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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无奈那天-1-情人节误送花

已有 1144 次阅读2016-12-19 17:26 |个人分类:五虎故事及外传| 情人节, 送花

情人节误送花

199021日,正月初六。肇志华收拾出差的行装:一个双肩包,一个手提挎包。这两个包几乎是他多年出差用的,也是最趁手的。带着行李来到单位,司机黄明早已在门前擦车了。见到他来,说了句:怎么?你也要出差?肇志华先打招呼拜年,然后才说:初一值班的时候,王总让我今天提前上班,说要去北京出差,要一早就来。黄明一怔,然后略有所思的说:难道王总说的是你要跟着去北京?只告诉我三个人一起去北京,没说你去呀?肇志华说:我也不知道,那天王总忙着拜年去,没细说,光撂下这句话就走了。对了,王总来了吗?黄明说:来了,在办公室,你去问问怎么回事儿吧

肇志华来到单位,先打开自己的办公室门,把行李放下,然后来到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这是王总的办公室。门没有关,大开着。正在打电话的王总看到他,招手让他进去,指指沙发让他先坐。肇志华点头表示知道了,但站在沙发前没有坐下,而是站着等王总打完电话。王总放下电话,对肇志华说:跟家里都说好了?肇志华回答说了,常年出差也都习惯了,没什么的,再说自己搬出来租房住,没人管他。王总笑笑接着问:上次护照没给你是不是?肇志华回答:是的,在张主任手里,不在我这里。半年前,单位为了新引进的项目,要出去考察。但那次出去考察他并没有去,而且还是主动要求不去的。因为办公室的张主任跟他说过这次考察是为了出去玩,照顾关系的,你还小,将来有的是机会,不要跟那些关系去争,建议他不要去。肇志华明白,为了这次出国考察单位的一些关系人员都快撕破了脸皮,闹的很不愉快。这次出国只有6个人名额,王总是必须去的,那么剩下五个人谁去就成了问题。按理讲项目考察要去相关的是技术人员,研发人员以及外贸人员,但最后成行的是王总带着5个人去了:有财务的,有办公室的,有车间主任,也有仓库保管,整个是一个答谢旅行团。为此项目耗费了1年多精力的肇志华作为技术部实际上的主管主动要求放弃这次所谓的考察,办公室的张主任也主动放弃,还有负责此项目的两个分来半年的大学生。他俩是专门为了这个项目才招进来的,事先也说好有出国的机会人家才动心的。作为二人的上级,肇志华也是用张主任同样的话劝说他们放弃。

王总给张主任打电话,让他提前上班来,把肇志华和自己的护照拿出来,并强调非常紧急。然后对肇志华说:上次出去已经半年了,外方已经把设备准备好,在香港德业调试完毕了。有必要的话,你去趟香港,把设备验收回来。护照肇志华3年前就有了,那是去日本参加大赛的时候办的,还没有过期,上次出国办签证都统一交给办公室去办理了,他放弃那次机会之后,就没有往回拿。半个小时后,张主任急急火火的赶来,先到办公室拿了一摞子护照,然后来到王总的办公室。王总见他把所有人的护照都拿来了,笑了说:就把我的和志华的护照拿出来就行了,其余的你还放好,然后就回家吧,没事儿了。临时决定的,还不一定能走得了呢!张主任笑笑说没什么,放下二人的护照,跟王总打了招呼就要离开。临走悄声问肇志华:去哪儿?肇志华说:可能是香港。张主任哦了一声,有些遗憾:还是中国的地方,没出去这不?!肇志华笑笑没说什么,看着张主任离开。

王总问肇志华:带了多少行李?肇志华说只有两个包。王总点头说现在走吧。于是,肇志华回到办公室拿着两个包,锁上门,来到大门口等着王总。王总带着公文包出来,见到肇志华站在门口,问他干吗不上车?肇志华愣了,开车去北京还是去香港这是?王总对他说:我们先去北京,很多事情要办,没车不方便,然后再决定是否去香港。再说去香港的手续也要到北京办的。肇志华明白了,把行李放到后备箱,拉开副驾驶室的门就要进去。王总说:志华,你来开。黄明,跟我坐后面,有事儿跟你说。肇志华坐到驾驶位置,打着引擎,检查了一下仪表,等着水温上来,然后问黄明:平度加油?黄明说:行啊,到平度再加吧。水温上来后,肇志华启动汽车离开办公室,在马路上三柺两拐的来到了出城的公路上,逐渐加速,奔向1000公里外的北京。

