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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吉平信儿-1-真的做出来了

已有 898 次阅读2016-12-19 18:08 |个人分类:五虎故事及外传

真的做出来了

2008年的91日,下午6点,广州城北,京珠高速与北二环高速交汇处的立交桥北2公里处。一辆外省牌照的长城哈弗正在缓慢的行驶着,不断的有车辆鸣笛超过它,它依旧慢慢悠悠的。几分钟后,这辆哈弗缓慢的停靠在路边,打开双闪灯。其它车辆好像终于明白了刚才它为什么缓慢行驶,原来是出了故障,于是纷纷呼啸而过,根本不理睬这辆倒霉的长城。

司机并没有下车维修或者设置警告牌,而是在车内翻看着地图,反复核对地图、高速公路上的指示牌以及GPS定位导航仪的信息,显然,这位司机被这三个莫名其妙的信息给搞糊涂了,他迷路了。

司机看起来年纪不大,头发很短,除了额头上偶尔能看到有很深的抬头纹之外,胡子刮的很干净,几乎没有那种刮过胡子留下的青色。一件白色的T恤衫很随意的套在身上,左手戴着一块手表,表盘的中心上方是个星星图案,很普通的白盘钢壳钢带手表,表蒙子上有几道划痕很是明显。副驾驶座位上放着一堆吃的喝的东西,常年在外放长途的人的习惯,而且是独自长途开车的人的习惯。后面的座位上整齐的码放着几个行李包,最后的行李仓挤满了塑料周转箱,都加封盖子和封条。

司机点了烟,反复核对着地图和GPS导航仪,并且看着不远处的高速指示牌,显然他无法判定自己下一步的走向。他从副驾驶座位上拿起了手机,翻动的屏幕找到一个电话号码,犹豫了一下,并没有拨出去,而是放下了电话,再次拿起了地图。

当司机掐灭了香烟,放下地图后,关掉了双闪,一边打开左转向灯,一边按了两下喇叭,然后松开手刹启动了汽车。这一切做的非常迅速,一气呵成,就在柴油发动机轰鸣的那一刻,旁边一辆大货车经过。大货车的副驾驶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人,见到哈弗的启动,和它的转向示意以及鸣笛警告,示意自己的司机鸣笛并且挥手向哈弗的司机摆手。哈弗的司机也冲他摆摆手,并没有马上拐到主路上,而是沿着停车带行驶了几十米后,才慢慢的并到主路,并从左侧超过了大货车,依旧是打着左转向,按了两下喇叭后超过去的。大货车在他超过去的时候,也按了一下喇叭。大货车里的年老司机对正在开车的司机说:看到了吧?这就是过去开车的规矩,凭着一点儿,这人就是个老手,是个守规矩的人。

一个小时后,这辆哈弗出现在东莞的莞樟立交下。司机把车停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给了出租车司机一个地址,两个人谈妥了价钱,于是出租车前面带路,哈弗后面跟着。看样子这辆哈弗对这里很是陌生,但又不像是第一次来,只是这几年的变化太大罢了。10多分钟后,出租车带领哈弗过了神山大桥不远后,就停了下来。哈弗停到了它的车后,司机下车付了车钱并且道谢,出租车掉头返回市区。

哈弗的司机对这里好像很熟悉,三拐两转的很快就来到了一处厂房前。这周围全是这样的厂房,20米宽50米长的标准车间,每2个车间一处院落,院落里一般都有宿舍,这在东莞很常见,毕竟号称亚洲加工中心。这处厂房也是由两个车间组成的,中间有一处很大的院落,临时搭建的防雨棚,院子里堆放着很多重型的铁件和材料。院子的大门上霓虹灯招牌赫然写着“佳信”两个字。南侧车间的房顶竖着“模具制作”的招牌,北侧的车间房顶上是“数控加工”字样。南北两个车间灯火通明,西侧一片平房的宿舍也是一样,人们进进出出的,看样子刚吃过晚饭,加班的和休息的正在交接呢,大门口这个位置反而没人理睬,甚至连个门卫都没有。

哈弗开进了大院,顺着东侧墙根停好。司机轻轻的锁上车门,来到进门的南车间。

南车间一进门是一个门廊,正对着是铝合金隔断建成的两间办公室,只有一男一女在商量着什么。门廊尽头就是车间了,三个巨大的钳工工作台,再往里是几台注塑机,10几个工人正在忙碌着。

哈弗的司机正在犹豫是否进到办公室的时候,就听到里面说了一句:“是吉平回来了吗?”

