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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维修人生-7-首次发狂

已有 938 次阅读2016-12-19 17:07 |个人分类:五虎故事及外传| 维修

首次发狂

剩下的几个月里,陆建新除了到机械厂转转之外,无事可做,也找过临时工做,让唐华和王梅不解的是,这个临时工作居然是在一个饭店里做,主要就是烧大锅,蒸米饭煮水饺。饭店的师傅仅仅教了他一次,他就都会了,一是本身就没什么难的,二是他在家也会做饭,这些东西没什么,甚至比在家里还要简单。早晨6点去晚上10点回家,1个月下来,居然发给他200多的工资。这让他差点不敢拿,有些太多了。但他也就干了这1个月,因为这样的肥差都抢着干,有正式工就不会给临时工。连续一个月没有跟任何熟悉的人接触了,陆建新有些生疏了,天天两头见月亮的生活,让他忘记了白天的海边是什么样子的了。他来到海边,坐在石凳上,太阳已经升起,火辣辣的烤着他。拿出他第一次买的香烟,抽了起来,大前门,他也就抽这个。

陆建新感到了机械振动,很轻微,但他没有去找,因为他面前是大海,这种震动肯定是过往的汽车发出来的,让他想起了机械厂的机床,他决定下午去一趟。不一会儿,他就觉得不对劲了,这种震动并没有很快消失,而是持续不断的,好像汽车停在那里。回过头来找,发现马路上停着一辆拉达,没有熄火,窗户摇下来,方向盘前坐着的是学习委员。学习委员见他看到了她,打开车门下来,向他走过来。陆建新发现她穿的很时尚,甚至有些妖艳,这身衣服当地根本不可能买到的,也没人敢穿。眯着眼睛看她走过来:你晃到我了,你比太阳还耀眼。学习委员停住了,疑惑道:你这话怎么不像好话呢?别又是拐弯骂我吧?陆建新哼了一声,没接这话茬儿,问她:专门找我,还是路过碰上的?学习委员像泄了气一样,叹了口气,把陆建新往旁边推了推,腾出地方自己坐下来:你能不能不把有些事情看得那么透?或者假装看不透?留个面子留点浪漫?陆建新问:又怎么了?她说:专门来看你1个多月了,不知道你家在哪儿,就知道你常来这里坐着,我是上午来一趟,中午、下午、晚上各来一趟,人没碰到,开车的水平练出来了。陆建新没问她找他干吗,猜也能猜出来,就那点儿事儿呗,倒是挺关心这辆车的,问她:你家的车?”“就算是吧,外贸公司的,我爸买了,但手续还是外贸的。一共两台,还有一辆伏尔加,我爸开的。”“你有驾照?”“有,高二就有了,一直没开,也不敢开,毕业了才开始开,这不,找你这个月可是练出来了。陆建新哦了一声表示知道,没再问什么。停了一会儿,学习委员说:你就不问问我找你干吗?陆建新哼了一声:不就那点儿事儿嘛。这让她有些恼火,拍了他一巴掌:你真没劲,装一下也好啊。陆建新笑了:就这么点事儿,装什么还?她没理他这话,却看着他说:你笑起来真好看。陆建新扭头看了看她:别这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学习委员笑了,问他这一个多月干什么去了。陆建新说找了份临时工,刚做完。她又问今后怎么打算。陆建新表示10月份才招工考试,然后就找工作。她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接着说:我爸爸开了个外贸加工厂,需要人手,把你的情况说了,我爸也去机械厂查了,回来说你的名气很大,也想要你去,如果你愿意的话给的工资肯定是几倍的俩葫芦......”陆建新又哼了一声说我有什么名气,然后接着问:你这话后面应该还有个但是吧?但是是什么?她看着他没说话,陆建新接着说:但是要一个将来是女婿的人吧?她继续没说话,期望着看着他。陆建新指了指拉达,又指指马路远处:这车很好了,但在这马路上显得很小,这马路就显得很长了,前面还有更宽的路,何必把自己堵死呢,才18岁。学习委员费劲的理解着陆建新的话,他总是这样说话,绕着弯子说,但最后都很现实,她也知道他不想跟她有什么,最起码现在不想。于是有些难过的坐着,没有再说话。

