就上手帮忙，看的出来在家是干家务的。听到韩莉莉夸她，她也得意，说自己做饭如何的好吃。时间不大，陆建新就进门了，他是被肇志华特意叫来做菜的。半个小时的时间里，陆建新是菜刀飞舞，叮叮当当的准备好了材料，等到方未明带着方晓丹进门时，已经都结束了，只等下锅了。方未明把孩子交给韩莉莉之后，就进了厨房，先把鸡炖上，准备来个白切鸡，然后把陆建新收拾好的鱼煨上。一看这几只虎的这番身手，李之华不言语了，她真的没法跟他们比这个。

李之华跟韩莉莉来到小屋逗方晓丹玩，然后两人聊着天。韩莉莉以为李之华是朱明杰的有眉目的女朋友，一边夸朱明杰人好，一边羡慕李之华漂亮，然后说明杰也是苦命，原来好好的，怎么出了一趟国就离婚了呢。弄得李之华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好在最后到来的周闽粤和牟亚楠的加入才给她解了围，这个牟亚楠跟韩莉莉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穿着打扮像，说话办事的方式也像。李之华这才知道，这个牟亚楠不是周闽粤的女朋友，就是同事，是九哥。虽然李之华看出来她很崇拜依赖周闽粤，但仅仅到此，并没有进一步，也许也是学历或者经历闹的？

五只虎除了朱明杰，每人都做了3个菜，前后也就不到一个小时，一桌子饭菜齐了。肇志华召集大家上桌，由于新来了2位说不清楚的女人，反而都不知道该怎么坐了。还是年纪大些的陆建新发话了：“女人们坐上座，特别是第一次来的，虽然以前都认识。来，李经理，亚楠，去里面坐。莉莉，你也去。”

韩莉莉挽着肇志华的胳膊耍赖，非要跟肇志华坐一块儿。陆建新没辙儿，只好说：“你们俩就腻歪吧，没够。来吧，谁带来的谁陪着，去，闽粤、明杰都进去，我还是守门。”

牟亚楠和李之华有些脸红，但还是听从安排坐到了上座，闽粤和明杰两边陪着，接下来才是方未明和方晓丹父女，肇志华和韩莉莉，最后把门的还是陆建新，他一贯如此。陆建新的老婆没来，出差开年会去了，女儿在幼儿园全托，不好中途接出来，就一个人来了。

陆建新端起酒杯，对两位女士说：“你们俩第一次来，那就先说话吧，女士们优先。”

结果是牟亚楠不能喝酒，说要接送九哥任务重大。方未明也开车，不能喝酒。朱明杰要送李之华也不敢喝，这下可热闹了，没几个人喝酒了。没办法放下酒杯先商量喝酒的问题。最后取得一致意见，方未明和牟亚楠不喝，其余人都喝。牟亚楠送周闽粤和陆建新回家，陆建新的车停到楼下第二天再说。方未明开车送朱明杰和李之华回家，他们的车也放到楼下明天再说，这样问题就解决了。反正方未明很少喝酒，就是不开车也不能喝多少。陆建新一边嘀咕着都张罗着买车干什么你说，闹的酒都不敢喝了，今后聚会谁敢再开车，一律给查封了。一边再次举起酒杯让喝酒的李之华先说话。

李之华只好从命，寒暄了几句之后就先干为敬。大家都喝了之后，跟女儿一起喝饮料的方未明说话了：“说说吧，你们两个。闽粤和明杰，你们谁先把事儿办了？反正我看着都挺合适的，这么大了，抓紧吧。”

方未明话音刚落，四个人都愣了，相互望了一眼。牟亚楠和李之华脸红了，周闽粤和朱明杰异口同声道：“未明别起哄，不是你说的那样，赶巧了。”

方未明不以为然，给大家倒了酒继续说：“能赶巧儿就说明有缘分，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挣也没用，别两头都空了。你们接着喝，我喝酒不灵，伺候你们吧。”

朱明杰和李之华没听懂，周闽粤却脸色大变，举杯就干了，然后就叹了口气。方未明感到可能刚才的话刺激了他，于是赶紧打圆场道：“这话是我老板去年跟我说的，所以我不想再空了，刚把房子买了，打算今年或者明年就结婚，先告诉你们一下。”

大家还在疑惑他打算跟谁结婚时，五岁的方晓丹发话了：“爸爸，是跟丹丹妈妈结婚吗？”

当方未明点头后，方晓丹异常兴奋，高兴的嚷嚷道：“啊哦--，爸爸要跟丹丹妈妈结婚了喽......”