这位叫吉平的人赶紧推开办公室,冲那个老年的男人毕恭毕敬道:“是我,应叔。我......

办公室的女人很是惊喜,居然把单据撒了一地,冲吉平说了句:“你可是回来了。”就要去捡单据。

吉平也蹲下来帮着捡,并且点头回答道:“对不起,嫂子。”

应叔对吉平说:“回来了就好,去吧,她在那边儿呢。这些东西让娟子收拾吧,你别管了。”

娟子赶紧拦着吉平不让他捡单据,冲北车间一努嘴对他说:“快去吧,别管了,这事儿我收拾就行了,走,去啊。”

吉平看了看应叔,又看了看娟子嫂子,二人都冲他点头,于是就放下单据,站了起来,朝北车间走去。

娟子一边收拾单据,一边冲应叔说:“爸,这次吉平不会走了吧?”

应叔叹了口气,摇头道:“我怎么知道啊......

北车间是四台数控,4台电加工,还有几台车铣镗床。里面只有6个人。4台电加工正在无人值守作业,3个人在操作加工中心,另外三个人围着一个工作台在商量着什么。穿着工装扎着马尾的女人背对着门口,其余5个人看到了吉平进来,但都不认识他。吉平走到女人身后,犹豫了一下,轻声说:“信儿,我......

信儿肩膀抖了几下,没有回头,而是把手中拿着的图纸狠命的攥紧了。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你来的正好,有活儿找你做。”然后冲那两个人命令道:“告诉他问题,让他解决。”

两个工人向吉平说明了问题所在,两个问题,一个是加工中心按照图纸编程,怎么也做不出来合格的样件,原因是进刀和退刀余量太大;还有一个就是注塑模具打不出来合格样件,已经把模具拆了,正在找原因呢。这些好像难不住吉平,看了加工中心的图纸之后,表示刀具不行,自己的车上带着,让这两个人跟他去拿。

当吉平带着两个工人来到车上,卸下周转箱的时候,信儿这才转头远远的看着他,眼里却流着泪。当吉平他们抬着周转箱回到车间的时候,信儿在工作台前又气哼哼的转头不看他们。

吉平拆了两个周转箱,拿出几个精致的刀具盒,在加工中心上换了刀具,调试了一番之后,在电脑上把编程改了改,然后投料进行试车。20分钟后,一个样件出来了。三个人反复测量后,吉平把样件递给信儿,然后继续拆了所有的周转箱,从每个周转箱里都拿出一张清单,一并递给信儿。然后看着她说:“信儿,这是我带回来的所有刀具和工装的清单,马上都能用上,清点一下发下去吧。”

“不稀罕你的东西,不要,拿走。”信儿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

周围的工人都在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吉平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对信儿说:“信儿,对不起,怪我。原谅我,我.......

信儿堵住了自己的耳朵,就是不听。吉平只好暂时不管她,去看注塑的样件和图纸对照,听两个工人的说明。两个小时后,吉平找到了问题所在,处理好后,几个人装配好模具,送到南车间注塑机上,时间不大,就打出来合格的样件。

信儿并没有看手里拿着的样件,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吉平。应叔在翻看着周转箱里的刀具和工装,吉平则站在信儿的对面不足两米处,一脸的愧疚,等候着发落。娟子站在二人中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其他的工人们都放下了手上的活儿,看着他们,整个车间除了电加工的咝咝啦啦声之外,居然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信儿,吉平,别都站着。”娟子打破了僵局。“信儿,吉平刚回来,也没问吃没吃饭就干活儿,怎么能这么使人家呢。”

“饿死他活该,还知道回来,怎么不......”信儿依旧怒火万丈。

娟子知道信儿下面的话是“怎么不死外面去”,但这话太恶毒,太不吉利了,就赶紧打断:“好了,好了,这不是回来了嘛。有话好好说,都是成年人,都能说的明白不是吗?”然后推了一把吉平,让他靠近她说话。

