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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维修人生-16-缺德就这一回

已有 960 次阅读2016-12-19 17:18 |个人分类:五虎故事及外传| 维修

缺德就这一回

陆建新来到这个公司一年多了,他发现在公司经营的所有产品中,国产的很少,有也是合资独资性质,绝大部分都是直接进口,并且报修率极低。他也拆过所有的机器看过,发现虽然都是电子类产品,有些是工业级甚至军品级的制作工艺和器件,但不至于到了不坏的地步。到客户那里走访的时候,发现都是当地的维修站在做这些事情,有些维修站水平很低下,甚至糊弄事儿,好好的机器问题不大的机器修成了破烂儿。让他有些心疼,询问几家客户后,发现他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首先这些设备是用在海上船舶上的,海上环境恶劣,侵袭严重,损坏率很高。第二,是他们需要马上修复再投入使用,每次返回基地修整的时间很短,根本不可能拿到大城市去维修。第三,他们的出海每次赚取的利润很高,有些不大在乎,当地能修就修,不能修就买新的。陆建新也发现,这些电台、雷达和鱼群探测设备关键部件国内都无法生产,雷达的磁控管是西方明令禁止向我国出口的东西,但小功率的装到整机上的还是可以出口的。这让陆建新感到这些西方国家纯属扯淡,与流氓无异,这些东西卖给中国赚取的利润比卖那些小麦牛肉值钱多了,一个巴掌大的磁控管顶1卡车的小麦,就因为意识形态的不同设置人为障碍,感觉个人的流氓行为国家会管,但国家的流氓行为没有能管得了的。

老板曾经与陆建新闲聊过,问问他的看法能否自行生产,并把国内目前的厂家列举了一番。陆建新用了几个月的时间顺便做了调查,得出的结论是,关键部件无法保证进口,一旦有风吹草动,东西方阵营出现矛盾,就会卡住你,会死的很惨,而且投入的生产研发设备投资过大,除非政府行为,否则很难满足需要,就是技术上没难度资金上也会把自己拖死。老板也是这个观点,他希望多条路子,人民币和美金的汇率波动的很厉害,往往忙活了几个月却赚不了多少,还提心吊胆的,想再找一条出路。陆建新认为维修这条路走不通,这里不是在沿海船舶基地旁,送修的可能性很小,派人下去比较困难,因为他发现单位居然没有人维修。老板说做生意多快呢,维修多麻烦而且还不赚钱,当初就是这个观点造成的现在的局面。陆建新则有一个念头,说海湾战争期间,电视上播放的新闻里面,美军指挥部把每架飞机每艘战舰甚至每辆坦克每个作战小队都能在电子地图上自动显示出来,跟踪他们的行动路线和目前位置,当时看着有些吃惊。但现在几年过去了,技术变得成熟低成本了,这些功能我们也可以实现。老板则很有兴趣,让他说说看。陆建新说,我们卖的电台都是可以通过电离层全球通讯的,虽然不如美国采用卫星,但发送简短的字符码还是没有问题的;每艘船上都有GPS,船的动态和实时位置也是很明确的,只需要加装一套自制的设备就可以把船当时的位置报告回基地;而基地需要一套编解码设备和电子地图,自动显示这些船的位置并且可以查询单独一条船的航迹和现在的方位,根本不需要船长的同意,一切都是自动的。还想到如果有可靠数据链保证的话,甚至可以直接看到雷达扫描图像和控制自动驾驶仪。老板被他这个庞大的设想惊呆了,这怎么可能是他想的问题呢?仔细询问陆建新以前是干什么的,因为应聘简历上,陆建新只写了高中毕业,做过电工,之前做过短暂的业务。

虽然老板感觉到陆建新的底子很厚,但也说不清到底哪些地方厚实。由于是经营公司,倒挺满意他的业务能力的。仔细想想陆建新的建议,就会发现每一个细节都是很容易实现的,只不过细节太多,太繁琐,过于庞大的项目罢了。于是让陆建新仔细想想,提交一份报告。陆建新说过了春节就会有一个最终的报告的。这时,离春节还有三个月。

姜琳这段时间工作不开心,自从上海试图创建办事处失败之后,心情就不好,虽然责任不在她,而且当初老板也是让她去试试看,并没有非要建办事处的意思。回来后,自己也没开发什么新的客户,全是前面的业务留下的底子,打打电话,偶尔去跑跑看看,一直没有属于自己的业务领地,感到没什么意思。又动了离开的念头,但陆建新并不同意,认为在私营企业里面,老板是不会养闲人的,既然留下你,肯定有你的价值,不如利用这个时间慢慢适应开发属于自己的客户群。姜琳单位的一些老板经理和同事,陆建新见过,并不认为他们能跟自己的同事那样对待姜琳,倒是有些唯利是图,属于无利不起早的那群人,所以他认为姜琳在这群人中间居然能留下来,没有要辞退她的意思,肯定有她的能力和用处,所以给了姜琳这个建议。姜琳却认为自己没什么能力,有些心灰意冷。陆建新给她分析了一下,你的普通话很好,说话很有亲情让人感到很热情,这是他们不具备的;你有信念也能坚持,从赖账几年的客户被你10多天电话打动付了欠帐就能看出来;而且也有技巧,这点比我强,遇到这事我可能会烦了甚至恼怒了,而你却不急不躁非常平和的就通过电话把事情办了,这是他们没有的,也是我没有的;陆建新认为姜琳唯一不足的就是对业务方面的技术问题不熟悉,对潜在的客户群体分析不够,太想做大生意了,其实小生意积累起来比大生意要多得多。被陆建新这么一说,姜琳倒有信心了,认为有道理,虽然不开心但勉强还是做了下去。

到年底前,姜琳的低调心态和小客户小生意战略有了效果,做了不少小单子,奖金算下来居然也不少,甚至比陆建新年底前的那一单生意都要多很多。这下姜琳开心了,虽不情愿做这些小生意,但奖金毕竟是现实的,谁也不会跟钱过不去,更何况这些钱都是自己辛苦挣出来的。陆建新依旧是存她的钱花自己的,春节没有回岳父家去,两人除了去母亲家过节,就是去拜年当然也去师傅家,而后,两人就呆在自己的小窝里度过其余的假期。姜琳对陆建新表示自己能赚的比他多,说明还有本事有能力,还想自己做些生意,比如开个店卖些小饰品内衣之类的。陆建新乐了,又提出来了,既然这么喜欢自己开店,那就开吧,有2万多,也差不多了,虽然不够,但小本经营慢慢来应该也可以。但还是指出姜琳的思路错误,一次的成功偶然因素太多了,很难确认是能力使然,运气的成分也占很大的比重。再说,现在还年轻,多给别人干几年,积累一些经验和阅历,将来自己干也好应付,否则资金的困扰经营上的烦恼,没有这些在别人身上得来的阅历有时会很难应付的。再说姜琳也不该跟自己比,自己本不会做业务,现在外人看来觉得自己业务很强,其实很偶然,是自己熟悉的领域和自己的底子好,加上运气好罢了,如果不是这个原因,恐怕连姜琳还不如。再说,做销售完全靠的是提成,如果光靠工资两个人会很辛苦的,为了生活好些,就必须不断的提高自己,找更多的客户产生更多的销售,最起码要保持均衡,每月每年的均衡。所以,陆建新的意思还是等等,先积累一些经验,然后再决定是否自己开店,并认为随着年龄的增长和阅历的增加,可能姜琳就不会再想开店的事情了,就是想恐怕也不会是卖些小玩意儿了,可能是大生意了。姜琳被陆建新一说,也觉得有道理,没了主意,就依了陆建新,暂时放弃了打算。