太阳烤的陆建新有些冒汗了,他看看天,又看看学习委员,抓起她的胳膊看了看她带的手表:12点了,我请你吃饭去。然后说她的表很好看,北极星新出的吧?她点点头,一起坐进了汽车,问他吃什么?陆建新说吃馄饨吧,班长和王刚来经常去吃。吃完馄饨,陆建新等着学习委员吃完,看着停在树荫下的拉达说:以后请你吃饭还真不能来这儿了,不合你的身份了。这句话让学习委员眼前一亮,自语道:以后?问他下午干吗?陆建新说要去机械厂看看,一个多月了,想他们。学习委员要开车送,陆建新说回来就麻烦了,那么远走回来够呛。她说没事儿,再去接他,毕竟他接送了她好几天呢。陆建新想了想,也好,也就扯平了,省着惦记了。学习委员哭了,说他一点机会也不给,真绝。在去机械厂的路上,碰到了王刚,他参加征兵体检,正在等着体检人员上班呢,就在露天广场上。体检人员没上班,陆建新过去量了身高和体重,反复量了几次,确认身高是180.5厘米,体重96斤,但并不觉得瘦弱,无论是他自己还是别人都不认为他瘦,小骨棒很结实。令陆建新有些奇怪的却是身高,念叨我有这么高吗?到了机械厂,陆建新说声谢谢,不用接了,有事儿的话可能就夜班了,说话就下了车,关上车门往里就走。学习委员喊了一声陆建新然后一边启动汽车一边狠狠的有些歇斯底里的喊:你个王八蛋。

到了电工室门口,王梅正从里面出来,陆建新叫了一声姐。王梅打哈哈:大厨今天怎么没去掌厨呢?陆建新说做完了,人家来了正式工了。王梅捧着陆建新的脸看了看:可怜的弟弟,命苦着呢。然后说:“快进去吧,爸爸和唐子需要你。就走了。进了电工室,师傅正在打电话,有些恼怒的冲着电话嚷:用得上的人你们不用,现在想起来了,谁会给你们白干?还能光靠面子活着吗?谁不得吃饭?看到陆建新来,指指桌子上的一摞子资料,示意他先看。陆建新拿起来,知道是新车间的流水线资料,有些是可编程的,新车间的4条流水线用了很多可编程,虽然比他在考8级的时候用的难点儿,但也差不多,于是翻看着。师傅的电话打的很长,唐华也陪着陆建新看,有话要说的样子。师傅放下电话,对陆建新说又给他争回了临时工名额,每月32块钱,但没必要天天来,需要的时候来帮忙就行,不耽误他找工作。这让陆建新喜出望外,感谢着师傅。师傅说:先别谢了,跟唐华去新车间,4台流水线整天出问题,找不到根本原因,我们三个都是老脑筋了,过时了,玩不了新东西了,你们去看看吧。去新车间的路上,唐华发愁的说:4条线可把他累坏了,设备科和技术科也犯愁,花了很多钱装好的,总是出问题,虽不影响产品质量,但影响时间,很是头疼,为此开了几次现场会,搞不准是装配问题还是本身质量问题,厂家跟他们也都在扯皮。陆建新问什么问题到底?唐华说:很简单,运行一会儿就停了,重启有时候可以,有时候不可以。陆建新有些奇怪,这叫什么问题?唐华两手一摊:就是这样。

