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出来就嫁给你

05年的12月10日，吉平归还了全部设备款，提前10个月还清，那台8轴机属于他们自己了。当吉平从保险公司拿回手续，带给深圳的厂方代表，取回来所有权证明交给应叔后，长吁了一口气。吉平表示再也不干这提心吊胆的买卖了，心里压力太大了。应家除了感谢也没有别的话可说了，是无法能用言语表达的。佳成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问他：“知道我为什么不在深圳买房吗？就因为贷款几百万，一贷就是几十年，到时候住不了几十年不是我死就是房子到年限了，还不如买辆车我天天回来呢。你这种压力我早想过，今天就更加坚信绝不买房子了。”

12月20日，吉平在北京接到了佳信和吴卫东。佳信出了闸口就扑在吉平的怀里，小声嚷着：“想死我了，吉平，想死我了。”

推着行李的吴卫东一脸的郁闷，起哄道：“喂，你们这对儿狗男女 ，把我当苦力了是怎么着。”

吴卫东并没有直接转机飞回烟台，看望没见面的儿子和刚刚生产不久的娇妻，而是回到吉平住的酒店，又开了一间房，三个人讨论了2天1夜后，在第三天才飞回烟台。

送走吴卫东，吉平拉着佳信在北京跑了7天，直到元旦前一天才带着佳信去了故宫和天安门。06年元旦俩人就是在北京度过的，佳信最大的感慨还是中国好，还是北京大，还是中国人好。因为说中国话，吃中国饭。出去这2个半月，可把佳信憋坏了，除了吴卫东谁都不认识，除了吴卫东的东北话和东北英语，她是一句也听不懂。饮食也是很大的不适应，虽然在国内的咖啡厅她也点牛排吃，但在德国人家不是天天吃这个的，也没有国内的好吃，而且其它的主食也不适应。委屈的告诉吉平，面包果酱就是她唯一能填饱肚子的东西了。

接着二人飞回广州，去东莞赶紧安排了一下厂子之后，又飞往烟台过年。这次两人没有住在原来应叔的南屋，而是住在宾馆里。

王家的胡同拆除了，旁边的商品房夏天才能交工，还有7个月，全家人只好躲迁在两处，爸爸妈妈租在城里的房子里，离妈妈的医院一墙之隔。哥哥吉安还有嫂子和侄子王天义住在嫂子娘家。本来佳信不想回来麻烦吉平家里人了，都没地方住，还回来干吗？夏天搬了新房子再回来多好呢。但吉平像是着了魔，非要回来。

佳信在德国的学习成果显著，虽然语言不通，但吴卫东的全程跟随翻译还是让她在最快的时间内理解并掌握了要点，甚至能在讨论的时候提出自己的看法和理解，在上手演示的时候不仅能熟练操作，还能连比划带手势的让人家明白她要说的要点和问题都是什么。她的这个能力，加上吴卫东带有口音的但意思表达很准确的英语，让参会的50多名外国同行明白，正如李明发来的邀请函所写到的那样，在遥远古老的中国，有一群不输任何人的技工在做着与他们同样的工作。意大利和瑞士的参会者有几位也是女技工，但年纪都很大，40-50岁的样子，而佳信这么年轻的连参会的男人们都没有。

关于吉平提到的激光参与机加工全过程的想法，吴卫东问了在场的所有人，大家要么不知道，要么认为不可能办到，要么就摇头表示想法很好实现很难。只有组会方的一位研究人员私下找到他们，询问他们的具体想法和建议。吴卫东把2年前见到的录像和吉平现在的考虑跟他说了，沉稳的德国人随手画了一张草图，询问他们是不是这个意思，这个流程？他们回答是的，对方表示我们研究了很多年，但还是停留在试验阶段，希望得到你们的想法和打算。佳信表示给他们一天的时间，让国内的人发来详细的邮件。接着就打电话给吉平，让他把想法和打算详细写下来。

