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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高山水长3-31:王牌军的覆灭

已有 318 次阅读2016-12-19 16:17 |个人分类:高山水长| 王牌军

三十一、王牌军的覆灭
林妹子走后,李排长和冯淑娴立刻将底片冲洗了出来,放在一只鱼篓里,临时买了些鲜鱼装进去,然后李排长背着鱼篓走出了临海城。那时天已擦黑,李排长便按照林妹子和他约定的方向,折向正北。为了安全,一路上他必须避开敌人的岗楼,为了迅速和保密,李排长觉得最好也要绕过自己的岗哨,直接达到约定的山村,免得一些不必要的盘查和询问。这就使他选择了一条十分奇怪的路线,既不走敌占区,也不走我军控制的地区,而是专走双方犬牙交错的边缘地带,往往是爬山越沟,分外吃累。敌人晚上对岗楼以外的情况是不敢过问的,但这一情况却引起了我们民兵的怀疑,果然,当他绕过敌人最后一个岗楼,要插进山村时,刚一走上坡岭,就从山沟里跳出几个人来把他拦住了:“站住,干什么的?”
那天是下弦月,半夜明月当空,李排长在月光下用眼睛一扫,发觉还有些隐在暗处,就知道是碰上民兵了。
“我,我是大鱼的。这不,昨天打了几条鱼,我想拿到山口集上去卖,这才......”李排长擎起鱼篓说。
“为什么不到临海去卖呢?那里有钱的人多,会出高价。”另一个民兵怀疑地问。
“那里老总多,吃鱼不给钱那!”李排长认真地说。
“扯淡!比给老百姓钱,还能不给你吗?老实说,半夜三更跑到这山区来干啥?”
“确实是赶早集的,今天不是蜂五吗?”
“少罗嗦!搜搜他身上,看看他的鱼篓藏着什么东西。”
李排长这才有些急了,他决不能让鱼篓离开自己,便说:“这雨已经出水半天了,再一翻弄就卖不出去了。”
这更引起了民兵们的怀疑,有的说:“这小子这么心虚,八成是夜袭队的暗探。”有的说:“干脆把他带到山沟里去,好好搜查,细细审问他!”
这样,李排长就不由分说地被带到山下一个小村里。这个小村离他们团部原来的驻地不远,可是这个小村他没有来过,这里没有认识的人。糟了,如果讯三问四,准会耽误了大事。
李排长被带进一个农院里,堂屋里亮着一盏灯,民兵们便走进了那间有灯的屋子。只听到里面有女子的声音说:“不行啊,这里是医疗所,不能收啊!团部早已转移了,你送师部去吧!”
“师部太远了,最好天亮审出个结果来。”
“那他是干什么的?”那女子的声音很熟悉,说着直往李排长身上打手电。
“他自称是个卖鱼的,我看恐怕是个鱼饵,好钓大鱼!”
“啊!这不是李排长吗?”那女子惊叫了起来。
李排长这才认出那个女护士原来是林妹子。
等到李排长被护送到山口村时,天已大亮,赶集的人正陆续往这里涌。接头人预先得到通知:部队下午才从这里经过,这样李排长便美美地睡了半天。过午,他早早地去迎上了部队,并向团长方明报告了娘娘山劳军的经过。方明听了非常满意,便拍着李排长的肩头说:“你既亲自去拜了山,这次当然还是由你带路去破山喽!”
李排长便归队,带领长长的一路纵队向娘娘山猛插。
天公为这次夜袭创造了良好的条件又制造了新的困难:头一夜好好的月亮,今夜突然被浓雾遮住,一场大雨似乎顷刻就要降下,这是潜行奔袭的最好时机;但是夜色如漆,穿行在崎岖陡隘的山路间,确实是件困难的事。
为了互相联系照顾,战士们头上都扎上了白毛巾,前后只隔一步。每遇高崖低洼之处,就打声招呼,逐个往后传。在前头带路的人就是李排长。可以说全团的指战员就是靠他的眼睛来察看地形,是以他的双手来触摸四周的一切。就这样,经过10多个小时的急行军,李排长终于把队伍带到了娘娘山下。
几天来的劳军,庆功和狂欢,把娘娘山上的国民党的守军都弄得有些疲劳了,因而早晨起得很迟,换岗也不及时。再加上李排长带领部队走的几乎是猴子坡式的渔樵之路,所以海上的巡逻艇也没有发现这只部队的行动。等到他们接近地堡群,地堡开始向他们射击时,李排长又巧妙地带着突击班绕到地堡的背后,一阵手榴弹,母堡就随着一片惨叫土崩瓦解了。接着,在一阵射击和爆炸声之后,四个子堡也就寂然无声了。李排长立刻向天空射出两颗信号弹,于是守在后面的连队立刻向山头猛冲,充分发扬火力,摧毁了所有的明暗碉堡。