两个人进了车间,流水线只开了2条。来到一条已经停工的流水线前,唐华开机,机器安静的停在那里,并没有动作。唐华对陆建新说:我是没招了,你来。陆建新向唐华伸手,唐华问干吗?图纸啊?唐华说没有。没有?”“没有。”“为什么没有图纸呢?”“厂家就没给,说什么保密。去年装的时候你知道啊?陆建新想起来了,但还是有些恼火:真扯淡,东西都在这儿了,还保密什么,自己测绘不也一样吗?说着打开所有的配电柜和走线盒。让唐华把另一台停机的也拆了。然后陆建新就在这台启动不了的流水线旁看着唐华启动那条线,看完那条线的启动过程后,陆建新开始检查。他很信任唐华,虽然唐华水平不如他,但基本功很好,就是思维上有些近视,不愿意考虑问题罢了。所以,陆建新跳过了基本的电源和保险的检查,顺着线找到第一组可编程,让其复位,然后继续找,手工把各个有关的部件都进行了复位,然后习惯性的把手放到了流水线的机壳上,让唐华再次启动,机器动了,但不到一分钟就停止了,陆建新感觉到有地方阻碍,他的手明显的感到有东西走不动。关机后重新启动,这次什么都不动了,跟刚才完全一样了。于是再复位在开机,依然是不到一分钟就停止了。陆建新把40多米长的流水线一段一段的查找,终于找到了4号机械手自检时没有到位,尝试着用手推到位,整条流水线顺利的工作了。陆建新自语道:没图不好办,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尝试着手工拖动,感觉到阻力前后不一样,就问唐华带钙基脂了吗,唐华说有,于是涂上了,再试,还是有阻力,好像不是这个问题。陆建新反复检查这一段流程后,把控制机械手的可编程延时调到了最大,也把总控制可编程的延时调到最大。再开机观察,发现机械手的动作明显前后速度不一样,这让他感到奇怪,没有变速的编程呀?检查机械部分,也没有发现变速机构在里面,他自己也糊涂了。来到正在使用的流水线旁,观察机械手的运动,虽然看不到速度的明显变化,但还是感觉到摩擦的变化。想了一下,有了想法,到保全室借来卡尺千分尺和内径尺回到了新车间。他跟唐华两个人费力的把机械手拆了抬下来,机械手是6个方向运动的,所有的控制电机都在手臂上,加上本身的重量显得非常的沉。陆建新还是欣赏这种小巧的伺服电机,非常的精巧,控制非常的精确。抬下机械手,陆建新看清了,机械手的托架是挂在两根滑轴上,用电机和皮带传送,机械手在托架上是偏心安装,造成外侧的滑轴受力比较大。拆了滑轴,陆建新反复测量着滑轴和托架滑套的尺寸,然后对比其他流水线的,对唐华说:麻烦了,要技术科出面了。唐华不懂他在干吗,但非常信任的问他怎么办?陆建新给技术科张工电话,把情况一说,认为是滑杆问题。张工有些不相信,认为是电路问题导致的无法开机,让陆建新证明给他看,陆建新要1个来小时就可以证明,但需要张工跟设备科协商,他需要车床、磨床和热处理的协助。张工协调之后,马上给他电话,可以了。陆建新跟唐华拿着他画的草图来到车床车间,主任说没人了,就一台20床空着,让他等会儿。陆建新表示等不了,技术科急着等结果呢,我自己来吧。说完就把车间准备好的棒料夹到了床头上,调整好后,试着走了一刀,然后拆下刀具到砂轮前磨刀。调整好进到量之后,让车床开始慢速的走刀。主任看着陆建新利索的干着这一切,对唐华说:唐子,你爸当初就这样,所以他现在是处长,你呢?我记得你俩是一起来的,你看看小陆现在,你还不会用车床吧?唐华叹了口气:比不了啊,建新是我的喜马拉雅山,看着都费劲,更不敢说去爬了。我就是不吃不喝不睡也赶不上他,建新就是个天生的干活的。主任看着建新说:真可惜了,怎么不让你进来呢,不知道上面怎么想的。陆建新反复测量之后,认为可以了,卸了工件,拿在手里,跟主任称谢道别,来到磨床这里,张师傅的床子正忙着,高师傅倒是空闲,于是对高师傅说借用磨床。高师傅依旧很热情:来,给我吧。陆建新认为这是个测试件,还是他自己来吧。于是自己架上工件,问高师傅:师傅,我留了20丝的余量,要花八,走几刀合适?高师傅看了看说3刀就行了,慢着点就是。陆建新照做了。张师傅过来说:这小子现在成精了,这才3年,从没见过这样的。高师傅也说:是啊,我们当初三年才出徒,小陆可好,三年上天了。然后对唐华说:你爸和老王的方法想的好啊,过几年技校那帮孩子都按这个办法学出来,我们可就没饭吃了。唐华倒是一脸的郁闷:我怎么就不会呢?他也没想到要学这些。磨床很慢,结束后,陆建新道谢来到热处理,找到熟悉的工友,问有没有高频炉闲着的,工友说正好有,还没装件呢,问他干吗?他说紧急处理一个棒料,自己来就行。工友指了指高频炉让他小心点。陆建新带着手套把棒料伸进了高频炉里,棒料从顶端到陆建新手握的地方慢慢变得通红,烫的有些受不了了,陆建新一松手,棒料就直接掉进了热处理淬火油里,等温度降的差不多了,捞起淬火好的滑轴,还有些烫手,就跟唐华回到了新车间。