没想到的是,吉平刚走近信儿,就被她劈头盖脸的一顿乱打。第一下吉平就被刚注塑出来的样件给划伤了脖子,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很快就湿透了T恤的领子。信儿显然没有发现,继续劈头盖脸的打着,吉平任由她,并不遮挡,反而走近了她,轻轻的搂住她。信儿被她搂着,扔掉了样件,依旧狠命的捶打着他。吉平并没有箍住她,而是两只手扣着,只是不让她离开自己挣脱出去,她可以在他两手的围成的圈里活动。信儿很快就觉察到了这一点,放弃了挣脱和捶打他,而是在他肩膀上狠命的咬了起来。吉平虽然拼命的忍着,但还是疼的哼了出来。信儿咬完这个肩膀,又去咬那个。刚才被咬的肩膀上T恤上迅速泛出红色,当她正要咬另外一个肩膀时,发现了他脖子上的血,很大的一条口子在流血。

信儿在愣神的时候,娟子也发现了,流血不仅在脖子上,肩膀被咬过的地方也在流血,于是她也吓坏了,失声的叫了一声:“信儿,别......”然后冲应叔喊:“爸,你看呐,别让信儿......

应叔也看到了,觉得有些过分,喊了一句:“信儿,别胡闹!”

娟子赶紧过去看吉平的伤,信儿还在那里发呆,显然没想到把他伤的这么厉害。吉平冲娟子道:“没事儿,嫂子,划破点皮,没事儿。”然后继续对信儿抱歉的说道:“对不起,信儿,原谅我吧。求你了。”

娟子发现伤口很深,根本不是划破皮这么简单。于是喊着让人打电话叫救护车,一边埋怨信儿:“唉,怎么就不能好好说呢?他好歹也是你男人,怎么就能这么狠心下手呢?”

吉平赶紧制止打电话的工人,表示真的没事儿,车上有急救包,处理一下就行了。说完,就离开车间回到车上,找出急救包打开,拿出药棉,酒精,绷带,对着后视镜,照着院子里的灯光,自己处理起来。娟子赶紧过来帮忙,时候不大,脖子上的伤处理好了。娟子让吉平把T恤脱下来,好看他肩膀上的伤如何。当吉平脱下T恤的时候,露出了健壮的身体,几个工人不禁的赞叹。信儿默默地来到吉平身边,他见到她后,笑了笑说没事儿,真的没事儿,对不起,别生气了。

信儿这才小声问他吃晚饭了没有?吉平说没有,中午的时候在郴州休息区吃的。现在真的饿了,希望信儿陪他去宵夜。娟子一听,赶紧把信儿往吉平身上推,嘴里不住的说:“对,对,快去宵夜,饿坏了。信儿晚饭也没好好吃,去,快去吧。”

吉平套上T恤,过来拉信儿的手,结果被信儿狠狠的甩掉了。只好自嘲的说:“还是先去宵夜吧,吃饱了有力气了再打我,行不?”

应叔冲女儿喊了一句:“还不快去?人家按照约定回来了,你还这样对人家,像话吗?不许胡闹了啊,有话好好说。”

信儿自顾自的上了车,吉平跟应叔和娟子点头告别,刚要上车,却发现信儿坐在驾驶座位上,伸手跟他要钥匙,只好无奈的把钥匙递给她,自己坐到了后排座上。

信儿开车来到镇派出所旁的一座酒店,停好车后,自己就下了车,既没熄火,也没拉手刹,一个人气哼哼的进了一楼餐厅。吉平无奈的摇摇头,拉了手刹,熄了火,从后面的行李里找出一样东西带上,然后拔了钥匙下了车,锁车之后,也来到餐厅。

这是一栋宾馆,楼下的餐厅对外提供早晚茶餐饮,楼上6层是客房。当吉平来到餐厅找到信儿的时候,她还在生气呢。吉平只好叫来餐车,一边往外拿信儿和自己喜欢吃的东西,一边让服务员拿一笼叉烧包,凤爪还有皮蛋粥,然后又要了几样,正要准备坐下,发现对面走来两位警察,冲着他就过来了。吉平发现他们走过来,就又站了起来,冲为首的警察恭敬道:“李叔,值班呐。”

李警官反应过来了,说道:“王吉平啊,什么时候来的?”