虽然大家都没见过这个晓丹的丹丹妈妈，但毕竟方未明要结束单身了，于是纷纷向他祝贺。陆建新对肇志华说：“看来明年在聚会就不能在家了，要去包个酒店房间了。多了三口人呢。”

肇志华认同，表示要好好选择地方，男人们尽兴，女人们高兴，还要让孩子们开心，要找这么个地方才行。这时朱明杰才嘀咕道：“别算上我，我一荒地野草，没指望。”

肇志华乐了：“你还荒地野草？说什么呢你？李经理，怎么把我们老弟弄成荒地了？你知道我们可不都是善茬儿，可是不好欺负的。”

“不是你们说的那样，不是的。”李之华急着想辩解，但又不知道要辩解什么。

朱明杰郁闷道：“甭起哄了，真的没有。今天是到志华那里的研发中心办事，碰上了一块儿走，志华邀请李经理来参加聚会的，我可没这么大的面子，她都快成师太了，我可攀不上。”

李之华一听真的急了，抬手就给了朱明杰一拳，结果把他端着的酒杯碰撒了。

陆建新也乐了，看热闹不怕事儿大，让朱明杰自罚三杯。朱明杰一边嘀咕不是我弄撒的，干吗罚我。一边先自己喝了一杯，然后陪着周闽粤又喝了两杯。陆建新对几个人都很了解，属于那种几句话就能洞悉内心的人，目光敏锐洞察力很深，他说话自然有信服力。

陆建新端起酒杯对李之华敬酒，喝了之后对她说：“李经理跟我认识也不算短了，当初给德通建装配厂的时候，你刚到蓝易，现在还在是吧？”

“是的，陆大哥。”李之华对他一直很恭敬，当初建厂的时候她也跟着去看过，那次可是让她开了眼，现在都忘不了。

“你们在一起合作很久了，没有10年也差不多了。是吧？”陆建新继续问道。

“嗯，前后差不多吧，9年了。”

“前面怎么样我不知道，也不好说，失去了就失去了，不要再去想了。我同意未明的话，别都空了，不管是不是自己，先争取一回吧。”

“陆大哥，您说什么呢？”李之华不好意思了。

“知道你又去读书了才回来继续干的，如果你把学历当做门户，那么我们不说什么。我们这所谓的五虎都没有学历，也没颜面要求别人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有问题的不在我们身上，未明当初的也是学历差别很大，现在是这个结果。明杰倒是没有学历差别了，可出来个家庭差别，你说这能怪我们吗？所以啊，学历、家庭都是借口，不想好好过的借口，也就没必要再计较这些了。”

大家都放下了酒杯，沉默了。陆建新说的没错，特别是周闽粤难受极了。陆建新很敏感，立即觉察到了，想了一下也认为明杰当初跟他说过的靠谱，就是这个出车祸身亡的老板的海归女儿可能真的爱他，他也爱着她。于是跟闽粤碰了杯，喝了之后继续对李之华说：“李经理，听我的吧，明杰不错。今天我们也没串通，都是赶巧儿了，不赶巧儿我也不会说这话。既然巧了，那就用用心，一个姻缘，一辈子的幸福，就用一下心而已，怎么样？你觉得呢？”