肇志华这时还有3个月就21岁了,在这个合资企业里面工作了快3年了,18岁刚高中毕业就被王总招致麾下。从技术员做起的,19岁开始接手这个项目的前期准备工作,20岁作为主动放弃出国考察的补偿,把他选为技术部经理,下属5个人。肇志华学会开车是在18岁的时候,19岁的时候单位出钱让他考了驾照,现在刚换回正式驾照不到半年,以前都是白本的实习驾照。王总喜欢坐他开的车,认为他开车比较稳当,没有急刹车,没有丢三落四的毛病,属于那种用脑子开车的。所以在他还是实习驾照的时候就经常坐,换了正式驾照后,更是有事儿没事儿都让他开车。一个半小时后,停车加油,然后跟黄明交换,黄明开车,王总给肇志华交代事情。

黄明是肇志华的初中校友,同级不同班,年长肇志华1岁。初中毕业后,不再继续念书,而是去了运输公司当学徒,学会了开车跑长途。去年单位的司机辞职,通过父亲的关系来给王总开车的。刚才王总给他交代了到北京后他负责要办理的事情,洋洋洒洒一大堆,都逐条记录下来了。通过后视镜看着王总对肇志华在交代着事情,点头感叹道:志华脑子就是好使,这么多事情都不用记下来吗?我可真的不行,就是写在纸上还能忘了。唉......”王总抬头白了他一眼说:好好开车,哪儿那么多心思呢?!黄明抬起右手做了个敬礼的手势,表示知道了。王总则继续跟肇志华交代着去北京他要负责办理的事宜。肇志华有些纳闷,这设备既然都调试好了,香港德业又是我们的外方老板,难道还有必要我们花钱去验收?直接发过来不好吗?我们省去了很多费用。王总说香港德业没有懂这种设备的技术人员,而且他们最近也要搞项目,这次是独立搞,以前都是发包的。所以,需要我们去人协助,而且还要自己验收设备,回来后自己安装的,因为外方不负责到国内安装调试的,只负责到香港安装调试。也就是说,我们要自己拆了回来自己再装好。肇志华乐了,笑着对王总有些调侃的说:不会是你们上次出去谈判忘了什么吧,或者吃了回扣了,怎么就不能到国内来安装调试呢?王总没有在意他的调侃,有些无奈的说:来国内安装调试要价很高,算了一下,到香港自己运回来要省很多的,当初你不是也说这设备没什么难的吗?都是模块拼装罢了。肇志华不再说什么了,看样子这次非去不可了。因为他知道,在现在这个300多人的单位里,没有人比他更合适去了,也只有他了。他除了在项目论证和可行性上参与之外,一切的商业谈判都没有参与,所以并不知道具体的内容,事已至此,只有服从命令了。当然,他也很想去香港,毕竟是个很诱人的地方。

9个小时后,进入北京。在东三环一家酒店,三人吃了晚饭。黄明开车带着王总和肇志华来到北三环预定的酒店,开了两间客房。黄明跟肇志华一个房间,二人年纪差不多,又是初中同学,所以说得来,聊了半夜之后才睡去。第二天按照王总的安排,肇志华单独行动,到刚刚放完假的有关部委及下属部门办理相关的手续和洽谈为项目产品日后的检测。三天下来头昏脑胀的,但每晚一定要跟王总碰面,汇报工作交换意见看法,常常到深夜。26日,王总先飞香港,2天后的28日,肇志华坐上了飞往香港的飞机。

晚上7点,飞机广播:“20分钟后飞机降落启德机场,地面温度12度。”肇志华听了眉头一皱,心想:这么高的温度,我这身行头可是坚持不了多一会儿的,要赶紧找个地方把衣服换一下。北京的温度是零下10度,肇志华穿着毛衣和羽绒服,厚厚的衣服把他包裹起来还觉得冷呢,但这套行头在12度的香港是没法呆下去的。肇志华一边琢磨怎么办,一边看着窗外,地面上除了灯火辉煌就是漆黑一片,在跑道上盘旋的时候,借着黑夜,他分辨出跑道好像在水面上铺设的,有些吃惊,他从小在海边长大,对大海很熟悉,难道这香港的机场在海面上建的?但顾不得细想,飞机落地后,肇志华在候机楼的厕所里,换下了毛衣毛裤以及羽绒服,从包里拿出领带系在衬衣上,找出外套穿上。羽绒服太大,无法装入背包里,只好手里拿着,走到出口。

