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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吉平信儿-10-没有结成婚的夫妻

已有 1091 次阅读2016-12-19 18:14 |个人分类:五虎故事及外传| 结成

没有结成婚的夫妻

华海的常玉婷有些变态了,大年初二就通知所有技术部人员,然后初三又通知营销公司和生产部,到了初四,900多人的华海已经无人不晓了。吉平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因为就他一个特约服务商,理论上不算华海的人。所以营销公司的经理和调度根本没把他当回事儿。但赵副总还是把他给想起来了,问老婆常玉婷这个王吉平怎么办?常玉婷问了大姑姐赵志玲,得知每年10万的信息费还在照付,而且05年的按照协议也应该在年后就要付了,并且去年一年吉平装机维修业务达到了20多笔,近50万。常玉婷一听,这个人也要通知到,更何况很多关键的模具还是他的厂子帮着搞好的呢。于是代理技术部部长的刘黎明就接了命令。

当时技术部的人都在各自老家过年呢,一听常部长非常严厉,都抓紧时间往回赶。李明带着怀孕的老婆从石家庄赶回来,马青云夫妇先回到烟台,把儿子放到青岛姥姥家玩到寒假结束。陈亮亮只买到初七的机票,已经通知刘黎明了。而生产部和营销公司这两个大部门也都人荒马乱的赶紧赶回烟台。

常玉婷和赵家很是纠结周闽粤和牟亚楠的辞职,这一点来到马青云家的所有人都认同。吉平是唯一一个知道九哥和十姐捐助了4所小学和1所中学的人,而且都知道确切的位置,但还是没有得到准确的姓名加以验证,只能通过校方的描述分析出来就是周闽粤和牟亚楠。按照吴卫东的说法,只能算据说,而不能肯定。李明和已经出怀儿的老婆很是怀念周闽粤,马青云夫妇更不用说了。刘黎明则叹息很久没有痛快的喝酒了,自从老三老五身亡后,能跟他喝酒对脾气的就只有周闽粤了,但自从华海遭遇变故,已经三年没有像以往那样喝过酒了。

每当这些技术部的大哥们说起他们的以往,吉平和佳信都默不作声,除了认真听就是端茶倒酒的伺候,毕竟他们还太小,不了解他们当初的情谊。由于吉平经常跑西北,而且也知道老九他们捐助的学校,也就最有希望得到他们的准确消息,甚至可以见上一面,因此大家叮嘱他一定留心,而且最好想办法见到他们。

当大家祝贺他俩结婚了,而且都表示去年忙的很,没有去参加他们的婚礼时,吉平这才告诉他们,因为佳信妈妈生病,他们的婚礼取消了,按照当地的习俗要2年后呢。马青云和刘黎明为此遗憾不已。

女人们在厨房忙活着饭菜,男人们扎堆聊天,刘黎明通知了常玉婷告诉她吉平就在烟台,已经通知到了。常玉婷问他们在干吗呢,这么热闹。刘黎明告诉她都在马青云家聚会呢,结果赵志刚听到了,说了句我们也去。时间不大,两口子就来到了马青云家。

赵副总和常部长的到来让吉平和佳信有些拘谨,毕竟这二人是华海实质上领导人,也是吉平的衣食父母,更是吉平和佳信过去的领导。但二人没有任何架子,跟满屋人有说有笑的,很快吉平和佳信的心就放了下来。吉平和佳信不喝酒,这大家都知道,也就没有劝他俩,但吴卫东这个酒坛子居然也不喝酒,让大家奇怪。吴卫东闷声闷气的解释正在造儿子呢,不能喝酒,不然影响产品质量。大家愣了一下,接着狂笑,吴卫东的小媳妇羞的是满脸通红。

