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再等一年

4月20日，参加展会的销售团队回到厂区的时候，工会主席组织了几十个工人夹道欢迎，还举着横幅“欢迎销售精英们凯旋”。赵光凯指了指办公楼的二楼对工会主席说：“华海的英雄都在那儿呢。”

也是在这个月，华海的党小组成立了，组长就是工会主席。归街道办事处的党支部管辖，一共7个党员。赵志刚履行义务，派人把工会办公室装修加了隔断，成立党员活动室。望着活动室墙上挂着镰刀斧头的党旗，赵志刚认真的问工会主席：“我能不能申请加入？”

这次展会签了将近3亿6千万的合同，这是93年的4倍。赵光凯回来后，一边组织安排生产，一边拿着合同与银行洽谈贷款。顺便把电装车间的流水线和波峰焊以及浸锡机折价卖给了一家东莞的工厂，腾出电装车间改为流水线的装配车间。为此，技术科的人还心疼了好久，那都是好设备啊……

五一节的时候赶上周末，连休3天。马青云的老婆带着5个月大的马林刚和妈妈一起来烟台看望他。当马青云忙着联系招待所安顿岳母和老婆孩子时，周闽粤把自己房子的钥匙扔给他说，家人来了就该住家里，哪能住外面呢？

陈亮亮的女友还是没有给他准信儿，这让他饭茶不思，询问几个烟台本地的同事，这烟台的女人都这么抻着男人吗？唯一结婚的本地人陈武卓表示说不清楚，一般也就抻个三年两年的就差不多了，没听说过你们从大学二年级到现在8年还抻着的。询问唯一的本地女孩儿牟亚楠时，她带羞的笑了笑，想了想说：“抻面要是做好了，也是挺好吃的。”

过了五一，方广德、何晓明、季芳、刘黎明还有马青云就去北京参加一个培训班，关于嵌入式系统和ARM的培训。那个时候都比较陌生，何晓明在上海的同学提醒他将来这会是个方向，于是强烈要求去。陈亮亮拿着何晓明的报告看了两天也没看明白，但还是署了名提交给赵志刚。赵光凯父子看了一整天也没明白什么意思，叫来何晓明讲了半天还是不懂，于是不再问了，说了句我们没有理由不相信你们。然后就签了字同意，这一去就是二十多天。

剩下来的5个人在他们走后第二天接手了2个任务，代号是“老三”和“四哥”。“老三”是数控冲床，还是去年那个小冲床改为数字控制，这个还是由陈武卓和周闽粤负责。周闽粤用了单片机和4个步进马达与陈武卓设计的联动机构配合，20多天后，在机房用凌乱的面包板搭建的数控系统控制冲床的步进演示时，赵志刚乐了：“加了这么点儿东西，我们能多卖好几万块钱呢。”“四哥”是个技改项目，现有的压弯折板机不够使，宽度少了20毫米，在贷款没有批下来之前，林立的意思是能不能先改一下用。陈亮亮和吴卫东看了半天，认为这跟自己造一台差不多了，还改造什么，重新造一台就是。于是测绘了原机之后，重新出图，让车间自己造了一台。

吴卫东25岁结婚，27岁就离了婚，然后为此郁闷了一年。前妻是大学同学，也是同乡，是文科专业，属于那种浪漫幻想型的，整天在家里吟诗作文，当起了专职“坐”家。大学毕业二人就在大连同居，5年来仅仅发表了几篇短小的诗文，稿费没多少，吴卫东还为此倒贴了不少钱给她请客为她庆贺。吴卫东大男子思想严重，认为男人就该养着老婆，虽然老婆不工作，但还是尽可能的满足她的所有要求和愿望。以至于他拿着开关厂不高的工资，却把老婆打扮的跟社会名流似的，手头上难免会捉襟见肘，不得已只好兼职捞些外快。在厂子里就是多面手，大学的功课又扎实，聘请他去做事的就多，往往忙的不着家。结婚1年半后他就发现自己可能带了绿帽子，当真的被证实了之后，东北人的脾气发作了，怒吼之后打了老婆一巴掌，在她过去他无比疼爱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指印。老婆就此提出离婚闹到了法庭，由于他被带绿帽子没有法律证据，而他的家庭暴力却是真凭实据，于是被判有责，离婚时女方要求的赔偿他没钱给，因为所赚的钱都在她手里，只好留下5年来积攒的家当，净身出户了。