门口的接机区,有一位穿黑色风衣的女人举着牌子,上写德业肇志华。肇志华走过去,对那个女人一点头说:您好!我就是肇志华。女人看了看他,微微一怔继而点头道:跟我来吧。说完,转头前面走了。肇志华没动地方,他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女人走了10多米,回头看他还站在那里没有动,有些诧异,走回来对他说怎么不走呢?肇志华对她说:我听不懂您说什么?会说普通话吗?女人笑了,改用普通话说:对不起,我忘了,跟我来吧。穿过大厅,来到外面的停车场,上了一辆商务车,拉开车门让肇志华进去,然后女人也进去,关上门,对司机说了句什么,于是车子缓缓的驶出机场,七转八拐之后进入隧道。女人这才打开阅读灯,递给肇志华一张名片,上写香港德业 陈昭雅等字样。肇志华掏出自己的名片,双手递给她说:很高兴认识您,陈小姐!陈昭雅笑着说:久闻你肇生大名了,我来德业一年半了,听到关于山东德业的事情,除了你们王总就是你了,你可是我们的名人了。肇志华笑笑说:没什么,我什么也没做,过奖了。陈昭雅问他是否第一次到香港?肇志华说是的,也是第二次到广东,对广东话--粤语还是听不懂,稀里糊涂的很不适应。陈昭雅笑着说没什么,很正常,中国太大了,很多地方说话她也是不明白的。然后指着刚出隧道的前方说,前面就要进入过海隧道了。王总住在酒店,现在正在吃饭,把你安排在我们的公寓里,你先去公寓放下行李换一下衣服,然后去吃饭。饭后去见你们王总,之后再把你送到公寓。肇志华还是没有适应陈昭雅的港味十足的普通话,但王总临走前交代过他,说到了香港人家怎么安排就怎么做,不要自作主张。于是就点头对陈昭雅说:是!没想到这个回答把陈昭雅乐坏了,跟司机说着什么,两人都笑了,然后对一头雾水的肇志华说:你真有意思,当过兵?肇志华摇头表示没有。然后陈昭雅又说:你们山东德业按照家长方式管理的?回答都说是?肇志华这才明白他们是因为这句回答而开心的,摇摇头表示不可理解,一个简单的回答而已,但也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出了隧道,眼前一片灯火辉煌,能够感到建筑物的高大。肇志华也在电视电影上见到过香港,高楼大厦云集之地。司机跟陈昭雅说了些什么。她给他翻译说今天很顺利,这个时间居然没有堵车,很不错。肇志华的心目中,只有在北京和上海见到过堵车,自己所在的山东小城根本就没有堵车的概念。陈昭雅问肇志华会开车不?肇志华说会,但不敢在香港开。因为香港的车是左行,车的驾驶位和档位也是反的,不适应。刚才自己看着车前方很是别扭,总有要撞车的感觉。说完,司机哈哈大笑,然后又说了些什么。陈昭雅翻译过来是没什么的,慢慢习惯就好了,不过没有香港驾照不要尝试在香港开车,否则阿Sir会抓的。

出了隧道不远,陈昭雅指着左边的几栋高楼说:后面那栋楼顶有红色灯光的,就是我们德业的写字楼了。这是干诺道。前面是上环,王总的酒店就在那里。然后指着前方右侧海的另一头说:那个地方就是九龙,刚才我们进隧道的地方是九龙的尖沙咀。肇志华哦了一声,表示明白了,这些地名太熟悉了。为了这个项目,跟香港很多企业都有联系,甚至是元器件集成电路的供应商都有联系,而且很多都索取了样品,这些企业的写字楼都是在干诺道上的。九龙尖沙咀就更是熟悉的名字了。然后,陈昭雅对肇志华说:现在我们先去你住的公寓,这几天你一个人住。这个公寓就是给来往的客户临时居住的,里面一应俱全,在香港大学那边。离这里差不多3英里,还要开一会儿呢,不知道堵不堵车。肇志华一听香港大学,长吁了一口气,这可是有名的学府,据说当时在大中国区排名第一,超过大陆的北大和清华。但他立即开始计算3英里到底是多少公里,他没这个概念,不知道这是远还是近。陈昭雅看出了他的心思,对他说差不多5公里的样子,上山的路,有时候会堵车。

到了公寓,司机停好车,三人一起来到21楼的公寓。打开在电视里肇志华就看到的香港特有的每家每户的防盗门。陈昭雅打开灯,肇志华浏览了房间:进门是一个隔橱,随意摆放着一些物件和几本书,这个隔橱算是把门口和厅隔离开了。厅大概有20多平方米,长条布局,两扇窗户,中间有一圈沙发茶几和一个电视柜。左手边是卫生间和厨房。右手边是卧室,里面有一张床,一个写字台,一个衣物柜。整个屋子里很干净,好像有人经常收拾的样子。陈昭雅一边带着肇志华挨个屋子转,一边介绍灯的开关和厨房设备的使用。然后交给肇志华房门钥匙一大把,分别说这是楼下大门的,这是防盗门的,这是房门的等等。然后让肇志华到卧室换衣服,自己跟司机在客厅里看着电视等着。肇志华到卧室脱下了秋衣秋裤,后背已经湿透了,潮湿的天气让他很不适应。而且温度绝对不是飞机上报的12度,20度也有了。然后到卫生间洗了把脸,回到客厅对二人说准备好了。