大年初五,离上班还有四天,师傅破天荒的打来电话。师傅是老派人物,认为关门弟子是儿子,哪有老子给儿子打电话的道理,应该反过来才对。虽然陆建新也是个古董式的人物,对这些礼数倒是没缺过什么,但这次师傅是沉不住气了,不得不打了。师傅开口就问陆建新两人在干吗?有没有空闲?陆建新说没什么事情,就跟姜琳在家瞎闹腾来着,闲着呢。问师傅有什么安排?师傅说:过来做饭给我吃吧,想吃你做的饭了。然后就挂了电话。陆建新犯蒙了,师傅这是怎么了?觉得有什么事情,于是看看表都11点了,现在过去先做肯定也来不及了,就对姜琳说去师傅家,到超市买些半成品到了那里稍微加工就好了,去看看怎么回事儿。姜琳知道师傅在陆建新心中的地位,所以也没犹豫,穿了外套两人就出了门,到超市买了些半成品去了师傅家。

到了师傅家,师母和王梅在王梅的小屋里织毛衣,还比划着什么。陆建新他们把东西放好,跟娘俩儿打了招呼,想问问做什么怎么做是否还有别人。师母指指客厅,让他们过去。姜琳不会织毛衣,也没兴趣去学,就跟着陆建新来到客厅。师傅坐在沙发上抽烟,小不点儿蹲在茶几旁,用剥线钳在剥一根已经整形好的1平方独股铜线,很认真,而且铜线的绝缘已经被剪过几段了,看出来是在练习。剥线钳把手张口太大,小不点儿手小,根本握不过来,只好握住一个把手,把另一个把手顶到自己的腿上,这样才能完成一次剥线动作。见到陆建新来,小不点儿没动,继续剥线,叫了一声:舅舅,我干的好吗?陆建新冲师傅摇摇头:老爷子,她是你外孙女儿,是女孩儿,干吗让她学这个呢?不到4岁啊。师傅瞪了他一眼,继续抽烟。陆建新不认为女孩儿能干电工,虽然也有女电工,但能像他们这个干法儿的还真没遇到过。也不认为小不点儿应该学电工,不好,毕竟是女孩儿,那么漂亮,将来学点儿什么不好,更何况这么小。从小不点儿的熟练程度来看,不是练了一天两天了,这个陆建新居然没发现,他都是中午来,几乎晚上不来,没见过小不点儿练过,也没听说过。师傅抽完烟,问他:今天给我做什么?陆建新这才想起来是来做饭的,于是说:“12点半之前就得,您等着吧,我这就去。然后对小不点儿说:小不点儿,去跟舅妈玩去,别玩钳子了。小不点儿倒是听话,一手拿着钳子,一手拿着线,站起来跑到姜琳面前:舅妈,看我剪的好不?姜琳倒是乐了:哎哟,小不点儿,舅妈可不懂,小不点儿说好,那就是好,你很棒是不是?

陆建新做饭做菜,由于都是半成品,很快,也紧忙活,王梅过来打下手。陆建新问王梅师傅怎么了?王梅说不知道犯了什么神经了,不让我们动手,就吃你做的。这让陆建新有些紧张,师傅不是生病了吧?王梅说没有,跟自己发了几次脾气了,嫌王梅不找人再嫁。王梅还委屈的不行,刚离婚不到半年,疼还没过去呢,哪能还有这心思。陆建新没话了,这事儿他也没辙儿。

师傅很喜欢吃陆建新做的饭,倒不是陆建新做的有多么好,而是因为简单,同样的材料,陆建新做出来非常简单利索,没有复杂的手法,口味也正好适合。符合他一贯对陆建新讲的,凡事易简不易繁的原则。师傅今天没有喝酒,而是吃了饭就去客厅坐着抽烟了。陆建新感到有事儿,就对姜琳说:你帮着收拾一下,我过去看看。师母和王梅则看着他去客厅没出声。陆建新对付师傅倒很有办法,几分钟就搞明白了为什么,还是在王梅身上。陆建新心里没底儿,认为这王梅比较怪异,先是找弟弟,后要找哥哥,这下什么都没了,就没准儿要找什么了,很难理解,也不敢搭腔,反而岔开话题问师傅干吗教小不点儿学电工呢?师傅倒不是特意教的,就觉得小姑娘家家的别太皮,有点儿事儿干可能会安静下来。师傅也是抄起什么就教什么,没想到小不点儿对电工工具很感兴趣,也能安静下来,于是想学什么就教什么了,并且表示没打算让外孙女儿这代也干这行儿,也控制不了。陆建新这下放心了,说行啊,小不点儿想学我教她也行。师傅问他没带过徒弟?陆建新说没您的话我哪敢带徒弟,再说自己这么多年就没干电工,净跑业务和做项目了,就没正经干活儿。这倒是,没师傅的话不能带徒弟的,这是规矩。师傅叹道唐华都带了三波徒弟了,有20多人,才6级,你都889年了居然没带过徒弟。陆建新笑笑说:师傅,不一样的。我自己不在厂子做,净在那些乡镇企业或者合资企业干了,一个萝卜一个坑的,不会有闲人让你带的。

师傅沉默了,陆建新倒是有问题要问师傅。小声问当初王梅与唐华的事情,师傅师母是否知道?师傅说知道,你大师兄也知道,但碍于面子谁也没挑明了,两个人也都没跟各自的家里人说,就都装着不知道。陆建新问那会儿要是挑明了师傅是否同意呢?师傅说孩子们的事情,自己怎么好反对,再说也管不了,虽然那个时候唐华不如陆建新省心,但也没陆建新那么累,还是可塑之人,也就没干预什么,不知道两人为什么没成。陆建新握起拳头往自己腿上狠狠的打了一拳,叹道:这面子要害死人的。然后沉默了一会儿,对师傅说如果还能接受唐华的话,自己去办,师傅师母别管了。师傅则叹息道:王梅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好意思再跟人家说去,再说唐华现在的条件什么样儿的找不到呢?那还会看上现在的王梅呢?而且还带着孩子。陆建新不说话了,他也没谱儿,他的原则是不干预不过问别人的私生活,唐华怎么想的并不知道,也没问过,也就没底儿。只是对师傅说:师傅,试试看吧,不试总也不知道,事在人为成事在天吧。