离婚后吴卫东不再兼职了，而在开关厂老老实实的做了半年，住在宿舍里，整天浑浑噩噩，甚至酗酒。然后他就想开了，打算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毕竟才27岁。但无论是老家沈阳还是现在工作的地方大连他都不愿意留下，都能让他想起那个不愿意想起的前妻。于是把目光投向了大海对面的山东，他读书的地方。原打算到济南试试看，但接到研究生毕业的老同学的信后，他就来到烟台这个陌生的城市，与老同学合租房子一同找工作。两人一起到华海应聘的，虽然都很优秀，但赵氏父子认为研究生来华海有些浪费人才，也怕不好控制，于是只留下了吴卫东。而研究生的同学应聘去了计算机厂，厂里管人事的了解了详情之后，认为让华海挖走了两个本科生，却捡了华海不要的研究生，也算扯平了，从此不再那么忌恨华海了。

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吴卫东明显的成熟起来，1米78的个头，加上壮实的身材、帅气的外表、豪爽的性格，自然引起女人们的注意。研究生的同学搬到计算机厂给的人才楼里去了，这里就成了他自己一个人的窝儿。在华海的工资很高，不忙的时候他就经常出入夜店，居然很轻易的就有人跟他相好，甚至One Night这类当时让人很陌生的事情他都经常遇到。他是技术科里面业余生活最忙的，传呼电话也是最多的。牟亚楠接起电话来往往没听完对方说什么就喊着八哥哥来接电话，他也是唯一被牟亚楠叫做哥哥的人。不是牟亚楠愿意多叫他一个字的哥，而是那个八哥有点儿太……

当他们5个去培训的人都回来的时候，吴卫东和周闽粤就洗劫了他们带回来的资料，两个人猜拳瓜分了资料分别放到自己的桌子上慢慢消化去了。大家都下车间配合生产了。这天赵光凯来到技术科让留守的牟亚楠把他们都叫回来，宣布了公司的临时决定：人手不够，希望技术科全员参与流水线的安装调试和售后。原来展会过后，又陆续签了10几台的合同，这样生产总量就到了将近90台，虽然产能没有问题，绰绰有余，但这种需要高技术含量的安装调试和培训就有些力不从心了。售后人员安装了几台之后表示很吃力要求增加人手，而销售科和高层们都认为这个产品是个短线，干不了几年，为此增加人手不合算，于是就商量让技术科干，反正今年也不会有什么新的设计任务，有也是小玩意儿了。

在赵总的主持下，大家划分了区域：陈亮亮负责福建和广东，说鸟语的地方就让你这个鸟人负责吧。陈武卓自然是山东，岁数大了，又要顾家。方广德负责华北，季芳配合。何晓明负责江浙沪一带，也是说鸟语的地方。刘黎明负责西北，马青云协助配合，但青岛周边的包括苏北的都给了马青云，让他有时间回青岛看看妻儿。毕竟马林刚大家都非常喜爱，赵总也抱着爱不释手，叹道自己什么时候也能抱上孙子。为此惹得赵志玲很不高兴，嫌爸爸重男轻女不重视自己的外孙。吴卫东是多面手，一个人负责东北。没给周闽粤区域，让他当铃铛，哪里需要去哪里。牟亚楠自然是总后勤，但赵总告诉她也要做好出差的准备。为此牟亚楠还很乐意，可以到处走走见见世面了。

