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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吉平信儿-5-你没事儿吧?

已有 921 次阅读2016-12-19 18:11 |个人分类:五虎故事及外传

你没事儿吧?

吉平回到华海述职,其工作令营销公司满意,技术部也对其调研的最新加工方法和手段很是重视,联合生产部讨论了好几天,并且仔细观看了吉平的演示和介绍,马青云立即带人着手编制工艺和培训资料,提交赵副总和常部长批准执行。赵副总两口子对这个事情也很重视,毕竟每年花钱购买的情报,从这第一次汇报来看,这10万花的真值。常部长也让刘黎明把从德国汉诺威展会上的录像给吉平看,这让吉平更是大吃一惊,居然德国人在玩新玩意儿了,已经不是传统的机械加工了,几个镜头显示他们已经在搞激光结合,这个激光的意义早就不是刻刻花草图案,切割一下工件,完全有替代刀具的意思。虽然录像和资料上显示仅仅是个臆想,但已经有了丰富的经验,技术部的人都认为出现在市场上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对于精度很高的工件简直就是无法替代的加工手段。

在刘黎明和马青云的帮助下,常部长很大方的把两台报废的8轴机给了吉平。一共要了他40万,也就是一台的残值。这样扣掉情报费10万,在加上这次安装5台设备的费用也是10万,那么也就欠华海20万。签了转让协议,打了欠条之后,吉平请客把原来的装配钳工们请来帮忙,利用业余时间拆了两台加工中心,拼凑成一台合格的,然后把另外的一台能用的部件留下,实在不能用的都卖了废品。一周后,这台加工中心装入集装箱发往东莞。

接下来吉平利用上次装机的两台服务费,私下找到调度,给了他2万,希望日后让他多安排给自己活儿做,越多越好。这调度工作本来没什么油水,就是个文员角色,以前都是女孩子再做,只不过华海的设备技术含量很高,一般的女孩子做不了,所以才找了进不了技术部也做不了售后的普通技术员在干这个工作。当吉平毕恭毕敬的找到他,又是请客又是送钱的,让他有些受宠若惊,感到自己居然还有价值,于是就满口答应。吉平给刘黎明送钱,但刘工根本不在乎这个,只是说跟你噶户伙计完全是看中你为人和技术底子,好好做,将来是一辈子的朋友,钱不重要。吉平无奈,只好以给马青云的孩子压岁钱的名义送了马青云一个红包,感谢他的照顾和帮忙。马工出差,几天后才知道的,心想这吉平搞什么搞,大夏天的送什么压岁钱?打开一看居然是1万,感到里面有事情,这个时候吉平已经出差了,只好收了钱,但电话告诉吉平不要在这样了,有什么事情能帮忙就帮,在华海待遇很好,不在乎这点儿的。

陈武卓和已经回来上班的陈亮亮见到吉平拿回来的塑料样件,认为他们的模具能力不错,打算今后把一些模具也送给他制作,这让吉平心奋不已,没想到还能给华海加工,真是三生有幸。然后刘工吴工他们也过来聊起周闽粤和牟亚楠,离开三个多月了,毫无音信,原来租的房子也退掉了,根本找不到人,大家很是牵挂。刘工认为老九是个重感情的人,过去的事,过去的人,过去的路他总会再回去的,所以让吉平有机会去西北西南的时候,多多留意。

给调度的好处起了作用,一周后,还没有述职完毕的王吉平就接到了4台安装任务,述职结束后,他就赶紧去了郑州和西安。10多天后结束工作,又返回了烟台。这次在郑州,吉平还办了一件私事儿,就是跟那个大客户签了保修协议,以每台每年4万的保额,承保了5台加工中心的维修任务,合同是以个人的名义签的,保证对方停机不超过48小时,而且吉平还到当地税务局代开了发票,上了将近30%的各种税费,这样一来合同变的合理合法有据可依了。等他8月份回东莞的时候,又在南京和南昌装了几台机器,就这样20万的欠款全部还清了。吉平在外拼了3个多月赚了钱还了债,而且还带回来一台8轴的机器,虽然是报废翻新的,但精度也相当的高,用起来很顺手。