当天晚上吉平就发来邮件，吴卫东大致翻译了一下之后再次跟人家交流。德国人看完后长叹一声，一样的想法一样的考虑，殊途同归，难啊。但还是愿意与他们保持联络和沟通。

吴卫东回来跟他们讨论了几天也是为了这个，佳信对此也很感兴趣，但苦于仅仅是技工，对技改和研发就无能为力了，也知道搞出来会很赚钱，但怎么搞要多久花多少钱却是一概不知。吉平带着她到北京的相关单位和研究所走访打听，单一的激光加工有很多，也都很成熟，但组合加工特别是配合加工都没听说过，也认为不可能。

回到烟台，从正月初四开始，吉平就去刘黎明和马青云他们家讨论这个事情去了，吴卫东和李明有时也会去参与讨论，最后都惊动了师太常玉婷。上班听取吉平的述职报告后，单独让他在技术部做这个课题的分析，这是吉平第一次在几十位工程师面前做报告。

整个技术部在“独狼”项目之后就一直处于半休假状态，常玉婷也是有意为之，近5年的研发试制，把人们都累坏了。吉平的报告并没有引起这些人重视，他们认为这属于加工手段的问题，完全是技工的范畴，也不可能造出这么一台机器来。如果专门研究此类加工的工艺流程和手段嘛，还倒是可以考虑。常玉婷让刘黎明从技术层面阐述一下，但刘工明显感到信心不足，接下来补充的马青云和吴卫东也是没有信心，可能、也许、大概这样的不确定词汇一直出现，搞的常玉婷也是心虚了，也许我们真的考虑的太超前了？

吉平离开烟台前的一天，赵志刚和常玉婷夫妇，加上刘黎明和马青云，五个人在会议室做了一次商谈。马青云认为这个激光加工的结合体实际上就是一个应用的问题，如何做，怎么做，都能做什么才是关键的。如果这些都能搞好了，那么组合起来就是我们要做的了。建议调研从这个方面着手，让头头们考虑。刘黎明表示认同，常部长说你马青云最近一年一直在代理生产部的工作，让你那几十台设备调研一下就是。马青云认为不可以，他们的人干活行，动脑子差了一些，特别这种费脑子的事情。

赵志刚反应快，马上对吉平说我们每年给你10万不就是让你搞这个的嘛，你来干。吉平有些为难，认为平时都是机加工和电加工方面的新技术新手段，这个简直跟研发差不多，已经不是考察这么单纯，而是要上手亲自干了。常玉婷想了想，建议每年多给吉平10万，专门搞这个前期的调研，要亲手资料和证明，但时间不能太长，否则就没意义了。刘黎明表示三年内做好准备，留给技术部两年的开发准备期，第五年开始研发，那么10年内就会有一套新的“独狼”了，这是最理想的结果，从他的分析来看，10年内还不会有同行在此类领域有所突破。

最后商量的结果是华海每年给吉平20万的调研费，吉平必须提供亲自的实践和操作视频、文字资料，但是有条件的，如果3年内他不能提供满意的调研结果，就要为华海免费安装三年的设备，当然差旅费还是要报销的。刘黎明问吉平怎么样，这个赌打不打？

吉平一听，离开华海快4年了，又听到刘工跟他打赌了，也来了兴趣，问赌什么？

刘工还真没想，只好问吉平想赌什么。吉平想了一下，要不我做出来了赌你那辆长城哈弗吧。

刘黎明一听就急了，你这小子成了赌徒了，越赌越大。这辆哈弗是03年华海配给刘黎明的，转到了他私人名下。但刘工很少开，多数是在开周闽粤留下来的SUV。既然这样说了就答应你，但你要输了，就要给我一辆哈弗。吉平嘀咕你要两辆哈弗有什么用，还不是都没人开？刘黎明说你甭管，开一辆拖一辆我愿意这么显摆，你就说赌不赌吧。吉平满口答应了，与刘工击掌盟约。