一周后，周闽粤先行出发去了成都，配合销售部的售后人员安装6套设备。陆陆续续技术部的人都走了，剩下两个女孩儿留守。牟亚楠经常带季芳回家去吃饭，季芳也就经常留宿在牟亚楠家里，两人情同姐妹。季芳问牟亚楠打算找个什么样的男人？牟亚楠倒不矜持，表示找个身边的，将来能够一起照顾妈妈，妈妈很辛苦很可怜，需要有人陪伴。季芳倒是觉得好办，科里那么多单身的呢，就是那个离婚的老八也很不错，怎么还不挑一个了？牟亚楠却说科里的大哥们自己配不上，还是找个小人物吧。询问季芳怎么还不找朋友呢？季芳说你傻呀，这么早找朋友？现在多好呢。牟亚楠很奇怪，你都25了还不找？季芳要再玩几年，然后再说，现在无忧无虑的多好。牟亚楠表示不解，倒是希望自己越快越好，妈妈就会越早的多一个人照应。

一直到了8月，技术科才再次凑齐了。阴历七月初七，陈亮亮取得赵总的同意，为技术科请了半天假，借了销售部的11座海狮面包车，中午下班之前周闽粤开车带着大家来到2公里外的海滩，野炊消遣。周闽粤跟楼下的饭店老板借了烧烤炉和碳，搬来自己烧烤，也买来了现成的肉串，鱼串和鱿鱼串，大家围着烧烤炉，满头大汗的吃着自助烧烤，喝酒和饮料。周闽粤开车，他跟两个女孩儿喝饮料，正在吃的高兴的时候，不知道谁说起我们来了一年半了，大家感觉华海怎么样？这引起了大家共鸣，纷纷说华海真的不错，老板们也不错，伙计们也不错，在一起真的很荣幸。

陈武卓说我们真的该好好做下去，我比你们大些，不是倚老，确实没有见过。这么高的工资，这么信任我们，而且奖金也很高。真的没理由不好好做，500多工人，就60来个管理人员，还包括销售采购人员，这么高的销售额和利润，这是多高的效率啊。大家表示认同，方广德说：“BASIC的语言我很欣赏，可以用到我们现在的情况。就是If…Then…Else。”陈亮亮和陈武卓不懂编程，这下把他们说楞了：“什么意思？”“如果我们不好好干，我们就对不起华海，甚至对不起自己的良心，所以我们就只能好好干了。其实任何事情在考虑的事情都是在遵循这个语句，只是我们都不自觉罢了。”大家正在考虑的时候，季芳第一个反应过来了：“对啊，如果当初我们没有团结合作，哪还会有今天呢？今后我们只能继续合作，抱成团，打不烂摧不垮。”刘黎明调侃了一句：“季芳，你是Then呢还是Else呢？还是后面还有Case If呢？”除了老大和二哥，大家都笑翻了。

当大家三三两两的坐在沙滩上，看着蔚蓝的天空，畅想着今天晚上牛郎织女相会的时候。季芳搂着牟亚楠说：“哎，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亚楠需要一个能照顾她妈妈的男人，你们谁愿意呀？”话音刚落，举起了六只手。陈武卓和周闽粤在旁边的石头上给他们敲牡蛎呢，没有听到。

8月底，老大陈亮亮去了广东安装设备，二哥陈武卓去济南调试，马青云去青岛给用户培训，吴卫东去了长春。方广德和季芳去北京安装调试，然后去山西。季芳5月份培训的时候回北京见到了妈妈，妈妈老了，生弟弟的时候年龄太大，伤了身子，常年有病拖垮了精神，很憔悴。季芳很心疼，于是这次要求一起去，本来她就是方广德的助手，理所应当的回去看看妈妈，好在继父貌似不再拒绝她了，居然还问了问她最近工作怎么样，是否找了男朋友嫁人之类的客套话。由于山西的设备是按照客户的要求单独生产的，在标准设备之外又增加了一套辅助设备，正在生产呢。于是方广德和季芳先去北京，周闽粤待加工好之后开车带着辅助设备去山西跟他们会合。刘黎明同时去新疆安装调试。得到赵志刚的消息说，酒泉的设备也准备发运了，如果也能在短时间到的话，一起过去调试好再回来。