佳信开车去机场接的吉平,这次佳信变化很大,不是穿着以前常穿的工装或者牛仔来接他的,而是T恤短裙,加上短袜和鞋子,简直就是一个阳光少女形象,看的吉平目瞪口呆,而且他还发现不仅他惊呆了,机场上其他的人也不住的用各种方式注意这个打扮的佳信。

刚走出闸口的吉平看着佳信小可爱的样子正在犯晕呢,佳信就扑过来跳到他的身上搂着他就是亲吻,把吉平惊得行李都扔了。佳信挽着吉平往外走,周围的人不住的看,甚至有人追着他们拍照。佳信呢根本不理别人如何,只是挽着吉平一脸幸福的走到停车场。

佳信并没有开车回东莞,而是进了广州,他们来到东莞快一年了,还从未逛过广州呢。春节的时候也是两个人在厂子里琢磨工艺和操作,现在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中午吃过饭,两人来到酒店不远处的越秀公园,在五羊雕塑前照了第一张合影。照片拍的很好,天真浪漫的佳信被高大帅气的吉平搂着,幸福的笑着,两个人都笑得很开心。

一个下午吉平被佳信搞的魂不守舍,总是痴痴的看着她。佳信好像早有准备,料定他会这样,更加在吉平面前显摆。晚饭吃的火锅,佳信和吉平都爱吃,虽然冷气很足,但沸腾的火锅把两个人吃的是满头大汗。期间,佳信大声的对他说:“吉平,我们要孩子吧!要两个,两个男孩。”对这句话周围饭桌上人的惊讶程度不亚于吉平。

把车开回酒店,佳信并不急于回房间,而是拉着吉平的手在酒店外的马路上闲逛,痴痴的吉平早就憋不住了,在马路上几次搂着佳信亲吻。佳信虽然每次都迎合他,但很快就跟他脱离接触,依旧拉着他逛街,搞的吉平心急火燎的把持不住。

开始的时候,吉平还问佳信,今天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也确实,两个人确立关系不到3个月就同居,现在算来也有6年了,打小也认识了19年,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这突然的改变令吉平非常的奇怪,虽然也很惊喜,但他更想知道为什么。可佳信坚称自己什么也没变,就换了件衣服而已。对于不回东莞而来到广州的解释就是没来过广州,要吉平陪她逛几天。至于为什么不回酒店而是逛街,佳信诡异的笑着告诉他是想尝试一下压马路的感觉。虽然吉平不相信这是实情,但也认为有一定的道理,毕竟自己26岁了,而佳信也24岁了,二人从未正经压过马路。于是吉平拉着佳信漫步在广州繁华市区,还在电影院首次看了大片“地心浩劫”,这么多年来这是第一次。

从电影院出来,已经下半夜1点多了,佳信和吉平居然意犹未尽,继续拉着手在路上溜达。吉平望着行人开始稀少的马路感慨道:“怪不得当初哥哥让我们看电影压马路呢,原来真的很好。”

佳信赞同,挽着吉平边走边说:“原来改变一下是这么的好。早知道在烟台那几年就不那么整天傻呆在家里了。”

吉平没有接话,但也不反对她说的,以前在烟台的时候,出租屋就在厂子门口,出门上班,回去吃饭成了两个人的规律,又住在郊区,交通不便,也就很少进城。回家一次也都呆在家里陪父母呢,几乎没什么闲逛。那时在佳信的带领下,两个人都想方设法的加班多赚些钱,日后帮应叔把厂子做好。出发点很单纯,两个人又小,也就没想别的。今天佳信这么一来,吉平也彻底放松了,认为真的很好,特别是佳信更加可爱。惹得一路上他没少小声对她说:“信儿,我爱你。”

佳信听了还是咯咯咯的笑着,并不回应,但看得出来,她很满足。这么多年,信儿从未对吉平回应过“我爱你”,连“我也是”也没有说过,只是听了笑。

第二天,折腾大发的两人快中午了才起来,吃过饭之后,佳信就开车带着吉平来到天河,继续闲逛。在这里不仅佳信买了很多衣服,连吉平也能买到合体的衣服。

拿着大包小包的服饰,穿着新买的衣服,跟在佳信后面的吉平感慨道:“我们是不是有点儿像刘姥姥进大观园?怎么跟乡巴佬进城似的呢?”