李明问吉平,德国的研讨会和培训今年是否继续给你争取?吉平马上表示要的,请李老师再给帮帮忙,去年是个意外。李明认为举手之劳,不费什么力气,不要客气。跟赵志刚和常玉婷商量,华海是否也派人去?两个老板合计了一下认为要派人去,毕竟现在已经有几十台这样的设备了,将来的加工难度更大,需要派人去学习培训一下。但在人选上俩人犯愁了,派谁呢?生产部原来的好手也就是吉平和佳信,但这俩人都出去单干了,其他人真的很难保证能去了就能掌握。这时吴卫东说话了:“要不我去吧,反正当初华海的铃铛就我跟老九,现在老九走了,那么只有我了。再说了,你们整天出国安装,把我扔在家里替你们守摊儿,没功劳也有苦劳啊,算是奖励奖励我,如何?”

怨妇似的吴卫东说完,大家都乐了,赵志刚认为有理,这些年吴卫东尽心尽力,就因为是多面手,哪儿都离不开,才让他留在厂子没有出国的,就像当初周闽粤一样,从未出去过,仅跑了两次香港。常玉婷认为吴卫东去是最好的选择了,于是当场做了决定。李明把吴卫东的所有资料搜集了一下,跟吉平要个人资料,但吉平让佳信填写。佳信有些吃惊,自己英文水平很差,口语几乎为零,更何况要去德国,表示不去,还是吉平去吧。但刘黎明首先反对,吉平的售后压力太大,他不能离开国内,否则华海要遇到麻烦。吉平说还是你去吧,跟吴工一起,他会英语,能帮着你,辛苦点儿用点儿心,会学会的。

说起吴卫东说英语,老技术科的人又开始玩笑了,东北英语,蛮有情调的。但吴卫东不以为然,东北英语也是英语,伦敦郊区种地的农民说的那也是英语,能听懂不就完了嘛。

佳信是偎在吉平的怀里,被吉平搂着回到家里的。王家一看,得,这俩算是彻底和好了。一家人围着火炉聊天到半夜之后,吉平搂着佳信回到房间。

吉平憋了快一年的火上午还没发泄完,这下全都找到了佳信身上,搞的她失声哭泣痉挛不已,被吉平抱着昏睡了过去。第二天要起床,居然起不来了,又疼又酸又软,尝试了几次之后,佳信还是放弃了,趴在吉平的怀里,轻轻的撕咬着他:“你个坏蛋男人,还是杀了我吧……

下午,刘黎明打来电话,传达常部长的指令,人几乎都到了,除了陈亮亮。那就明天提前一天上班,专门听吉平的述职,让他抓紧准备,一早就到会议室,把佳信也带上吧。

连续两天,华海的主要高层和技术部生产部以及营销公司的相关人员都在会议室听取吉平的述职报告,把他提出来的安装和维护过程中遇到的问题进行了讨论,常玉婷拍板决定进行必要的改进。初九,吉平和佳信以员工身份参加了“独狼”系列产品的下线仪式。看着产品上很多部件都是自己的厂子开的模具做出来的,俩人都很兴奋,毕竟这是为了纪念九哥和十姐而命名的产品,有他们的一份辛苦,也算没有辜负九哥和十姐那么多年来对他俩的关心和照顾。

一直到正月十六,吉平都在华海培训“独狼”,佳信是正月十七飞回广州的。厂子开工了,需要她,而吉平还要去完成华海的指派任务。临走的那天晚上,吉平又把佳信折腾的够呛,她也把他咬的浑身都是牙痕。

吉平先去了包头,太原和石家庄,然后到了郑州。与周文倩和阿莲签署了第二份合作协议,付了三万给她们,把洛阳和武汉的6台机器委托给姐妹俩。然后一路向西,直到新疆。路上,佳信把讲稿发到吉平的邮箱里,他修改后再发回去,并补充了很多内容。一个月后,佳信飞往上海参加会议,吉平到了成都和重庆来回往返奔波,这两个地方成了华海的市场亮点了,居然有4个销售3个售后在这一区域忙碌着。