“嗯，听你的，陆大哥，我试试看。”李之华把这话脱口而出，然后自己就愣了。

不仅她愣了，朱明杰也愣了。肇志华和方未明疑惑的看着他俩，周闽粤则毫无表情。

陆建新又跟亚楠和闽粤碰了杯，两个人都喝二锅头，还有朱明杰也是。陆建新喝完这杯酒，就把酒杯放到窗台上了，不喝了。他也就这几杯的量，每次都是如此。韩莉莉赶紧去厨房给他盛饭，让他吃着。韩莉莉称呼他是建新哥哥，这是唯一这么称呼的，牟亚楠称呼陆建新跟李之华一样，叫他陆大哥。

“亚楠，我们认识有8年了吧？那个时候你还是个小丫头呢。”陆建新说到。

牟亚楠不好意思的点头。

“闽粤，我们认识有18年了吧？高中的时候我们就在一起，虽然我比你高一级，但也算同行了。后来你去了渤海我在机械厂，一直噶户到现在。”

周闽粤一边说是，一边跟朱明杰喝酒。

“你到华海多久了？你们认识多久了？”陆建新继续问。

“9年了。我跟九哥93年前后脚进的华海。”牟亚楠抢着说。

“9年啊，闽粤，就你没结婚了，真的打算就这么空了？”

“哎，建新，你知道今年华海出了大事，怎么也得扛过这个难关再说啊，不然怎么对得起......”周闽粤说不下去了。

陆建新点点头，没再问他，只是提了最后一句：“亚楠也长大了，会是个好女人的。”然后就低头吃饭，不再说什么了。这是陆建新的习惯，话都说前面，从不马后炮。

周闽粤看了一眼牟亚楠，犹豫了一下，给她夹了菜劝她多吃点，都没有外人。牟亚楠感激的谢着九哥。大家都看在眼里，欣慰的笑了。韩莉莉小声说到：“就看亚楠有没有福气了，但愿天随人愿。”肇志华笑着跟周闽粤碰杯，劝他多吃点儿，最近忙别累坏了身子。

李之华无所适从，尴尬的愣了半天，才学着周闽粤的样子给朱明杰夹菜。毫无准备的朱明杰一口酒就呛了出来，憋得脸通红。方未明看在眼里，望了一眼肇志华，两人冲陆建新伸了伸大拇指，三人诡异的笑了。

李之华开口询问，这才打破了尴尬。她问：“陆大哥，当初怎么称你们为五虎的呢？”

肇志华哈哈大笑，指着方未明说：“哈哈，你得问未明，他的那个老板给我们起的这个名字。结果我们现在男人都是老虎，老婆都是母老虎。”

韩莉莉捅了肇志华一下：“志华，说什么呢你。谁是母老虎？”

那是在1994年，方未明接手老板交给的一个项目，市长亲自抓的项目。方未明当初年轻气盛，干劲十足，被称为小老虎。当时项目遇了些问题，方未明找到陆建新请求帮忙。陆建新熟悉了几天之后，用半个月的时间修正了方案，提交市里一下子被通过了。他的老板当时就要陆建新到他手下来做事，让方未明这只虎有个伴儿。当时陆建新身兼几家的顾问，确实不想离开原来的单位。就这样又给方未明的公司做了顾问，在项目实施的过程中，具体设计细节方未明的公司力不从心，于是陆建新让肇志华和周闽粤协助，后来周闽粤又把朱明杰拉了进来。这是五个人首次合作，当8个月后项目结束时，方未明老板给市里打报告称，他手下的五虎将不辱使命，如何如何云云，从此就有了五虎这个说法。也就是在这一年，方未明、陆建新和肇志华先后结婚，朱明杰是三年以后结婚的，而周闽粤现在还是单身。

不仅李之华明白了，连牟亚楠也明白了，她以前也搞不清楚在华海的九哥到了外面怎么成了五虎之一了。李之华接着问：“那么你们几个怎么排行的？”