陆建新来到王梅的小屋门口,看到姜琳在看王梅织毛衣,小不点儿跟师母在里屋睡了,寻思着是否当着姜琳的面说这些事情。想好之后,走进去,把姜琳拉起来,自己坐到刚才姜琳坐的床边,然后把姜琳抱到自己腿上坐着。姜琳被陆建新这个举动有些弄蒙了,但看到陆建新很自然,并且很紧着搂着她,虽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很快就偎在他怀里,继续看着王梅织毛衣。王梅抬头看了一眼他俩,哼了一声:你们俩就腻歪吧,在我面前演戏,刺激我?陆建新倒很认真的问她:那个听话的就没再联系?王梅的手停了一下,继续织毛衣说了一句: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陆建新接着问:当初怎么就不在一起了呢,都开始转变了反而放弃了呢?王梅彻底放弃了手里的活儿,扔到一边茫然的说:爸妈不会同意的,在一起也就没意义了。陆建新一下子直起了身子,仰头叹了口气,把手举起来握起拳头又要砸自己的腿,结果把猝不及防的姜琳给差点儿摔到地上。陆建新这才想起怀里抱着姜琳呢,赶紧把她带回来,说了句:对不起宝贝儿,我给忘了。姜琳被他突然一动晃了一下,惊恐还没过去,又听他这么一说,有些楞了,这可是陆建新第一次这样,彻彻底底的把她给弄晕了。但还是很高兴,搂着他说:你要谋害你老婆,跟你没完。但却是笑着说的,很开心的看着王梅。王梅狠狠瞪着陆建新:你问这些要干吗?给我演戏看?陆建新没理她,看着地面说:姐,消停几天吧,让我试试看,就几天。然后接着说:你们不像我,我跟姜琳是第一次,没有之前的,你们不同,不能留下遗憾到老。说完,不理一头雾水的王梅,把姜琳抱回到床边坐好,自己去了客厅打电话。

师傅在等着他,见他过来就打电话,对话筒说:师兄,我是建新,下午在吗,我和老婆过去玩。稍晚会儿,如果你管饭的话。然后听了些什么,就挂了电话。师傅问他去找张处长?陆建新不置可否,没有回答。小不点儿醒了,一脸精神的跑过来:“舅舅陪我玩,我要坐滑梯。”

小不点儿在陆建新手里像个玩具娃娃,从他的后面被他扶着爬上头顶,然后又倒提着下来,如此反复,多年来居然两人配合的挺默契,小不点儿称作坐滑梯,也就只跟舅舅这样,别人不敢,一是她不敢,二是别人也怕摔着她。她还喜欢舅舅穿的衣服,口袋特多,随手都可以抓住,而且还不会被抓坏,因为陆建新爱穿机械厂的工作服。姜琳没见过陆建新穿过正式的衣服,除了休闲装就是每年一两套的工装,认为很精神,也很帅气。 小不点儿跟舅舅嘻嘻哈哈的闹着,师傅抽烟不语,陆建新看出来师傅还有事没完,就陪小不点儿多玩会儿,等师傅说完再走。陆建新等小不点儿从头顶往下爬的时候,倒提着双脚走到沙发边,对她说,把头偏一下。小不点儿很配合的把头一偏,陆建新就把小不点儿肩头放在沙发上,然后顺势一扔,小不点儿就躺到了沙发上。从不会走路的时候,陆建新就这么逗她,她却反而很喜欢这么玩,嘻嘻哈哈的乐着。

师傅抽完烟,对陆建新说:行了,让她过来,喘口气。小不点儿蹭的就起来,蹦到姥爷身边,以为又要玩什么。师傅对她说:你不是要找师傅吗?小不点儿点头:嗯,姥爷,我也要有师傅。师傅冲门口喊了一嗓子:你们都过来。师母已经进到客厅里了,王梅放下手头的活儿,看着姜琳愣了一下,然后下床一起来到客厅,打哈哈道:老爹,有什么吩咐?师傅把面前的茶几拖到一边,指着对面的沙发对陆建新说:建新,坐那儿去。陆建新就在沙发前站着,下意识的就坐下了。师傅对小不点儿说:过去跪下,拜师傅。小不点儿吃惊的叫了一声:啊?抬头看舅舅,然后扭头看姥爷。师傅抚着她的头:去,这是你最好的师傅,要听话。小不点儿哦了一声,几乎是蹦到陆建新跟前,扑通就跪下了,然后回头看看姥爷,转过来冲陆建新就磕头,喊着:师傅,舅舅,舅舅,师傅。陆建新的脑子嗡的一下就大了,长这么大第一次慌了,这都什么呀,脑子乱七八糟的没了章法,下意识的要离开沙发去抱小不点儿,身子刚动,师傅就喊了一嗓子:你敢!这是规矩,拜师的时候,如果师傅要拒绝,就是陆建新想要做的动作。陆建新下意识的停了,小不点儿也磕头完了话也说完了,直着腰看着没反应的陆建新,扭头看看正在冲舅舅瞪眼的姥爷,天真的问:姥爷,这样行了么?师傅看了一会儿才点点头说:起来吧。陆建新这才反应过来,抱起小不点儿。小不点儿倒是蛮高兴,嘟囔着:哦,我也有师傅喽,我师傅是我舅舅。陆建新抱着小不点儿,茫然的看着其他三个人。师母没有特别的反应,显然老两口提前商量过,王梅可是惊呆了,还有同样蒙了的姜琳。

王梅结结巴巴的说:爸,你这是哪出儿这是,想起什么来了又?这怎么档子事儿这是?师傅长吁了一口气,说到:行了,这个心思就了了,交给建新没错,你的事也听他的吧,还有改名字的事。陆建新更是一头雾水,什么呀就听我的,改什么名字。陆建新这几年脾气见长,特别是跟姜琳结婚后,被老婆的小性子闹的有些烦躁,沉不住气,虽然在师傅家老实的很,但今天彻底把他给打蒙了,一点儿思路一点儿章法也没有了,更可怕的是不知道为什么,这老爷子想起一出是一出的,不知道要卖药还是卖葫芦。放下小不点儿,恢复到过去学徒时候的样子,垂着手说:师傅,您老高深莫测,给徒弟一个明示吧,我也太愚钝了点儿,您还是直说,别卖药了。说出这话,倒是有些调侃的意思。师傅摆摆手,让他们都坐下,小不点儿去被姥姥带到里屋了。王梅把姜琳拉到陆建新身边坐下,自己坐到他的另一边,听师傅明示。师傅也是留了很多话没说,点着陆建新明白的说。陆建新也就连猜带琢磨的明白了:王梅不可能不再嫁,将来是否会因为这个孩子还难说。让陆建新收了,陆建新就是师傅收少徒,那就意味着是徒弟的衣食父母,有了依靠,也就不会成为负担。王梅和唐华的事儿,师傅有悔意,本来当初是让孩子做主,自己不干预,现在看来不如当初干预呢,但事已至此能开口的只有陆建新了。改名是指的小不点儿,给她改个名字。师傅说这话,明显有托孤的意思,这很不吉利,虽然身体有些不好,但总不至于到此地步,陆建新有些觉得师傅小题大做。