当吉平飞往昆明的时候,佳信正在研讨会上发言。她的发言针对性和实用性很强,不仅引起了厂方的注意,连与会的一线操作人员也颇感意外。他们没想到参会的唯一一个女性,居然是个一线高手,经验和理论基础极为丰富。

最后的几天讨论议程,大家都在围绕着佳信的论点进行讨论和发挥,她成了最后几天的中心人物了。也就是在上海,佳信明白了,自己过去是多么的傻。佳信彻底明白了吉平为什么强烈要求自己出来见识一下,原来这个世界真的很大,自己以前真的很无知。

在上海,她见到了不输东京的国际化城市,见到了忙碌程度不亚于大阪的人们。研讨会上,无论厂家还是同行,对她都是充满了敬意和尊重。这里只有坦诚,没有奉承。这里只有真诚相待,没有不怀好意。佳信真的感到自己出来的太少了,太单纯了,跟了吉平几年,以为世界就是她和吉平两个人的。以至于被一束花,几句话就迷失了自我,在深深的自责之余,佳信更是感激吉平,感谢他的大度和宽容。

当佳信在上海成为研讨会的主角儿时,吉平飞回烟台,给爸爸祝贺60岁生日。然后他去了长沙,在佳信回到广东2天后,吉平也坐火车到了东莞。

到了厂子,吉平就跟佳信查看生产情况,香港方面已经把全部的订单转给他们做,因为他们的设备好,一次成型而且加工费要低很多,速度更快。这是应叔和吉平希望得到的,这样两台8轴机连轴转了。从华海得到的消息是最近一年不会有什么外协的加工了,“独狼”结束后,要主攻销售,研发暂时停一段儿时间,都休息一下,几年来都累坏了。给技术部的奖励是出国安装调试顺便旅游观光。应叔和佳信正在商量如何让注塑和冲压也多些任务,让机加工那边和那两台4轴机也多些活儿干。这个时候,韩资厂的张生打来电话,要佳信来面谈代工的事情。

佳信是一朝被蛇咬,一辈子怕井绳。一听是张生的电话,就不想去。吉平还奇怪,应叔都跟人家联系了2年多了,也没做成生意,这人家找上门来了怎么还推出去呢?三个人傍晚去了韩资厂,拜见了张生。

韩资厂不算大,是劳动密集型的企业,上千工人在流水线上装配。管理人员屈指可数,只有10来个人。韩国人有4位,张生就是其中之一,负责原料采购和外加工。他也是混血儿,妈妈是台湾人,爸爸早年也在台湾工作,中文说的很溜,矮胖的身材却也精神。

张生表示原来所有的材料都是从韩国和台湾过来装配后再出口,今年刚决定在大陆采购,所以想起来一直联系但没有做生意的“佳信制造”。张生介绍完目的,随口夸了一句佳信这套打扮真的不错,然后一指吉平:“这是你老公吧?他帮你选的?”

吉平下意识的就点头,佳信却愣了,这张生第一次见到吉平,怎么会一下子就看出吉平是自己的男人呢?刚才根本就没有介绍啊。应叔也是奇怪,开口问张生。张生乐了,说这二人有夫妻相,是人都能看出来,配合的那么默契,非夫妻不能为也,居然之乎者也起来。

张生看了他们带来的样件,表示韩资厂的产品没这么复杂,不过从侧面也能证明“佳信制造”的能力不俗,于是招来另外几个韩国人和几位中方的技术人员,把要进行代工的产品介绍了一下,让他们核算工期和价格。

韩资厂对他们核算的价格还算满意,仅仅砍掉了零头,签署了代工协议后,表示第二天要去厂子实地考察一下再正式生效。张生表示他们不想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所以只能给佳信一部分,而不是全部,希望能得到谅解。这句话让应叔和吉平佳信都感到吃惊,还用得着为此道歉?天经地义的嘛。

