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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培训资料的时候,刘树林来了,今年他没有回家,一个暑假都打算留在西安,国庆节再回去。问他原因,他说要彻底了解西安,并借此了解现实。
我听得莫名其妙,担心他有什么问题,尝试询问根本。结果小伙子很开朗,也知道我要问什么。告诉我,两年的大学让他看到了许多在甘南老家没法理解的事情,很多违背学校教育的事情,但在这里却是正常的,不这么做反而是不正常的了。明白了,现实是残酷的,也是无奈的,这就是生活,但愿他早点儿理解,而不要相反。
看我忙着,刘树林提出帮忙,作为回报,我帮他编个数据库,供他下学期做经济统计用。也好,很公平,这小子经济学没白学。于是体力活儿他做,脑力活儿我做。昨天全部结束,时间大大的提前,我们都很满意。刚才,刘树林离开,回到学校,要跟同学们去陕南待半个月,做什么社会调查,而且是骑自行车去。到底是年轻气盛,有使不完的劲儿,倒也不是什么坏事儿,叮嘱他一路小心,注意安全。
就在这周,山东来了9波人,拉家带口的几十号,有原来的同事、同行,也有三十年前的同学朋友。这让我很意外,这都怎么联系上的?
几天来家里可是热闹,帮忙的刘树林到现在也没搞明白这些人都谁是谁,只是在一旁一边干活儿一边听着,从不插话。
他们分别去四川、新疆、西藏的,西安只不过是个中转,他们庆幸我在这里,延续以前的做法:我是总后勤,他们在前面放手一搏。缺什么少什么有什么疑难都不要紧,后面有我。这是从小就达成的默契,我一直是背后的那张牌,几乎没有机会亮出来。
几天来,他们把我尘封的记忆彻底给挖了出来,熟悉的名字,陌生的容貌,把原来的发小、合作伙伴的记忆重新勾了起来,也重新理顺了一遍,甚至原来没有搞明白的事情终于搞明白了。
当然,他们也带来了消息。
有坏消息,发小和朋友当中有四个人撒手人寰,过早的走了,都死于心梗。这让我在唏嘘之余,隐隐感到胸口沉闷,并为此紧张了好几天,我不想步他们的后尘。
不过也有好消息,最大的好消息就是我们还健康的活着,活明白了人生的价值,并且还在为将来而奋斗着。