陆建新是明白了,王梅似懂非懂,姜琳是一塌糊涂,本来就听不懂师傅的话,被这么一折腾更是云山雾罩的,好在可以回去慢慢问老公,倒也无妨,所以她就若无其事的听着,有时还貌似听懂了似的点点头。陆建新听完,对师傅说:怎么会呢,都是懂事儿的大人了,孩子多好。转头对王梅说:是吧,姐。王梅蒙蒙懂懂的点头说是,然后又说什么呀就是,还是个糊涂。陆建新过去给师傅点上烟,自己也点上,然后坐在师傅的沙发扶手上,看着天花板吐着烟雾:姐的事,我试试看,别把我当神仙,我自己还在学呢,一个姜琳我都没搞定呢。试试吧,给我几天时间,我只能扫扫马路,腾个地方,别的做不了。姜琳听到陆建新说她的名字,感到奇怪,这里面有我什么事儿呢,前后没注意听,也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有些诧异的看着他。陆建新接着说:名字就先用这个吧,上学再说,还有2年不是?师傅把烟换了手,捶了他一下:你小子还拿上劲儿了。陆建新坐直了,认真的说:真的,师傅,修机器我不怕,航天飞机我都敢拆了,装不上是另外一回事儿,这人工智能看不见摸不着的真的不好办,心思难猜啊。师傅不说什么了,继续抽烟。

差不多3点了,师傅说你不是要上你师兄家去吗,快走吧。陆建新这才想起来,赶紧起来告别师傅,对王梅说等我几天啊,别折腾。王梅不置可否。小不点儿看到舅舅要走,跑过来问:师傅,什么时候教我呀?陆建新严肃的对她说:叫舅舅。小不点儿嬉皮笑脸的说:是,师傅舅舅。陆建新蹲下来,搂着小不点儿:你放完假,上幼儿园的时候吧 ,舅舅中午来。小不点儿高兴坏了,嗷嗷叫着:好啊好啊,师傅舅舅要教我了。

师傅正式拜师的徒弟有8个,唐副总是67年的大师兄,师傅对他很满意;张处长是64年大学生,68年毕业的时候分到厂子里,已经赶上那个时代了,不仅没有进入技术设计部门,反而打到电工班去学徒,从工人做起,他是老二,与唐副总同龄;师傅直到77年才开始重新收徒,2年间收了3个,没几年就调走了,去搞政工了,按照师傅的标准不算出徒;80年收的陈师兄,82年收的刘师兄,本就不想再收了,因为这个刘师兄让他很累。这期间,带过几十号人,虽都表面称师傅,但没有正式拜师,算上级指派跟着学习的。84年见到陆建新这才又燃起激情,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徒弟,与大师兄有的一拼,结果,陆建新很轻松的3年就超过了大师兄唐副总。

陆建新带着姜琳去唐副总家里,没有跟师傅直说。他的习惯是什么事情做完了再说甚至不说,不愿意提前张扬,更何况这没谱儿的事情。姜琳在路上还问他提她做什么。陆建新说:师傅让我给王梅和唐华撮合,我哪儿懂啊,你都没搞定呢,别人的事情我怎么就能打保票呢?姜琳狠狠的掐了他一把,忿忿的说:你个王八蛋,我人都是你的了,还这么说,非逼我跪着求你是不是?陆建新说这倒不至于,让他也有思考,以前光顾着鼓捣机器了,对自己对家庭考虑的太少,甚至几乎不懂,也就不会去调和,这里面有自己很大的问题在里面的,虽然一个巴掌拍不响,但自己还是主要的,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更好才对。姜琳不说话了,紧紧的抱着他。半天才说:就这样吧,你可别再懂了,别懂了之后把我扔了,我怕。

唐华不在家,问唐副总和唐婶去哪儿了?二人都摇头不知道。陆建新哼了一声:该不是跟小朋友去玩了吧?唐婶却说:肯定没有,这唐华什么都好,就是不找女朋友,急死了,28了都。按辈分,陆建新改口叫唐副总是师兄,应该叫唐婶是嫂子,那唐华就该叫他叔,这有些乱,所以师兄照叫,婶子也不改,干脆就是街坊辈儿,乱叫一气了。唐婶跟陆建新单位同事一样热情的拉着姜琳唠家常,姜琳到很喜欢跟这样的人交谈,两个人很快就说到一起了。陆建新看着二人聊得起劲,对唐副总说:师兄,领我看看你的书房。就先进了书房。唐副总跟着进来:这几年没买新书,就备了一套新版的机械设计手册,还没怎么看呢,新的标准有些乱,跟过去的总也对不上,买一套放到家里查查。陆建新说:是啊,自己读电大第一年还是旧版呢,第二年就是新版的了,毕业设计的时候新旧一起上,都算过,我自己还是喜欢老版的,毕竟学徒的时候就这么用的。唐副总表示同意,让陆建新坐下,自己也坐下后问道:是不是有事儿?”“是,直说了,为唐华。”“这小子又惹祸了?”“没,他怎么不找对象呢?”“不知道,这么大的孩子了,我怎么好管这事儿,他妈倒是挺急的,可也没法管,介绍的不去,把人领家来他就躲着,反正就是不找。”“唐华跟王梅以前的事情你们知道么?”“知道,谁都跟我们没明说,你也不说,还以为你不知道呢。”“当时你们同意不?”“当初也没挑明了,师傅不说同意,我们怎么敢提前同意。再说这是孩子们的事情,他们都不提,我们上杆子问也不合适。陆建新又重重的打了自己一下,叹口气:我们早晚要被面子害死。然后接着问:后来怎么就不在一起了呢?唐副总可是一脸的无奈:你都说不清楚,我们就说不明白了,你也不知道?”“哎,我从来不问别人的事情,不跟我说我永远不知道,分手了告诉我,算通知了,当时也没再问,没觉得还有后面这出呢。”“哪出?王梅离婚与唐子有关?”“没关系,但这唐华我认为是在死等着王梅呢。”“唉,这样的话,也就能理解了,这小子死活不找的原因也就有了。

唐婶领着姜琳进了书房,神情紧张的问唐副总:建新跟你说了吗?老爷子又想起什么来了?她这一问,把唐副总问愣了,疑惑的看着陆建新。陆建新不知道怎么了,看着唐婶。唐婶说:怎么建新你没说?你媳妇说王梅的孩子拜你为师了?这下唐副总可吃惊了,问陆建新怎么回事儿。陆建新看了一眼姜琳,用普通话说:你可真多嘴,急什么,说了就一点余地没有了。姜琳还挺委屈:这么大的动静,你就是想瞒也不行啊。陆建新说:都是家里人,会有余地的。唐副总急了:你俩别演戏了,赶紧说。陆建新把情况一说,隐瞒了让他给唐华和王梅撮合的细节,其余的都说了。唐副总傻了,看着唐婶:这老爷想什么是什么,这下可乱了,本来这辈分就有点乱,现在更热闹了。陆建新跟着起哄:怕是日后更乱。然后问唐婶晚上管饭不?唐婶这才反应过来:管,管。过年的年货都在,很快就得。说完就拉着姜琳去厨房。姜琳这几个月手艺见涨,不仅仅是打下手了,亲自掌勺毫不逊色了。陆建新好书,开始翻腾唐副总家他不知道翻腾多少遍的书柜。唐副总一会儿过来陪他说话,一会儿去厨房跟唐婶说点什么,来回折腾,陆建新知道这是在传话,自己一边翻书,一边琢磨待会儿怎么说。