第二天,韩资厂来了6个人,参观了一下之后,都被那两台8轴机吸引了。当看到工人们把加工好的工件放到超声波清洗机里清洗后再烘干包装的时候,感到不可思议,你们居然还干这个工作?吉平表示已经这么做2年多了,很多客户都这样要求,然后有意无意的说这样加工费要多些,毕竟工时多了而且成本也增加了。

几个韩国人嘀嘀咕咕的前轱辘不转后轱辘转的思密达了半天,由张生提出要求,让佳信也如此代工,但加工费不想增加。这佳信从未谈过非技术范畴的业务,一时语塞。但应叔毕竟久经沙场,充分发挥了业务水平,开口就要增加17%。双方你来我往,最后都做了让步,以增加10%的加工费打成协议,重新签署了代工协议后,表示定金三天内就到,届时就可以开工了。

韩资厂转来的产品有些杂,注塑冲压机加工都有,应叔和吉平算了一下,就算只给他们30%的份额,也够他们开工率达到60%的了,这样全年的费用不仅没有问题,还能赚很多,这可是个好事情。

正当韩资厂的加工任务安排下去之后,工人们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吉平病倒了。在长沙的时候就开始低烧,回来一周后转为高烧,终于支撑不住,这天在宿舍里就起不来了。佳信过来看他,发现他烫的厉害,只好让工人帮忙送到东莞市区的医院,当即就被确诊为肺炎,收了住院。

入院后的吉平依旧昏昏沉沉的,全靠输液维持。佳信是厂子医院两头跑,晚上就趴在病床前陪护吉平。这天吉平的烟台手机电话短信不断,都是同一个号码 ,一个署名为“倩”的人发来的短信,内容是郑州的4轴机停转了一台,不是机械故障,她处理不了,请求王师傅出面。佳信反应了半天,才想起是不是吉平在郑州找的那两个帮手,于是一边回厂查阅吉平的电脑,一边有些嫉妒。认为这个女孩儿居然用“倩”这一个字落款儿,存心要刺激她。而周文倩倒没佳信想的那么复杂,只是少打几个字的目的罢了。

吉平的电脑所有密码都是烟台家里的门牌号,181181。佳信进入电脑后查阅了郑州的4轴机型号,与自己厂子里的是同一个型号,于是给周文倩回了电话。接电话的是阿莲,她还埋怨王师傅怎么这么半天才回电话,她俩都急得不行了。佳信告诉她们吉平住院了,你们把故障现象和检查方法结果告诉我,看看我能不能帮你们。

小姐妹俩不认识佳信,也从未听吉平说过,既然用吉平的电话回了,那么肯定最起码是同事了,于是一五一十的说了故障现象和检查结果。佳信判断也是控制板问题,问她俩会修吗?周文倩一听就急了,哪会儿修电路啊。佳信想了一下说,这样吧,30分钟后我给你们去电话,告诉你们怎么做。

佳信问了航班,第二天一早有到郑州的,于是订了票,一早去机场柜台交钱拿票。然后来到车间,把那台没有任务的4轴机的板子拆了出来。其实她也无法断定是一块板子还是几块板子坏了,只能肯定是板子问题,干脆就都拆了出来,包好后给她们去了电话,通知她们明天早晨在那家工厂等着她,她过去换板子。

收拾完行装的佳信带着行李来到病房,吉平已经昏睡过去。她趴在床边睡了一会儿,天亮前就开车去了广州,赶早班飞机去了郑州。到了那家工厂,着手就忙上了。幸亏她带来了全部的板子,换了三块有问题的之后才解决问题。对方一边跟周文倩她们签署维修单,一边赞叹这个王吉平真有本事,弄了三个能干的女人搞维修,这简直从未见过。

在厂子门口,佳信才给吉平电话,说了说情况。迷迷糊糊的吉平有些吃惊,这佳信还能这么果断的处理问题,看样子潜力不小呢。然后他叮嘱佳信,请这两个女孩儿去她们自己厂门口的咖啡厅喝那个带珍珠的奶茶,请她们吃那里的米饭套餐,替他答谢一下。佳信自然照办。