佳信为此还瞪了他一眼,小声说他是“老土”。

逛累了,佳信拉着吉平来到一处咖啡厅,很熟练的点了咖啡和点心。吉平第一次到这种地方,也从未喝过咖啡,看到佳信轻车熟路,还有些奇怪,询问她什么时候知道这些的?佳信一边教他搅拌着咖啡,一边自己品着,一边对他说那些大厂的主管们谈事情都是这样的,这几个月爸爸带着她跟几个台资韩资的厂子谈合作,大多都是在咖啡厅里。佳信也觉得这样挺好,环境不错,费用并不高,气氛也很好,是个谈事情的地方。

吉平虽然第一次喝咖啡,却很快就喜欢上了,喝过一杯热的咖啡之后,又要了一杯冰咖啡,比较之后,还是认为冰咖啡好喝,表示日后再来,就喝冰咖啡。佳信认真的告诉他,咖啡的好坏不是用冷热区分的,而是看产地和种类,例如蓝山、卡布奇诺,拿铁等等。但吉平好像对这些分辨不出来,只要是冰的就好了。

佳信站起来来到吉平身边坐下,把吉平身边的大大小小的袋子挪到刚才她坐的沙发上,把自己的咖啡也端过来,靠着他坐着。吉平看着她的举动,痴劲又上来了,看着她发愣。佳信自然发觉了他的痴劲,并没有看他,而是貌似自言自语道:“你个坏蛋,又犯傻了?!”

吉平嘿嘿笑着,无话可说。

“吉平,我们都说普通话吧,在这里总说烟台话太……”佳信有些迟疑的说道。

“嗯,是应该说普通话。”吉平没有犹豫就答应了,来东莞快1年了,除了两人在一起或者跟应叔应婶儿在一起才说几句烟台话之外,几乎都是说的普通话。佳信和吉平的广东话根本就学不像,佳信还好些,能说几句。吉平呢,除了之外,就只会从1数到10了。虽然广东话能听懂一部分,但深入交流起来还是不行。好在一些大厂的主管们特别是技术人员都说普通话,吉平的普通话挺好的,也就少了些许隔阂。佳信的普通话差一些,烟台腔广东调的都有,但也都能听明白了,谁也没在意,毕竟这是广东,全国各地的人都有,没有人会注意这个。再说烟台话是两个人的母语,一辈子也是忘不了的。于是从这天开始,两个人单独在一起说话也说普通话,有时候还相互纠正提醒对方的发音,因为不自觉的还会回到烟台腔儿上。

接着佳信问吉平的英语怎么样?这可把吉平问懵了。吉平说我们读的都是技校,那三年的英语跟高中差不多,没多少的。不过他们工作的这几年也没放下英语,因为机械设备都是国外的,手册也都是英文的,无论操作还是维护都要按照上面要求的走。在华海谁都不服软,谁也没有自己翻译成中文,都是带回家,用各种手段查出来不认识的单词强行记忆之后,就这么翻看英文手册。这一点居然几十人的技术部也没有觉得不妥,干吗要翻译呢?怎么能看不懂英文呢?都是技术工人嘛。但要是会话就不行了,技校那会儿根本就没有口语课,也没有大学里的什么考级,在华海也没有老外,技术科那帮大学生们很少说英语,也就是常部长和原来的李老师和赵科长这些海归给他们上课的时候,才偶尔吐露出几个单词。所以,佳信的这个提问,吉平还真没法回答了。

佳信的解释是跟那些大厂的主管们交谈的时候,他们总是说英文单词,让她听不明白,除了有些尴尬之外,还觉得他们挺酷的,认为这些白领很棒。对此吉平不以为然,认为广东这个地方就是这样,你哥哥佳成不也这样吗,没什么奇怪的。并且表示来广东快1年了,还没发现谁比你哥哥佳成酷呢。