三人在楼下吃饭,肇志华在家都吃米饭的,所以对南方的饭菜很适应,加上快10点了,饿了。于是狼吞虎咽的吃着,把陈昭雅和司机看呆了,惊叹道大陆北方人真能吃。再次上车去上环的时候,陈昭雅说你住的地方是蒲飞路,楼下右手边拐角处就是一个很大的公交站,这一片包括现在走的薄扶林道以内都是香港大学的地界。公寓每周三和周日有钟点工来收拾,很安全,钟点工有钥匙,早晨来,收拾完就走了,基本上不会影响他的。肇志华表示无所谓,自己在这里也呆不久的,没关系。来到王总住的酒店,肇志华先是汇报了在北京的事情办理情况,然后听王总的安排。

王总让肇志华明天开始用最短的时间验收设备,并且准备拆卸打包发运。工人香港德业都已经安排好了,关于这些设备的事情陈小姐全程陪同安排,有任何问题都跟她协商。然后跟肇志华介绍陈昭雅:香港大学工业制造工程系毕业,普林斯顿大学民用工程系硕士,香港德业的技术总监。这三个名头让肇志华差点惊呼出来,叹道:普林斯顿,不得了!然后,4个人商量了一下明天具体的行程安排,明早9点,到公寓接肇志华,同时也接上陈昭雅,因为她也住在公寓附近,然后接王总,一起去观塘的工厂,因为设备是装在那里的。

一个小时后,肇志华和陈昭雅还有司机德生离开王总的酒店原路返回,在蒲飞路那个公交总站附近,陈昭雅先下车,然后转过弯就是公寓了。肇志华感叹道原来这么近,问司机德生住在哪里?德生费劲的用普通话说自己住在九龙,要过隧道的。当时肇志华没有距离的概念,因为根本不熟悉这个地方。几天后才明白原来距离很远的,德生是每天很早就要往香港岛这边来接他的,这让肇志华很过意不去,寻思着自己坐公交。但德生不让,说这是老板安排的任务,必须的。而且打工赚钱,也没什么,天经地义。也是在几天后,肇志华才知道德生的全名叫马明德,40多岁,很和蔼可亲的样子,同事们都称他为德哥。而肇志华不敢这么叫,以为姓德,所以叫他德生,这也是唯一这么称呼他的人,而德生很开心的应着,很喜欢这个称呼。

第二天早晨7点,肇志华就醒了,一晚上他并没有睡多久。一是因为来到香港的兴奋,二是卫生间的热水器让他折腾了半个晚上。本来回来都12点多多了,想洗澡赶紧睡觉。但在卫生间死活没有找到热水,以为没有热水器呢。到厨房准备自己烧水的时候才发现有燃气热水器,于是对照着上面的指示才学会使用的。一切都折腾完,已经快2点了。起床后,洗漱完毕,肇志华收拾了一下,把挎包内的东西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带上卧室的门,把挎包放到沙发上,打开客厅的两扇窗户,第一次在白天看香港。

花了20分钟,肇志华明白了大概。自己的这两扇窗户面对的应该是西北方向,山脚下的大海好像是个港口,那就应该是维多利亚港了,这个很早就知道,这个海湾也就是维多利亚湾了。他一边看着光景,一遍琢磨着今天要办理的事情,想尽快办完返回去,衣服带的不合适,让他一大早就很不适应。9点不到,德生就上楼来接肇志华,两人下楼,来到车旁,陈昭雅已经到了。三个人到上环接了王总,沿着干诺道往东开去。路上陈昭雅继续给肇志华介绍这是中环,这是香港德业的写字楼,前面就是昨晚来的隧道等等。但这次没有走这个隧道,而是经过铜锣湾和维多利亚公园直接进入去年才建成的东区高架路和东区隧道,这里车流量少比较快捷,去观塘很方便。在进入东区隧道前,肇志华浏览海面的时候才发现有飞机在左手边的海面上起降,原来启德机场的跑道真的建在海面上。

10点左右,到了观塘德业的工厂,是标准厂房。但没有人上班,寥寥几个人明显是看厂房的,见他们到来,拉开了车间的门让他们进去。在车间的一角,肇志华见到了4台崭新的设备,同一系列4个不同的型号。王总对他说你抓紧先验收,然后考虑拆卸。肇志华把衬衫的袖子挽起,从挎包里拿出验收资料,先对着铭牌开始核对,然后逐台打开检查模块配备,最后是开机运行。这一切都非常快速有条不紊,一旁陪同的陈昭雅感叹道:肇生真是很熟悉这个设备,我们是一点儿都不明白的。王总解释说这些设备的资料半年前就到了山东德业,肇志华他们全部翻译成中文,并且阅读了很多遍,应该是很熟悉了,虽然没有见过真正的机器,但前期准备还是比较充分的。陈昭雅更是吃惊了,说仅仅是看了看资料就能如此熟练很不简单了。一个多小时后,肇志华对王总汇报说,从1号机的测试情况来看,应该没有问题,都符合技术要求,其余几台是不是下午再看呢?王总表示同意。吃过午饭,肇志华初步检查了全部的设备,认为都很好,可以拆卸了。王总征求陈昭雅的意见,她表示要电话联络一下,然后去了车间办公室打电话。好长时间后回来说明后两天可以安排人拆卸包装,然后周一就可以发运。但也提醒明天周六也是正月十五,后天是周日,要给工人多付薪水的。王总表示没关系,时间要紧,多付点儿钱没什么。