吉平转而问马青云，是不是也要跟着赌一把？以前在华海的时候，刘工一打赌，马工总是跟着，吉平都习惯了，所以问他。马青云没反应过来，随口就说当然要赌，但赌什么就不知道了，于是问吉平。吉平狡黠的一笑，再给我一台防水防震的笔记本吧。马青云还庆幸，毕竟不到2万块，还能输得起，于是二人击掌。

吉平把目光又转向赵副总和常部长，两口子一看这架势还是要赌啊，于是主动说我们就再给你20万。吉平笑了，一会儿的功夫赌资超过30万了，这要让警察知道非抓起来不可。这一切都是口头约定，没有任何文字协议。

当最后讨论以什么标准验证他成功了的时候，刘黎明把手上的戒指摘了下来扔给他，就这个戒指，从棒料上加工出来，而且刻上字还要是镂空的，一次成型，还必须当着我们的面儿完成。常玉婷一看，哼了一声，这根本不可能一次成型，吉平算是输定了。吉平却说加工完之后的毛刺抛光不算二次吧？马青云倒是很大度，认为激光加工出来的没什么毛刺，顶多是有些棱角罢了，抛光不算。于是三人再次击掌。

临走时马青云说你跟佳信今年还不把事儿办了？这么久了，别又跟你九哥十姐似的，拖了好久苦的很。吉平说把这事儿弄出个眉目来就结，不然是个心思。而且吉平也想证明一下自己，因为从未在这方面有所突破，他很希望得到赵大鹏那样的一次祝贺。

吉平和佳信同一天离开烟台的，佳信回广州，厂子需要她。吉平又是一路向西然后从新疆折返回郑州，找到周文倩和阿莲，重新签署了合作协议，每年6万，河南和湖北都给了小姐妹俩。两人高兴坏了，06年底阿莲要结婚，周文倩已经订婚，07年就要把事情办了，正要用钱的时候。吉平从新疆回来的一路上，挑选了几家继续私保，这次是有目的的，为的是届时能验证他的想法。跟华海的调度商量好，不要给他散活儿了，只要一个地方集中的活儿，他需要更多的自己的时间。

3月初，吉平回到东莞，协助应叔和佳信。东莞这里人员流动大，去年干的好好的员工，春节过后就不再回来了，这很平常，用工单位年初就再招人。技术员走了一位，暂时也没有再招，佳信顶着。“佳信制造”通过香港和韩资厂的代工，每年会有百八十万的纯利，很不错了，其它的零散的活儿纯属外快，一般应叔都作为奖励工人的一种措施，把这些外快作为提高士气的手段给了他们。

佳信收到邀请函，去年上海研讨会的主办方这次又发来邀请，在天津举办研讨会。吉平和佳信都认为要去，佳信希望吉平也去，但吉平说厂子需要人，我留下你去吧。

直到4月份，佳信回来后，憋不住的两个人又跑到镇子上的酒店开房 ，又被李警官撞了个正着。好在这次李叔反应很快，放过了他们没有继续闲聊。

趴在吉平身上的佳信终于忍不住了，央求吉平结婚吧。吉平没犹豫就答应了，不过要等等，把这件事有个了结，怎么也得有个像样的能吃几年的老本儿给你才行。佳信表示不要什么老本，只要你成为我老公。吉平抱着佳信，边亲吻着她边说已经是了，想不是都不行，你就是我老婆。

接下来的几个月，佳信也到珠三角地区联系业务，居然有很多客户也在需要这种加工手段，大部分是作为模具蚀刻用的，有的是为了保证加工速度和精度，有的则是为了提高效率和可观赏性，但都无意购买这样的设备，都表示如果你们能干，都转给你们代工。居然有这样大的市场潜力，是佳信没有想到的，也就由以前的不在意变为坚定的支持吉平搞这个项目的调研，虽然应叔应婶儿觉得应该先把婚事办了再考虑这个也不迟。