说起佳成,佳信的话题又多了起来,告诉吉平,这几个月嫂子和哥哥每个周末回来都帮助布置佳信的新房,不让自己插手,说要把吉平这个妹夫入赘到应家来,这项工作他们来做,也不让爸爸妈妈插手,完全是哥哥嫂子在操办,家里都没地儿住了,完全彻底的重新装修呢。到明年的五一婚期,也就半年多的时间了,吉平还没考虑过这个呢,听佳信一说,掏出电话就打给佳成,一是告诉他自己回来了,二是感谢佳成帮忙。佳成这会儿正在深圳单位加班呢,他结婚后也是住宿舍,并没有在深圳买房,周末还是回到东莞。佳成告诉吉平这是天理应当的,你在帮助爸爸和佳信,我呢不懂加工,那么就帮助你们布置新房吧。哥俩儿从小结下的友情还是那么的纯洁。

在广州呆了3天,俩人才回到东莞厂子。吉平用了一周的时间把那台8轴的机器调试好,自己凭想象做了几个样件,打算过几天让应叔和佳信带着去客户那里谈谈。陈武卓发来邮件,是一套模具,正好这个8轴用得上,让他计算费用和时间后反馈给他。吉平跟佳信和应叔计算了一下费用后,报了45万的费用回了邮件。不一会儿陈亮亮就打来电话,劝他不要报价太低,要赚钱才行呢,不要因为跟华海纠结不清而不赚钱,这年头谁也离不开钱。原来他跟陈武卓都认为吉平的价格太低,担心他们不赚钱。吉平表示这个价格做下来没有问题,又是第一笔生意,很希望给他做,跟华海建立合作是他梦寐以求的。就这样签署了合同,华海按照跟其他厂合作的惯例付了定金,吉平他们将在三个月之后交付样件和模具。

在进行模具胚料准备制作的时候,应叔和佳信带着吉平走访了几家大客户,虽然还没有做成生意,但对方对他们的设备很是重视,毕竟东莞当时没几台8轴的,而且多数不对外承揽加工。

台资厂的李生是高个子的台湾人,年纪看不出来有多大,应该不算年轻了,皮肤白皙的像个女人,文质彬彬的样子,说话文邹邹的,谈起事情来一板一眼的。李生看了吉平带来的样件,表示很满意,拿来几张图纸给他先看看能否加工。当吉平和应叔在查看图纸核算的时候,李生带着佳信去厂区车间参观了。很显然,人家通过“佳信制造”这个招牌,自然把佳信当做老板了。

等到佳信一脸崇拜的被人带回来之后,吉平和应叔已经核算好了,报了一个价格和工期,李生很满意,让文员过来签署了协议,递交了正式的图纸,让他们先做一批试试看。中午,应叔答谢李生,在一家比较豪华的咖啡厅请了李生还有那个文员。看得出来,那个女文员与李生的关系已经不是上下级的关系了,但大家都没有什么奇怪的,在广东这事儿很常见。吉平没有留下吃饭,厂子里来电话,有客户上门谈事情,技术员拿不定主意,他只好把车留给佳信,自己打车回了工厂。

三天后,吉平亲自做出来一批样品,开车送给台资厂,李生一面让质检抓紧检测,一面遗憾的问他你们那个应小姐为什么没来呢?吉平老实的回答佳信在厂子里忙着赶工期,走不开,只好自己送来。等待人家检测的时候,李生不断的问应小姐原来做什么的,多大了等等。吉平都实话实说,当他见到李生听自己说到佳信在北方开了6年加工中心时露出的敬佩表情还有些奇怪,这有什么奇怪的呢,技工不就是干这个的吗?

样品经过几乎苛刻的检验后通过了,吉平和李生都很高兴,让他回去后请应小姐抓紧时间过来签署正式的加工合同,双方的合作正式建立起来了。回去后,吉平就接到华海调度的通知,要去甘肃和新疆装机维修,居然有6台之多。于是吉平就赶紧把工装工艺准备好,确信佳信能够应付了,就赶紧动身先去了兰州,佳信几天后到了台资厂签署了加工合同,这是一笔300多万的生意,签下来的当晚佳信就兴奋的给吉平打电话报告了这个喜讯。