在咖啡厅,佳信给她们点了一样的奶茶和饭菜,自己要了冰咖啡和牛排。周文倩和阿莲相互望了望,还是大一些的阿莲发话了:“您……是嫂子吧?”她们的判断依据很简单,除了性别不同,饮食习惯完全一样。

佳信自信的点头,说吉平是她老公。老公生病了,她来处理并且答谢姐妹俩。

周文倩和阿莲简直佩服的不得了,感叹嫂子真有本事,也羡慕她跟吉平真是天生的一对儿。俩人不断的问这问那的,让佳信应接不暇,最后只好老实回答自己的维修水平也是跟吉平学的,一点儿皮毛罢了,再深了也就说不上来了。俩人还有些不高兴,认为这个嫂子不像吉平那样开诚布公,还有所保留呢。

吃过饭闲聊的时候,佳信问了问她们去年跟吉平做过什么,怎么使吉平有了改变的?这可把周文倩和阿莲问懵了,不知道嫂子在说什么?佳信也觉得有些唐突,但她太想知道为什么了,还是提醒俩人去年吉平有没有问过她们什么或者说过什么,让她们好好想想。

还是周文倩反应过来了,问是不是送花那天的事情,阿莲也认为就这一件事算是私事了。佳信赶紧问怎么回事儿?小姐妹俩把那天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然后赶紧解释是王师傅心血来潮,没任何目的,还怕佳信误会。

佳信这才彻底明白了,深深的感到自己连这两个女孩子都不如,人家那么小都能马上意识到天上掉不来馅饼,自己却不能自拔。于是长叹了一口气,为自己感到难过。小姐妹俩不知道怎么了,有些担心的看着佳信。佳信回过神儿来之后,很诚恳的谢了她们,把二人搞的不好意思,连说没做什么,都是很常理的表白罢了。佳信半开玩笑的对周文倩说,以后能不能发短信的时候,多发几个字的署名,不然自己会吃醋的。这句话可把周文倩说的无地自容了,憋了脸通红也解释不出来,阿莲还莫名其妙,问她属名怎么写的?

佳信是第二天中午到的广州,直接来到病房看望吉平。他好些了,医生认为再有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住院一周后的吉平出院了,两个人回厂里料理了厂子的生产之后,又一同去了深圳给香港方面交货,又一起去了韩资厂,交了第一笔订单产品。吉平发现这个张生还有这个韩资厂并不像其它韩国人开的厂子那样霸道,特别是对工人张口就骂抬手就打。而是非常的客气,无论是指派任务还是批评教育,都是像拉家常那样,很是随和。为此吉平还不住的赞叹,听到的张生还奇怪:为什么要呵斥打骂呢?都是正常人,都是成年人,好好说总会明白的。再说出门在外不就是为了赚钱吗?守点儿规矩就能赚到钱为什么不呢?吉平对此非常的认同,张生却不以为然,认为都是孔孟之教伞翼下的国家,民俗民风都差不多,很容易沟通的。当然他也看不惯他的有些同胞的做法,甚至也看不惯台湾有些同业人的做法,认为仗势欺人了,毕竟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没准今天人家给你打工,过些年怕是要你给人家打工了呢。张生的言行吉平都表示赞同,日后二人成了至交。也就是这天,张生告诉他们,7月份他要结婚了,新娘是交往了5年的贵州女孩儿,到时候请他们来喝喜酒。

6月份吉平和佳信回到烟台,给妈妈魏淑芸过60大寿。在祝寿的时候,哥哥吉安还建议他们赶紧把事儿办了吧,什么沟沟坎坎的都过去了,就别再拖着了。但两个人都没搭腔儿,让人觉得还是有什么没解决好。