肇志华利用周末,带领10几个人在铲车的帮助下,拆解了设备,按照原包装装好,打上封条。陈昭雅这几天全天陪同,当翻译,处理一些手续上的问题,并且协助填写一些相关单据。王总则在周日下午出现在车间,检查了一下包装好的设备。德生很少说话,除了接送他们,就是在一旁擦擦车或者默默的看着他们,也很少插手帮忙。周日晚上,王总做东,答谢那些工人和陈昭雅、德生。212号周一,德生来接肇志华,并且告诉他陈小姐去办理设备发运手续了。

王总领着肇志华第一次来到香港德业的办公室。整个办公室占据了16层一整层,分为4个区:办公区,接待区,财务区和设计区。前台接待把他们带到接待区等候,时候不大,又把他们带到王老板的办公室。王老板中等身材,很瘦很白皙的样子,也是王总的叔伯哥哥。见到二人进去,坐在那里没有动,王总介绍肇志华说:这就是我们的小肇。小肇,见过王老板。肇志华打了招呼,王老板依旧爱答不理的瞄了一眼他,没有说什么,而是直接问王总什么时候回去。王总落座后,让肇志华也坐,但肇志华在沙发旁没有坐下,而是站着听他们谈话。王老板是新加坡籍,6年前继承父亲的德业,4年前成立山东德业,并指定自己的叔伯弟弟作为总经理。香港德业占山东德业投资额的74%,自然他也是董事长。肇志华没有在意王老板的傲慢,也见怪不怪,根本没有当回事,多年来他已经习惯了,年轻是他最大的不利,一张娃娃脸走到哪里都不会有人在意的。更何况老板这么大的买卖,自己又是下属子公司的一个小员工,能够见到大老板已经不错了,根本没有指望得到什么重视。而王总显然不满意哥哥的态度,没有直接回答什么时候回去,而是强调香港德业要自行开发了,小肇是山东德业最好的技术人员,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王老板依旧不在意的说,自己还没有跟陈小姐交流过,不知道这几天这个小肇怎么样,能否行?这样吧,等陈小姐回来后我问问再说。然后打电话叫来技术部的陈生,让他带小肇去技术部设计区转转看看,把正在设计的项目简单介绍一下,有个第一印象再说。

陈生带肇志华来到技术部,一一介绍了同事们,并介绍肇志华是山东德业技术部的,于是大家纷纷打招呼握手。整个技术部大概有10张左右的办公桌,每个都是独立隔断。陈生指着最后一张说那就是雅姐的办公桌。雅姐这个称呼让肇志华一愣,随后反应过来,问是不是陈小姐的?陈生说是的,我们都叫她雅姐。然后带着肇志华来到宽敞明亮的设计区,工作台都连体的,几乎是山东德业的会议桌3个大小了,间或在工作台上摆放着一些设计用的设备和电脑,以及绘图装备。在工作台的尽头,坐着一位女孩儿,齐眉短发,上身穿着T恤,正在一摞资料中翻看着,并且用计算器计算着什么,一脸愁容。当陈生叫她小妹介绍肇志华的时候,她才抬起头来看着他,愁容未减的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肇志华从她翻开的领子露出的脖子上看到那里挂着一个银白色的十字架,上面好像还有个人形。陈生介绍说她是港大去年毕业的,正在负责研发项目的数据准备,为了几项计算数据煞费苦心呢。

陈生和肇志华坐在小妹不远处的座位上,陈生从小妹身边的一摞资料里抽出了几份,递给肇志华,一边让他看,一边介绍正在准备研发的项目情况。肇志华一边听着,一边翻看着资料。这些资料大部分是英文的,少数几页是中文繁体的。肇志华看繁体字很费劲,很多意思不明白,只好一边听介绍一边对应着。当陈生介绍完,肇志华一言未发,继续看着。那个叫小妹的女孩儿抬头用粤语跟陈生说着什么,大概是干吗要跟这个人说这些,有必要吗之类的。陈生看了看肇志华说这是老板的意思,简单介绍一些情况,具体不清楚,要等雅姐回来再说。这个时候肇志华已经对粤语不是那么蒙懂了,能够根据情况猜出个大概,知道在说自己,于是没有理睬,继续看资料。小妹则认真看了看肇志华,问他从哪里来,来做什么?看着肇志华有些瞪目,反应过来似的用普通话又问了一遍。肇志华说自己是山东德业的,在技术部工作,来验收拆解设备的。小妹知道自己公司在山东有个子公司,但具体做什么并不知道,也不知道他来拆解什么设备,好像她也不关心这个,反而问肇志华在山东做什么具体的工作,设计过什么研发过什么?肇志华说主要是生产研发仪表,大多数是代工的,只有少数才自行研发和改制的,然后说了说具体的型号和功能。小妹表示明白了,询问了一些他说的扫频仪的原理和实现分析过程,然后若有所思的说,这么说是有些相近。问他是否今后在香港工作,是否参与到项目中来?肇志华表示自己一无所知,王总没说,然后看着陈生。陈生一摊手表示自己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只能等雅姐回来。小妹有些着急的问阿姐什么时候回来?陈生说应该很快,中午吧。肇志华注意到小妹并没有叫陈小姐是雅姐,而是用了阿姐的称呼,虽然发音很接近。