王吉平回答:“刚到,李叔。这不刚吃宵夜呢。一起过来吃吧......

李警官摆摆手,让他们坐下吃,然后自己跟助手也坐了下来,问王吉平:“你这是从哪儿来,怎么浑身是血呢?”

信儿这才感觉到不妙,王吉平脖子上的血已经浸过绷带了,肩膀上的血迹也是很明显,普通人都会怀疑的,何况是警察呢。信儿赶紧对李警官说:“李叔,是,是我打他的......

李警官更是奇怪了。“你这么打他?怎么回事儿这是?”

王吉平好像不以为然,一边掏出身份证和钱,一边递给服务员,让她帮忙开间房,一会儿他就住这儿。然后对李警官说:“李叔,没事儿。信儿生我的气呢,让她消消气就好了。”说完,用手摸了摸裤子的口袋,犹豫着是否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

李警官看着他的动作,皱了一下眉头,然后说:“行啦,你们吃吧,我还要去值班呢。小两口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王吉平看到他站起来要走,就赶紧也站起来:“李叔,您忙。明天我安顿好了再去办暂住证,行吗?”

李警官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没有说什么,跟助手走了。

服务员拿回来王吉平的身份证,还有房卡及押金收据。王吉平一边冲她道谢,一边对信儿说:“信儿,来,吃宵夜吧......

大概是真的饿了,信儿喝着皮蛋粥,吃着叉烧包,狼吞虎咽的样子。王吉平笑了,很开心的样子。等到吃的差不多了,王吉平把手伸到口袋里,准备把东西掏出来。李警官和另外两个警察已经出现在他身后,信儿还没来得及吃惊,王吉平已经被两个警察按在桌子上拷了起来。王吉平反应过来后,不住的嚷嚷:“李叔,别这样,是误会,真的是误会,让我给您解释,让我给您解释.......

李警官没有听他解释,只是警告他不要乱动,然后伸手从他的口袋里掏出那个东西,是个长方形的金属盒,很薄很轻。“这是什么?”李警官并没有打开,而是呵问他。

“是两枚戒指。”

“哪来的?”

“我自己做的。”

“戒指?你自己做的?干什么用?”

“给信儿,求婚。”

这下不仅几个警察愣了,在座的那些食客们也楞了,一直站着被刚才警察的动作搞懵了的信儿这才反应过来:“吉平,你......

李警官告诉同事把他带回去问话,这里没法问。然后拿起那个金属盒,王吉平的身份证以及收据房卡就要走,王吉平让等等,让身边的警察从他的另外一个口袋掏钱付账,宵夜的钱还没给呢。看样子他并不惊慌。

在派出所,王吉平和信儿被分别带到两个房间里问话,时间不大,得到通知的应叔和娟子还有两个工人就来了。几个人分别作了问询笔录,除了都不知道王吉平从哪里来的之外,关于他身上的伤痕和血迹的描述都是一致的,看样子就是小两口吵架罢了。李警官和另外几个警官粗略的查看了他的汽车,行车证的名字不是王吉平,而是一个叫刘黎明的人。所有的汽车手续齐全,不像是被盗车辆,而且里面保留了从山东的、河南、陕西、甘肃、新疆各地的通行费收据,都是近几个月的,包括前不久的湖南湖北广东的通行费收据,车内除了两包行李,就是几大包的书籍还有一些光盘和移动硬盘,笔记本电脑有两台。李警官打开了两台笔记本电脑,让王吉平输入密码之后,都成功的进入了,说明电脑也是其本人的。

李警官跟上面商量之后,让大家在问讯笔录上签字画押,把王吉平的车暂扣在派出所,连同他的身份证手机一同扣押了,开具了收据之后,让他拿了一包换洗衣服,并告诉他先回宾馆洗洗休息,天亮了再来处理。就这样,王吉平提着一包换洗衣服,拿着房卡,来到派出所外,与应叔和娟子道别,信儿默默着跟在他身后。娟子嘴快,念叨着:“这事儿闹的你说,我非要你们来吃什么宵夜,给你们买回去就是,这可好,被警察抓了......