这次出差吉平赶的很紧,他担心厂子里活儿多,佳信应付不过来,又会像以前那样发脾气,所以在兰州装机之后就赶到武威,然后从武威坐汽车赶到酒泉。过了张掖,天蒙蒙亮的时候,长途卧铺车经过一个村镇,一座新盖的平房引起了睡意朦胧的吉平的注意。这座平房并不大,大概不到10间的样子,有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子里还有旗杆,大门很简单,横梁上只有四个字“华海小学”。当时吉平没有反应过来,只是觉得有小学也叫华海挺有意思的,于是就朦朦胧胧的继续睡了过去。火车没有买到卧铺,那么坐长途卧铺车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了。

酒泉是个老客户了,是华海几代产品的老用户。从刘工和周副总那会儿就很重视这里,等到吉平接手的时候更是用心,用户对他也很满意,因为他还可以干私活,帮助修修设备,而刘工和周副总是不愿干这个的。从酒泉到乌鲁木齐的时候,依旧没有买到卧铺,只好又坐长途车。过了瓜州,在一座荒凉的乡镇,居然又发现了一所“华海小学”,几乎与前一所一样的建筑形式和结构,一样的门梁上写着“华海”两个变体字和宋体的“小学”。这下吉平认真对待了,因为这两个变体字与自己随身带的华海安装验收单上的字体一模一样,在烟台华海的厂门口也是这样的变体招牌。也算是熟视无睹了吧,前几天看到的花海小学并没有引起吉平的重视。

吉平打电话给刘工,询问华海是否在西北捐助建学。由于信号不好,刘工没有听明白,只是听了个大概,表示问问厂子,他也不清楚这个事情。等吉平在乌鲁木齐办完事情,再次打电话询问刘工的时候,刘工回答问了厂子,没人知道这回事,虽然华海每年都捐钱,但都是给的慈善机构,是无定向捐助,所以不大可能以华海的名字命名。

一切都忙完之后,吉平飞往郑州,给签了保修协议那家客户彻底保养了所有设备,虽然半年来没有报修,但吉平还是认为既然回到北方了就顺便来处理一下,等到真报修了再来可能会手忙脚乱的。他的这个做法博得了客户的好评,几个技工也加班加点的跟着他学习。这个厂子很大,比华海还要大很多倍,机器和员工都很多,很多技工都是大专毕业,也有很多女工开机床并且三班倒,这让吉平羡慕不已。吉平买了回广州的飞机票,打电话回华海通知调度和刘工时,旁边的马工抢过来电话说那两座小学可能是周闽粤和牟亚楠的所为,因为以前听你十姐说起过那边的孩子因为贫困无法上学的事情,但也不确定。刘工认为华海的这个变体写法并不是商标,只是个标示,也许有人凑巧了也这么想的呢?最后刘工和马工让吉平下次再去河西走廊的时候,一定再坐车去,到这两所小学打听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佳信没有像往常一样去白云机场接吉平,今天是交活儿的日子,她要亲自带着两部车给那家台资厂和另外一家韩资厂交货。吉平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让佳信不要管他,自己从机场坐车回去就是。

 吉平回到厂子,跟应叔应婶儿打了招呼,就到车间看了看给华海加工的模具胚料,发现电加工的活儿都干完了。于是就清理了加工中心,把模具架好,再次审验了程序之后,开始加工。然后给几个工人讲解了这台8轴的操作技巧和用法注意事项,这个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佳信和另外一个司机分别开着两部车回来了。

佳信下车的时候,站在车间门口的吉平又是一惊。佳信不是上次阳光少女的打扮了,而是典型的白领打扮,如果不仔细看,会以为是常部长来了呢。佳信看着痴痴的吉平,压低了声音对他说:“你个坏蛋,看什么呢?!”这才把吉平给叫醒。

两个人又忙了半个月,才把华海的模具完成,打出来样件后,吉平认为不错,就快递给了陈武卓,获得了认可之后,把模具用集装箱发了回去。然后安排工人们生产代工产品,这个时候华海调度分配给吉平2台成都的装配任务,于是吉平就第一次带着佳信出差了。