当周闽粤开车离开的时候，技术科又剩下了牟亚楠。周闽粤到了山西就与方广德和季芳会合，很快就安装调试好，并给用户做了培训。刘黎明也从新疆赶到酒泉，但非常的糟糕，两台设备的工控机都被野蛮装卸弄伤了。华海自然知道在酒泉安装意味着什么，立即做出高姿态的处理办法：周闽粤带着方广德和季芳开车从山西赶到酒泉，而牟亚楠带着新的工控从青岛坐火车赶到酒泉，双保险。这个动作自然获得用户的首肯和理解，毕竟是运输意外，并不是产品质量。3天后，周闽粤的车和牟亚楠几乎同时进到客户的厂区。

五个人忙了一整晚加上一个白天，把设备恢复到出厂状态，然后给用户进行培训和解释工作。客户很满意，签了单表示很快就会付款，这才了了心思，找了一个宾馆5个人睡了一天一夜才算缓过来。第三天，早早的就被饿醒了，几个人吃了早饭，周闽粤开车带着他们去嘉峪关玩。但嘉峪关很小，不到中午就逛遍了。刘黎明翻看地图的时候突然提议去不远处的七一冰川去看看，还没见过冰川什么样子呢。得到大家赞同。

当周闽粤开车去七一冰川的时候，季芳又提议大家讲故事，但警告周闽粤不得再讲那个从前有座山。周闽粤无奈的说，那我就不讲了，你们还是自己看前面的祁连山吧。

七一冰川还是令人震撼的，虽然车能开到3千米以上，但在停车场还是无法触摸到冰川边缘。5个人谁都不服软，徒步上到4200米的冰舌附近，终于触摸到了冰。这个时候季芳、牟亚楠还有周闽粤已经脸色发紫，喘不过气来了。返回停车场，周闽粤居然吸了氧之后才缓过来，救护人员表示太疲劳了不易登山，特别是高海拔的山峰。

开车返回路过天水翻越茫茫秦岭的时候，车速不得不降低了。牟亚楠要求周闽粤讲故事，她认为九哥说话挺有意思，讲故事应该不错的。周闽粤说自己除了从前有座山之外，还只会一个英文故事，你能听懂不？牟亚楠表示你慢慢讲，我慢慢理解。于是周闽粤清了清嗓子，开始讲故事：“Long, long time ago，这句能听懂吧？”牟亚楠表示能，很久很久以前的意思。“The hill have temple.”牟亚楠不懂了，问Hill和Temple是什么意思？周闽粤说是山坡和神殿的意思。哦，牟亚楠明白了，山坡上有座神殿，于是让他继续。“The temple has an old monk and young monk.”牟亚楠问什么是Monk？周闽粤的解释是祭司，神权人物。牟亚楠懂了，神殿里有一个老祭司和一个年轻的祭司。“The old monk on the young monk said:”牟亚楠问这个Said就是Say的过去式吧？周闽粤说是的。牟亚楠也明白了，那么老祭司在说什么呢？这时，坐在后排上的刘黎明早就憋不住了，趴到了座位上。季芳恶狠狠的看着周闽粤对副驾驶座位上忍住不笑的方广德小声说着什么。牟亚楠让周闽粤继续说老祭司到底讲什么呢？周闽粤继续一本正经的说：“Long, long time ago,The hill have temple.The temple has an old monk and young monk.The old monk on the young monk said:”牟亚楠理解了半天怎么又说一遍呢？周闽粤说就是又说了一遍，如果你愿意可以说很多遍。牟亚楠还在费劲的理解着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呢？山坡上有个神殿，神殿有俩祭司，老祭司说什么呢？这时，季芳喊了一声：“停车，我肚子疼，要下车。”周闽粤一边停车一边奇怪的问你肚子疼还这么大声儿？真的假的这是？当周闽粤停好车拉下手刹时，季芳开门下车，来到驾驶室门口，拉开驾驶室的门，把没反应过来的周闽粤推到方广德的身上，方广德压住周闽粤的头，季芳狠命的捶打他，一边打还一边说：“我让你Hill，让你Temple，还Monk不了。”牟亚楠还奇怪怎么了这是？季芳冲她说：“亚楠，你个傻丫头，什么山坡神殿祭司的，那就是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还不过来揍他？！”刘黎明笑的只有出气没进气了。牟亚楠才反应过来，笑着轻轻敲打了一下被压在驾驶座上的周闽粤：“九哥，你欺负我。”