中午,陈小姐回来后,先告知王总和肇志华设备已经发运了,并把运单交给王总。王总感谢之后,询问陈小姐项目研发是否需要肇志华留下,否则将跟他一起回山东了。陈小姐着急的说:需要的,肇生是个能干的人,我们需要他。王总说那你个老板说说去,好像他还不知道情况,要等你回来呢。陈小姐马上去了王老板的办公室,很长时间之后才回来对王总说:老板找您。然后对肇志华说我们来交流一下。然后叫上技术部的包括陈生在内的5个人一起来到设计区。小妹见到雅姐回来,高兴的说着什么,雅姐一边听着一边点头,然后让她先不要说,让大家都随便坐下,用普通话说:今天我们讨论一下这个项目,大家都用普通话,因为肇生听不懂广东话。然后再次介绍了各位,大家都交换了名片,从小妹的名片中得知她叫朱昭涵。

接下来陈小姐先介绍项目的来龙去脉,以及现在的进展情况,表示在具体实施过程中有几个难点。然后几个人分别介绍了自己的进度,最后是朱小姐,依旧愁眉苦脸的,表示几个数据没办法计算,也不知道人家是怎么计算的。大家都说完,陈小姐问肇志华什么看法?肇志华表示自己现在没什么看法,有些事情需要先搞清楚。陈小姐说你问吧,只要是我们知道的。肇志华先问这个项目是否是纯民用的,如果涉及到军事,自己将不敢参与,因为在大陆是不允许合资企业涉及军事用途项目的。陈小姐表示是纯民用的,根本不涉及军事,并说了几个指标和原理,表示军事用途的虽然类似,但精度和指标要求更严,不是他们德业能承担的,既没这个能力也没这个本钱。这个项目只是想增加一个赢利点,面向远东地区所有民用船舶。肇志华点头表示知道了,跟朱小姐要了纸笔,很快列出一个提纲,然后逐条发问,得到答案后记录下来。这样,在一个小时后,他放下笔,直腰靠在靠背上说:“这个项目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我感觉你们已经走入误区了。”

这个时候屋子里已经乌烟瘴气了,以陈生为首的烟鬼们早已把设计区熏得呛人了。朱小姐起身推开窗户,陈小姐则打开排气扇,问肇志华是否也要抽烟?然后陈小姐自己点上抽了起来。肇志华摆手表示现在不想吸,让他们随便。陈生问他为什么说走入误区了呢?肇志华说:“这个探测系统其实就是一个声纳,由发射部分,接收处理部分和信号储存以及显示部分组成的,把这些部分独立开来没什么难的。而换能器部分都可以买到,可以作为外购件的,没必要自己制作。如果必须自己制作的话,也有现成的器件用来设计制造的,不需要我们从原理上去研究的。”然后冲朱小姐说:“你的计算都是无用的,用什么频率,能量交换率等等不需要进行什么计算的。首先频率就这么一个范围,大家都采用,也不需要问为什么采用这个范围,肯定是探测效果和探测深度二者妥协的一个结果。要么不清晰要么深度不够,很简单的事情,既然有人做过,那么我们就查一下他们的深度和频率是多少就行了,然后做出评估。至于发生器可以找很多的,这个相信在香港不难找到。剩下的都是纯电路设计及软件算法和数据结构问题了,个人认为等待的时间太长了,完全可以下手干了,没必要为此消耗过多的精力耽误时间。”