装配是很简单的机械手,2天就完事儿了。剩下的时间吉平带着佳信干了几件私活儿,然后去了都江堰和峨眉山,好好享受了一个短暂的假期。在峨眉山,当吉平再次搂着佳信说:“我爱你,信儿”的时候,佳信6年来第一次有了回应:“吉平,我也是。我也爱你。”回到成都后,二人订了第四天的机票,又小住了三天。

这三天却很少出门,两个人呆在房间里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一边缓解几天来的疲惫,一边相互诉说心里话。吉平问佳信,最近半年变化挺大的,想知道原因。

佳信认为是厂子里走上正轨了,有了闲暇看看外面的世界,原来自己还很年轻呢,还小的很,很多事情都不懂,看看东莞和深圳那些同龄的女孩儿跟自己都不一样,也就尝试着改变一下,融入她们当中去。吉平为此还乐了,你佳信本来就不大嘛,也不过24岁,以前也从未觉得她大,奇怪佳信为什么会有这种念头呢?

佳信不这么认为,觉得自己17岁进入华海,做了6年车间工人,来东莞1年,继续做技工,本来觉得生活就是如此。但是看到这里与自己同龄的女孩儿却在做文员,做财会,甚至做到白领,还有的甚至做到外资厂那些高级助理或者主管,几乎没有自己这样做技工的,感到差异很大,有些不平衡。

这下可把吉平惊得不轻,赶紧提醒她,远的不用说,光东莞的那个镇子上就有很多她这个年龄甚至更小的女工在车间做事,几乎每天都能见到成百上千的,她们的收入远比不上佳信当初在华海,担心她有什么不好念头。

可佳信认为那些打工妹都是低层次的,像她这样有技术的不多。而她这样的几乎不会做这么久,一般干几年都升为主管或者到更好的单位去了。并说那个台资厂的李生手下的文员,原来就是在深圳开冲床的,干了没有两年居然升为助理,嫣然是个白领了。

这下吉平没话说了,那个女孩儿他也见过,虽然不知道原来开过冲床,也不知道人家的身世,估计也是苦孩子,否则谁舍得让女孩子开冲床呢?但那天见到那个女孩儿的样子,可绝不是简单的升职,而是好像跟李生有些额外的关系。但这话也不能跟佳信讲,因为吉平知道,佳信还是很单纯的,18岁就跟了自己,知道的并不多,也就不想过多的说这些。

见到吉平不说话,佳信就又说李生也经常说她很能干,在东莞这个小厂有些可惜了,应该到大厂或者国外去,比如台湾,日本这些地方,会有很好的发展。然后还说那个韩资厂的张生也说过,她应该去香港和韩国,认为大陆水平太低,加工能力不够,埋没人才。

吉平对李生印象不错,文质彬彬慢条斯理的,说话有理有据,办事也讲效率和信用。至于那个张生他一直没有见过,也从未去过那个韩资厂子,所以听佳信这么一说,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只是问最近几个月来服饰的变化是他们让你这么做的?

佳信说哪倒不是,服饰改变是自己尝试的,阳光少女的形象是仿照电视的说法自己买的,最近的白领打扮是娟子嫂子建议的,她总是要去客户那里谈生意,要穿的正式些。不过,自己的打扮都被李生和张生认可,他们都夸奖佳信漂亮。然后她就问吉平喜欢她怎样的打扮?

吉平倒是没犹豫,张口就说:“信儿,无论怎么样我都喜欢,因为我爱你。”

佳信听了又是咯咯咯的笑,扑过来偎在他的怀里腻歪了一会儿才又说自己也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不该去国外试试。吉平想了一下,认真的对她说:“信儿,我们现在是在给自己的厂子做事,虽然名义上是给应叔做事,但应叔把我们带回来的钱都算作股份了,而且还给了一倍的干股,去年也分了红,虽然我们没拿,都留在了厂子里,但这也算自己的实业了,没有理由不为自己的厂子好好做的。”

佳信倒不是不想给自己的厂子做,只是觉得自己还年轻,应该再闯荡一下。吉平对此倒是赞同,但希望佳信有个目标方向,闯荡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去闯荡,这个年龄不应该为了去玩玩而闯荡,也不应该为了试着闯荡而闯荡的,要有目标。这下把佳信问住了,她还真没有考虑过,于是问吉平的看法。