安装好之后,一切都正常了。唐华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儿,陆建新表示理论上他说不清楚,需要技术科来人。打电话给张工,张工还是有些不信,叫上唐处长一起来到流水线。观察了流水线动作后,张工让陆建新做出解释。陆建新说原来的滑轴和滑套接触很紧密,但这不是瑕疵,就应该这样。但他不懂材料方面的事情,认为可能是材料或者工艺不对,导致磨损严重,滑轴两端差了60丝,明显是磨损的,而且滑套也是按照前后的顺序出现磨损的痕迹。究其根本,还是机械手偏心造成的,太重了,并且认为可编程的编程也有问题,几点综合起来就是他目前发现的问题。张工认为有理,看了看表对唐处长说:下班了,师兄,我们加会儿班,把这个事情拿出方案来,不能再拖了,小陆说的很对。唐处长点点头,几个人继续考虑如何解决。陆建新第一个方案是把托架进行改造,使之中心安装机械手,但这样就要改动流水线的结构,动作很大,唐处长第一个就反对。然后,陆建新又提出单独修改托架和滑轴,改成丝杠结构。张工认为机械手太重了,丝杠受力不够,但接触面减少磨损也会减少。计算了一下说,加大一倍的直径换成丝杠还是可行的,最起码计算上是可行的,这样修改幅度比较小,也很容易。唐处长同意,于是张工说我明天开始安排人设计并向上面汇报,让唐处长也同时汇报。唐处长点头,接着问陆建新,可编程有什么问题?陆建新认为控制检测不足,很多故障根本无法报告,只能靠人去猜,还不如不用它,改成纯电气的,或者重新编程,但没有图纸没有流程图,不知道怎么改,只是感到别扭的很。张工若有所思的拍拍陆建新:小陆,你说的对,但可编程是个方向,将来的设备都要是自动化可编程的,可以随意改变程序和动作流程的,这个是无法阻挡的,也是必须的。目前这个编程是有问题,我们正在协调厂家修改,我们厂新来的几个大学生都玩不了这个,正考虑组织去培训呢。你们跟我到技术科来,有事儿问你们。