上了桌,陆建新问唐华回来不?唐婶说怎么晚上也要回来的,不然他能上哪儿去?连个女人去的地方都没有。陆建新问要不要等等?唐副总说不用,经常晚饭不回来吃,回来倒是看书,还在犹豫是4月份先考技师呢,还是等几年考高级技师。陆建新问有二锅头没?唐婶说你师兄就喝二锅头,家里有好几箱呢。并说建新你可是长能耐了,都敢喝二锅头了。说着拿出酒,正要倒,陆建新抢过来,给唐副总和唐婶倒上,自己也倒上,问姜琳喝不喝?姜琳说我也喝,你们都喝我也不能干看着。结果,陆建新和唐副总两口都愣了,还是给她也倒上了。陆建新举杯先说话:师兄,婶子,喝酒不说事儿,所以我先说,喝酒以后的话就都不算数。看着二人点头等着他说,接茬儿道:问一下,如果唐华真在等王梅,你们还愿意收留王梅不?两人相互看了一下,唐副总说:孩子愿意我们不说什么,就是师傅那边.......”“不管师傅,师傅那里我办。就说你们,愿不愿意收,嫌不嫌弃。唐婶说:我们哪有资格嫌弃人家,唐子当初惹是生非的都是王梅给摆平的,再说唐子有今天,还是当初王梅看的紧给鼓着劲,要不然哪有他今天?本来想师傅点头我们就答应,多好的事情,结果啥也没说就没影了。唐副总也说:这小子要是真在等人家,那说明还没忘本,还有良心,我们是没意见,高兴还来不及呢。陆建新仰头就干了,姜琳也下意识的跟着就干了。唐副总和唐婶也跟着喝了。陆建新一边给姜琳夹菜,一边说:你别跟着起哄,慢慢喝,能喝吗你就干?姜琳倒不屑的站起来,给唐副总和唐婶倒酒,一边说:我在家陪老爸就喝二锅头,都能把我老爸灌趴下,小瞧人你。陆建新愣了,看着唐婶嘀咕道:看看,我身边隐藏了一特务,这么大能耐结婚3年了我居然没发现,简直狡猾之极。唐婶笑了:建新大男子主义严重,自己不能喝还认为别人也跟你一样?陆建新听了这话认真了,拉过姜琳坐下,给她倒酒:婶子说的对,我终于知道问题在哪儿了。我不会的不意味着别人不会,我不懂的不意味着别人不懂,看来我得修理修理我自己了,我自己也是人工智能的。姜琳愣了,说什么呢你?唐副总说你们俩跑我这儿就演戏吧,过来喝酒。喝过第二杯,唐副总说:就算师傅同意,这辈分也太乱了吧,你这就够乱了,加上收了小不点儿就更乱了,你跟唐子本来就乱,如果再这样没法算了。陆建新被酒辣的够呛,一边胡乱填着菜,一边呜咽着说:嗯,我也正琢磨呢。说着就要掏烟抽,被姜琳一把夺了过去:抽烟喝酒毛病全了你,不许抽。陆建新拿烟的手抓空了,在空中抓挠了几下,无奈的放了下来。唐副总笑了,对唐婶说:去唐子那屋,把过年送来的薄荷烟拿来给建新抽,醒酒。

薄荷烟很冲,把陆建新顶的够呛,真是凉,都到脑门了。正说着,唐华疲惫的回来了。见到陆建新,唐华还有些吃惊,问他怎么来了?也没打招呼呢?陆建新说中午在师傅家,顺路就过来蹭饭了。让唐华过来赶紧吃,唐华坐下说在厂子吃过了,陪你喝酒吧。原来唐华不放心那些学徒春节单独值班,怕有什么事情处理不了,所以早上去看看,陪着干点活儿,晚上又一起吃过饭才回来。陆建新说:你简直就是师傅的翻版,拿厂子当家了。唐华喝了一杯酒:怎么都比不了你这个月亮,太亮了,怎么做都比不了。陆建新哼了一声说你不把我摔死不算完,然后看了一眼唐副总和唐婶,两人都点点头,于是说:我喝酒不行,让小琳陪你,你估计不是个儿。唐华一听,笑了:你这算什么,自己不行把老婆推出来叫阵,什么事儿都是。但还是跟姜琳喝了一杯,看到姜琳喝完后毫无痛苦的样子,很自然的就倒酒,有些认真了,两个人喝了三杯之后,唐华软了:我服了,白酒我也不行,喝啤酒还凑合,你这老婆什么时候有这本事的,早怎么不知道呢?陆建新哼了一声说我也刚知道。

姜琳确实能喝,面不改色心不跳,把陆建新看傻了,心想这老婆还有什么我不知道呢?太可怕了,简直就是干特务的材料。吃完饭,姜琳居然很轻松的帮着收拾,根本看不出来任何喝酒的意思,更让陆建新吃惊了。但还顾不上她,先把唐华拉到他屋里问:你是不是以前和现在还在等王梅?唐华支支吾吾的不痛快,把陆建新惹急了,烦躁的说:就说是不是吧?唐华承认是,但绝没希望王梅离婚,只恨自己懂事太晚,有些后悔当初也有些报恩心里,觉得别人没王梅好。陆建新点点头说:行了,这下可以报恩了,别再等了,我给你扫路,给你腾出障碍,怎么样?唐华被陆建新给搞糊涂了,疑惑的问:师傅和我爸妈他们当初就不同意,现在能行?陆建新见他说这,当胸就是一拳,把唐华打了个冷不防,一屁股坐在床上。陆建新说:当初师傅和你爸妈都等着你们提出来,只要你们提出来就同意,你们可好,自己把自己给否了,一点没信心,还争着抢着谈恋爱,纯属瞎扯呢你们。唐华摸摸胸口又摸摸头:是我喝多了还是你喝多了,是真的吗?”“是真的,我今天才搞明白,都在等你们,你们却选择自杀,让那艺术家赚了便宜,发昏了你们。唐华真的愣了,呆坐在床上,毫无表情的看着陆建新。陆建新说:这两天你老实点儿,别乱动,还有点儿没倒腾清楚,我给你们办,也不会有什么大障碍了,等我消息,我得赶紧走,不然酒劲上来了,摔路上回不去了。

陆建新酒劲儿上来的就是慢,上次几乎是大半天才发作,这次喝了有56杯酒,认为会快些,所以不敢耽搁,带着姜琳就回家,路上还说快点快点,别摔路上。把姜琳乐的一路上没少数落他,老爷门儿喝点儿酒至于这样嘛,醉了就醉了,算不了什么大事嘛。陆建新却担心自己醉了姜琳没办法鼓捣自己,还是回家折腾的好。姜琳抱着他说:也好,回家折腾去。回到家,洗漱的时候,陆建新照着镜子疑惑了:怎么脸不红了呢?是我能喝了还是酒劲还没上来,还是那酒有问题呢?姜琳倒是一直盯着他笑,说他连喝酒都放松不下来,都这么紧张,活着多累。陆建新爬上床:在别人家呢,这要醉了闹了笑话多不好。姜琳过来骑到他身上:你就闹次笑话我看看,还真没见过你闹笑话呢。说完就开始折腾他,陆建新开始还躲着,支支吾吾的说,酒,不好,孩子之类的,后来就顾不上了。