吉平简单的想了想,建议她从几个方面考虑:第一是从提高技术层面,02年佳信离职前考取了技师,跟吉平一样了,但高级技师需要大专文凭,从这一点来看需要再读书的,怎么也得把文凭这个硬指标拿到手。就算不要职称,单纯提高技术,吉平认为综合来看,机械加工执牛耳者应该是德国,日本算是后起之秀,如果佳信真的想在这方面发展,倒是可以借助华海的李老师,他经常在欧洲活动,请他协助办一个德国技工培训或者短期工作应该不成问题,我们也花得起这个钱。退一步讲,在亚洲也就只有日本了,韩国和台湾的机械加工水平无法跟日本抗衡的,所以如果李生能帮助协调此事,也是很好的结果。但这个方面有两个问题,首先就是语言障碍,无论德语还是日语都是我们陌生的,语言不通就谈不上学习,就算生搬硬套也只能学会皮毛,学不了精髓,这样意义就不大了。其次是以什么名义去学习呢?为了一个人去学习机加工好像很难办,华海的技工出国培训可都是成批的,提前联系好长时间,这么多年也就出去过两批8个人,倒是技术部的人经常出国装机。不知道这个李生有这么大的能耐没有。第二就是从经营管理的角度上出发,如果想把“佳信制造”做大,除了提高技术和产能之外,就是需要在经营上下功夫,那么随之而来的管理问题也就会出现,这一切的提高需要从理论和实践上都要进行学习的,那么就又需要读书,本科是必须的,搞不好就要上到硕士,然后再到中大企业去历练几年,这样下来怕是需要5-10年。吉平提醒佳信,当初赵总的女儿不就是北大、美国读了78年才回来的,然后又在技术科锻炼了好几年才当上总经理助理的吗?结果回来6年才刚刚有点儿起色,就香消玉殒了,虽然是个意外,但也说明这样的中型企业都很难办,我们小小的加工作坊要做到这么大更是不容易了。第三就是佳信另找出路,锻炼几年后另起炉灶。吉平表示无论佳信想做什么,自己都全力以赴的支持。

佳信被吉平的分析弄糊涂了,显然她并没有真正准备独立做点儿什么,或者说出去闯荡什么,只是随心所欲的想了想罢了。佳信直愣愣的看着吉平半天,居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茬儿了。吉平看着她发呆,亲吻了她一下说:“信儿,怎么了?”

“吉平,我……我也没想好。”

“信儿,你还小,有的是时间,慢慢来,无论怎么样我都支持你。”

佳信不再就这个话题展开了,她还没想好呢。反而转了话题问吉平,这几年总是在外出差,就没找过别的女人?

吉平随口就说没有。然后反应过来似的反问佳信,干吗这么问?佳信也随意的说,那些外资厂的主管们都是常年在大陆,也都找女人陪伴,也就突然想到吉平也常出差,会不会也这样。吉平见佳信原来知道这些事情,也就不再奇怪了,坦然的说人家有钱,而且固定在一个地方不动,自然就有了稳定的一段儿时间,那么有些歪心思也就能理解了。而吉平不是,每个地方不会呆上三天,再说出门在外赚钱为目的,不想惹这些麻烦,也从未动过念头。

佳信也就是随便说说,并没有怀疑吉平什么。偎在吉平的怀里自言自语道:“其实,你就是找了我也不知道,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不是吗?”

吉平没有回答,而是怔怔的看着佳信:“信儿,你没事儿吧?”

第二天两个人继续在酒店缓解峨眉山上下来后的疲惫,徒步爬上爬下的,让二人都吃不消,腿疼的厉害,还是在酒店歇着吧。这次佳信的话题有了方向,她真的想出去试试,还不想过早的为自己的企业做,认为还是太小,多锻炼一下。吉平表示同意,厂子自己帮着应叔做,有条件的话培养几个技工或者聘请几个好一点儿的技术员,厂子还是很有发展的。这倒是实话,去年开张不到一年,“佳信制造”做了800多万的生意,赚了几十万,虽然不多,毕竟站住了脚。今年到现在不到11个月,已经1400多万了,虽然利润是多少娟子嫂子没说,但相信会比去年好很多。而且吉平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每年为华海的做事得到的收入也有23十万,加上外快那是笔不少的收入,就算没有厂子,光靠华海也足够跟佳信一起生活的很好,甚至可以供养佳信出国念书的,而且会很轻松,不需要举债。佳信也认同这个说法,但她对赚多少钱不感兴趣,她关心的是自己还能挖掘出来多少潜力,到底干什么才能充分发挥自己,自己的归宿是什么?