当连队在清除每一个障碍物的时候,后续部队便象潮水一样涌上来,向着敌人安在山腰上的营盘扑去。营房里的敌人虽然已被惊醒,但是还没有弄清山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就在一片“缴枪不杀”的喊声中,仓惶应战。海上的炮艇虽然发觉了这一突变,但由于双方是在山崖上,工事旁和营房周围展开近距离拼杀,也不敢盲目乱放炮。这样,娘娘山的防务很快就被摧毁了。除击毙和俘虏的以外,剩下几百人在团长的带领下,分乘几艘炮艇逃到港内。
薛云超大发雷霆,马上将逃回去的那名团长当中枪毙。并急忙从南山要塞抽调了一个团的兵力,督令他们即刻乘着炮艇反攻回去,务求重新夺回娘娘山。这时方明的全团都选择好了有利的地形,严阵以待。国民党官兵的几次拼死反扑,除了海面上在浮起一大片尸体以外,丝毫也没有得逞。
方明这一团就这样牢牢地占领了娘娘山,它象一把铁锁一样,挡住了敌人来自外海的增援(如果有这种可能的话),也卡住了港内敌人向外海逃跑的唯一退路。与此同时,高师长的部队得到了兄弟部队的增援,从山麓渡口,南山要塞各处,向敌人的防线同时发起进攻,迫使敌人逐步后撤。四十八整编师就象釜里游鱼一样,开始慌作一团。
傅廷芳看到大势已去,便集中所有的坦克和能调动的兵力去包围机场。那是在被围期间,用坦克的履带毁掉了无数的良田和农舍,才仓促修成的一座临时机场。
机场上只停放着一架战斗机,两架轰炸机和那一架尚未来得及飞走的四引擎B29,随时待命做好起飞的准备。这是有的炮弹已打到机场上了,甚至一颗炮弹就在运输机旁爆炸。看来,情况非常严重了。
那天照例又收到国防部发来的“固守待援,切勿仓促突围”的电文,不久又从青岛飞来两架运输机,这两架飞机在机场上空转了两圈,扔下百多包大米,似乎看到了地面的炮火,就掉头飞回青岛去,对以机场发给它的“请降落”的呼号,根本没有作答。
看来,海上的支援固然已成泡影,空中支援也不能指望了。
那只鸽子由于几天没人照料,已经闭上了眼睛,浑身软绵绵的,任人摆布。薛云超一边抚摸着它那雪白的尸体,一边想:“难道我们这支美式装备的机械化部队,就这样完了?”一滴老泪从眼眶里流出来,但他立刻省悟到这种感情与军人守则的条令是不相符的,于是他赶紧用手帕拭干了脸颊,转过身来对傅廷芳说:“傅兄,你我并肩驰驱多年,不料今日功败垂成,也只好同舟共济了。”
本来是坐着的傅廷芳听到这话,忽然挺立身子,脚跟一并严肃地说:“为国捐躯,壮士本色,成功成仁,义无反顾!何况......”
“是啊!作为败军之将,我们只有一死报答党国了。”薛师长的感情激动起来,“我自投考黄埔以来,追随总裁已有20多年了,这些年来,我一直出生入死,屡建战功。想不到胜利以后,总裁将军权授予陈诚,此人刚愎自用,志大才疏,拒谏饰非,指挥失当。今日之败,非战之罪也。这是我薛某虽死也不能名目的。”
傅廷芳也激动地说:“师座,我也早有同感。他们根本不给我们以临阵决定权,把我们的手脚捆得死死的。小胜忘乎所以,拼命催促进军,大叫‘三个月消灭共军’。稍一受挫,就互相推诿,不肯及时援救。现在他们既不给我们海上支援,也不给我们空中支援,几万大军才给我们丢下几百包大米来,这够干什么的?我们一无弹药二无粮草,兵员也得不到补充,有怎能固守!”
薛云超连连点头说:“是啊,是啊!你我二人但能有一人回到南京,一定向总裁冒死直言,才能使未死将士不至于虚掷生命......”
这时参谋长走进来报告:“师座,共军放回一名俘虏。”
薛云超莫名其妙地瞪了参谋长一眼,好像说:“难道这些小事也要我来处理?”
参谋长说:“俘虏带回一封信来。”
“噢?谁的信?”
“共军高师长写给我们的劝降信。”
傅廷芳插嘴说:“快把信烧了......”
薛云超却说:“念念也无妨。”
参谋长拿出信来展平,低声然而清楚地念道:
“薛、傅二位师长:
你们已经陷入我军的重重包围之中,海上退路已被截获,空中支援亦属妄想。摆在你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如若继续顽抗,必遭歼灭,遗臭万年,只有放下武器,弃暗投明,才是光明大道。何去何从,希望你们从速作出选择,不要错过良机,后悔莫及。
人民解放军某部高岐山。即日。”
傅廷芳一边在急速地来回踱步,一边愤愤地说:“放下武器,束手就擒?我还没有受过这种训练!”
薛云超问:“俘虏在哪里?”
参谋长说:“在关押着,师座要审问?”
傅廷芳转过身来吼道:“把他杀掉算了。”
薛云超把手一挥说:“不,可以让他带封信回去嘛!就说如果高师长先从娘娘山撤兵,我们就可以和他谈判。”
“噢,原来是这样。”傅廷芳这才领悟了。“但恐怕共军不会那么容易上当吧!”