王吉平笑了笑,没说什么,看着娟子开车载着应叔离开后,才与信儿来到隔壁宾馆的房间。等王吉平洗完澡走出卫生间,已经是下半夜2点多了。信儿虽然还是气哼哼的,但还是给他仔细的检查了伤口,认真的又包扎了一下,让他躺下后,才自己去了卫生间冲凉。等她出来的时候,王吉平已经睡着了,呼吸很沉,累坏了。信儿看着这个酣睡的男人,又流泪了,在床边看了他半天,才在他的身后躺下,偎着他的后背。

天亮的时候,王吉平翻身感觉到了信儿在身边,于是把她搂在怀里,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说了句:“信儿......”就又沉沉的睡去。直到快10点了,信儿的手机响才把二人叫醒。

电话是李警官打来的,让他们过来处理昨天晚上的事情,没事儿了,都搞清楚了。两人从李警官手里接过钥匙、身份证以及那盒戒指,在清单上签字后,李警官对信儿说:“信儿,以后可别这样了啊,昨天我们可是带着枪的,两口子有话好好说,别动手,知道吗?”然后指着那盒戒指继续说:“看看吧,挺漂亮的。”

信儿一边点头不好意思的答应着,一边打开那个盒子。里面摆放着两枚发着亮光的戒指,通体镂空,仿佛刻着字。信儿眼前一亮,拿起一只对着阳光看着,惊喜的问:“吉平,你做出来了?”

王吉平一边拿起另外一只戒指,一边伸手拉过她的左手,边套戒指在中指上边说:“嗯,一个月,我做了6只,给了刘工和马工各两只,他们两口的名字。”

信儿甩开他的手,佯装继续生气道:“不要你的名字的,我的名字在这儿。”

吉平把她手上的那个戒指也拿了过来,给她套在右手的中指上,然后看着她说:“信儿,都是你的,我也是你的,嫁给我吧。求你了。”

信儿哼了一声,扭头不理他。王吉平无奈的看了看她。李警官好奇的问信儿这是怎么做的?很难吗?信儿告诉他这项技术很难,激光雕刻,没有一点儿手工,也就是说,整个戒指都是通过激光做出来的。李警官虽然不太懂这其中的技术含义,但好像也不大关心这个,反而问是什么材料的?白金还是银?王吉平告诉他是不锈钢。这下李警官真的乐了,冲其他几位警官说:“这北佬儿可真能糊弄,用不锈钢戒指就把我们东莞姑娘给骗了,多少年了这是还不离不弃的,要是我那丫头儿,早就不知道分手多少回了。”

王吉平一边不好意思的笑着,一边拉着信儿离开。李警官这才说:“给你们烟台的那个刘黎明去个电话,刚才取证的时候他要求完事儿之后,让你给他个电话。”然后冲信儿说:“信儿啊,别拖了,什么考验也不至于这么久,该结婚就结婚吧,再拖下去就没什么意思了,啊?!”

来到派出所院子里的车上,王吉平检查了一下物品,表面上看没有缺失,就开车来到隔壁的宾馆停车场停好,掏出电话来正要准备拨号,信儿发话了:“车是哪儿来的?”

“刘工输给我的。”

“那台笔记本电脑呢?”

“马工输给我的。”

“哧,骗子,谁信啊。”

电话接通后,没说几句,王吉平就把电话给了信儿。信儿接过电话,就听到刘黎明在电话里说:“信儿,别胡闹啊,吉平你要是不要,赶紧给我放回来,我用着正趁手呢。那车是我输给他的,过几天我去车管所提档给你们寄过去,你把地址发到我手机上。你先别挂,马工也在,跟你说话,你们可真行,都闹到派出所去了。”

信儿赶紧对着电话说:“对不起,刘工,真的对不起,我也没想到......

马青云接了电话,埋怨了一通信儿之后,表示笔记本电脑是他输给吉平的,让信儿别再闹了,赶紧结婚吧,别跟你九哥十姐似的,抻了10多年,没意思的很。然后又把电话给了刘黎明,信儿又听到刘黎明的一番劝说之后,才把电话还给王吉平。三言两句之后,王吉平放下电话,什么也没说,拉着信儿下了车。二人在餐厅吃过饭后,回到了楼上的房间。

关上房门,王吉平看着信儿,过去扶住她的肩膀,信儿这次没有甩开他,而是低头问道:“你还走吗?”