几个人来到技术科坐下后,张工问陆建新:我听说这个滑轴是你一个人做的?陆建新回答是的,测试件精度不高,自己就干了,用不着麻烦师傅,太精密了就不行了。张工看着唐处长说:师兄,20年了,终于找到一个跟你当初一样的了。唐处长摇摇头说:我当初是干了6年后才敢自己玩床子的,这小子才3年,简直不可思议,我现在也比不了他。张工点点头,对陆建新说:继续念书吧,读电大,我在电大任教,夜班的机械制造,给你个名额没问题,也不用入学考试,现在实行学分制,考出来单科换大专文凭。陆建新问机械制造都学什么的?张工告诉他是他感兴趣的机械加工和材料方面的内容,陆建新很高兴,表示愿意读。张工继续说:你精力足够的话,还是多读一门,学学计算机应用,将来离不开大规模的计算机应用的。陆建新也点头答应了,知道计算机,高中学过,但不明白计算机应用是怎么回事。张工拿出一块线路板递给陆建新:看看这个。陆建新捧着这块板子看了一会儿:这好像是流水线控制台里的。张工说是的。陆建新接着说:这些集成电路是干吗的不知道,但可以根据型号查出来,坏了怎么去检查判断就不知道了。感叹道:好小哦,跟机床的电气元件比起来即小又密集。张工说:这就是让你学计算机应用的目的,不仅要知道怎么查,还要知道怎么修,更要能设计。陆建新又低头看板子的时候,张工对唐华说:技术科要派2个大学生去学可编程,你也去吧,电工班最好也有人去学一下。唐处长倒是很高兴,认为张工再给唐华找机会,唐华无所谓的说,那就去吧。张工问陆建新:这板子难吗?陆建新说:不是很难,要想学的话几天时间就够了,但要学会其他的板子或者说学会应用,就要时间长了。张工看了唐处长一眼:这小子可真狂。问陆建新认为多久能学明白应用,要知道本科4年的大学生还不一定能玩的转呢。陆建新想了一下,说出了平生第一次狂妄的话:不会超过3年,因为从开始到现在也就3年,重新开始也不会超过3年。张工又看了唐处长一眼:这小子地球引力小点的话非蹦到月亮上不可。太狂了。事实证明,陆建新2年后就做到了,实际上只学了1年。

师傅打来电话,让陆建新到家吃饭,陆建新答应了。问唐华去不,唐华支支吾吾的没说不去也没说去,只是说一起走。于是告别张工和唐处长来到师傅家门口。老远就看到王梅在门口晃来晃去心不在焉的样子,看到他们来,焦急的问:干吗去了,才来?唐华说把流水线的问题找出来了,在商量处理办法呢,指指陆建新:“又是你这个弟弟找出来的,我都没脸见你了。”陆建新笑了:“你老跟我比什么呀,我就运气比你好些,撞见死耗子罢了。”王梅一脸的郁闷:“问题是你总能撞见死耗子,唐子就连死耗子胡子都碰不上。”陆建新问王梅:“师傅同意你俩......?”王梅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别说,你快去吧,爸爸等你呢。说完,挽着唐华的胳膊走了。陆建新看着两人的背影,笑了笑嘀咕道:“满世界都知道了,还别说?”就进了师傅家的门。

师母做好了饭,等着他呢。吃饭时,陆建新打算跟师傅汇报流水线的事情,师母阻止了,吃饭别谈工作,吃完再说。师母问在门口看到王梅了吗?陆建新说看到了,正往外走呢,不知道干吗去。师母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等了一会儿又问,王梅一个人?陆建新一脸无辜的说是啊,一个人。吃完饭,跟师傅汇报了流水线的事情以及跟张工和唐处长的处理办法,师傅点点头,说他做的好,又把保全的活给干了,也干了本应是技术科的工作。对张工让陆建新去读电大,感到满意,说小张还是有良心的,这让陆建新莫名其妙。对于让唐华去学可编程,师傅有些遗憾,因为没人干活了,刘师傅学徒的时候年岁太大了,现在也只能处理点小问题,稍微动点脑子的就不行了。陆建新说他尽可能的天天来,帮把手。师傅认为也就只能这样了。