早晨被阳光刺醒,陆建新捂着脑袋:这酒不能喝了,难受死了,你怎么不拦着我呢?姜琳说:你喝那点儿我拦着干吗?我又不是不讲理的人。他还是揉着脑袋说:你昨天也喝了?”“嗯。”“好像还挺能喝?”“嗯。”“回来都不拉窗帘?”“咱们是顶楼,谁爱看看去,不怕摔死就看。”“你怎么变得这么赖皮了呢?”“我本来就不是淑女。”“你好像折腾我来着。”“嗯,怎么着?”“不怎么着,我也就报复一下。姜琳笑了,刚要说你头不疼了?就被陆建新堵了回去。

气儿还没喘匀呢,陆建新就蹦了起来,对姜琳说:快起来收拾,今天忙着呢。套上衣服就去打电话,姜琳说你神经,要跟他嚷嚷着闹,陆建新说:好了,姑奶奶,晚上再折腾,白天办正事,快点吧。把姜琳乐的咯咯笑个不停。先打电话给张处长,要过去,然后让张处长找一下陈师兄看是否在家,因为他们两家对门。收拾利索,领着姜琳就去了张处长家。见到张处长把事情一说,张处长扼腕叹息道这俩孩子瞎折腾,师傅也是不知道在想什么,又埋怨大师兄两口,但转了一圈谁也怪不了,都没错。怎么会这么巧呢,一群笨人凑一块儿了呢?但对小不点儿的事情,张处长却能理解师傅,认为师傅也是在为孩子们扫清可能发生的疑虑。问陆建新想怎么着,找他能做什么?陆建新把想法一说,张处长倒有些为难了,没这么干的,但也没好办法,就带着陆建新去了陈师弟那里,也同样说了一遍。

唐华升为电工班班长之前,陈师兄就已经接手配电室了,现在兼着两个配电室的主任。听师兄和师弟说完,笑着说这师傅不是老糊涂了就是老奸巨猾,这都能想到真是不得了。但对陆建新的建议也有些为难,认为师弟你这是夺人所爱,唐子是我第一个也是最好的一个徒弟。但也没别的办法,就只好同意了,表示如果有好的办法就别用这个。陆建新见同意了,就借用电话给单位的司机打了一个电话,问老板是否用车,不用的话自己是否能借用一下。司机说不用,就是初九上班的时候别耽误接领导就是。陆建新跟二位师兄道别,带着姜琳到司机家接车,司机给他钥匙的时候说了句:小心啊,这车可没贴膜,一眼就看透了。陆建新哈哈哈的大笑:你瞎琢磨什么呢,晚上还你车,可能后天再借。

把车开出来,都快1点了,跟姜琳商量:我们去吃馄饨吧,挺好的。姜琳也喜欢吃那家的馄饨,两人吃过后,陆建新给唐华和王梅分别打了电话,过去把二人接上。先接的王梅,陆建新就没上去,而是让姜琳在电话亭打的电话让她下来的,不让她带小不点儿。王梅下来后,问弟弟要干吗?陆建新说你先上来,我把路都扫干净了,剩下的都是看你造化了。王梅有些蒙懂的上了车,跟姜琳坐到后座上。路上,陆建新对王梅说:姐,没有任何障碍和疑虑了,别留遗憾到老,也不小了呢,过去就权当做梦了。唐华开门上了副驾驶座位,刚开口问去哪儿?哪弄的车?回头看到王梅和姜琳坐在后面,有些楞,对王梅有些恭敬的样子笑笑,对姜琳有些挠头,真怕她的酒了。陆建新说:你不管,跟着走就是。

到了度假村,陆建新停车让他们别动,自己去了前台办手续。春节来度假的人还真不少,度假村也搞了很多优惠和文娱活动,陆建新用自己的身份证办了手续,拿了钥匙回到车上。先开门让唐华下车,然后自己坐到副驾驶座上关上门,转头对姜琳说:你先下去。等姜琳下车,把钥匙给王梅说:姐,剩下的两天给你了,能说就说开了,能办就办了。王梅有些迟疑,还在犹豫,陆建新接着说:我缺德就这一回,没下次,反正我是想开了,要什么面子什么脸,人家也没给你不是?不也还是这个结果?王梅有些哆嗦着接过了钥匙:爸让我听你的,别害我就行。” “问唐华,我都告诉他了。你们就后悔吧,但只能后悔两天,以后就不许了。这里离城里23公里,没出租车过来,这个大门里面的一切花销都在这把钥匙上了,记账就行,我后天下午5点来接你们。当然,除非你们想提前离开,给我电话,我来接。帐我来结,权当给你下次的份子了。王梅下了车,陆建新直接钻到驾驶座上,招手让姜琳上车,开车离去。反光镜中,看到唐华有些呆愣的看着车,而王梅过去小心的挽着他的胳膊。

陆建新转过路口,反光镜已经看不到他们了,才叹口气,摇摇头。姜琳这才敢开口说话:都被你弄糊涂了,折腾了一天都干什么呢?也没敢问你。”“有什么不敢问的。”“你这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都是些什么呀?不懂,给我说说。”“提醒我回家给师傅电话,说一下我姐的事情,别让小不点儿急,然后明后天我们去带孩子。姜琳点头答应了,让他说说今天到底都干了些什么。陆建新说我今天可是缺大德了,然后给她说了缘由。姜琳这才明白这里面的事情原来还有这么个过程,叹口气道你们搞技术的就这么些穷讲究,死要面子活受罪。但又说:你陆建新老奸巨猾,让你干技术太可惜了,克格勃当初怎么就没招你呢。陆建新哼了一声:幸亏没去克格勃,这不苏联都倒闭了,什么事儿都是,那么大的国家就没了,中国地图上的西边一夜之间多了一大把叫斯坦的国家,差点没把我绕糊涂了。姜琳乐了:你倒是挺会办事的。”“我说过,我其他的也很棒。姜琳一脸坏笑的看着他:你就把这俩扔哪儿了?没叮嘱什么?”“不管,让他们折腾去,什么样就管不了了。姜琳凑过来问:那我们一会儿还折腾不?陆建新看了她一眼,赶紧正视前方说:正经点儿,别逗我,开车呢,别开沟里去。

晚上睡觉的时候,陆建新有些神经,把传呼压在枕头底下,把电话也扯过来放在床边。姜琳说你至于这么紧张吗?俩大人呢。陆建新认为这可难说,毕竟当初就不明不白的,现在又隔了6年,难保怎么样,当然也认为不来电话更好。早晨电子表还没响,陆建新就醒了,问姜琳是否跟着自己去带孩子,如果不想去,回妈妈家也好。姜琳强烈要求跟着去,正好去做饭练手儿。陆建新笑着说你行市见长,过几天忙起来你养我吧。姜琳说没问题,你好伺候,一碗米饭就打发了。两个人收拾利索,下楼。姜琳吃早点,陆建新陪着看,然后一起来到师傅家。

进门,小不点儿就嚷嚷:舅舅,姥姥不让我玩儿。她早忘了昨天拜师的事情,师傅还瞪着她让叫师傅。陆建新责怪的看着师傅,抱起小不点儿:别瞎说,怎么会不让你玩呢?”“就是的,姥姥不让我画画。陆建新明白了,师母和王梅算是被蛇咬怕了,连小不点儿画画都能想到那个姐夫来,这怎么可能呢?还是个孩子怎么可能不画画呢?看着师母摇摇头,对小不点儿说:来,去客厅,我陪你画。把小不点儿放到客厅,找出纸笔给小不点儿,问她想画什么?小不点儿拿着昨天的报纸指给他看:就画这个。这是一个报栏的题花,一只大熊猫抱着竹子。陆建新挠头了,不会呀,抬头求助似的看着姜琳。姜琳也跟着起哄:陆工,你老婆就一小女子,不会绣花也不会琴棋书画,承蒙您不弃,收留了俺,俺可真不会。陆建新噎的说不出话来,指着她直点头。陆建新让小不点儿先画,自己在旁边看着。