肇志华说完,这才点上烟看着大家。陈小姐在本子上记录着,然后抬起头来说很有道理,几个月来一直在做这项准备,整个技术部才真正搭起来不久,磨合期还没有过去,所以准备工作期间大家都是各行其是,还没有统一协调呢。朱小姐则一瞥嘴说自己辛苦2个月,被你一句话给否了,很郁闷。肇志华注意到她说话中带有一个大陆仔的词,而说完这个词后,陈小姐责怪的推搡了她一下,于是认定这不是什么好话,估计是个贬义词,但由于不懂具体什么意思,也就没有表示,认真的听着。等她说完,肇志华说:“我可能没注意你的情绪,但这是真的,真的没必要去搞什么深层的原理计算。我们只搞应用,再说这种计算结果肯定可以查到的,比如图书馆之类的地方。”正说着,肇志华见到王老板和王总进来,赶紧站了起来。王老板却摆手让他坐下,然后二人也坐到了旁边。王老板问陈小姐项目的进展,陈小姐简单的进行汇报,并把肇志华的说法也复述了一遍。然后说了自己的看法,认为如果要上的话,可以马上就开始,没有什么高端问题了,要有也是一些设计过程中可能遇到的实际问题,这都是常有的事情,不会成为什么障碍的。王老板点点头,看了看王总,然后做出了决定,项目马上开始,陈小姐负总责,肇志华临时借用过来,暂时安一个月为限,所有费用由自己负责。让陈生到财务支取2万港币先给小肇,买套衣服及日常花销,说明这是暂时的,不够的话随时可以再支取。肇志华直接对陈小姐负责,也只听陈小姐一个人安排。并且要求陈小姐和朱小姐照顾一下这个大陆仔,因为公寓离你们家近,告诉陈生也是如此,因为陈生家也在那儿附近。然后看着一脸疑惑的肇志华解释道,陈小姐和朱小姐是姐妹俩,住在一起。肇志华没有从2万港币的震惊中缓过劲来,又吃惊二人居然是姐妹俩,但用的是不同的姓氏。

晚上,王总陪着肇志华转悠,买了一套适合的行头,这才知道这两万港币根本不是什么大数目。这里一件衣服就成千上万的,有些吓人,让肇志华很不适应,但很快就知道这就所谓的高消费。在他认为合适的价位上买了一套,却也花费了近1万多,手头也就剩下一半港币了。王总看着发愁的他说不要紧的,这个地方就是这个样子,反正也不花你的钱,临时决定的事情,我跟老板都谈好了,不够就找他要,别太过了就行。肇志华咋舌道这地方不得了,花钱如流水,如果自己在山东每月几百块钱的工资,这一下就完了。王总笑了说不稀奇的,让他不要担心,也不要考虑这个,让他抓紧帮助陈小姐他们,尽快返回去,因为单位里需要他回去安装设备。

第二天,德生没有来接肇志华,而是陈小姐开着自己的丰田车来接他,里面坐着朱小姐。陈小姐说自己的车前几天送修,刚取回来,这样就不用麻烦德哥了,反正也要上下班的。肇志华上了后座,与副驾驶位的朱小姐打了招呼,陈小姐驾车去写字楼。朱小姐转身问肇志华是否适应香港等等之类的,肇志华说语言成为最大的障碍,然后就是饮食,虽然公寓有厨房,但不知道去哪里买菜也就无法使用,感到有些不便,整天在外面吃,还要同事们陪同有些过意不去。陈小姐一边开车一边劝他不要担心:“中午在单位有工作餐,晚上也有,这样就不用担心了,周末的时候你可以到我们家,让小妹给你煲汤喝,小妹煲的汤很好的。或者去陈生家,陈太太的手艺很不错呢。或者我们到公寓跟你一起吃,没关系的。”肇志华不好意思这样,但也没办法,人生地不熟语言又不通,很是无奈,表示来到这里感到自己成了一个废物,简直都无法自理了。朱小姐一听他说这个,呵呵的笑起来,对陈小姐说:阿姐,这个大陆仔很有意思呢,说话挺好玩的。陈小姐收敛了笑容,严肃的对朱小姐说:小妹,不要这么说话。叫肇生!朱小姐一吐舌头,说了句对不起。肇志华说没关系,找他小肇就行了。上班后,全体技术部的人包括陈小姐姐妹俩都开始称肇志华为志华,而下午的时候肇志华开始改口叫陈小姐为雅姐,跟其他同事们一样。但没有跟其他人一样叫小妹,而是一本正经的叫朱小姐。中午吃饭的时候,陈生告诉他:陈小姐年长朱小姐10岁,她们的母亲在生朱小姐的时候难产过世了,父亲为了纪念母亲,让朱小姐随母姓,所以姐妹俩是两个姓氏。前年她们的父亲去世,姐俩儿一起生活。