王吉平回答:“不,除非你赶我走,每次都是你赶我走的。”

信儿急了,冲王吉平肩膀就是一拳:“我什么时候赶你走的?是你自己跑的,你还诬陷我。”

这一拳正好打在王吉平受伤的肩膀上,疼的他一咧嘴。信儿也发现了,觉得自己不对,脱了他的T恤,仔细查看伤口。王吉平不住的说没什么,没什么。然后就抱住信儿,亲吻着她的头发。信儿偎在他的怀里,从开始的轻轻撕咬,到后来的亲吻,直到最后趴在他怀里哭了,喃喃道:“你这个坏蛋男人,一跑就是两年,你还回来干什么?死......”话还没说完,就被王吉平的嘴堵住了。

信儿在王吉平的怀里剧烈抖动了好久,王吉平想尽办法才让她慢慢平静下来,胳膊和后背上已经被信儿的指甲掐出了伤痕,但王吉平依旧紧紧的抱着信儿。不知不觉中,二人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电话响了,信儿趴在吉平的身上,拿过电话听着,吉平这个时候也醒了,一边伸手按了信儿手机上的免提键,一边抚摸着信儿。

电话是信儿的哥哥佳成从深圳打来的,表示他正在开车往家赶,知道吉平回来了,问信儿和吉平在干吗呢?

吉平一边抚摸着信儿的敏感部位,一边对佳成说自己跟信儿正在亲热呢,你别总打扰我们,真烦人。

佳成一愣,接着狂笑,然后就大骂王吉平不要脸,说妹妹信儿都是被他带坏的。就在佳成挂掉电话前,王吉平再次进入了信儿体内。

信儿确认电话挂了之后,才放声叫了出来,一边拼命的迎合着吉平,一边骂他不要脸,是流氓,跟哥哥说这些,丢人。王吉平什么话也不说,只是要她,直到二人再次相拥沉睡过去。

等到佳成的电话再次打来的时候,二人才匆忙起来,简单的洗了一下之后,开车离开宾馆。这次不是去厂区,而是开向东莞城区方向,信儿的家在东莞市区买了一层三户的房子,厂区则是在东莞的东郊。上到了三楼,楼梯右手边是佳成的家,中间是应叔的家,左手边是给信儿准备的新房,已经空了4年了。信儿用钥匙开了中间的房门,进门就看到一个小男孩在厅里玩耍,见到信儿进门用粤语叫了一声姑妈,然后就怯生生的看着王吉平。娟子和应叔正坐在厅里说着什么,见到他们进来,冲小男孩儿说:“昌明,快叫姑父,叫姑父。”

昌明迟疑的叫了一声姑父,吉平很高兴,蹲下来看着小昌明,想把他抱起来,但昌明恐惧的后退躲着。吉平不好意思的对他说:“小昌明啊,都这么大了,当初可是这么一点儿呢。有三岁了吗?”

娟子应道:“是啊,三岁多了,你上次走时他刚1岁呢。”

吉平从口袋掏出一叠百元钞票,也没数就塞进昌明的背带裤口袋里,冲着娟子说:“嫂子,没准备,先给昌明补这几年的压岁钱,过几天我再给他买礼物。”

小昌明显然有些恐惧,捂着口袋跑到了妈妈身边。娟子还不住的说都是一家人,还弄这些干什么呢。应叔叫来应婶儿,吉平恭敬的叫着应叔、应婶儿。应婶儿开心的看着他,拉过他的手让他坐到身边,连珠炮般的问他这几年干什么去了,身体怎么样,这次回来不要走了,好吗?说的有些哀求的语气,并说信儿这几年几乎天天哭,她想你,她就是嘴硬,吉平你别怪她,要怪就怪你婶儿不好,惯坏了她。王吉平连声说没有怪任何人,自己这几年也想信儿,这次赶回来只要信儿不再撵他,他绝不走,并且玩笑的表示要给应叔应婶当一辈子的长工。正说着,佳成进门了。一进门就冲吉平打了一拳,然后二人就抱在一起,相互拍着。