陆建新很快就发现这小不点儿没有画画的天分,只是在涂鸦,孩子的天性罢了。也就陪着她画,练了几下居然陆建新也画的像模像样了,小不点儿高兴了,就要这个。然后拿着陆建新画的盖上纸描,居然也像模像样的,陆建新感叹道别受我姐的遗传,描图出身。小不点儿拿着铅笔画的时候,总是断笔尖,陆建新总得给她削铅笔,虽然有转笔刀,但有时候刚削完就又断了。问师母干吗不给她用彩笔呢,不用费力也不会断尖多好。师母说这孩子从会用笔那天起就不爱用彩笔,非要用铅笔。陆建新感到奇怪,这么小的孩子应该喜欢用彩笔的,五颜六色画起来也不费力,这小不点儿怎么会这样呢?于是仔细看着小不点儿用笔,发现她握着的位置是笔尖1寸处,倾斜了将近45度的样子,这虽然是成人或小学生入学的标准动作,但对一个快4岁的孩子来说还是有些吃力,倾斜的角度过大,下笔的时候笔尖不是垂直用力,也就很容易断了。发现了问题所在之后,陆建新让小不点儿把握笔位置往下点,这样就逼迫握笔的时候会接近垂直,也就不容易断笔尖了。但很快小不点儿就觉得不舒服,太往下了就看不到笔尖了, 也就不知道画的是什么了。陆建新让她恢复原来的握笔姿势,调整稍微垂直,也不容易断了,但需要歪着头画,不然也看不到笔尖。陆建新摇头了,一边在师傅的写字台抽屉翻找着,一边自语道:没辙儿了,这小家伙儿就是喜欢细线条,而不是这个年龄孩子喜欢的粗线条,像了谁了你说。师傅问他找什么,陆建新要找刀,师傅让他找找旁边的抽屉,还好,找到一把工具刀。陆建新用工具刀手工削了一枝铅笔,递给小不点儿让她用这个。结果很长时间都没有断,直到笔尖用粗了。小不点儿高兴地说:还是舅舅弄得好,舅舅也教我弄。”“得了吧,这刀这么快,你别玩了,去把铅笔都拿来,我给你削好,你慢慢用就是。小不点儿拿来一大盒子包装的中华铅笔,包装上写着是五十支,现在虽然没有这么多,但四十多还是有的,陆建新摇头道:天呐,这么多,这得削到什么时候?师傅笑了:惯的呗,没样儿了,要什么给什么,幸亏是铅笔,要是别的可就麻烦了。陆建新笑了笑:知足吧师傅,多好的外孙女。

一边削铅笔一边问小不点儿会写名字吗?小不点儿摇头不会。继续问她会写什么字,只会写王,陆建新让她写出来,结果还不错,也算规矩的王字,不错了,还不到四岁呢。小不点儿不喜欢写字,除了王字别的字也不会写,陆建新也没打算教她认字,认为小学再学不迟,现在就是玩。让小不点儿随便玩,自己慢慢削这些铅笔,估计都削完,够小不点儿用10天半个月的。小不点儿到对陆建新削铅笔很感兴趣,非要学着削,陆建新被她缠的没辙儿,也就只好教她。他先拿着刀在过期的月历上轻轻一划,月历就成了两半,把刀反着递给小不点儿,让她划一下试试看,小不点儿照做了,虽然没有全部划开,但也划出了一个大口子。然后问小不点儿:这刀快不?小不点儿说快。 小不点儿的皮肤和舅舅的皮肤都没这么厚,一刀上去就破了,会流血,会死的,所以一定要轻,拿刀的时候,不能有大动作,要说话或者干别的先放下刀,知道吗?小不点儿非常认真的点着头。陆建新开始教她拿刀的姿势,等她拿对了,把刀合上,然后让她再拿起来推出刀片,反复这样,直到随意拿起推出都很标准了再教下一步。这很枯燥,这么点儿的孩子根本不可能有耐心坐上20分钟的,但小不点儿做到了,居然姥姥叫了几声都不理睬,很认真的学着。陆建新教她推刀,右手拿刀把,刀片刀刃斜放到铅笔上,左手拿铅笔用大拇指推刀背,而右手握住刀把使反力,这样刀片非常稳当的就削开了铅笔。告诉小不点儿,角度越大,削出来越好看,锥度就越大,但速度也就越慢,进刀量越小,削出来的木屑就越薄就会打卷,削到铅之后就要小心了,不要伤了铅。然后手把手的削了一支,让小不点自己削一支,再手把手削一支,几番下来,陆建新吃惊了,望着师傅说小不点儿手感真好。师傅一直在看,也发现了小不点儿每次的手法变化,自己能调整手法这是10几岁的孩子都做不到的。小不点儿削了第8支了,给舅舅看怎么样,陆建新点头:很棒,不错了。别削了,玩会儿吧。小不点儿来了兴趣,问玩什么?陆建新狡黠的一笑:坐滑梯?刚说完,小不点儿就嗷的一声扑了过来。师傅惊叫了一声小心。陆建新早就盯着小不点儿的手呢,一把抓住她拿刀的右手腕子阻止了她。严厉的对小不点儿:我说什么来着?无论干什么都要把刀放下,你怎么做的?小不点儿从没见过舅舅这么厉害过,吓坏了,看着自己手里的刀,一下子扔在了地上。陆建新一看就急了,声音有些大:捡起来,放好。小不点儿哇的就哭了,但还是捡来工具刀,抽泣着放到桌子上,看着舅舅。陆建新依然很严肃,继续大声对她说:刀片合上了吗?小不点儿看看工具刀,又看看舅舅。不哭了,合上刀片,把工具刀放到铅笔旁边,抱着陆建新的腿:舅舅,我错了。

姜琳看着哭了,流着泪走到陆建新身后捶了他一下:人家还是个孩子,你干嘛这是,多好的孩子。陆建新蹲下来抱住小不点儿,对她说:一定要记住,工具会伤人的,千万不要拿着东西乱跑,伤了自己姥爷姥姥妈妈舅舅都会伤心的,伤了别人,别人的爸爸妈妈也会伤心的。然后抱着她坐到沙发上,让姜琳拿水给她喝。小不点儿是真的渴了,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杯,然后说我饿了。师母笑着拿来零食给她,对陆建新说:建新啊,你可真是个当爹的材料,将来自己的孩子会带的更好。陆建新点点头:“应该不差,孩子要比大人好带,学什么是什么,大人有了毛病就不好改了。”突然看着姜琳想起什么来,说你不是要显示一下身手吗?还不去做饭?姜琳这才想起来,光看小不点儿耍刀了,忘了这茬儿。一边去厨房一边对师母说:阿姨,中午想吃什么我做。师母倒是吃惊了,问陆建新你媳妇什么时候会做饭呢?陆建新说:早就会了,还挺好的呢,试试?陆建新叫师傅师母,姜琳不愿意这么叫,只按照街坊辈儿叫叔叔阿姨,对此,无论陆建新还是师傅师母都没感到什么特别的,也都接受。