第二天,214号下午,王总坐飞机先行离开,临走把剩余的2万多港币都留给了肇志华,告诉他先用着,以后再说。雅姐和朱小姐还有肇志华一起去送的。这次肇志华见到了白天的启德机场。回来的时候三个人不用去写字楼了,直接回去。但这次过海底隧道遇上了堵车,隧道口遥不可见,车流涌动,朱小姐把磁带推入带仓放起音乐,然后问他是否喜欢听歌?肇志华对听歌无所谓,说不上喜欢,但还是随口说喜欢。朱小姐很高兴对他说这是一个新歌手的歌,唱的不错。然后递给他一张碟片的外包装:上面是蓝色的底色,穿黑衣的女人在一角微笑,三个大字王靖雯。翻过来是目录,第一首歌是无奈那天,也就是现在放的这首。看着姐妹俩一脸陶醉的听着,肇志华一头雾水,他根本听不懂,整盘带子听完他也没听懂几个字,因为这个歌手是用粤语演唱的。雅姐翻带的时候,肇志华问:“这是张唱碟,怎么用磁带机放出来的呢?“朱小姐说:”车里没有唱机,只好复制了一盘磁带听了,如果你喜欢可以到家里听唱碟的。“肇志华明白了。翻到里面的歌词部分,费力的看着繁体字对应着歌词听着,不再言语了。好歹在这首歌再次结束的时候,对上了歌词:无奈这天方知你最好,因始终得不到。若日后又重遇,定对你更好。

雅姐看着堵车没有缓解的意思,于是提议先吃饭然后回去,这样也许可以躲过堵车高峰。肇志华表示自己没意见,完全听从雅姐安排。于是雅姐对小妹说是否去红磡的那家鱼馆,小妹一听就欢呼起来,连说好呀好呀,那家鱼馆最棒了。然后就用粤语连珠炮般的跟肇志华说那家鱼馆如何的好,把他听的丈二和尚。雅姐笑着说:“小妹这是一着急忘了你听不懂了......

在停车区排队进入的时候,肇志华摇下了车窗,看着远处的红磡体育馆。但他的这个举动引起了旁边卖花小贩的误解,以为他要买花,于是前来一边热情的张罗着,一边通过车窗往里面看,发现是两位女孩儿时,又说了些什么。肇志华听了个大概,好像是买花送给女孩儿吧,过节......。肇志华有些奇怪,心想这香港真有意思,正月十五都过了还为了过节卖花,这噱头是不是晚了呢?但还是说要两束,然后掏出钱来让小贩自己拿钱,因为他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小贩笑着拿着两束花递给他,然后从他手里抽出一张千元钞票说正好。把花分别递给姐妹俩,然后说节日快乐,也谢谢你们这几天照顾我。说完,肇志华继续若无其事的看着窗外,琢磨着这是什么花,怎么会500元一束呢,自己一个月的工资都买不起一束的,越发感到香港这个地方真的要命,好像都是富翁住的地方。好在王总跟他说过,香港的消费跟他们那里正好是1100,一切花费去掉俩零就是他们当地的消费了,也就是说这花在他们那里也就10块钱的。

雅姐拿着花有些楞,看了看同样有些楞但还有些欣喜的小妹,又看了看若无其事的肇志华,对他说了声谢谢,然后把花递给小妹拿着,自己开车跟紧了前面的汽车。朱小姐拿着两束花很是欣喜,闻闻这个,嗅嗅那个,开心的很。停车后,三人下车,朱小姐把一束花留在自己的座位上,手里还拿着一束,犹豫了半天才下决心似的一并放到车座上。三人来到鱼馆,落座后雅姐让小妹点菜,笑着对肇志华说:志华是不是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肇志华表示不知道,问是什么日子。雅姐说:今天是情人节。肇志华根本没听懂,跟了一句:什么人节?雅姐重复了一遍,肇志华还是没听懂,点菜的朱小姐乐了,指着餐厅的一块看板说:喏,那上面写着。肇志华看明白之后,有些不好意思了,抱歉的说自己真的不知道,从未听说过这个节日,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他们那里没有这个说法。然后说了句对不起表示道歉。雅姐笑着说:估计你是不知道,不过也没关系啦,我们也不过的。小妹可是第一次有人在情人节送花的吧?朱小姐有些矜持的说是的,然后才对肇志华羞涩的说了声谢谢。肇志华有些懊悔,哪来的这么个节日把自己涮了进去,瞎打误撞的弄得很是尴尬,还送了两束给姐妹俩,这都什么事儿啊。

饭菜上齐了,雅姐没有动筷子,而是看着小妹。肇志华见雅姐没动,自己也没动,也看着朱小姐。这才发现朱小姐双手握住脖子上的十字架做祈祷状,闭上眼睛嘴里好像念念有词,一会儿睁开眼睛松开手。雅姐这才对肇志华说:“小妹在父亲去世时皈依了天主教,刚才是在做谢饭祷告。”肇志华表示明白了,吃饭的时候却一直在注意朱小姐脖子上的十字架。吃过饭,小妹把十字架握在双手里,又祷告着什么,然后摘下十字架递给肇志华说:“你一直在注意这个是吧?”肇志华接过十字架仔细看了看,那个人形真的是个人。他想了半天,在自己为数不多的宗教知识储备里面搜索着,认为这应该是耶稣了。于是对朱小姐说:这是受难的耶稣?朱小姐说:是的。肇志华恭敬的把十字架递还给她。雅姐说自己不信教,问肇志华信教不?肇志华说自己不信宗教。


 


路过

雷人

握手

鲜花

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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