娟子早就张罗好了饭菜,一家人上桌后,王吉平给应叔应婶斟酒,也给娟子和信儿倒了酒,自己和佳成却不喝酒,而是二人举起了饮料杯,祝应叔应婶身体健康。应叔和应婶也托吉平带话给他的父母,也祝吉平的父母身体健康。这天是应叔的60岁生日,应家一直如此平淡,虽然60大寿,也并不张扬,仅仅是一家人在一起吃顿饭。这天也是两年前王吉平离开东莞的日子,当初他与信儿有个约定,2年后的今天,一定搞出来加工中心和激光结合的方法,现在他完成了这个约定,虽然时间刚刚赶上。席间,王吉平从包里拿出来两张不锈钢板,上面激光雕刻的是两家人的全家福,通过燕尾槽可以楔形拼成一个整体,看得出来,这两张钢板分别刻有四个人。应叔激动的落下了眼泪,应婶儿也哽咽着哭了,佳成拍着吉平的肩膀,也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小昌明眼尖,嚷着喊这是爷爷,那是奶奶,这是爸爸,这是姑姑。然后指着另外一张不锈钢板说,这个是姑父,其他人就不知道了。这两张全家福雕刻的很传神。

信儿摘下手上的两枚戒指,捧在手里送到爸爸面前:“爸,吉平做出来了。真的做出来了……”说完,哭了起来……..

吃过饭,大家在闲聊的时候,娟子发话了:“吉平,信儿,我做嫂子的也不得不说了,你们都20多年了......

24年。”佳成补充道。

“是啊,24年了,也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了,有必要等这么久吗?信儿,听嫂子的,别再折腾了,好吗?”

大家都看着他俩,特别是应婶儿,更是期待的看着信儿。信儿看了看大家,才把目光转向吉平,冲他说:“上午在派出所的时候,有个人对我说他的一切都是我的,现在这句话还有效吗?”

王吉平愣了一下神,赶紧应道:“有效,有效,我说话算话。”

“那明天就去把卖身契签了吧。”信儿不动声色的说着。

大家没明白,包括王吉平。“什么卖身契?去哪儿签?”

“民政局啊,不领结婚证谁嫁给他去?”

大家这才明白,王吉平有些欣喜,叫了一声:“信儿.......

信儿却有些没完了,继续着刚才的调侃:“记住了啊,这是一辈子的,跑到哪儿我都要把你抓回来,你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后悔了。”

“不,不后悔,信儿,相信我。”

“那好吧,我们现在回房间把合同细节敲定一下,明天一块儿都签了,让你这次再也跑不了了。”

“回房间?”王吉平不知道她说的要回哪个房间,一下子愣在那里。

“宾馆的房间啊,你怎么那么笨呢?钱都交了,难道还要便宜了宾馆?”说完,自己先开门下楼了。

王吉平忙不迭的跟着,又想回头跟家里人打招呼,反而慌乱的撞到了门上。佳成抱着昌明呵呵笑着,摆手让他赶紧去。娟子却追着喊:“信儿,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佳成说你多余,疼还来不及呢,动什么手?娟子却说,还说呢,昨天不就闹到派出所去了?都让李叔用手铐给铐上了呢......

佳成却对爸爸说:“看来我明天还是要再请一天假。爸,去哪儿安排一桌酒席?…….

在宾馆的房间里,信儿偎在吉平的怀里,相互搂着。吉平不断的抚摸着她,对她说:“信儿,这两年很想你,非常非常的想。”

信儿静静的听着,不断的嗯的答应着,偶尔也回说一句我也是。二人就这么抱着入睡,王吉平确实累坏了,3千多公里的跋涉,体力严重透支了,他需要休息,好好的休息一下。

王吉平,773月出生在烟台,土生土长的烟台人,这年31岁。应佳信,796月出生在东莞,祖上8代都是广东人,这年29岁。本来二人几乎一辈子也没有可能相遇,天南海北的相隔几千公里,饮食语言差异很大,但也算天赐机缘,让二人相识了24年。


路过

雷人

握手

鲜花

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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