中午,师傅午休,小不点儿一点儿睡意没有,陆建新和姜琳带着小不点儿逛商场去了。陆建新不会挑衣服姜琳倒是挺有眼光的,挑了一套非常好看的衣服给小不点儿穿上,小不点儿也很高兴,照着镜子很开心。姜琳说喜欢就别脱了,穿着吧。小不点儿高兴的扑到蹲在地上的姜琳亲了一下:谢谢舅妈。姜琳笑着擦脸:嗨,哈拉子弄一脸,小不点儿。小不点儿咯咯笑着跑了。正在付钱的陆建新也笑了:“你也行,这不也喜欢孩子嘛。”姜琳说我们也会有,也会很好的。陆建新看着姜琳点点头,沉默了。下楼经过男装柜台,陆建新被模特儿身上穿的一套西装吸引住了,走过去问服务员有没有自己能穿的,服务员打量了他一下说应该有,拿了一套给他。陆建新脱下外套和毛衣,把西装上衣穿上了,还没系扣子,就在镜子里看到姜琳领着小不点儿有些吃惊的望着他。等他系上一个扣子,回过头来问姜琳怎么样?姜琳结结巴巴的说:好,就是怪怪的。陆建新被她说得有些奇怪,问小不点儿怎么样,小不点儿说舅舅好看。服务员说他是衣服架子的身材,贴身而且很帅气。陆建新回头继续照镜子。却发现姜琳很紧张的看着他,问她:怎么了,不好看还是穿着不是那回事儿?姜琳在他耳边小声说:不许买,太招惹女孩儿了,你要成了杀手我怎么办?陆建新乐了,小声对她说:你以为我要买?快5千呢,我疯了?!姜琳这才注意到价格,也吓的一吐舌头。陆建新身材不错,穿西装很带架子,而且冷酷的表情也符合西装的气质,姜琳很是担心他穿着有回头率,但不介意自己穿着好点儿招惹别人回头。

小不点儿跑到前面去了,陆建新和姜琳在后面远远的跟着,前面是学习用品的超市紧挨五金工具超市,小不点儿钻到里面不出来了,动动这个摸摸那个,认识的拿起来给舅舅看,陆建新笑着由她耍。走到工具刀那里,小不点儿缠着舅舅给她买刀,陆建新怎么都不肯答应,像什么呀小女孩儿买刀玩?姜琳倒是挑了一把微型工具刀,很短,很精致,陆建新看了之后认为也不错,就依了小不点儿,但买了不同颜色的两把。

回到师傅家,小不点儿就迫不及待的用新买的工具刀削铅笔。师傅起来了,小不点儿看到后,叫着:“姥爷,舅舅给我买的刀。”说完就举起了刀,但紧跟着放下手,把刀片合上,放到茶几上推给姥爷。陆建新点点头:“小不点儿这才对,先放刀再说话。”师傅倒是吃惊,因为小不点儿推过来的刀是反着的。陆建新笑笑说赶巧了可能,不认为这个规矩不教就能会的。然后教小不点儿打笔尖,冲里冲外的方式都教了,让小不点儿自己选择合适的。结果她喜欢用冲里的方式,这是一般男孩儿采用的方式,陆建新摇摇头:我姐真是生错了。一个下午,小不点儿除了跟舅舅玩了一会儿坐滑梯之外,都在削铅笔。师母可是真的吃惊了:“早知道这招能让她安静的呆着,不如多买一箱铅笔呢。”师傅瞪了她一眼:你就起哄吧,看热闹不怕事儿大。晚上吃过饭,陆建新和姜琳才回去。第二天,依旧是削铅笔打笔尖,快三点了,陆建新让姜琳做饭,多做点好吃的,唐华也来,然后抱着小不点儿去司机那里接车,到了度假村。

陆建新到了房间,没人开门,到前台说没有结账走人,来到广场转了一圈也没找到,累的一头汗,放下小不点儿让她自己走,自己到处搜寻。看到海边沙滩上好像有几对在散步,于是对小不点儿说:看看那些人里面有妈妈没有?小不点儿眼尖,指着就喊那就是妈妈,说完就跑过去,陆建新在后面一边跟着一边提醒:别忘了叫人啊。唐华和王梅拉着手正往这儿走,看到小不点儿,王梅蹲下来抱起她,高兴的亲着她,小不点儿看到唐华,迟疑了一下,叫了声:唐子,爸爸。唐华有些激动,把娘俩儿一起抱住了。陆建新过来后,对他们说:“回车上说,海边风大,别冻着孩子。四个人往回走,王梅发现小不点儿的新衣服,问谁给买的?小不点儿自豪的说是舅妈。王梅感激的说:谢谢你,弟弟。陆建新笑了笑:谢什么,如果房间没落什么东西,就把钥匙给我。王梅倒有些不好意思的把钥匙牌递给陆建新。陆建新把车钥匙给唐华,你们先上车。结账上车,陆建新一边发动汽车一边对他们说:先回家,姜琳做好饭等着你们呢。王梅有些吃惊:姜琳会做饭?” “嗯,刚学几个月,还不错,试试看。王梅若有所思:看样子我错看她了。陆建新一边开车一边对二人说:我只能办到这儿了,还有一个辈分的问题,这个也解决了,上轿之前再办都不迟,其余的我就除了再抱一下我姐,就没别的任务了。剩下的你们自己决定吧,想好了决定了通知我就行,我知道该怎么做。别太久也别太快了,该怎么做唐华你该出面的出面了,现在就别惦记什么面子了。二人点头不语,认为陆建新做的说的都在理儿,也没人家什么事儿了,只能靠自己了。

路上,陆建新问唐华4月份怎么打算的?唐华说听王梅的,先考技师,一步一步来稳当点儿。陆建新说别光听我姐的,你得有主意才行。王梅在后座上捅了他一下:多嘴你。小不点儿在旁边也起哄,让妈妈拿擀面杖。到了师傅家楼下,陆建新让他们先进去,自己去还车,然后骑车回来。吃饭的时候,陆建新不建议喝酒,因为明天要上班,于是大家都没有喝酒。饭后,陆建新说这几天累了,先回去。然后叮嘱小不点儿玩刀的时候要小心,舅舅这几天忙,不一定天天来,一定要小心。王梅还埋怨他教小不点儿玩什么刀。陆建新两手一摊,一脸的无奈:你养的这么个女儿,又是我徒弟,哪能不教?

回家的路上,陆建新开始虚脱了,快到家的时候已经撑不住了。在楼下商店买了两瓶可口可乐灌了进去,回到家就哆嗦的不行。姜琳吓得不轻,以为什么大事,要打电话叫救护车,陆建新阻止了她,告诉她仅仅是虚脱,喝了可乐就好了,没事儿,就是太凉了,冷的哆嗦。姜琳就再次抱着陆建新睡了一晚,这晚陆建新居然有了鼾声,真的累了。


 


路过

雷人

握手

鲜花

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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