对此吉平还真的没想过,他从未想过自己和佳信不做技工还能做什么,也不敢想象离开了机器离开了铁工厂他们还能做什么。吉平认真的问佳信有什么打算。

佳信想出国读书或者培训,虽然没想好什么方向,也有了大概目标,就是要读大学学位,至于是管理还是技术层面还没有想好。吉平同意,认为两个人都是中专技校,底子相对较弱,虽然做技工没有问题了,但能否直接进入高等学府深造并不清楚,需要找人问问。然后吉平想了几个人选,自己的哥哥吉安、佳信的哥哥佳成、华海的刘工马工或者李老师常部长他们。这些都是两个人佩服的人,也都是深信不疑的人,所以吉平列举出来让佳信选择,然后询问对方的建议。佳信犹豫了一下,选择了佳成,毕竟是他的哥哥,其他人除了吉安熟悉之外,还是有些生疏,不如吉平跟他们熟悉。

电话打到佳成那里,他正在上班,突然听到这个说法脑子有些转不过来,让他们等等,中午休息的时候自己好好想想再给他们打过来。中午,佳成的电话打来,表示继续高等教育在国内就可以了,各个大学都有成人教育,也有函授班,这个太平常。但佳成对马上出国深造认为可能性不大,语言障碍首当其冲,其次也没有必要。就是想出国也要分两步走,先在国内完成高等教育,然后再到国外深造,这样有个衔接,不然会令人不可思议。佳成还说这种为了学历而学习的意义不大,不如去各类有针对性的培训班学习比较好,很实用,回来就能用上。也担心妹妹如果按部就班的读书出国的话,这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现在佳信已经24岁了,明年就要结婚,那个时候吉平都快27岁了,还不赶紧生孩子?要是这个时候不生孩子,等到读书回来都30多了,太晚了。而且不认为妹妹放下了7年还能再把书捡起来。最后有些玩笑的说,读书要读几年的,肯定两个人要分开,你们就那么放心?反正我是不放心,不仅不放心吉平,也不放心妹妹,因为最近妹妹的变化佳成也是看在眼里的。

佳成的话,让两个人感到原来事情不是那么容易的,吉平还是认同吉安的两步走这个说法,而佳信觉得时间太长了,也认为要孩子太晚不好,她真的很想要男孩,而且是两个男孩儿,甚至愿意为此缴纳高额的违反计划生育的罚款。她想要两个像佳成那样聪明,像吉平那样健壮的男孩儿。但佳信还是表示想问问李生和张生他们,听听他们的意见。吉平不置可否,认为多打听一下没有坏处。

在白云机场下了飞机,嫂子娟子开车接的他们,直接去了东莞的新房。新房内墙地面装修已经结束了,正在打造家具,还没法住人。娟子让他们看看有没有不满意的地方,还想要什么样子的,她跟佳成会抓紧修改,保证春节过后可以住人,不耽误五一结婚。吉平和佳信除了感谢之外,没有任何要求。吉平表示不好意思让佳成和嫂子花钱给自己装修,过意不去。但娟子说这个事情是佳成决定的,没什么不好意思,你俩等着住新房就行了。

吉平和佳信无家可归,只好住到宿舍,正好最近的活儿很多,当晚吉平就替班上岗,佳信也在第二天上岗帮着忙活,直到三天后才告一段落。这时佳信告诉吉平,要去找找李生和张生咨询一下。吉平和应叔要去珠海与一个客户谈下一步的合作,没办法陪她去,只好叮嘱佳信多问问,详细打听清楚,再说这事儿也急不得。


路过

雷人

握手

鲜花

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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