吉平这半年来出差次数不多，而且时间都很短，一般也就是3、5天。让佳成觉得这是在为了准备结婚了，于是和娟子把他们的新房又重新打扫布置了一番。应昌明还不能独立走路，每天跟小老鼠一样扶着墙到处乱窜，倒也给应婶儿带来了欢笑，更加希望佳信和吉平早点儿结婚。吉平29岁，佳信也27了，怎么说也该正式结婚了。

在应昌明周岁生日的那天下午，吉平和佳信两人安排好厂子里的事情准备离开时，张生带着媳妇来了。

32岁的张生在大陆工作了7年，与他小3岁的妻子苦恋了5年，去年才终于结婚。这门婚事双方家里人都强烈反对，女方家里人认为是这不可能的，自己的女儿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女娃，念了一点儿书出来打工罢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配上这个外国人，并且有家里人认为这个韩国人不怀好意，有沾花惹草的嫌疑。而张生的父母认为儿子疯了，怎么找了一个没有念过大学的打工妹呢？虽然他的父母也是异国相恋，但毕竟算是门当户对，是大学同学，这儿子的女友有些离谱儿了。幸好在两人相恋3年后，张生的父母见到了准媳妇，落落大方彬彬有礼，而且在各个方面对儿子的帮助都很大，也就同意了儿子的做法。这样张生就转而主攻女方的家里人，又花了两年的时间才终于取得认可，俩人结为夫妻。

张生的婚礼是在惠州初办了一次，因为韩资厂在惠州，邀请大陆的亲朋好友摆了酒席，一个月后回到韩国，按照韩国的风俗正式又办了一回，二人的结婚登记却是在惠州。在韩国张生陪着新娘呆了半年，不仅新娘子无法适应韩国的生活，连他自己都不适应了，于是跟父母提出请求回到大陆生活。父亲虽然痛骂儿子忘本，但也知道在中国大陆能够发挥儿子的才能，更何况有了儿媳妇的帮助，也就同意了。这样在06年3月份，二人又回到惠州，继续着原来的工作。

张生来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要增加给“佳信制造”的订单量，其他外协厂家要涨价，但佳信这边由于设备好经营成本低，价格没有变化。于是双方签署了3年的固定价格供货协议，获得了韩资厂75%的份额。这样“佳信制造”除了1台注塑机和2台4轴机之外，都是满负荷工作了。第二个目的就是拿出一个样件，询问他们能否一次成型。

吉平一看，这绝对是激光打出来的。跟佳信反复看了之后，认为是3-4次加工后才成型的。张生点头，确实是4次成型。然后张生说了一下这个样件的来历，表示韩国和日本也在考虑这个东西，但加工手段局限死了，只能多次加工，成本高费用也高，直接原因就是耗费工时和成品率低造成的。张生报了一个价格和数量，说明2、3年之后这个产品就要转到惠州的韩资厂来加工，届时如果你们能干的话就都转给你们。

吉平和佳信一听，这简直是个大单子，如果真的照这个说法，就需要再建一个“佳信制造”了。张生报的价格是多次成型的价格，给的数量是一个最少的数量，吉平很清楚，一旦一次成型是绝对用不了这个价格的，时间会缩短很多，成品率几乎是100%。

第二天，香港的客户转来一个工件，数量不多，2台4轴机交替工作也只需要每天工作4个小时。但对方说加工出来之后发给深圳的一家激光加工厂，再进行激光加工，而且是4道工序，然后再转回香港。应叔很敏感，带着吉平和佳信就赶到深圳去面谈，并且参观了那个激光加工厂的设备和加工过程。

在华海有数台激光打标机，也都是自动化程度很高的，但深圳这里的加工手段和方法却是吉平没有见过的，确实是把激光当做一把刀来用，但只能做单一的加工，无法组合无法流水，每次都要靠工装定位。

与香港方面洽谈之后，签了协议，两台4轴机不紧不慢的也就有了活儿干。佳信被将来的前景吸引了，从未过问过财务的她，缠着爸爸和嫂子问还有多少钱，厂子现在值多少钱，现在每年能赚多少钱。搞的一家人都很奇怪，吉平也莫名其妙：干吗？你要分家单干？