李老师的邀请函已经发来,佳信的签证很顺利,102日就跟吴卫东去德国参加培训研讨会,为期2个半月,圣诞节前才能回来。吉平让佳信先回东莞照顾厂子,自己离开烟台后,又是自己的辖区各地跑,这次任务很重,他有些力不从心了。

等到7月份吉平赶回来参加张生的婚礼时,已经脸色发黑,走路打晃儿,精神严重的不集中。佳信紧张的不行,担心他有什么大问题,跟佳成拽着吉平去了医院,检查结果还算正常,怀疑是疲劳过度。佳成一听,算了,应家怎么都是欠你吉平的。让佳信陪着他,开车去了珠海休养半个月再说。

幸运的是,这半个月居然没有任何业务电话给吉平,这让他们彻底的得到了休息。吉平和佳信在珠海每天两点一线,酒店和300米外的情侣路,每天三次。上午,下午和晚上,吃过饭后,佳信挽着吉平,慢慢悠悠的离开酒店,过了马路来到围绕着海边的情侣路上溜达,累了就坐在路边休息,看着熙熙攘攘的过往行人。

吉平和佳信开始的话题是这个情侣路的名称,当地人习惯称作是情人路。这个长达10多公里的海岸路风景怡人,路边是高大的热带植物,情侣们成双结对的。两个人争论的焦点是情人的概念上。佳信认为情人是有情之人,夫妻、恋人都算情人。而吉平认为情人就是算不上夫妻恋人的人。对此佳信有些恼火,不算夫妻,不算恋人,哪算什么?吉平不以为然,认为相好的人,偷情的人,出墙的人,甚至那些傍大款的人才算情人。佳信被他说糊涂了,这么美好的事情,你怎么说成这么龌龊呢?问他:“我们算什么?”

“噶户!”吉平随口就应道。

佳信没话了,这句烟台土语包含了很多意思,无论同性还是异性都可以使用,甚至适合任何场合,不仅是名词,也是动词甚至还可以是形容词。无论是好哥们儿还是好姐妹,无论是恋人还是相好的,也无论是曾经有过还是现在正在有,都可以用这个噶户来表示,只不过通过语气和前后关联来区分。

“那……那你说,我们算什么噶户。”这是佳信要求吉平不说烟台话以后,两年了第一次说起烟台话。

“没结成婚的夫妻。”吉平回答的很干脆,但是用普通话说的。

佳信急了,蹭的就站了起来,愤恨的看着吉平:“你……”她知道,吉平还在怨恨自己去年的举动,根本没有忘却。她也知道,这事儿没法忘了。指着吉平半天说不出话,最后甩手就走了,扔下吉平一个人坐在那里。

佳信气呼呼的过了马路,走向酒店。脖子上挂的手机响了。看了一眼号码,是吉平的。于是按了拒接。没一会儿,电话又打来,气的她又是拒接。第三次她气哼哼的接了:“干吗?”

“我现在行动不能自理,你好意思把我扔这儿不管?噶户。”

佳信噗嗤就乐了。是啊,这几天吉平的体力很差,过马路什么的反应都很慢,都是佳信扶着他来回的。于是又好气又好笑的回过头来,看着马路对面的吉平。

吉平弓着腰,一手捶着后背,电话里咳咳的喘息着,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要不我回去给你跪搓板儿,你先把我扶回去?我宁可跪死,也不想在这条路上被人看死。”

佳信没有挂电话,一边过马路一边气哼哼的说:“美的你,还让你跪搓板?让你跪电脑主板,翻过来的电脑主板。”

但很快佳信就改了主意,在马路中间说:“不,让你跪CPU,赛扬的,一腿跪一个。”

吉平一听,想象了一下主板和CPU的样子,浑身就是一激灵,等到佳信来到他身边的时候,他是腰也不驼了,也不捶背了,更不咳嗽了。冲佳信就嚷:“不行,打死也不跪,非出人命不可。我没事儿,我能自理。”