“拖延时间嘛!如果这时能得到强大舰队的支援,我们就可以鱼归大海了!”薛云超仍然抱着幻想。
人民解放军没有上当,没有让薛云超去拖延时间,而是全线发起总攻,一举拿下了南山要塞,打进了市区。这一来,四十八师这条大鱼就永远也下不了海了,薛、傅这才决定弃城逃跑。在朱培之的保护下,司令部的十几名将校,一起涌到了机场。
跑到机场,朱培之让所有能起飞的飞机迅速做好起飞的准备,这才发现只有一架轰炸机还算是完好的,他顶多只能装2、3人。而那架能装几十人的运输机却被流弹碰伤了一只引擎,无论怎样修理,这只引擎也达不到它的最高转速了。
驾驶员为难地说:“这架飞机动力不够,怕飞不起来,就是飞起来,在飞行中也很难保持平衡。”因而表示不愿拿性命去冒险。
朱培之急了,一把抓住飞行员的衣领说:“能飞也得飞,不能飞也得飞,不然老子毙了你!”
那位飞行员只得委屈地说:“好吧,那就只有同归于尽了。”
经傅廷芳的强行安排,薛师长,参谋长和那天刚从青岛派来参加庆功的那位特派员乘坐轰炸机走,他自己则和其余的人乘坐那架出了毛病的B29碰碰运气。
薛玉超觉得有些对不住傅廷芳,就说:“那么傅兄你......”
傅廷芳说:“记住,我们两个但凡有一人回到南京,一定向总裁面陈时弊。”
薛云超便说:“好吧!你们先起飞,我们在后面跟着,我一发生不幸,我薛谋一定恳请总裁旌表忠良,抚恤遗孤。”
于是那架B29还剩下的三个引擎就发动起来了。滑跑了 很长一段距离之后,头微微一抬,它那庞大的身躯竟然冲向了天空。
紧着着那架轰炸机也开始滑动,可是一颗炮弹从远处飞来,在前面的跑道上爆炸了。轰炸机还是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但是另一颗炮弹又在轰炸机近旁爆炸了,于是这架飞机便随着那轰然一声歪倒在跑道上,再也不能动弹了。
这时大批解放军战士已冲进机场,冲向跑道,把飞机包围了起来。于是这位国民党四十八师中将师长就乖乖地做了俘虏。炸飞的弹片击碎了国防部特派员的头颅,打碎了参谋长的下巴,二人顿时毙命。
薛云超被震得昏了过去,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旁边有几个解放军战士在看守着他。他的脑子产生的第一个念头是:“我还没有死?为什么他们不叫我立刻去死?必是要活着来折磨我,士可杀不可辱!现在是我成仁的时候了。”
一个女解放军战士看他睁开眼,就问他:“喝水吗?”
薛云超听清了这句话,也忽然觉得十分干渴,便微微点了点头,心想:“对,先喝点水再成仁,死也不能做个渴死鬼!”便把递给他的一杯水接过来喝了。
方团长走近来查看,那位女战士立刻向他报告说:“那个大官醒了,刚才喝了点水。”
这时薛云超正在猜测:“来人定是共产党的官,八成来宣布我的罪状,然后将我处死。”便重新闭上眼睛等候对他的宣判。
谁知道方明走到床边,看了薛玉超一眼,便问那位女战士说:“他说什么来没有?”
那位女战士生气地撅着嘴说:“说话?我问他喝水不,人家只是点点头,架子可大哩!我看干脆......”
方明看了对方一眼,便说:“林妹子,你已经不是一个老百姓了。救死扶伤,是我们医务战士的职责,即便对被俘的敌军,也应该发扬革命的人道主义精神!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如果他要吃的,就给他吃的,听到吗?”
林妹子不耐烦地鼻子一皱说:“听到了。”
方明走后,林妹子就把一肚子委屈发泄到薛云超身上,她大声喊道:“喂,你这位大官听着,我们团长问你想吃东西不想?”
这时薛云超也忽然觉得饿了,心想:“听说过去监斩官杀人以前,总是先让犯人吃饱喝足,这大约就是照旧了。好吧,我就先吃饱了再成仁吧。”于是他又点了点头。
不久,方明陪着高师长又来到了病房。高师长直截了当地问他:“你就是四十八师中将师长薛云超吧!”薛云超觉得用不着回答,只是用眼睛盯着高师长,一言不发。高师长继续讲下去:“我曾经向你交代过我们的政策,可是你执迷不悟,今日被俘这是你自讨的下场!”
薛云超迟疑地问:“你就是那位——”
高师长点了点头说:“我就是你向中外记者宣布的被你们击溃的高部。”
薛云超一愣,然后缓缓地说:“败军之将,只求速死,我没有什么话说。”
方明立刻说:“可是我们还有话要跟你说,让你认识认识你的罪恶。”
高师长严肃地说:“你过去使我们战场上的敌手,我们和你们作了多年的斗争;现在你是我们的俘虏,我们仍然要和你的反动思想做斗争。在这之后,如果你依然顽固不化执迷不悟,一心要为蒋介石殉葬,那就悉听尊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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