9月份的时候,陆建新拿着张工安排好的手续进入电大读书,夜班.白天还是经常去机械厂,但张工的任课都是最后12年的课程,第一年都是画法几何、高数、数电模电之类的。10月份的招工考试陆建新也考了,在第一届招工大会上,居然没有找到工作,14家招收电工的单位都不愿录用他,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以前干过什么,只是让他再到别家看看。在最后一家招电工的单位摊位前,一位大姐直言不讳的告诉他,电工这样的好工种都是留着走后门的,在这里只是走形式,都内定了呢,让他要么去走门路,要么想别的法子。陆建新这才知道,光有本事是不行的,没门路你只能从头来。于是,也就不着急找他不愿意干的工作了,先把电大课程读一下,他的进度远远大于授课的进度。

王刚去当兵了,临走之前带着班长来找陆建新。陆建新一看二人哭的红肿的眼,笑了:你们不是来托孤的吧?咱丑话说前面,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交给我可不保险。王刚郁闷的说: “你怎么什么事都能看出来呢?” “这不明摆着嘛,难道你们还有什么打算?王刚也没有什么打算,就是来把班长托付给陆建新照应的。陆建新问他当兵几年?回答说4年。陆建新沉默了好久才看着王刚说:算了吧,分了吧,别耗着了,都等不起。班长则信誓旦旦的保证等着王刚什么的,陆建新打断了她的表态:这些都没用,话都会说,做可就难了。让二人想开些,能等自然是造化,不能也没必要为承诺负责。王刚这么多年听陆建新的话有些适应了,陆建新的话几乎都能得到验证。所以,也就冷静下来点点头,对班长说:就听陆建新的吧,没必要苦等。班长为此放声大哭。

王刚走后不到一个月,陆建新晚上去上课,画法几何,他都会,听了听没有什么新鲜的东西,就在第一节下课后回家了。刚到家门口,发现有辆白色的汽车停在路边,车灯不断的晃着,好像是找他。过去一看,学习委员开着车,旁边坐着班长,一脸的哭相。问怎么了,学习委员让他把自行车放回家,上车说。陆建新把自行车放回家,书也放下,跟家里人打了招呼出来了。坐在后座上,班长和学习委员都不说话,陆建新开始瞎琢磨,以为这俩又要逼他,寻思着怎么对付。见她们一直不说话,学习委员反而把车开到了海水浴场附近,有些毛了,点了烟稳稳神儿说:你们俩就演戏吧,一会儿警察来了。结果,学习委员熄了火,对他说:要你帮忙。陆建新笑了:又要接送谁?你都有车了,肯定用不着我吧。班长要接送?”“她怀孕了。”“这好像不是我干的吧?!陆建新几乎没有停顿的说道,他自己都奇怪为什么自己没有吃惊。学习委员说:别闹了,这么大的事儿你还有心思闹。陆建新问王刚知道吗?回答说不知道,写信太慢,来回要20多天,等不了,而且也没用,不可能结婚的,太小。陆建新反问道:为什么等不了?学习委员狐疑的看着他: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时间越长越有危险,甚至就不敢打掉了。陆建新这次是真的一脸无辜:真的不知道,你们说让我帮什么忙?学习委员让他陪着班长去医院,填写表格和手术签字。陆建新挠头了,一是不懂这里面还会有什么事儿,二是这种替罪羊的角色实在不愿意干。学习委员说:只能你帮忙了,你的嘴严,这么多年没从你嘴里漏过什么,而且工作这么久,肯定沉得住气,到时候不会让人怀疑。陆建新说难道我就给你们这么个老奸巨猾的印象?还是答应了她们。