“建新和志华差四天，志华大。闽粤和未明差三天，闽粤大。他们四个差一年。我......”朱明杰说着。虽然志华最大，但没人叫他大哥，反而叫陆建新是大哥，因为陆建新的阅历很深，不像志华比较简单。遇到难处还是建新给的意见准确直接，再说都是当过副总的人，人们都叫职务，比如肇总、方总、周总的，而陆建新不喜欢这么叫，他常调侃自己是给老婆打工，称不得总，也不喜欢。陆建新是为了老婆辞职成立公司的，全力辅助自己的妻子，虽然他并不喜欢这个行业。朱明杰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韩莉莉抢了话头。

“你那生日也怪，每年的最后一天，可倒是好记。”韩莉莉说。

“那是，每年元旦九哥就跟我说：呀，昨天明杰过生日呢。”牟亚楠也迎合道。

“谢谢，就为这也得跟亚楠喝杯酒。”朱明杰端起酒杯碰了亚楠的饮料杯，两人喝了。朱明杰接着说：“不过，别光元旦的时候想着，要拿出实际行动来啊，送个礼物什么的，不然光耍嘴皮子了。是不是？闽粤。”

闽粤笑了，虽然很疲惫，但还是举起了杯正要端起来了，又放了下来。拿过亚楠旁边的葡萄酒瓶子隔着她给李之华斟满了酒，再次举起杯说：“来，李经理，敬你一杯，不管是不是师太，都值得我们尊敬，这些年也承蒙你关照，华海的产品由你们帮着做，也是功劳不小。”

李之华赶紧端起杯来谦虚的回应：“哪里，哪里。看你周总说的，给华海加工那是明杰他们的德通，我在蓝易没做什么，还整天麻烦你们给帮忙呢。”说完，就抢在闽粤前面把酒喝了。她也能喝酒，特别是葡萄酒，虽然知道喝不过他们。

刚放下酒杯，牟亚楠就给她斟上了，还没说话呢，肇志华举杯敬她说：“来，我也来凑个热闹，李经理这几年替我们锻炼了不少新人，也要感谢你。”

“哎呀，肇总。可是不敢当，德业的人帮了我们大忙了，日后还要仰仗您才是，我先喝，敬您。”李之华一仰脖儿又干了。

这会轮到朱明杰给她夹菜了，让她吃点菜，别喝急酒。这朱明杰想法倒是很简单，只是怕她喝多了，自己待会儿弄不了她，怎么也得让她能自己走进家门去。

可是，其他人不这么想，连周闽粤看了之后都对陆建新挑起大拇指，一脸坏笑的点点头。

方未明见都冲李之华发难了，他也不甘落后，举起饮料杯也敬李之华。李之华又是一通不敢当的喝了酒。陆建新一看，不乐意了，说你们这是诚心耍我，我都不喝了，你们来劲了。不过总不能为了李之华再喝起来，于是对朱明杰说：“正好，明杰，你敬李经理两杯吧，那杯算我的，下次我还你一杯。”

“得了吧，你建新我算是看明白了，也就折腾上半场儿，每次喝酒下半场儿就没你什么事儿了。算了，我来吧。来，之华，先替建新敬你。”说完，仰头就干了。

李之华端着酒杯，冲陆建新举了举，算是回敬，然后也喝了。

牟亚楠赶紧替她斟满，朱明杰又说了：“都喝了，我这小老虎的也喝了吧，中不？”他又用河南话结尾。

李之华一边呵呵笑着，一边跟他碰杯，在干了这杯的时候，都看出来她的脸红了，不知道是酒喝得急，还是因为别的......

陆建新的饭先吃完了，按照他们以前的习惯，他去厨房做了一份甜点，大家都喝完吃饱后，每人一碗的品着，都不住的夸口。8点多，方晓丹困了，于是方未明开车送朱明杰和李之华带着晓丹先走了。肇志华跟陆建新和周闽粤说了一下这几年的打算，需要他们再联手，虽然仅仅是个意向。陆建新和周闽粤听完后都表示没有问题，随时听从你志华的安排。然后，等牟亚楠帮着韩莉莉收拾完后，带着周闽粤和陆建新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