国庆节过后，陈亮亮兴奋的宣布女友终于答应嫁给他了，8年抗战取得了胜利。大家纷纷表示祝贺，并询问什么时候结婚？陈亮亮有些激动的说很快，明年的10月20日，阴历阳历都是双日子，吉利。大家一听都傻了，还要再等一年啊？周闽粤问你这老婆到底什么样子？哪天拉过来溜溜，到底什么国色天香的让你追了9年这么辛苦。陈亮亮却说就8年，明年这一年不算，因为有了确切的结果了，算是筹备结婚阶段，不算等待，不算。大家一听，纷纷说老大这是着了魔了。

每年的11月底，烟台都会下雪，往往很大，一夜之间消无声息的就落下一层厚厚的雪。今年也不例外，一场大雪淹没了一切，全城都变得洁白安静。虽然主干路上都有清扫车和环卫工人铲除积雪，但华海这里却是人烟稀少，自然没有人打扫，上班的人们不得不靠双腿趟出一条路来。正当技术科的人们还在兴奋的谈论路上的雪景和滑倒的窘迫时，赵志刚叫走几个人去车间帮助处理生产问题去了，剩下了方广德、牟亚楠和周闽粤。

方广德还在跟周闽粤说着路上看到的人仰马翻的情景时，牟亚楠在收拾茶几，打算到外面的水池去清洗刚才给赵志刚倒水用的茶杯。结果，两个人眼看着牟亚楠软软的倒在了地上，摔破了茶杯。倒在地上的牟亚楠毫无知觉，方广德登时就吓傻了。周闽粤还算胆儿大的，过去试了试呼吸和脉搏，认为是昏过去了，抱起牟亚楠放到了沙发上。牟亚楠缓过来点儿，哼了一声。周闽粤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在她耳边轻轻的说着什么，牟亚楠闭了一下眼睛表示他说的是对的或者同意他的说法。周闽粤对方广德说：“老三你看着她，我去买点就回来。”

时间不大，周闽粤拿回一个纸包，用开水冲了，扶起牟亚楠给她喝。方广德问是什么？药吗？周闽粤说是红糖，让他去把季芳找回来，咱们俩弄不了她。当季芳从车间回来后，周闽粤跟她耳语了几句，季芳点头表示明白了，过去照顾牟亚楠。

中午吃饭的时候，牟亚楠还是浑身无力，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于是周闽粤对季芳说：“要不到我那里给她做点儿吃吧，喝点儿热汤能好些。”季芳同意，这是最好的办法。于是两个人扶着牟亚楠过了马路到了周闽粤的小屋。周闽粤先做了3个荷包蛋，放了糖，让牟亚楠吃两个，给了季芳一个，说她跟着沾光了。然后在厨房叮叮当当的做饭。

做好饭正在吃的时候，方广德吃过饭来了，他不明白怎么回事儿，要问问清楚。季芳说这事儿你别问，长大了你就知道了。方广德气的鼻子都歪了，我比你还大呢，什么事儿这是？周闽粤告诉他就是女人的痛经，没什么大不了的，你非得搞明白这个做什么呢？方广德奇怪了你才多大？怎么知道这个呢？又是红糖又是汤的呢？周闽粤说我有两个姐姐，二姐比我大2岁，以前就这个毛病，经常好好的就倒下了。出了事也就是红糖水荷包蛋的，没别的办法。我姐结婚好几年了，都忘了这事儿了，今天又赶上一个。方广德有些不好意思了，还真不知道，都想着打120急救了呢？吓死了。

吃过饭，周闽粤说我去给你们请假，季芳你陪着亚楠在这里休息好了再走。季芳答应着，扶着牟亚楠躺下。周闽粤关门离去的时候，牟亚楠轻声对季芳说：“谢谢，九哥，真好。”

刚回到技术科，陈亮亮和陈武卓就冲他说：“来吧，好日子到头了。新的计划来了，都排到了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