佳信根本不理他,拽过他的胳膊,几乎是把他拖过了马路。一路上吉平还嚷嚷:“救命啊,我不回去,我不回去跪主板。”

佳信还纠正他:“是CPU,赛扬的。”

于是吉平就改口:“救命啊,我不回去,不回去跪赛扬。”

满路上的人诧异的停住了脚步,看着一个五大三粗的硬汉居然被一个弱小的南方女孩连拉带拽的过了马路,并且这男人好像极不情愿的样子,这女孩儿好像极其暴力的样子,议论纷纷的看着热闹。

佳信把吉平抓回了酒店,推进了房间。吉平还在演戏:“你…..你要干吗?孤男寡女的……

“我要把你先奸后杀!”

吉平可是憋不住了,一把就把佳信抱起来扔到床上:“还反了你了,又是奸又是杀的,来吧,我让你尝尝到底是什么滋味儿。”

这下轮到佳信喊救命了……

经过半个月的休息,吉平算是彻底缓过来了。回到东莞,与佳信和应叔照应着厂子。娟子已经怀孕8个月了,已经尽量不让她到厂子里来,让她在家跟应婶儿相互照应,佳成几乎每天都回来。娟子不希望佳成每天往返,毕竟开车,也不安全。等到吉平再次出差回来的时候,应家双喜临门,应昌明出生,应佳成竞聘成为他们那个单位的信息部经理。

101日,佳信飞往北京与吴卫东会合,第二天两人一起飞往法兰克福。吉平105日出发去西北,第一站先到西安。

在西安,吉平听到当地的一位高工询问他如何把激光技术运用到机械加工中来,不是单独的激光加工,而是把激光当做一把刀,参与到机加工的全过程。这让吉平突然想起两年前常部长让他看得德国展会上的录像,人家那个时候就已经试验了好久了。于是跟高工详细的探讨了一下应用前景,发现真的可以尝试一下。回到酒店后,吉平就发邮件给吴卫东和佳信,让他们在德国留意一下。

紧接着去了宝鸡和兰州,吉平还特意询问了人家是否也有类似的需求,得到的结果是很迫切的,但谁也解决不了,那就只好多次加工靠工装定位了,费时耗工不说,成品率还低。

10月底,吉平在南疆发现了第二所华海中学,打听的结果居然还是九哥和十姐捐助的,而且捐助的时间都是在03年的春天。更让吉平懊恼的是,九哥和十姐刚刚开车离开,不到2个小时。但也有好消息,就是十姐跟这些初中生说了,他们结婚了,因为九哥为妈妈守孝三年满了。

吉平赶紧打电话告诉刘黎明,放下电话没一会儿,马青云就打来电话询问真伪,感叹道这二人守了10年,本以为可是结婚了,没想到却是又等了3年。马工的电话刚放下,赵副总的电话又来了,又是一番询问。最后是常玉婷的电话,她让吉平留话给学校,让他们转告周闽粤和牟亚楠,“独狼”成功了。

吉平想了半天,才找到校长,留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九哥、十姐:

我是吉平。我见到你们的五所小学和两所中学了。华海感谢你们。

常部长让我告诉你,‘独狼’项目成功了,在汉诺威大出风头。

老大、二哥、四哥、六哥、七哥、八哥都在想你们,我跟信儿也想你们,回来吧,九哥、十姐。

吉平 051027 你们走后2个小时留。”

这张纸条吉平又抄了六份,打算每个学校都留一份。校长一看留言,知道吉平认识捐助人,极力打听他们叫什么,询问吉平叫什么。但吉平知道,九哥十姐不愿意留名字,自然有他们的道理,自己也不能留下,只说了一句我们都是华海的人就离开了。

吉平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到了其它六所华海学校,留下了那张纸条,得到的答复都是几天前捐助人刚走……


 


路过

雷人

握手

鲜花

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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