第三天,学习委员偷开了她爸爸加工厂的介绍信,开车带着班长和陆建新去了医院,办好手续把班长推进了手术室,然后两人在外等着。一个大夫让他填表,一边对他说:“年轻人要注意影响,人是要脸的,不能这样。”陆建新一边是、是的应着,一边填表。大夫又问他打算什么时候结婚?陆建新没停顿的回答:“打算过了年国庆吧,家具还没做好。”大夫嗯的一声满意的说:“要好好对待媳妇,伤身体的,可不能再这样了。”陆建新一边答应着是,一边谢着大夫,一边把填好的表交给大夫。大夫看了看:“可以了,去把钱交了,等着就行了,回去好好给补补身子啊,小伙子倒是不错的。”排队交钱的时候,学习委员对他说:“你可真行,还家具没做好?怎么编的你都?”陆建新笑了:“临场发挥还不错,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这么说。”从手术室推出来的班长蜷缩在一起,痛苦的样子,陆建新抱起来下楼来到停车场,把她放在后座上。学习委员开车经过海边的时候,把车停下了。看着海边的游人熙熙攘攘的,学习委员说:你看,这么多女孩儿你就不觉得有漂亮的?陆建新抬头看了一眼:都很漂亮。她望着他说:那么我呢。陆建新没看她:你比他们漂亮。”“真的?”“当然。”“那白给你还不要?陆建新皱了皱眉:又来了,不是说看着漂亮就要往家领的,有些只能欣赏,不能碰的,再说才18岁,急什么呢都?学习委员叹口气:怕到时间就没有了。

开车送班长回家。班长父母都出去学习了,这周不在,所以她们急急火火的要抓紧把手术做了。在菜市场,陆建新让学习委员下去买了鸡和鱼。班长家住5楼,陆建新抱着她有些吃力,在二楼说你还是搂着我的脖子吧,你比15千瓦的电机沉多了。把班长逗笑了,搂着他上了5楼。陆建新给班长做好了鸡和鱼,让她休息了,对学习委员说我尽力了,别再为这事儿找我了,否则真说不清了。学习委员还是感激他,一脸期望的送他回家。

春节前师傅病了,腊月30的早上才出院,初一陆建新去拜年,王梅开的门,陆建新叫了声:姐,过年好。王梅拉着他就往里屋去。陈刘二位师傅在客厅坐着,唐华和唐处长也在,张工也在。师傅躺在炕上,师母坐在炕沿儿上,见到陆建新,师母摇摇师傅:建新来了。师傅睁开眼扭头看着陆建新。陆建新刚要鞠躬给师傅师母拜年,看见师傅指指地上的红色蒲团,却没有说话,自己就是一愣。王梅拉着陆建新一起跪在蒲团上,一边按着陆建新的头让他磕头,一边说:爸爸收你了,高兴不?陆建新有些不敢相信,看着师傅在点头,师母在微笑,这才信了,叫了声师傅师母,磕了头就起不来了,稀里哗啦的哭了。这场哭可把陆建新三年的委屈哭了出来,王梅哄着他:这么大人了,都俩葫芦了,还哭?丢人不?师傅开心的笑着,捅捅师母,师母下来把陆建新扶起来,带到师傅跟前。师傅刚出院,还没有完全恢复,小声的对他说:过去见见你的师兄去。来到客厅,陆建新挨个鞠躬,改口叫师兄。大家都很开心,觉得这是早该的事情,师傅这是故意磨他。刘师傅叹息着说:我学了6年,才4级,小师弟3年俩葫芦,这不是逼我上吊嘛。最郁闷的是唐华,陆建新成了他师叔。

大家一起离开师傅家,王梅送的,陆建新一直是笑着的。张工逗他:小陆,再狂一次,今天你最有理由狂了。陆建新继续笑着说:真的?大家都停下:真的。大家都想知道,这个平时冷静的出奇的人狂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结果,陆建新一下子把王梅抱起来,应该是说举起来。轻声喊着:姐,师傅收我了。吓得王梅赶紧喊:放下来,摔着我。急的唐华也跟着喊:你把她给我放下来。放下王梅,陆建新使劲的抱着唐华拍着,唐华这才放心的拥抱陆建新,听着他在耳边说:是你的,只是我姐。


路过

雷人

握手

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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