佳信想的倒是很简单，攒点儿钱再成立一个厂子，专门给韩资厂配套，再承揽一下别的生意，这样几年后就会有一个像样的产业了。但又表示对吉平正在调研的项目也非常的有兴趣，这要搞出来不仅能大赚一笔，也能继续靠着华海。应叔和吉平倒是欣赏她的思维活泛了，是想的正经事情。一家人为此讨论了一个月，终于在应叔58岁生日那天，佳信第一次做主宣布今后的目标：再建一个“佳信制造”。自己的任务是更加努力做好现有的单子，想办法提高效率再承揽一些活儿干，多赚些钱。给吉平的任务是搞出来那个什么激光刀架到加工中心上去。让娟子嫂子和爸爸帮着她看住钱，管住她不要乱花钱。给妈妈的任务是养好身体，好好逗着昌明。给哥哥佳成的任务是做好信息部经理，广泛搜集情报，不许沾花惹草对不起嫂子。

一家人听她宣布完，相互看了看，然后哈哈大笑，继续吃饭根本不理她。佳信还急了，问大家什么意思，怎么光笑呢？吉平第一个响应，表示半夜就走，去完成她的指令。本来吉平也是今天晚上要出差的，买的红眼儿航班，后半夜去长春。这是第一次吉平没有华海和私保的任务出差。接着应叔表示赞同，早晚这个厂子也要交给你们，也该你们做主了。佳成没意见，娟子自然听从应家人的。

佳信来劲了，搂着正在吃饭的吉平说：“我支持你，你搞出来了就嫁给你。”

吉平含着饭，呜呜噜噜的回应：“嗯，搞不出来给你跪赛扬。”

“哧，美的你，跪赛扬？你就甭回来见我。”佳信有些过了，但这是在8个月之后才意识到的。

吉平随口表示在应叔60大寿的时候，肯定可以看到自己的成果，无论是半自动的还是全自动的，一定可以看到能做出来。

2006年9月2日晚上吉平到了广州，半夜搭航班飞往长春，那里有国内最好的激光研究所。这一走谁都没有想到是2年没有再见面。

2008年9月3日，吉平和佳信从镇子上的酒店结账出来，到了照相店照了结婚快照，半个小时后拿着照片到了民政局办理结婚登记。下午，佳成载着应叔应婶儿还有娟子昌明在约好的酒店里给俩人祝贺。期间他们商量好，元旦的时候二人举行正式的仪式，请王子心夫妇来小住两个月，顺便在东莞过春节。吉平的爸爸妈妈电话里满口答应了下来。

这天晚上，空了4年的新房里终于迎来了早该住进来的主人。

吉平抱着佳信挨个屋子参观之后，把她仍在床上看着她。

佳信有些疑惑：“你不赶紧上来，发什么愣呢？”

“我想我还是睡沙发吧。”吉平摸着脖子上的伤痕，揉着肩膀上的牙痕，犹豫的说着。

佳信一听就急了，蹭的窜起来挡住卧室的门，狠狠的低声嚷着：“你敢，你要是敢出这个门，看我不杀了你……”

吉平摸着脖子，叹了口气，坐在床边说：“唉……，还不如三年前，那会儿还是先奸后杀，现在却是直接杀了……”

佳信这才反应过来吉平又在开玩笑，气的她扑到吉平，一边狠命的撕咬着他，一边骂道：“你个坏蛋男人，这会儿了还有心思开玩笑，咬死你……”

第二天是周末，佳成看了看时间都快11点了，就放下小昌明让他自己玩，给吉平电话，他们也该起来吃饭了。

结果佳信抢过来电话的回答是：“你真烦人，又打扰我们……”

气的佳成直嘀咕这吉平就是带坏了妹妹，怎么信儿也变得这么不要脸了呢？

其实，佳信是在听吉平讲述这两年来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